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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号情敌-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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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扔过手边一摞资料,照片与房屋状况详情尽览。
他说:“若你以后不打算归国,我要一把钥匙,还要男主人待遇。”
我沉默半晌。他手指在吧台轻轻敲击。
我叹口气:“那可不可以分房睡?而且要有婚姻协议。如果你惹怒我,我保证让你痛不欲生。”
他握我的手,笑说:“婚姻协议。好吧,我们要好好商量这婚姻协议,应该怎么签署。”
他与我盘桓许久,帮我咨询洽谈德文郡乡村小别墅的买卖事宜,最后我为电影宣传提前回国,他坐第二天航班紧随其后。
☆、第四十六章
赫连在机场堵截我,他要给周锦聚throw a party。
他快步上车,任凭我一人拎着巨大行李跟在身后。他手里有长长长的名单,说租好游艇,定好主题,是性感派对。
我喝着冰冷饮料,满头大汗扯着单子一角:“你确定这些人?”
名单长又长,奸。情——奸。情挂脸上。
我咬着吸管:“不如咱们开车,直接去周锦聚办公室问问,好不好。最终是他决定。”
赫连笑的志得意满:“不必说,一定很开心。他下个月去加拿大,也可能长住,他在那边有生意。”
我说:“两地分居?”
他摇头:“若需要退出,那就退出!要他养我,我想吃软饭想太久了。”
我问:“告诉过他么?”
他诧异说:“这还用说吗?我向来提得起放得下。”
我想起名单上的阚博,给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他在豪华办公楼前放我下车,一脸扭捏:“你先上去。我要化妆,被人看见不好。”
我甩给他一顶遮阳帽,一件大T恤,一个纸箱子:“这里都做重工与工程造价,纯技术领域,上班十二个小时,下班有不计其数的加班,看娱乐新闻最少的一群人,认识你的可能性都很小。”
他嘿嘿笑,装扮成送货小弟,随在我身后摇摆进去。
前台漂亮美女笑出两个小酒窝:“请问两位有没有预约?”
我说:“周总从网上订购货物,嘱咐我们立刻上去送给他。”
前台小美女犹疑一会,脸上八卦神情几乎遮挡不住,简直快要掀开箱子钻进去看。
中午时分,川流不息。踩着高跟鞋的OL神态刚硬铿锵来回,大多数人形容严肃步履匆匆。
我们扶摇直上最高层。
我说:“大领导一般不会选择这么高,不好逃。”
他躲在箱子后笑:“哦。”又说:“里面是什么东西?”
我并两指,在嘴唇上一拉:“大不列颠重磅推出,最新款情趣用品。”
他立刻笑眯了眼。
总助不在,可能去吃午饭。
赫连敲门,听见里面有人应声:“请进。”
我掩盖不住笑意,抢先走进去:“你好。快递送——”
里面有两个人,周锦聚和蔡邵雍。
桌上摊满文件,他们在吃工作餐。蔡邵雍背对我,一手拿筷子一手拿文件。他听到我的声音,立刻回头。
周锦聚双手交错抵住下巴,眼神耐人寻味,看我,又看蔡邵雍。
我提前回城,并未告知他。
赫连挤进来,把帽子扔在沙发:“我来了!”
情形于是很诡异。
周锦聚问:“要不要回避?”
蔡邵雍也说:“我们先出去?”
周锦聚身形向后一躺,靠着椅子,脸上都是笑意,说:“不如再叫两个外卖,一起吧。”
我微笑摇头,看看蔡邵雍,他说:“什么时候下的飞机?”
赫连说:“刚刚。”
他反应过来,两眼呆直:“……”
他们坐到沙发,我搬椅子坐到他旁边。
我说:“刚下飞机,就被劫持到这里,那边有人要开主题派对。”
他性格内敛,温和的笑,说:“看你心情很好的样子,在英国应该玩的很开心。”
我点头,看他满桌的文件:“你怎么不出去吃饭?”
他笑:“上午刚刚开完会,周锦聚时间太紧,两个人凑合一下随便吃点就行。”
我不说话,彼此都沉默下来。
周锦聚坐在沙发也很沉默,他看着手里长长的单子。
赫连也不敢吭声,目光游移,做贼心虚的样子。
蔡邵雍轻轻握住我的手:“他们好像有话说,你吃饭没有?”
我心里暗爽赫连的表情:“嘿嘿。真想在这听八卦。”
我转过头,一脸得意的笑:“再等一会。回我家好不好?我很饿。我想吃你做的饭。你下午要是没事,聊聊天。”
他目光有些暗,握我的手微微使了一下劲:“好。万分荣幸。”
我支起耳朵。拇指无意识的摩挲他的掌心。
周锦聚说:“人很多,挺好。”
赫连一脸谄媚:“人多可以浑水摸鱼,嘿嘿。”
周锦聚一脸平静:“只是那天我要出差,可能无法出席。不如你就按时召开,当做单身派对。”
赫连:“……”
赫连说:“但你答应了啊?”
周锦聚慢慢倚着沙发,第一次见他目光威严神情冷峻,他说:“怎么,我不能有反悔的机会吗?”
果然有大佬魄力,不怒而威。
我站起身,拉着蔡邵雍微笑告辞。
蔡邵雍站在走廊,问:“有没有给我带礼物?”
我兜里有配置的新买乡间小屋的钥匙。
我手都反射般伸到衣袋。
我只好笑:“买是买了,只是你可能不会喜欢。”
他低头默默看我一眼。
我数:“一,二,三。”
赫连摔门而出:“发什么火!莫名其妙!”
蔡邵雍也笑起来。
三个人乘电梯下楼。
赫连垂头丧气,眉宇烦躁。
我手指点着单子,讽刺他:“仗着人家脾气好,你就这样欺负。他喜欢安静,你要大张旗鼓。不要说他的地位和性格,你就说他对你的尊重,你就这样刺激他。”
赫连嘴硬:“喜欢安静去住沙漠好了。本来多开心一件事,我是想大家一起热闹。”
我拍他肩膀:“人少可能更开心。你怎么看不透。”
他嘲:“你看得透。你看得透搞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默然。
他意识到自己说错什么,看一眼蔡邵雍,说:“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其实他天天看电话等着你。不是,我是说他天天想你,不是,我——”
他住嘴。蔡邵雍微笑起来。
电梯到底层车库。他眼前叮的一亮:“箱子箱子!”
又摁电梯上楼。
我:“……”
赫连摊手:“……”
☆、第四十七章
我巡回宣传暑期档电影,回城时他并未来接我,那时是他大婚日期。我在报纸上一早看过,大幅照片里金童玉女牵手微笑,器宇轩昂,华贵大方,天作之合。
赫连打电话叮嘱:“今天取消所有行动,换性感衣服,我们出海聚会。”
我问:“周锦聚出差未回,你真要当单身派对?我可不敢去,你们玩得太过豪爽,别被海警逮住当成淫。乱团队,收监审问才好。我还要留着清白身家保释你。”
赫连声音很假:“嗨。胡说什么。还能有什么人,你约一个,我们四个。”
我回答:“可能约不到,今天不是周末。”
他说:“亲,正宗英伦情趣调。教用品,每一点设计都为极致体验哟亲。”
周锦聚接过电话,说:“你好。是这样的,我想你能够带蔡邵雍来。”
我是想打电话给蔡仲勋的。但周锦聚与蔡邵雍更为熟稔,真正划分派别,这两位实权派关系更为紧密。
他顺水推舟,我心中亦还有小小期盼。
我想了想,点头:“既然主人公开口,那当然恭敬不如从命。”
我发了短信他未回,又打电话,他正在忙碌:“我现在很忙,晚上给你打回去怎么样?”
我说:“就一句话,明天周锦聚让我带你去游艇聚会。”
他说:“明天——我要查一下日程表。先挂了,抱歉。”
我:“嗯,再见。”
他顿了一会:“别生气。”
我笑,心却在慢慢下沉。我说:“亲,有正宗英伦情趣调。教用品哟亲。”
他哈哈大笑,挂断电话。
我收拾了一个小旅行包,确实很性感。润滑油,套套,T裤,还有一些小小的道具。
我其实万分期待那一箱添性作品,惊喜之物。
赫连说:“周锦聚有些微受虐倾向。”
我惊讶:“真想不到。他很有洁癖,看着做人安稳,其实相当强悍。我怎么也想不到——我一直以为你们俩,你在下面。”
赫连骇笑:“我从来不在——你——”
我摇头,装老僧入定。
赫连说:“可能也是一种发泄,或者与性格的矛盾之处。”
他很得意:“是我开发的。我发现这个特质,立刻毫不手软,亲自打造,感觉太爽。”
我支起八卦之耳:“说来听听。”
周锦聚架墨镜,穿短衫短裤悠闲走来,身材修长,肌肉遒健,肤色为健康小麦色。
赫连附耳说:“你自己去玩。不过你要想参观,出海绝对有机会。你送的东西他看了,嘴上不说,但到时候么嘿嘿嘿嘿由不得他了。”
我诧异看他一眼,起身走开:“你这个虐待狂。”
蔡邵雍确定不能出席。
蔡仲勋这位专业替补被拉来凑数,听说是订婚派对而且对方节目单精彩纷呈,立刻拒绝参加:“难不成又是观众。这对我太残忍了,上次也是这样。”
赫连说:“你可以绑住他,我告诉你他很喜欢你的军靴,你可以带过来。上次周锦聚就很喜欢。”
周锦聚正在甲板上,海风鼓荡他宽松体恤,他扬扬手里的啤酒,说:“谢谢!你舔得我的靴子都不能再穿!”
这么大海风,这种声音他都能听到!
可见也是个八卦之人呐。
他在电话里义正言辞:“看得到吃不到,心如刀绞。我不会再上当。除非你肯让我做。不然没得商量。”
我艰难吐口:“那可能要做很长心理建设。”
他笑:“好。我相信你。”
他从船舱中出现,手扶舷梯,□半身,潇洒打手势:“巴博萨船长!我以黑珍珠的名义,命令你起航!”
我说:“你太奸诈!我不应该答应!没商量就没商量!”
他在震耳的马达声中大吼:“就算你不答应,我也会做到你答应!商量个屁!惯得你!”
说是派对,可以称之为垂钓、发呆、读书会于一体的益智活动,清心寡欲,强身健体。
就连打21点,彩头都非常可怜。
我坐餐桌一头,周锦聚站在身侧,绅士风度尽显:“请算在我账上。赫连说你打牌技术很好,如果可以,我想在你这下注,不知可不可以?”
蔡仲勋站在中间:“为什么你只会打这一种?”
我略微欠身:“爱德华先生,您不应该问我为什么只会打这一种,您应该问坐在对面的那一位绅士,为何他只会打这一种?谢谢。”
蔡仲勋目光有些复杂,片刻后他直言不讳:“天!我想现在就扒光你的衣裳,把你狠狠摁在这台子上。”
几位对他草莽行径嗤之以鼻。
彩头是赫连钦点,他说:“既然周锦聚如此赏脸,那么这里的东西,输一把,就有一样用在他身上。谢谢爱德华,谢谢诸位。”
他牌神附体,加上我大失水准,连赢了十二次,周锦聚从眼神镇定到夺门而出,只有五分钟。
赫连放下牌,奸笑点头:“那么诸位,我先去接收自己的订婚礼物,诸位随意,我想凌博仁的包里也会有惊喜发现。谢谢。”
他消失在船舱。
我收起牌,哈哈大笑。蔡仲勋趴到我脸前:“好了。现在轮到我。你可以选择反抗或者不反抗。但我要告诉你,一个男人在遇到反抗的情况下,性致会暴涨,所以,请你一定要反抗。”
我笑:“环境这么难得,跟我到甲板上喝几杯?要是醉得不能反抗,当做半推半就也可以。”
他转身跑到船舱,背出一把吉他:“走吧。”
月朗星稀,风轻云淡。大海波涛起伏无边无际。灯塔渔火点点闪烁。偶尔有长长的鸣笛,昭示远洋轮船进港。
他扔给我啤酒,我调弦,背靠船栏杆,唱:
I am sailing I am sailing
Home again cross the sea
I am sailing stormy waters
To be near U
To be free
I am flying I am flying
Like a bird cross the sky
I am flying passing high clouds
To be near U
To be free
Can U hear me Can U hear me
Through the dark night far away
I am dying
Forever crying
To be near U
Who can say
Can U hear me Can U hear me
Through the dark night far away……
酒意上涌,这首忧伤蓝调几乎令我落泪。
我靠在他身旁,听着自己唱这首沧桑的歌,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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