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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于飞-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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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喂。”
阿香一个激灵,刚要拒绝,可一看刘宏眼中的毋庸置疑,犹豫了一下,终是将娇耳喂进口中给刘宏渡了过去。
刘宏吃着阿香渡来的娇耳,只觉唇齿生香,不禁心神荡漾,含着阿香唇瓣不肯松口。阿香挣扎着要推开刘宏,手一甩将汤碗推到地上,只听一声脆响,刘宏索性一使力将阿香拽进怀里。
门外宿卫听到声响,担心刘宏受伤,刚一推开门,却见殿内活色生香,忙不迭的关起门来。
刘宏揽着阿香挣扎的腰肢,手上一用力,阿香立刻痛的不敢再动。刘宏满意的笑笑,在阿香耳边吹了口气,耳语道:“朕想要的人,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你最好乖乖的听话。”
阿香低低道了声“诺”,果真身体放松下来,倚在刘宏身上。刘宏的手游移在阿香身上,嘴唇啄着阿香脸颊,总觉她身上沾染了些许竹佳的味道,神态又有孟陵的影子,倒叫他生出几分一手抱着孟陵,一手揽着竹佳的错觉。刘宏埋首在阿香颈间深深嗅了口阿香身上的味道,喃喃道:“你叫什么名字?”
“阿香。”阿香被刘宏挑拨起□,声音几分沙哑,几分迷茫。
刘宏轻笑一声,在阿香脖子上轻咬一口,“果真很香。”说着便抱起阿香走到了内殿。
一夜云雨,刘宏只觉不够,恨不得把阿香嵌进身体才肯罢休。他紧紧抱着阿香,几分迷惑,“不知为何,朕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你。”
阿香环着刘宏的脖子,轻笑一声,“奴婢入宫以来,一直在兰陵阁伺候。”
刘宏摇摇头,“不是,应该在之前还见过你。”
阿香听刘宏这样说,身子一震。感到怀中人身子轻颤,刘宏把阿香从怀中拉出几分,却见她面上含了几分痛苦之色。
阿香离开刘宏的怀抱。朝刘宏跪下,头紧紧贴着床榻,“奴婢有事禀奏皇上,还请皇上饶恕奴婢罪孽。”
刘宏撑起身子,目光瞥见榻上未曾沾染处子之血,脸色一沉,“你不是处子之身?”
阿香没有惊慌,反倒平静的不同寻常。刘宏沉了口气,闷闷道:“你先说,说完朕自由定夺。”
阿香脸上现出几分无奈的笑,“谢皇上愿听奴婢辩白。”说罢悠悠开了口,将自己是宋皇后身边宫女,与刘宏曾有的露水姻缘,还有皇子辩的事情和盘托出。
因为阿香是刘宏宠幸过后唯一逃跑的人,刘宏对此事记忆颇深,可对于刘辩的身份却不敢掉以轻心。毕竟事关皇家血脉,若刘辩真是自己的儿子,那便是皇长子。刘宏沉吟半晌,重重躺回榻上,“你先回去吧。”
阿香也知此事不可着急,否则只会功败垂成。她朝刘宏又拜了一拜才又起身回了兰陵阁。
☆、计谋得逞
兰陵阁内并未有太多规矩,宫人们做完上面吩咐的事情也并不是必须回禀,是以阿香凌晨才回来并未有人知晓。而这件事也渐渐的被阿香忘却脑后,直到孟陵生辰前,刘宏一道圣旨,阿香立刻从名不转经不传的小宫女升为贵人,赐住和欢殿,膝下子辩正名为汉室皇长子,但因其年幼,且宫中多幼子夭亡,是以仍旧养在道人史子眇家。其兄何进因阿香故从郎中升迁为虎贲中郎将,任颍川太守。阿香临走前,孟陵把阿香叫进偏房谈了近两个时辰,没有人知道他们谈了什么。只是阿香出来时脸色苍白,步履不稳,眼睛红红的竟似大哭一场。
竹佳几次问孟陵与阿香说了什么,孟陵只是笑而不语,可竹佳不知是确是如此还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孟陵的笑中包含了太多伤痛,多到竹佳无从领悟。
自阿香封为贵人,刘宏几乎天天腻在和欢殿,对阿香的荣宠几乎超越孟陵。孟陵生辰前几日,刘宏夜里不寐,摩挲着阿香的脊背思量着什么。阿香往他怀里钻了钻,笑道:“皇上在想什么?”
刘宏亲了亲阿香额头,“再过几日便是孟陵的生辰了,朕在想送他些什么?金银珠宝他向来不放在眼里,鼓瑟笙箫朕又不能把竹佳送给他,至于希珍之物送了他亦是丢弃一旁,半分讨不得他欢心,真是愁煞朕了!”
阿香听后嘻嘻一笑,“那皇上何不投其所好?”
刘宏摇摇头,“朕何尝没有想过?只是孟陵喜爱兰花,这数九寒天,哪里会有兰花?”
阿香笑着从刘宏怀中探出,“自然有的!”
“哦?”刘宏诧异的看着阿香,阿香神秘一笑,附在刘宏耳边,“臣妾的二哥对花草研究甚深,亦极其喜爱花草,可有些花想赏却偏不得时,是以二哥便在外建了温室,屋子置了火墙,地底亦挖空亦生了火加温,屋顶以琉璃烧铸,室内便是冬日亦如春天,皇上说这样的屋子是否可养得出兰花来?”
“当真有此屋?”刘宏有些不信。
阿香假意惶恐道:“臣妾哪里敢欺骗皇上,只是不知二哥有没有种兰花。”
“那明日去看看便是!”刘宏捏了阿香鼻尖一下,“朕都被你说的心痒了!”
第二日刘宏便与阿香一道去了侯府,却不见其二哥何苗,问过其父后方知去了温室。何真本欲将何苗叫回,刘宏却大手一挥偏要去看一看阿香所说的温室究竟是什么样子。于是一行人又浩浩荡荡的往温室行去。
到温室之时何苗正在饲花,一时不察,待回神一看父亲和皇上还有阿香便立在门口,忙不迭的跪地请罪。
刘宏笑笑,不加怪罪。只是惊奇的打量着这间百步走不完的温室。他漫步在室内,花草的香气溢满鼻尖,仿佛此时已值仲春。他在室内逡巡一圈,见角落的兰花开得旺盛,不禁暗呼天助我也!
阿香趁刘宏不备,移步到何苗身边。何进离宫上任前阿香特意让何进知会何苗找朝颜和罂粟研磨的香料,此次出宫的目的便是拿香料。何进一心在功名利禄,对香料花草毫无研究,自然不知阿香要这些做什么,可何苗却不同。他看着刘宏的背影,压低声音道:“你要它做什么?”
阿香笑得云淡风轻,“二哥不必知道。”
“你不说我便不给。”何苗性子温良,不玩弄权术,不贪慕功名,只一心扑在花花草草上。当初对阿香入宫他便是极不赞成的,如今见小妹入宫未久,仿若变了个人,不觉心痛。
阿香素知何苗执拗,自己若不说出个所以然来,他必然不肯将香料给了自己。想起何苗对自己的疼爱,阿香心中一阵愧疚,可一想起孟陵那日含悲的眸子,阿香狠狠心,谎话还是说了出来。她委屈的看着何苗,“宫里的黑暗,二哥不是不知。小妹现在虽蒙圣眷,可一时荣宠之后便是无限悲凉。二哥难道忍心见小妹如此吗?”
“那你……”何苗还是不明这和这香料有什么关系。
阿香抿了抿嘴,泫然若泣,“这香料虽能使人产生幻觉,可只要不久用,绝不会对身子有害。小妹也只是备不时之需啊!”
“当真不是害人?”
阿香听何苗这么一说,脸一沉,“在二哥眼中,小妹便是这样的人吗?二哥若不信,不给小妹便是!只是请二哥在小妹被幽闭冷宫之时,莫要心疼!”
“你!”何苗被阿香这一串抢白,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最后藏在袖中的手慢慢伸出,趁阿香不备将一个锦囊塞进阿香手中,叮嘱道:“小心使用,莫要给人发觉。”
阿香点点头,“小妹自有分寸。”
刘宏看完花后,吩咐何苗着意照看好那几株兰花,不日便遣人来取。吩咐毕方起驾回宫。
阿香回宫当晚便将那香料尽数燃上,并嘱咐宫人不许踏进殿内。是夜刘宏来到和欢殿,只觉殿内香氛宜人,不觉深嗅几口。夜里入睡时极其香甜,却哪知睡梦中竟全是另一派景象。
梦中先帝责他枉杀宋皇后,宋皇后已将他罪状告知天帝,天帝震怒,决不会赦免他的罪过。阿香附在刘宏耳边,絮絮叨叨的说着宋皇后冤屈,只见刘宏身子一震痉挛,忽然睁大了眼,呆怔怔的看着阿香,面前却是宋皇后那张凄苦的脸。他大喝一声推开阿香起身便冲了出去。
阿香紧跟着追了出去。门外宿卫见状,一时无措。阿香急道:“快跟上皇上!若皇上出了什么事,唯你们是问!”
当夜值守的是许永,这件事本就是孟陵与他和阿香串谋。他看阿香一眼,见阿香点头,忙赶在前面追了上去,直到暴室方见刘宏身影。
与许永同来的宿卫不知发生何事,都不敢上前,唯许永小心翼翼走到跟前,跪在地上,唤了声“皇上”。
刘宏紧紧盯着暴室大门。斑驳的门框可见其沧桑,亦可见宋氏最后的凄凉。其实宋氏已算是尽到皇后的本分,只是他不爱她。想起刚才的梦,刘宏一个激灵,方觉只穿了件单衣便跑了出来。
阿香远远看到刘宏,忙奔了过来将大氅披在刘宏身上,眼中满是担忧,“皇上,您这是怎么了?吓煞臣妾了。”
刘宏看阿香一眼,只觉眼前伊人对自己的关怀就像当年的宋皇后。他握过阿香的手,戚戚道:“朕刚刚梦到先帝,先帝说宋氏是无辜的,朕……”
阿香听刘宏这样讲,面露难色。她回握住刘宏的手,轻捏了下,朝刘宏跪了下去。
刘宏惊道:“这是为何?”
阿香仰脸看着刘宏,“臣妾原是宋皇后身边的宫女,对宋皇后虽不甚了解,却知宋皇后对皇上是一片赤诚啊!”
刘宏嘴巴张张,不知该说什么。许永见他略有松动,立刻跪地将孟陵教给他,自己亦预演过数十次的宋皇后的冤屈说给刘宏,并请求刘宏恢复宋皇后名号,并将其改葬。刘宏心中对宋氏虽有愧疚,可若真要为她大动干戈却又不愿。他思虑半晌,询道:“可还有他法?”
许永沉吟半晌道:“还有一法,只是……”
“但说无妨。”
许永道:“还有一法便是请皇上斋戒七七四十九日,方能化解宋皇后的冤屈。”
刘宏一听斋戒四十九日又犹疑起来,“还有其他办法吗?”
许永摇摇头,“没有办法了。”
刘宏郁郁半晌,叹了口气,“那便如此吧。”说罢安抚了下阿香,便回了华光殿。
阿香看着刘宏的背影,与许永相视一眼,皆松了口气。待到“东窗事发”日,竹佳便能安然离宫了吧?
☆、东窗事发
冬至后第三个戍日为腊日祭,腊月初八恰逢此日。刘宏忙了一日祭典,直到夜深才想起第二日便是孟陵的生辰。他从榻上坐起,心中直想着孟陵在这严冬见到兰花时的惊喜,竟有些迫不及待起来。
“张让!”刘宏唤了一声,张让忙不迭的跑了进来。刘宏心中想着孟陵,脸上笑意渐浓,吩咐道:“你现在去何贵人家中找她哥哥去取兰花,今夜朕便给孟陵送去!”
张让愣了一下,“皇上,宫门已经下钥了,何况明日才是陵公子的生辰啊!”
刘宏瞪张让一眼,“现在天色已晚,你子时之前能从温室回来已是不易!朕要在第一刻将这份礼物交到他那里。”
张让听刘宏这样一说,随即会意,道了声“诺”,匆匆离了华光殿。
刘宏想着给孟陵准备礼物,竹佳自然不会忘了。入夜后待所有人睡下,竹佳偷偷潜进孟陵房中,把孟陵吓了一跳。他捧着两套衣衫送到孟陵面前,笑道:“闻闻味道喜欢吗?”说罢期待的看着孟陵,那是他试过好几次之后才试出这样的味道。
孟陵嗅了一口,笑道:“味道清幽自然,就像是花散出的香味一样。”
“当真?”竹佳笑道:“明日便穿这件衣裳,定给你极大的惊喜!”
孟陵笑笑,“那我可就拭目以待了。”
竹佳抿嘴笑笑,却不出去。他在孟陵榻前犹豫半晌,脸臊得发红。他深吸了口气,缓慢的将衣衫褪去,“现在先送给你第一件礼物。”
孟陵愣了一下,呆滞的看着竹佳的身子,“你……”
竹佳伸手抱住孟陵,呢喃在他耳边,“第一件礼物,是我。”
“你当真肯?”孟陵有些受宠若惊。之前与竹佳交合实乃因为竹佳被下了药不得已而为之。事后未免竹佳尴尬,孟陵一直压抑着内心的冲动,至多占些口头上的便宜,哪知竹佳竟会主动。
竹佳盯着孟陵的眼睛不答,只是眼中笑意更胜。他压□子,吻上孟陵的嘴唇,生涩的挑逗,孟陵便由着他恣意妄为。竹佳亲了半晌,只觉喘不上起来。他起身看着孟陵,脸颊泛红,眸色迷离,“若是你,自然肯的。”
“竹佳。”孟陵喃喃唤了声竹佳的名字,翻身将竹佳压在身下,深深吻了上去。
张让谨承圣命,在子夜前便带人捧着兰花复了命。
刘宏此时已穿戴整齐,他伸手拨弄那兰花一下,又压□子嗅了一口,笑意攀进眼睛。他指了下那几个捧着兰花的人,又带了几名宿卫便起驾去了兰陵阁,而许永恰在那宿卫之列。
兰陵阁外,刘宏整了整衣衫,向外面守夜的宫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率先进了阁内。他对身后的人低声道:“朕先进去看看,待会你们再进来。”说罢便推门迈了进去。
孟陵和竹佳此时刚刚睡去,乍听门声,孟陵率先坐了起来,刚要询问何事,借着门外灯光,看着来人僵住的笑,孟陵脸色忽然变得苍白。本已预演好的故事还未来得及上演,刘宏便迫不及待的拉开了帷幕。感到孟陵身子僵直,竹佳疑惑的看向门外,身子一片冰凉。
“贱人!”刘宏怒斥一声,几步上前将竹佳从榻上扯下来,不由分说的给了竹佳几个耳光,还不解气,刚要抬脚去踹,孟陵已从榻上跃下,挡在竹佳面前。
刘宏震惊的看着孟陵,“你的腿什么时候好的?”
孟陵不语,只是冷冷看着刘宏,那表情就似初来宫中时那般。他伸手护着竹佳,一丝空隙不留。刘宏突然想笑,他突然发觉孟陵在自己身下承欢,对自己语笑嫣然根本都是假的。什么竹佳是他们之间的红线,全是自己自作多情的妄想。
刘宏胸口酸涩,想要问却问不出口,只是紧紧盯着孟陵,想要找出半分的温存,却是徒劳。他的手缓缓握紧,声音低沉森冷,“什么时候开始的?”
孟陵直视着刘宏,丝毫无惧,“入宫前臣已倾心竹佳,只是他不知。”
刘宏点点头,眼中已无波澜,一潭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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