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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年华遇见你作者:二太太-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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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就出去。”
“好,那你等着,我来推你。”
“不用!”庞晓诺的语气有点儿不高兴,她幽幽地说,“我一没受伤,二不是残疾,为什么就得推呢?!”
“我这不担心你么。”年浩然包容地说道,“不推就不推,咱们走着!”
外面的天气真的很好,阳光懒洋洋的,无风,给人以一种温暖之感。看着那些依旧葱茏的草草木木,庞晓诺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只因为活着而充满感激。
活着真好!庞晓诺的内心,第一次发出这么鲜明的感叹。是啊,只有活着,才是一切最原始的资本。
在年浩然的陪同下,庞晓诺在一排休息椅上坐了下来,她很想问问年浩然有关艾年升的情况,可是几次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该怎么开这个口呢?她该从哪里问起呢?她的内心不停的纠缠着。她沉默着,等待着。她多么希望年浩然能主动说一些什么,然而他却只字不提,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无奈,庞晓诺终于开了口。
“那天……你是怎么找到我的?”鼓足勇气开了口,不曾想话到嘴边却变了模样,与她打探艾年升的初衷有些背道而驰,庞晓诺的心里有些懊恼。
“我怎么可能找的到你呢?是警察!”
“警察?!”庞晓诺一听警察二字,心提到了嗓子眼,还不等年浩然的话说完,便迫不及待地说道“怎么把警察给扯进来了?!他们是怎么知道的呢?!艾年升人呢?他们会把艾年升怎么样呢?!”
“别急别急!”看见庞晓诺如此惊慌,年浩然一边按着她的双肩,一边说,“听我慢慢说,事情是这样的,那天晚上给你送完便签本,我一直在校门外等你,可是等了很久你都没有出来,打你电话你又不接,我以为你是不想见我,所以后来就离开了。第二天上午八点左右,有人用你的手机给我打了电话,说你在医院,请我马上过来。我来的时候,你处于昏迷状态,身边有两个警察和一个医生,还有两个护士。警察说是接到报警电话赶到现场的时候,你们都处于昏迷状态,因为当事人都昏迷不醒,他们无法做出判断,具体工作处于停滞状态,无法开展,只有等到你们醒了以后,他们才能来找你问话。”
“那他们没过来,是不是现在还不知道我醒了呀?”庞晓诺急切地问道。
“知道!你醒来的当天他们就知道了。”年浩然平静地说道,“他们之所以没来找你,是因为我说你的精神状态极为不佳,精神恍惚,不宜问话,所以他们肯宽限几天再来。何况,艾年升是重度昏迷,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呢。”
“重度昏迷?!”
“是啊,失血过多,重度昏迷。”年浩然的语气很平静,没有幸灾乐祸,也没有哀婉叹息,“幸亏割到的不是他的大动脉,目击者报案的及时,不然的话,命可能就没了。”
“啊……”庞晓诺发出一声惊叹,年浩然后面的一句话不禁让她的心为之一震,“还好是昏迷,如果真的丢了性命,我才是罪魁祸首啊!”
“你是罪魁祸首?”年浩然被惊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他是你的同学吗?为什么要绑架你?”
“是啊,他是我的同学!”庞晓诺黯然伤神,“一个认识了三年,执著了三年,也被我拒绝了三年的同学!这就是原因。”
“他喜欢你?”年浩然问。
“被一个极端的人喜欢着,是不是是一种不幸?”
庞晓诺的问题,年浩然避而未答。也许他无法回答,如果说不是,可现在不就是一种是的结局吗?如果说是,一个痴情人的执著就会一文不值,反被人鄙视。
“如果他真的绑架了你,那么等他醒来后警察可能会追究他的法律责任。”年浩然说,“你有什么想法吗?”
“如果他承认了,那警察会如何处理,会让他坐牢吗?”
“对于法律我一窍不通,我想事情应该没有那么严重,不至于坐牢。”年浩然说,“现在能帮他的人,也许就只有你了。”
“不管怎么说,他都不能去坐牢,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如果真坐了牢,那么他这一生就毁了。”庞晓诺说,“你告诉我应该怎么做,我必须得帮他,事情本是因我而起,我不能就这样置之不理。”
“如果你们是情侣,只是在做一种游戏,或是一种自我体验,性质就大不相同,结果也就不会像我们现在推测的那样严重了。”
“游戏?自我体验?怎么可能?!”庞晓诺不可思议地吼道,她觉得年浩然简直是异想天开,不切实际,她说,“警察又不是小孩,他们可都是破案的高手,怎么会相信你这么没有可信度而言的辞藻,太滑稽了!即使说殉情他们也未必会相信!”
“对!殉情!殉情绝对可以!你就说是殉情吧!”年浩然不假思索地说道。
“是!你觉得可以,可是警察叔叔是不会相信的!”庞晓诺反驳道。
“我不是无稽之谈,如果你想帮他,就必须得找一个圆满的说法,否则……否则后果真的不堪设想!”说完这些话,年浩然不再作声,过了小一会儿,他又以温和的语调说道,“我知道你想帮他,不忍心他因此受到惩罚,可是你如果不这样说的话,警察绝对会秉公处理,不会徇私枉法的。”
“他也是在这个医院吗?”庞晓诺问道,“带我去看看他吧。”
“在,他在楼上的重症监护里。这就去吗?”
“嗯,就现在吧。”
说完,他们就前往四楼艾年升的病房。一路上,庞晓诺一言不发,她的内心正在进行着一场激烈的斗争,她纠结着,“他还会醒来吗?他不会醒不来了吧?我到底应不应该救他?我到底应不应该向警察撒谎?如果谎言被识破,警察还会宽大处理吗?”她在心底呐喊着,“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
问题在重复,路程已在终点。年浩然在一个病房前站住了脚,冲庞晓诺仰了仰头,示意那就是艾年升的病房。不知怎么地,庞晓诺突然觉得自己开始紧张了,心也开始狂跳了,当推开门就能见到艾年升,当她与艾年升就一墙之隔的时候,她开始犹豫了,她问自己,“我为什么要见他呢?我真的应该见见他吗?”
就在她犹豫不定的时候,门突然被推开了,最先出来的是一个警察,后面的一个是艾年升的母亲。
“你就是那个受害人吧,小姑娘?”当警察看到庞晓诺的时候,开口说道,“我们有一些问题想想问你,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
“好。我会的。”庞晓诺说着,指了指病房“里边是?”
“哦,我们的同志正在里边问话呢,陪同人员需要回避。”
“问话?!”庞晓诺一惊,心跳的更厉害了,“都开始问话了,这么说他醒了!”
“是的,他醒了。”刚才与她说话的警察答道,“我们找一个地方,坐下来说吧。”
回到楼下的病房时,庞晓诺的心也逐渐恢复平静,她在病床边上坐了下来,跟随而来的警察坐在她对面的凳子上。
“您想问什么就问吧!我一定会说的。”庞晓说着,心里想到“这一刻迟早要来的,与其胆战心惊,还不如快刀斩乱麻呢。”
“你们是什么关系?”警察问道,眼睛一刻也不离地盯着庞晓诺,仿佛在审视她言语的真实度。
“我们是恋人关系。”
“恋人关系?”警察的语气里带有一丝怀疑。
“是,我们是恋人关系,我们的恋情一直都很保密,很少有人知道。”
“那你是被他强行带走的吗?你们之前是否发生过什么矛盾?”
“不是!是我自愿跟着他去的。”停顿了一下,庞晓诺继续说道,“我们没发生过矛盾,是我想不开,要自杀,他绑着我就是怕我要自杀。”
“那……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希望你能如实回答。”警察同志的语气虽然很平淡,可那审视的眼睛和神情严然表明了他不相信的立场,他说,“据我们对现场的勘查了解,你男朋友属于自杀,他为什么要自杀?”
“因为他太爱我了。”庞晓诺说,“毕业了,我告诉他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了,他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所以才要自杀。”
听完最后一个回答,警察同志客客气气地向庞晓诺道别,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望了一眼,正好迎上庞晓诺的目光,他表现出了一个稍纵即逝的迟疑,说:“你今天说的,都在这里了。”他摇了摇手里的录音笔,“事情是否如你所言,具体问题的真实性还有待于我们进一步的调查,我们不可能只听一面之词,如果你们俩说的都相符合,我想事情也就简单了。”
事情来的如此突然,庞晓诺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对是错。年浩然回来的时候告诉她,在警方还没有将事情查清楚之前,不允许她和艾年升私下接触,除非有他们的人员在场。
在医院的日子无聊之极,如果不是年浩然的阻拦,庞晓诺也许早就离开那个地方了。除了无聊,庞晓诺每天想的就只有一件事情,他们还会来吗?他们还会问什么呢?
自从上次问话之后,庞晓诺已经有两天没有见到警察的身影了,庞晓诺的心里焦虑着,不知道艾年升会不会因为这件事情受到法律制裁。
在年浩然的打听下,庞晓诺知道,艾年升醒来后,和身边的人一句话都不说,无论警察问什么,他都不肯开口,逼极了,就只说一句话,“我爱她,我不是故意要伤害她的。”很多时候,就只会重复这一句,像是在自言自语。
在庞晓诺的请求下,警察同意带她去见艾年升。见到庞晓诺的那一刹那,艾年升扑倒在她的脚下,一直一直地说“对不起!”。男儿膝下有黄金,见到艾年升如此,庞晓诺觉得自己的心里酸酸的,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她很自责,就是因为她,才有了今天的一切,同时她也很难过,替艾年升。
庞晓诺告诉艾年升,他没有错,错的是她自己,如果她能处理好她们之间的关系,就不会有现在这样的事情发生,她说她其实是愿意跟着他走的,因为她相信他不会伤害她。她说她明白他心里的苦,她也理解他的一切做法,她不会责怪他,但她希望他能配合警察的调查,早日还他自由和清白。
在庞晓诺的劝慰下,艾年升终于肯配合警察的调查了。他如实交待了当天晚上所发生的一切,并对自己鲁莽偏激的行为做了检讨。而庞晓诺,依然坚持艾年升无错的坚决态度。
最终,警察经过对现场的勘查,亲友和同学的证言,庞晓诺的录音,艾年升的供述等一系与此案有关的细节进行了比对,认定艾年升不具备绑架他人的作案动机,至于作为证物的刀片和胶带,也查出了合里的出处,而非艾年升本人的主观目的使然。
一场虚惊过后,一切恢复了太平,艾年升并没有因此受到任何牵连。可叹他们之间的缘分似乎也因此被搁浅,各自东奔西走的人生正等待着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
☆、人生怎可如初相见
时光就在这样的无所适从里悄然滑落,离开医院,庞晓诺无处可去。年浩然极力要求她再回到归宿,还说会保证她的衣食无忧。
可庞晓诺觉得,她凭什么要求别人无尝地为自己付出那么多呢,在医院的悉心照料,实属无奈,她才厚着脸皮接收了他所有的好,已觉得抱歉之极,无可回报了,现在她安然无恙,有何理由要寄生在他的门下。
庞晓诺告诉年浩然,她要找工作,她要赚钱,她要自己养活自己,她决心已定,不会轻易改变。见庞晓诺态度坚定,年浩然便没有再提起要她回到归宿的话,只是他有一个小小的要求,他希望能帮庞晓诺解决工作问题。
年浩然告诉庞晓诺,说现在的大学生多如牛毛,没有实战经验很难找到工作。他有很多朋友都在不错的企业里任职,给她谋一份可遇而不可求的工作是轻而易举的。但庞晓诺却再一次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年浩然的帮助,留给人一种不近人情之感。
庞晓诺告诉年浩然,她完全相信他说的话,她相信他一定能给她找到一份另人倾慕的工作,她也并不是在逞强,只是,她想要的,不仅仅只是一份体面的,薪资可观的工作,她要的是自立,要的是自我行走,要的是独立面对,庞晓诺说,只有这样,她才能得以真正的成长,才能让自己真正地成熟起来。
庞晓诺记得佳惠曾经说过,只有自己足够独立,足够强大,才不害怕失去。她想,就算自己没有足够的强大,那么至少,她也要拥有自己,拥有一个完全独立的,不依附他人而活的庞晓诺。
每当夜幕降临,每一种动物都会回归,回到它们自己的巢穴,那里有他们憨睡的温床,那里是它们休憩的摇篮。而庞晓诺的温床,就只是那陪伴了她三年的高床。在这个城市里,她没有亲人,只有一些同学和寥寥无几的朋友,可她们跟她一样,都住宿在学校里。于是,当走出医院,告别年浩然,剩下她一个人的时候,她惟一能去的地方就只有回学校的宿舍了。
在外面磨蹭了很久,等到天更黑的时候庞晓诺才走进校门,从校门前到宿舍楼底下,一路上没有碰到一个熟识的人,这对庞晓诺来说无不是一件高兴的事。红色的楼门上贴着雪白的A4纸,上面印有标准的宋体黑字,这份告示是针对她们这些毕业生来说的,告示要求她们于公历十六号之前全部搬离宿舍,否则楼管将强行扫除。对于这样动不动就强行的告示,已经在这里生活了三年的庞晓诺已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了。只是感慨,三年就这样就结束了。
上了四楼,走廊里一片沉寂,只有廊上的灯还在有气无力地散发着昏暗的光,和三年前一模一样的灯光,此时看起来却显得愈加昏暗惨淡了。同是这样一条走廊,三年前的喧嚣和哄闹,新奇与欢快荡然无存,有的,只是一条空虚死寂的长廊。
庞晓诺并没有扣门,而是直接从包里找出钥匙,因为它是黑暗的,早在楼下,它就已经对她说过了,这里是没有人的。它没有撒谎,只是比她想像中的还要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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