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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弟爱学长-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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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肚子上传来剧痛。他不禁惨叫。“嗷~~”
  服务生听到声音以为是哪个客人,掀起帘子就冲进来。“请问发生……”
  “……”
  “老板,你要生了吗?”
  葛乐倒吸着冷气摆手让他出去,脸色狰狞!
  服务生赶紧退场以免被灭口。
  “贝贝,放开……”葛乐揉着肚腹上的头,咬着牙说。
  安贝掀开深红色的毛衣,确定那块红色的牙印不是红衣的投影后,把手伸进葛乐的衣服内擦掉那块痕迹,然后又钻进衣服躺在肚腹上,闷闷不乐地说:“要是你对别人好,我会很难过。”
  葛乐咬牙切齿地说:“我不敢!”他用手重重地压了两下安贝的头。
  安贝抱紧他,说:“你要记着!”安贝闻到一点血腥味,退开一看,发现牙印周围晕开了一圈深色,他凑过去闻。“学长,有血腥味。”
  “废话,肯定流血了!”
  安贝看着一点点冒出的血滴子,忍不住舔了一口。
  葛乐连忙用两手固定安贝的头,说:“别乱舔。”
  安贝在衣服里问:“这样你会发热吗?”
  葛乐平复悸动,说:“总之你别舔。”
  “这就是敏感点吗?”
  葛乐虽纵横花丛,在纯洁的小学弟面前也不禁脸红。“你不用知道。”
  “那就是了。”安贝肯定道。
  葛乐把他从衣服下拖出来,这个过程让他想起医生从孕妇产道拉出孩子的情景。
  “玩够了吧!”
  
  安贝右脸和鼻头上有几抹凌乱的血红,瞪着眼看着葛乐的样子是一贯稚嫩的凶狠。被惯大的小少爷没有多少生气的经历,面对葛乐,生气的表情上总掺杂着委屈。
  葛乐抽出湿巾给他擦脸,说:“不要随便玩。”
  安贝伸手往他下面摸,被葛乐抓住。
  “我就想看看硬了没有。”
  “你的脉门在我手里。”
  “有什么关系?”
  “那是随便让人摸的地儿吗?”
  “我是不是让学长硬了?”
  葛乐沉着脸,说:“舔两下就硬了,我也不用混了。”虽然是玩笑的语句,语气却很快很低沉,有一点生气的预兆。
  安贝迎着他的目光不甘示弱。
  年纪小、不合适,葛乐拒绝他的总总借口都让他不服。如果两个男人之间能完成性,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我不甘心,学长。”安贝说,“你为什么那么坚决?”你明明不在乎感情,你和随便一个人都可以上床,为什么不要我?
  “我们不是说好了毕业前不谈吗?”
  “可是我不服!你不喜欢我没关系,我喜欢你就好了嘛。你这辈子也不一定能喜欢上别人。”
  “你用得着这么咒我嘛!”葛乐大约想用玩笑带过,然而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不论是语气还是表情,都已十分生气了。
  安贝推开他。
  葛乐撑在沙发上,呼了一口气,强忍地情绪说:“别闹。”
  安贝气急败坏地跑到沙发尽头,冷着脸蹲着不看他。
  葛乐贴着沙发坐着,半响,俯身从桌子上抓起一把花生,一颗颗捏破外壳,等左手握满了花生仁,才想起吃。
  “吃吗?”
  “不吃!”安贝尖锐地说。
  葛乐把花生扔进碗里,精疲力尽地说:“贝贝,别逼我。”
  悲伤如潮水,黑色的,绵延不绝的,一分分漫涨,漫过安贝的骄傲,漫过他的自尊,漫过他的勇敢和洒脱,漫过他的叛逆和张扬,一寸寸地活起来,结成丝,结成网,结成笼,直到他看到葛乐走投无路的样子,忽得破碎成一缕缕怜悯和内疚的情绪。
  安贝忍着眼泪走到桌子前,拿起葛乐剥的花生米,仿佛赎罪一般,虔诚地塞进嘴里。
  葛乐低着头,黑潭似的瞳孔满载焦虑与无措,入定似的看着青葱的手指一次次伸进蓝色映花的碗里,不发一言。
  安贝跪到葛乐面前,埋在他怀里,哽咽地说:“我不闹了,你别生我的气。”
  “我没你想的那么好。”葛乐说。
  安贝抓着他的毛衣,倔强地抬起头,黑曜石般的眼睛直愣愣地看着他,带着疑惑和不认同。
  葛乐抹掉他眼角的泪滴,说:“你会看不起我。”他的眼神中,像有一只绝境的困兽,在踟蹰着逃生。
  “学长,你是不是,其实有一点点,喜欢我?”安贝秉着呼吸问。
  葛乐看到,他的眼神那么亮,闪着期冀和欢喜,倒映着少年洁白纯粹的世界。可是他不知道,在自己的世界里,在山岳般沉重的流离与不安感下,喜欢的重要性微弱的忽略不计。他不记得自己的不安感从何而来。它深入骨髓,无孔不入,化成命运不可抗拒的力量,驱使他排斥所有试图亲近自己的人,驱使他口是心非的对待他喜欢的人,驱使他放逐流年的浮云和青山,在韶华里踽踽独行,寸寸孤独。
  他提着行李离开:你根本不爱我。
  他在他们精心购置的床上和另一个人翻云覆雨:你只是找我做炮}友,我何必执着于一人?
  他仰躺在床上,指着锁骨上的乌鸦刺青,浅笑盈盈:我一直觉得疼不敢打,可是最近我感觉另一个地方更疼。……师傅推荐说,乌鸦的含义是欺骗,他还夸我有种,一声也没吭。
  他给他寄了一张礼品店的三块钱一张的分手证:此男无情无义,就此驱逐!签名处是AK枪的Q版,旁边是爱人龙飞凤舞的名字。
  可是,不管心里有多少把刀在剐着,他都会笑出来,若无其事地生活在下一秒钟、下一分钟。——他保护自己的、唯一的方式。
  一滴眼泪从忧伤的眼睛里溢出来,沿着疲惫而仓促的轨迹,闪着光掉在安贝白皙的脸上。
  “别逼我。”他低低地念着,眼神疏离寡淡,仿佛在吟诵一句与他无关的诗。
  那一瞬间感受到葛乐身上极致的孤独和惶恐,与记忆里光影交错下疏离的浅笑、寡淡的眉眼重合,想起每次葛乐的精疲力尽和困兽般的拒绝,安贝忽然有点领悟葛乐的挣扎。葛乐将他定位成一个宠爱的弟弟,一个亲密却禁忌的羁绊。他用尽全力给自己制造一条归途,不允许出一点意外。
  “你走开!”安贝抬手捂住眼睛。
  他们像两只固执领地的野兽僵持着,同时茫然无措着。这个问题如魔法禁术一样不可触摸,安贝却一次一次地期待着转机。他觉得他和葛乐不知不觉步入歧途,或许一开始就不应该有约定,又或者在最初的时候,不好奇。
  在姹紫嫣红的紫阳花丛前,动漫社社团演出宣传。他从参加社团活动的安贝身后路过,文雅怕他的肩,告诉他。
  “贝贝,这个男生是附近一家酒吧的老板。”
  “咦?”
  他转身循着方向看去,人潮涌动。(文雅说,185,矮子群里拔尖,眉清目秀、花色围巾的那个。现在小麦色皮肤,看起来成熟多了。)他低头和身旁的人说话,有所感应似的回望安贝。
  安贝一袭古装白衣卧在社团借来的假山上摆pose,接到葛乐的眼神,也不躲避,风骚地回抛媚眼。葛乐笑着收回目光。
  止于崇拜,安贝的回忆阳光灿烂,茶浓酒酣。日后,单纯地暗恋着,仅一个眼神就让自己温暖,仅一个不经意地微笑就让自己悸动,听到声音就快乐,看不到就难过地想哭——苦涩而似甘霖沁入心扉。
  
  可是他仍固执地想,为什么不和我试一试?不和我试一试?
  无论哭诉或祈求,都没有回应。
  “不要真的走。”安贝拉住他的手,自暴自弃地坐在地上,垂着头,低低地说。“我请了三天假,陪我玩。”
  
  几米说,我总是在最深的绝望里,看见最美的风景。
  对安贝来说,葛乐的存在就是极致的蛊惑。不知道为何深爱,不知道如何不爱,所以,只能期待他们的羁绊不变坏,希望想念的时候,不必牵强附会地为一次简单地约会绞尽脑汁,不必因为琐碎的事情淡却相见的念头。
  学长,我想你。
  我就来找你。
  简简单单。
  绝望深处的完美角落,饮鸩止渴的线索。
  
  “我不知道如何解释我对你的爱,如果一定要解释,那是因为,我遇到了你,”葛乐拿起着牛皮笔记本,皱着眉说,“——为什么要我念这个?”
  安贝关掉录音笔,也皱着眉,不满意。“你不要念得这么敷衍。”
  葛乐看着他,不发一言。
  安贝倔强地说:“反正你也没有办法让我不喜欢你。我要福利。”
  葛乐说:“这不是福利。”
  安贝把本子推到他胸口。“对你来说当然不是,是我喜欢你,又不是你喜欢我。”
  葛乐生气道:“这种事情一点意义也没有。”
  “怎么没有,总有一天,我要拿这些东西笑话你。”
  “你也不害臊,日记是多么隐私的东西。”
  “谁说这是我的日记。我只是把经典的情诗抄下来而已。”
  “别无聊。收拾东西,我很少有闲情旅游。”
  安贝扒着床,耍脾气,喊道:“你不答应我不就去。顶要紧的事儿都不能办,这假期还不如死在床上算了。”
  葛乐打开你柜子,看到里面有两套上次国庆给安贝买的衣服,他把白色的毛衣、米色外套和黑色的牛仔裤拿出来塞进包里,然后从架子上抽出一条黑色的围巾。
  
  这时,他感觉口袋里手机在振动,掏出来走到一边接通。
  葛乐:“社爸,什么事?”
  积极向上的沉默的灯花快乐地说:“XX访谈邀请你上节目呢。”
  葛乐:“什么时候录音?”
  “这一期的话就在这两天。”
  “我这两天有事,时间上不好安排。”
  “他们说这一期不行的话,希望你能上下一期。”
  “过两天可以。”
  “那我就这样回复了。”
  “好的。没事的话,我先挂了。”
  之前欢脱的气氛在沉默的灯花忽然阴沉的声音里结束。沉默的灯花:“小蹄子以为没事儿了吗~~~”
  葛乐吓得差点把手机掉了。他的脑细胞开始飞速运作,什么事?
  “你的干音呢?”沉默的灯花的音调渐渐激昂,“我等了一个星期的干音呢!干音はど
  こですか!Where are your干音!!!干音思密达!!! ”
  葛乐呆呆地问:“什么干音?”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葛乐后悔不跌,唯一的补救措施就是把手机拿得远远的。那边的沉默的灯花开始即兴演讲,其激情如三千里直下的瀑布轰响不绝。
  葛乐急忙走到书桌边,翻看记事本。
  11月20日,社剧《怪蜀黍的追妻计划》,怪蜀黍,25日交音。
  葛乐冷汗沉沉,他一点印象也没有。
  耳边是沉默的灯花滔滔不绝的咆哮,葛乐情深款款地说:“亲爱的,再给我两天时间。”
  ……
  
  葛乐终于安抚了咄咄逼人的狂暴策划人,挂掉电话回来,发现先前收拾好的衣服都被安贝扒出来扔到地上,旅行包卧在地上狼狈地翻着肚皮。安贝孤零零地趴在被子上用枕头埋着头。
  葛乐把他挖出来,果然不出所料,哭的鼻子都红了。
  安贝抱着葛乐的腰,抽抽噎噎地说:“你念别人写的台词,不念我写的台词。”
  葛乐神色纠结,无言以对。
  “我的台词不用安排时间,也不用返工,只要你念给我听。”安贝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蹭着葛乐的肚子,祈求道,“学长,你疼疼我。”
  葛乐顿了又顿,方才似叹气又似劝解地说:“贝贝,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
  “我不管!”他抬头看葛乐,兔儿般红的眼睛透露着认真的神采。“出柜那天,你说,毕业前gay不gay没意义,那我就把毕业前的时间都留给你。学长,你成全我吧,你疼疼我。”
  
  葛乐感觉有些透不过气。安贝的认真和执着都格外的单纯。葛乐所考虑的背景、年龄、过去,似一条深沟,仿佛单单隔住了他一人。安贝直来直去地跨过来,一次次诱惑他。
  “没事的。”
  “没关系的。”
  “没有问题的。”
  ……
  葛乐只好一次次用现实的鞭子警醒自己。他也会痛,可是他的痛苦看起来却那么可笑。
  安贝攀上他,怯怯地亲吻他的眼睛,一边亲一边呢喃:“学长,不要这样看着我。我每次都好难受,好像我做错了一样。”
  少年尖翘的下巴不时触碰他的鼻梁,略微苍白的嘴唇如水滴湖面般点着他的眼睛。四周的空气都变得柔软。
  葛乐觉得自己晕眩了。他看到安贝坐下来,惊诧又期待地看着他,微翘的嘴唇近在咫尺。
  才发现,他按着安贝的肩膀。
  把他拉到离他那么近的地方。
  葛乐受惊般地退开靠在床头护枕上。
  安贝追上来亲他,葛乐举着手形成推拒的姿态,却鬼使神差地选择纵容。
  安贝小心翼翼地舔吻他的嘴唇。“学长,你教我亲嘴好不好?”
  葛乐不置可否,动也不敢动。
  安贝也不气馁,顾自拙劣地舔吻着。“那学长,你把嘴巴张开好不好?”
  “学长,让我尝尝你的舌头。”
  “张开啦!”
  安贝气愤地伸出舌头想用蛮力钻进去。
  ……
  葛乐不知道为什么气氛不知不觉转变成这样。
  他实在做不出那种良家妇女誓守贞操紧咬牙关的样子。
  安贝顺利地钻了进去,舌尖各处体会到的柔软触感让他兴奋不能自持,他也不管嘴角流下的涎液,怕一退出就进不来了,骄横地在葛乐口腔里横冲直撞。
  “嗯……”安贝没有经验,不会唤气,很快就难受得呻吟,却固执地不肯退出来,被葛乐推的时候还死死的按住。葛乐好不容易推开他,一句话还没说完整,安贝狠吸一口气又扑上来,双手死死地按着葛乐的头。
  葛乐无语了,也不想做低俗的挣扎,准备等安贝气窒无力的时候收拾他。
  安贝眼角眉梢的黯然早换成了得意,像一只威风凛凛的老虎舔玩猎物。又一次气尽,他退开深吸一口气正待扑住双唇通红的学长时,被葛乐一个枕头按到床上。
  “还想来?”葛乐咬牙切齿地说。
  安贝双手抱头示意投降。
  安贝一脸餍足地挪到床下,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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