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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朝夕-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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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少爷?不会是原笙吧?赵启诚在心里直骂,狗血,简直是太狗血了!这太子,不会是要他和原笙在这里上演一出认亲的戏码吧?想到接下来可能会出现的画面,赵启诚只觉一阵恶寒。
他开始庆幸自己的眼睛被蒙上了。
赵启诚的预感是正确的,不到一分钟,太子堂的人便押着什么人走进来。那人刚进门便愣了片刻,随后直奔向自己。
“启诚!你这么在这里?”
果然是原笙。赵启诚在心底直翻白眼,有气无力的说,“可以放开我了吗?原大少爷,我的胳膊可不是钢筋做的。”
“对不起。”钳住双臂的力道陡然减小,却并没有放开。
“启诚,是他绑你来的么?是不是?有没有受伤?”原笙急切的问。
赵启诚更想翻白眼了。
太子拍了拍手,赞叹道,“果然是兄弟情深啊……即使不知情,也能做到这个程度。”
兄弟情深……赵启诚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了,被恶寒的。
“兄弟?”原笙准确的抓住了这个字眼,凝眉厉喝,“太子,你不要胡说八道!”
太子没把原笙的喝骂放在心上,而是微笑着继续说,“原少爷,你与赵启诚相处七天,没有发觉赵启诚其实……与你长得十分相似么?”
说话间,太子已走近两人。赵启诚感觉到一双手拨开了他的发,常年隐藏在发丝和兜帽之后的脸露了出来。
什么话都不用说,任何人站在此处看到赵启诚和原笙两人的脸,都能准确的猜到事实的真相。
兄弟——一母同胞的兄弟!
“怎么……可能……”原笙宛若被重棒击中,无力的向后倒退一步,双眼发直的看着赵启诚苍白的脸。
DNA鉴定书递到原笙手中,可他却连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了。血液最深处的证据一下子打破了他不切实际的幻想和渴望,让那明灭间不停流转的梦变得可笑而荒唐起来。
兄弟。
DNA相似度99。9%。
呵,还是同卵双胞胎。
原笙的眼如同刻凿的刀,狠狠的落在赵启诚的身上。
并不是没有察觉的。
无论是相似的外貌身形还是相似的习惯表情……他并不是没有察觉。
他只是给自己编织了一个虚幻的谎言蒙住了自己的眼,无力而可笑的欺骗着自己,不愿意去相信这个残酷的事实——他在二十岁时一见钟情,在二十岁时有了个弟弟,二者是同一个人。
幽深的黑眸深处翻腾着难以辨明的波澜壮阔,冷漠与锐利在片刻后重新掩盖了内里的苦痛与绝望,将那无人知晓的情愫悄然埋入心底最隐秘的位置。
抬起头,他又是那个傲视天下的原家少爷。分毫没有发生改变。
“不过,赵先生你看起来倒并不惊讶。”原笙回过神来听到的第一句便是太子充满兴味与恶意作弄的话语。
他伸手扯过赵启诚,将他置于自己的保护之下。
原笙与太子之间的无声对视与风气云涌赵启诚都看不到,他只是侧了侧头,轻声回答了太子的话。
“嗯,那是因为我很早就知道了。”自从第一次看见原笙的相片开始。
原笙的身形一颤。
“哦?很早是多早?”太子的话里依旧充满兴味的挑弄。
“第一次怀疑大概是十年前,不过得到确认却只是最近的事。”赵启诚心平气和的回答着。抬起手,碰了碰原笙冰凉的手指,却被猛然抓住,握得很紧很紧。
“太子,你不必设计这出戏来逼迫我与原家相认,如果我想认的话,很早之前就认了。”赵启诚试着从原笙手里抽出手,却没有成功。
“那只是你知道,而不是原家知道。”太子话里的意思很明确,认亲这出戏的主角是原家,做主的是原家,而不是他赵启诚。
赵启诚依然平静,略略扬起的下巴显得有些桀骜不驯,犹如盘踞树顶的苍鹰。
“如果我不认可,你认为这场戏能继续下去吗?”
如果我不认可,原家根本得不到我的一丁点信息。
如果我不认可,即使你拿着DNA鉴定书,我也能让原家认定那是伪造的。
如果我不认可,即使是确实存在的血缘联系,我也能让它在所有人眼中不存在。
太子沉默片刻,忽然大笑起来,“不错,不错,不愧是Z,不愧是赵启诚……”
外边不远处轰然巨响,连天花板都被震下些许粉末,而太子敛眉低叹,“不愧是,那疯子的……”
又是一声轰然巨响。
“启诚!”原笙急切的呼喊,一大块天花板贴着他的鼻尖砸下。他连忙后退一步,抬头,却见赵启诚被杨肆意拥着,迅速离去的身影。
赵启诚似乎听见了他的呼喊,回过头来,朝他挥了挥手。
原笙看到,他的手搂着杨肆意的脖颈,回头看着自己,眼睛里是一片空白。
为什么是一片空白。
如果有一天,我们挥手告别,不说再见。
如果有一天,我们挥手告别,再也不见。
☆、第 8 章
后背被重重抵在墙面上,撞得生疼,赵启诚压下痛呼,双手抓住按在自己双肩上的手臂咬牙切齿道,“杨肆意你……”
被消音了。
唇与齿狠狠撞在一起,血腥的味道蔓延开来,涩涩的,有种哭泣的绝望。
赵启诚被迫抬起头,粗重的呼吸彼此交缠,探向喉咙的舌尖让赵启诚有些反胃,唇上不知轻重的啃咬更是让他难堪。
这种距离太近,太近,近到仿佛一伸手,就能触摸到对方跳动的心脏。
赵启诚艰难的睁开眼,被逼出眼泪的眼睛此刻竟看不清杨肆意的眼底深处沉淀的幽深到底是什么。
昏过去前一秒,杨肆意放开了他,他无力的靠在墙上喘息,几乎是依靠杨肆意的扶持才没有倒下去。
脖颈间有被舔弄的感觉,赵启诚恢复力气之后便一把推开了压在身上的人,靠着墙,死死的盯着他,撸起袖子一次又一次的擦着嘴唇。
“我……我去给你拿药……”杨肆意逃也般的离去,连看都不敢看赵启诚一眼。
赵启诚只觉得双腿发软,无力滑至墙根,仰着头,眯起眼小声喘息。
杨肆意无言地回来,无言的跪在地上替赵启诚脖颈上的伤痕上药,无言地将绷带缠了一圈又一圈……
“杨肆意,你够了没?!”青筋在额角欢快地蹦跳,赵启诚一把扯下绷带摔在杨肆意脸上。
杨肆意恍然回神,猛的把绷带扔出去,“我……”
“恩?”赵启诚狠狠的瞪着他,好像要用眼神将他凌迟。
“我……你的嘴唇要不要处理一下?”
赵启诚喘着粗气死命瞪着他,抓起刚刚被他扔掉的绷带摔了过去,“杨肆意!你这个混蛋!给我马上滚出去!”
一卷绷带并不重,杨肆意却被摔了个趔趄。一向肆意飞扬的脸上没了笑容,连耳廓上的耳钉都黯淡了下来。
他沉默着走出房间,伸手带上门。
“喂……”
门合了一半,停下,杨肆意微微抬头,细微的声音传入耳中。
“我想吃蛋炒饭。”
“……要加火腿么?”
“要。”
“好。”
门内门外,一样沉默着。
杨肆意的嘴唇蠕动了几下,却最终黯然离开。
我爱你,可是我不能说。
因为太在乎,因为靠的太近爱得太久,所以才更加害怕失去。
面前是一扇窗,你在窗外,我在窗里。我日夜凝望着窗户上你的影子,用手指描绘它,用嘴唇亲吻它,却不敢推开窗门看看你。因为我不知道窗外的是你,还是没有你。
我站在窗前,如此痴迷,如此怯懦。
我爱你,可是我不能说。
原家在这一天陷入混乱。原因是一个装着录像带、照片以及文字资料的文件袋。这个文件袋被送到了各大新闻媒体的手中,揭露出一个让人十分震惊的事实。
——原笙并不是唯一继承人!他还有一个与他一样年纪的孪生兄弟!
资料中并未明确他那个孪生兄弟的姓名住址,但录像带中两个一模一样的四五岁孩童,以及几张模糊的、但看得清脸部特征与原笙极其相似的陌生青年足以让所有媒体记者如同吸食了鸦片一般疯狂起来。
从一清早开始,他们就像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一群一群的往原宅涌来。好似不挖出什么惊天秘密来誓不罢休。
原老爷子站在阁楼上,看着一头银发的老管家举止从容的与一众新闻工作者周旋,他的脸如同凝固的雕像,一丝丝皱纹都好像是刀凿斧刻出来似地,无端端透着股杀伐之气。
“爷爷。”原笙来到原老爷子身旁站定,顺着老人的目光看过去,眼中瞬时多了几分厌恶与狠意。
“周先生,请问原家是否有意隐藏原小少爷的存在?”
“周先生,请问原家的隐瞒目的是否是等待继承风波过去之后让原小少爷顺利接任?”
“请问原少爷对此知情吗?”
“既然原少爷并非嫡子,那么他的继承权是否还有待商榷?”
“您在原家生活了四十多年,请问您是否知道原小少爷的存在?当初的兄弟分离您知情吗?”
“十六年前的绑架案是否还有其他隐情?”
“如果没有知情人透露消息,原家是否会在未来向公众承认这位小少爷的身世?”
“……”
老管家保持着谦逊的笑容对周围记者的问题一一作答,只是眼眸中却愈渐淡漠起来。
随着这名小少爷身世的揭露,十六年前的绑架案也被翻了出来。甚至于原笙的父亲曾在酒店约会情人的录像都被调出来,作为佐证。
这实际上是个再老套不过的故事。
一个有钱有权的风流男人,对父亲强加给自己的妻子心存不满,便在外有了个年轻貌美的情妇。这个情妇不仅有美貌,还有与之相匹配的智慧与心计,她不仅在男人这边获得宠溺,还在男人的父亲——当时大家族的掌权者那里得到了承认——至少是默认。
男人的妻子当然不满,愤怒,可是为了家族的颜面,她还是忍了下来。
但是这种忍耐在得知丈夫的情妇怀孕、并且丈夫还打算让那贱女人的孩子当继承人的时候,达到了极限。
于是她在女人刚分娩的时候就把孩子抢了过来,理由冠冕堂皇——原家的血脉,自然要接受最好的照顾和培养。这个理由得到了原家上下一致的支持,甚至连一贯宠溺女人的男人都没有反对。
女人心中恨极,却引而不发。直到四年后,所有的怨恨才一起爆发起来。
绑架,枪击,对峙,谈判,意外,安眠药。
女人终于用枪杀死了男人的妻子,却没想到自己所雇的佣兵中混入了原家商业对手派来的杀手,在谈判的过程中一枪击中了男人的心脏。女人服药自杀,两个孩子中的一个在混乱中受伤失踪,另一个则在事件中受到了惊吓,失去了记忆。
由于男人的原配并没有孩子,这个幸存下来的孩童变成了原家唯一的直系血脉,站在了距离原氏家族继承人宝座最近的位置。
他的名字,叫做原笙。而失踪的那个,却再也没有人记得了。
一直到十六年后的今天,那个孩子的名字才被重新提起。
原箫。
哥哥叫原笙,弟弟叫原箫。
笙箫吹断水云闲,重按霓裳歌遍彻。
这句话如今提起,更像是个极尽嘲讽的笑话。
☆、第 9 章
“您说什么?爷爷。”年纪尚轻的贵公子显然还没有练就老人喜怒不形于色的功力,从喉咙深处挤出的破碎颤音泄露了他的心声。
老人站在他身前不远处,背着手,有种凛然气势,犹如一把直指苍穹的剑。“笙儿,优柔寡断不是男儿之举。”
原笙双手颤抖,瞪大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前边的身影。
老人的说教还在继续。“当断则断,舍小利得大利,原家风雨飘摇四百年,区区一个赵启诚算什么。”
“人类是一种社会性动物,简单来说,就是每个人,都会向同类靠近,并且这种举动是不自觉的。这种情况放在双生子之间则更加明显。”
黯淡的光线不见旖旎,却有几分诡谲。太子削尖的下巴衬着黑发,白皙得好似终年不见阳光的黑暗贵族。
坐在他对面的人目光一闪。
“不用言语就能得到的默契,相似的癖好和习惯,有相同的喜好和厌恶的东西,看法与想法也接近相同……他们是一体双生,是相互的自己。这样的关系会令他们困惑。”
太子低沉幽昧的嗓音好似勾人入地狱的叹音。
“他们会想,到底自己是不是存在呢?这个世界上有两个自己,是不是其中一个多余了?别人眼中的自己,到底是本人还是另一个影子?如果受到别人的赞赏肯定,他们反而会开始怀疑自身的价值。”
“但是,正因为太过相似,当另一个被怀疑的时候,他们也会产生一种类似于自己被怀疑时的愤怒和不甘,因为在他们看来,那一个,也是自己。”
“不行!”原笙在理智接管行动之间便低吼了出来,双眼涨成血红色,“绝对不行!”
“笙儿。”
平平的一个音顿时令原笙的怒吼戛然而止。
理智回笼,原笙的身体再次颤抖起来,这一次却不是愤怒,而是恐惧和自责。
然而老人只是叹了口气,连头都没有回,“笙儿,你对他的感情我能理解。但是这一次,你没有任性的权利。原家的下任家主,要为大局着想。”
就凭赵启诚对原笙的影响力这一点来看,就有除去的必要。老人浑浊的眼中,闪过一缕寒芒。
“可是爷爷,这是原家欠他的。”
“原家不欠任何人。”
“而且启诚……赵启诚他是G。Z……”
“能力越大,就越不能留。笙儿,这些我早就教过你了。”老人依然没有回首,也就看不到,原笙紧紧攥起的拳头,“赵启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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