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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我是你的夏季-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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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朗浑然不知自己成了某个人的猎物,他正赶着去替邵凌轩解围。
电话里说得不是很清楚,但大概是这么回事,邵凌轩即将要拍的新戏《南华风物录》投资巨大,阵容惊人,每集制作费高达两百万——本来说好他出演男一号,但拿到剧本一看,竟然只是个线索人物,台词都没几句,气得邵凌轩立刻就去跟导演翻脸。
导演也是浸淫此道多年的领军人物,怎能由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蹬鼻子上脸,当即一句:“爱演不演!”堵回去。
于是,邵凌轩抄起花瓶朝他一扔,还真就不演了。
本来不关时朗的事,但媒体好死不死,把他的新戏发布会和邵凌轩片场大打出手的消息放在一个版面里登出,上下对比,简直精彩纷呈。
此时此刻邵凌轩正和几十个记者坐在成璧饭店三楼的会议室里,准备揭露剧组的若干黑幕,他才管不了许多。得罪导演怎么办?别开玩笑了,难道娱乐圈只有这一个导演?
记者招待会三点开始,时朗在两点五十五分扑进酒店大堂,一秒也不敢耽误地奔向电梯,等电梯时他随意地看了一眼柜台,也许是因为一起等的所有女孩子都在往那个方向张望吧。
她们嘴里还说着“帅哥”、“超电”的字眼,时朗没戴隐形眼镜,看得模模糊糊,但能让她们无视他这个近在咫尺的帅哥而遥望远方,想来魅力应该是非同小可。
进电梯后他又往那方向瞥了一眼,然后看着门合上,数字匀速叠加,忽然间一个名字刺入脑海,他差点站不稳当。
时朗出了一身冷汗,悄
悄靠在墙上,不会的,不会的,如果那是柏岚,他不会住酒店,他在莲巢大道明明有房子。
只是背影相似而已,相似而已。
时朗推开会议室的门,里面已经开始了,他在发呆中电梯错过了楼层,终究是晚一步阻止邵凌轩。
他站在安全通道,那里没有人经过。时朗觉得自己现在一定是狼狈不堪的一副样子,谁见了都会吓一跳。他取下口罩呼吸着新鲜空气,脸上满是汗。
他不敢再去搭电梯,怕门一开就和柏岚面对面,硬是走楼梯下到一层,出口紧挨货梯,远不如大堂金碧辉煌,狭长的走道光线昏暗,灰蒙蒙的水泥墙,尘土遍布四处,衣服蹭上一点都要拍好几下,时朗快步走出,外面横着一条窄巷,他头才一探出,一声尖利的怒骂就钻进耳朵。
“跑了一年你还敢回来!来得正好!明天就是芳爷忌日,正好宰了你去拜他!”
时朗循声望去,一群人,五六个,堵在巷口和走道中间,被他们堵着的正是柏岚,他穿得很普通,黑色T恤,鸦青色风衣,风衣的款式极其休闲,还有点皱,一只袖子挽到手腕,一只堆到手肘,垂在身侧的腰带,两边不等长,加上有点泛青的胡茬,整个人看上去凌乱不修边幅,好像落魄的街头艺术家。一个结了婚的男人会是这副样子吗?更何况柏岚本身就不喜欢邋遢。而且,那些人说什么,任其芳的忌日,他们杀柏岚干什么?
柏岚冷冷道:“滚!”
这几个人受了莫大的侮辱一样,蜂拥朝他冲去,吓得时朗心骤然往上提起。
柏岚夺过最前头那人挥打的三角铁架,也不留手,一低头躲过后面的攻击,同时一铁架抽中那人脚踝骨,立即撂倒一个。
他又抓了第二人的领子,把他脸摁进墙根一包撕开的石灰里,顷刻间除掉又一个战斗力。
剩下几人大概没想到他的打法如此立竿见影,同时产生了让同伴主攻,自己辅攻的念头,竟动作整齐地后退几步,然后面面相觑。
时朗松了口气,赶紧掏出手机报警。他的动静吸引了几人注意力,其中一个吼:“小子,搞什么?!”几步走到他跟前,一把夺过手机踩烂,推了他一把,“想死走远点,别在这碍事!”
时朗定定神:“我已经说了地址了,警察三分钟就到。”
“妈的不想活了是不是——”
那人纹身一晃,手上折叠刀冒了出来,时朗屏住呼吸,那一刀却没有落下,纹身男的手腕被柏岚牢牢攥住了。他这么毫无预示地突然出现让对方大吃一惊,手忙不迭往回抽,柏岚在他惊慌之际一拳过去,击
中鼻梁。
“走啦!走啦!”警笛声远远传来,其中一人回过神,大叫着扶起脸上全是石灰的同伴率先离开。
柏岚捡起时朗摔得一塌糊涂的手机往风衣兜里一塞,拉着他就跑:“还不走!”
时朗觉得被他抓着的那只手,指缝之间湿湿黏黏,低头一看,吃惊地叫出声:“手!”
柏岚拉他跑到安静的地方才松开,刚才纹身男抽刀时刀锋从手心划过,他抽空看了眼伤口,淡淡说:“不深。”
时朗扒下口罩,托着柏岚手背,把口罩放在掌心,慢慢用力压紧。
他一直很专注,无意中抬头发现柏岚似笑非笑看着他,心里没来由地一阵发悸,赶紧又低下头。
柏岚笑道:“还以为你会装作不认识呢。你在这里干什么?”
时朗不想说话,柏岚又一笑,这次的笑容有点无奈。
手机仿佛特意解围似的,在这个当口响了起来,柏岚左手伸到右手兜里困难地掏出,时朗看到那上面的来电显示是“卫孚”:“喂?到了你就让他住进去吧,3216我开好了,我暂时过不去,你帮我接待一下。”
挂了电话,时朗低声说:“我看你最好去缝几针。”
方院长看到柏岚极为意外,再看到他手上血迹斑斑的更是吃了一惊。
结果缝了六针,缝的时候方院长就不客气地数落:“什么时候回来的,一回来就搞这么大阵仗!”
“今天刚到。”
“那群人不会还在找你麻烦吧?那你回来干什么!”
“院长,明天是我妈忌日。”
方院长恍然了一秒。
“也对,我都忘了。有没有定时做检查?”
“有啦,一切正常。”
“正常?最后一次是什么时候?等下我给你照一下。”
“改天吧。”柏岚看一眼走廊上等候的时朗,“今天不方便,我还有事。”
方院长顺着他的目光看了半晌,用略带责怪的口气说:“不要大意!”
他送柏岚出门,柏岚笑着说:“过几天再来麻烦你!”
卫孚又打电话过来问柏岚在哪里,“我马上过去啦催什么催。”柏岚说着挂掉,看了时朗一眼:“你……要不要去我那里换一下衣服?”时朗衬衫上沾到些血迹,就这样回家去确实很不好解释。
他低声拒绝:“不用,我叫别人带。”
“邵凌轩?”柏岚扯了扯嘴角,“你们现在感情很好吗?”
时朗把脸别向车窗外,不予理会。
“生气了?我又没有别的意思。”柏
岚轻轻笑着,脱下风衣给他,“把这个穿在外面吧,要记得还我哦。”
时朗仍然说:“不用。”
“你这么怕我?”绿灯亮了柏岚却没有开车,用伤手掰过时朗的脸看他,“怕我还救我。”
“你快开车。”虽然他们后面没有车,但时朗习惯性的为堵在这里而感到焦虑。
他目光落到柏岚身上,只穿T恤的他简直皮包骨头似的,比一年前更甚。
时朗皱起眉头。
柏岚笑一笑,松了捏着他下巴的手,继续开车。
车里安静半晌,时朗终于忍不住:“你……惹上了麻烦?”
柏岚笑容变淡很多,时朗又问:“你不是出国……结婚了吗?”
“在美国认识的林睿崎?”柏岚笑得有点苦味,他声音平静的说,“骗你的。”
“骗我?”时朗面无表情,“骗我是不是很好玩?我没有骗过人,所以不知道那种感觉,怎么样,有趣吗?”
柏岚想解释,但时朗冷冰冰的样子让他说不出口,仿佛多么诚心的忏悔,都只能沦为砌词狡辩。
他恨恨瞪了一眼:“我不骗你,怎么让你离开我!怎么保住你的命!”
“是吗,原来如此。凌轩亲眼看到你拿掉我的氧气罩,大概是他看错了吧。”时朗说,“除了你,别人都有可能犯错,就在这里停车吧,谢谢。”
柏岚愣住了,“你说什么?”他脱口而出,又意外又愤怒,刺伤他的不是时朗的话,而是他的态度,没想到有朝一日他竟会被时朗这样冷漠对待,那个总是朝他温柔笑着的人此刻看着他:“我说错了什么吗?要是错了,我道歉好了,对不起。”
对不起,三个字,如同一盆冷水冲柏岚兜头浇下。
那时候,他的的确确是真想要时朗的命,虽然只有几秒钟。
无数次回想起当时场景,冷汗浸透全身,差一点点他就失去时朗。时朗就算恨他入骨,也是理所应当,这一点冷漠算什么,利息都不够!
“停车。”时朗又说一遍,他把手搭在门把上,一副如果柏岚不停他就跳车的企图。
柏岚将车靠边,还未停稳时朗就迫不及待解开安全带,柏岚一把拉住他:“等一下!”他硬将风衣塞在时朗怀里:“是我不好,我对不起你,给我个机会弥补吧,我保证再也不会骗你!”
时朗抽回手,一语不发下车。鸦青色风衣随他一起出来,掉落在地,他甩上车门,看柏岚缓缓开走,消失在视野中,这才转身踏上人行道。
走出几十米,他最终还是回头去捡起了那件风衣。
柏岚赶回成璧大酒店,卫孚一个人气呼呼坐在三楼的咖啡馆。
“人呢?”
“走啦!”卫孚戳着手表盘面,“几点了?几点了!”他突然看见柏岚包着绷带的手,脑袋里那根弦一绷,“之前楼下那些警察不会是——”
柏岚一语带过:“碰到几个长唐会的,应该是帽七的手下吧。”这不是他关心的重点,“韦建淳那边搞定了吗?”
银河高科上任理事韦建淳,对他们的慈善基金会很有兴趣,但他为人谨慎,捐资前特意从巴西飞来考察,非要见到那些被资助的孩子不可。
“明天就带他去办事处。”
柏岚放下心来,口干舌燥,端起早已冷掉的咖啡一通灌,随后露出嫌恶的表情:“难喝死了,这哪儿产的?”
“猫肚子。”
“我呸!”意识到卫孚说的是猫屎咖啡,柏岚整张脸纠结起来,“我发过誓,一不沾毒二不沾屎,竖子焉敢让我破戒。”说着就要服务生换一杯。
卫孚制止了他:“得了吧!我饿得肚子咕咕叫,待会去后巷吃大排档。”
半个厅里的人都朝他们看来,两个衣着虽然不算顶顶光鲜,却漂亮英俊的年轻人,在五星酒店里把大排档三个字叫得又响亮又欢畅,顿时有人发笑有人啧叹。
半瓶冰镇啤酒下去卫孚抖了个激灵,浑身舒畅,他要跟柏岚碰瓶,柏岚抬起手:“戒了。”
“啤酒也不行?”卫孚只是问问,也没有坚持。
“娜娜快生了吧?”
“唔。”卫孚往嘴里塞了一大筷肉,“唔唔,别提了,恶毒的娘们,害我半年没开荤腥,手都不准用啊!没人性!”
“半年而已,也值得你拿出来说?”
“不能跟你比呀!”卫孚瞪起眼,“你境界太高了,由头到尾就只对那么一个人有性趣。”
“我刚刚就和他在一起。”
“谁?”卫孚随意应着,突然喷出一口酒,“不会是时朗吧?”他拽两张纸巾擦嘴,“喂喂,那和好没有?”
柏岚很慢地吃着菜,卫孚一叉就是一垛,他只从边沿挑几根,卫孚这么问时,他连那几根都放回了碗里。
“哪有那么容易。”
“怎么不容易!你当时不是没办法吗?”卫孚眼珠一转,“还是你根本就没说清楚?你个孬种!电话给我,我去说!”
“说什么?”
“Everything!”卫孚跩了句英文,“你呀!你这样不对!什么都瞒着他,又解释不清楚,当然面目可憎!换了我,一定滴水不漏全部告诉娜娜,她
受得了我们就在一起,受不了就分手!干干脆脆!”
柏岚说了句“他又不是娜娜……”一边玩着筷子,娜娜要是知道卫孚得了什么绝症,一定会哭着甩他一个耳光然后抱着他吻。时朗不会,他是那种即使不爱,只凭一点点同情都会留下来的烂好人。柏岚再爱他,仍然对他这一点深恶痛绝,他可以对甲好,可以对乙好,都是尽心尽力,诚心诚意,你分不清他的动机,是爱还是怜悯,很多时候柏岚恼怒于他对别人的关怀,究其原因,是害怕自己和那些人并没有不同,他害怕自己得到时朗的原因,仅仅是因为时朗不忍心拒绝罢了,仅仅是因为时朗觉得他需要他罢了。所以他必须强悍,强到成为时朗的依赖,而不是累赘。
卫孚嗤之以鼻:“这种时候你还端着架子,等时朗和罗曼莹搞在一起,你就哭去吧!”柏岚愣了一下。“我说真的,罗曼莹比你差吗?”卫孚不怕死地还在那里说,“要样貌有样貌,要身家有身家,除了年纪大一点,话说回来,可能时朗就喜欢这种成熟的类型……”
“不可能!”
“哈哈,不可能?罗曼莹对时朗的意思,看不出来的是弱智,搞不好早睡过了——”
柏岚终于忍无可忍给他一拳,卫孚在地上滚了半圈,一声不吭爬起来,把倒了的凳子扶好。
“对不起……”柏岚低声道歉。
“买单就不跟你计较,老板,再炒四只蟹,挑大的。”
“加两瓶啤酒。”柏岚说。
“你不是戒了吗!”
“啤酒而已。”
“老板别理他。”卫孚偏要抬杠,说,“你妈留一个肝给你容易吗?你要是孝顺就爱惜点吧!”
柏岚被他弄得火直冒,今天的卫孚怎么那么不顺眼,而且他看得出来卫孚也有同感,两人大吃一顿后直奔会员制拳馆,在擂台上大打出手,直打得酣畅淋漓,一个躺着一个趴着。
等顺过气儿后洗了个澡,在楼下道别,本打算回家直接扑进床里美美睡一觉,可是真的躺下却清醒起来,怎么也睡不着。
柏岚接一盆水,用毛巾把露台上那些鹅卵石一颗颗包起来擦,时隔一年,落灰都把它们变成了灰色。
把屋子里所有灰尘全部擦掉,天光拂晓,听着鸟叫闻着露水,他才真真正正感觉到,自己是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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