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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气老大-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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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骥怔了好一会儿,突然笑了出来:“你傻|逼啊?你是来报仇还是来演戏啊?”
“也就是说白爷不在乎是哪一个了?”男人毫不在意白骥的嘲弄,“那就随便选,这个了。”
男人选的是汤妮,白骥见男人的食指动了,大惊之下脱口而出:“这个不行!”
“哦?那就是这个?”男人从善如流的换了人,枪移往杜文的后脑。
“也不行!”白骥几乎想也没想就喊,喊完之后自己也愣了,“两个都不行。”
“你太让我为难了,白骥。”男人显然早预料到这局面,眉毛都没有动一下,“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只好两个都崩了。”
白骥懵了。
汤妮和杜文都是神智清醒,不约而同的看了过来。汤妮的眼神沉静,高举着的手却在微微颤抖,紧紧盯着他。杜文一直在抖,勉强支撑着受重创的身体,时不时看看汤妮时不时又看看他,眼神渐渐绝决了起来。
“选他。”嘶哑的声音响起,伴随着咳出来的血,杜文这句话答得却很稳定。
汤妮毫不掩饰的显露出惊讶的表情,白骥却没有理会,只是死死盯着杜文,渐渐有些发怒起来。男人没有吱声,仿佛没听见般,突然用枪狠狠敲下汤妮的后脑,在闷哼声中淡淡的道:“白骥,你不会是想拖到条子来吧?”
白骥直接道:“我和你走。”
“我不要你,你以前的事我都知道,在我看来你活着和死了也差不多。”男人讲话条理分明,显然早有准备,“本来我是想直接干掉杜文算了,他这样对你你都没舍得干掉他,这块心头肉真是厉害。结果昨天又看见机场那一出,临时想了这么个主意,也算是一种娱乐吧。疯狗死前应该受了不少折磨,正好一报还一报。”
白骥心脏越跳越快,视线都不敢看跪着的两个人,只是盯着男人道:“你都直接叫他疯狗了,还冒这么大风险给他报仇?”
“也不是第一条人命了,债多不愁。”男人无所谓的道,“时间不多,我给你们一分钟,最后说说话吧。”
男人的话音刚落,杜文就开口了:“选汤妮!”
白骥没吱声,眼神落到杜文腿下积成的一小片血洼,只觉得红得刺眼。
“选汤妮!”杜文又提高了声音,嘶哑的嗓音听起来很是歇斯底里,“他可以和你过日子的!”
白骥突然有些想笑,莫名的冷静下来,接在杜文的话语后道:“汤妮是条子卧底。”
杜文的表情一瞬间凝固在了脸上,他瞪大了眼睛去看汤妮,猛破口大骂:“你他妈是条子?条子!?你有病是不是?你他妈是条子招惹白骥干什么?”说着说着他就要去揪汤妮的领口,被男人一脚踢在腰侧,痛呼一声蜷着腰躺地上了。
汤妮的脸色发青,想站起来扶杜文又被枪顶住后脑,他弯下脑袋,沉声道:“你带我走,警察肯定不敢追你。你拿他们当人质没有用,警察恨不得把你们三个一起灭了才好。”
白骥不说话,男人也不说话,房间里只剩下杜文低低的痛苦呻|吟,他的皮肤逐渐变得惨白,浑身抖得像筛糠一样,喘气儿却越来越快。
“还有十秒。”男人开始往房门口退了,一声一声倒数,“十、九、八……”
白骥的嘴唇动了几次却发不出声音来。这应该是个很简单的选择题,可是,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掐着他的脖子。他想到昨晚和汤妮同睡一床,只要有一点点动静就会醒,惊出一身冷汗。他的手一直放在枕头下,那里有一把小刀,自从清醒后他一直有这“毛病”,除了杜文在的时候。
这个世界上,他能够完全信任的人只剩下杜文。可是,汤妮可以让他过上正常的生活,走在阳光下不用担心做牢,远离黑暗与孤寂,哪怕他们不能相伴,他至少可以安度余生。
“四、三、二……”
汤妮的眼中浮现出焦急的神色,杜文勉力抬起头来,被血模糊的眼睛直直望过来。白骥看着这一切,大脑却是一片空白,当最后那个“一”字出来时,他张开嘴,吐出了那个他自己也唾弃的名字
“杜文。”
讲完之后他甚至不敢去看汤妮,也不愿意看杜文,就这么盯着地面。然而,预料中的枪声并没有响起,男人开口道:“你选杜文?”
“是。”这个字白骥是从牙齿里迸出来的。
“那你看着吧。”
白骥的拳头握紧,深呼吸好几次才抬起头来,他看见汤妮绝望的表情,还有对着他的枪口。
“改主意了。”憨厚的笑容再度出现,男人似乎找到了有趣的事,没有一分停留的抠下了扳机。
白骥的呼吸猛然停了,一颗子弹准确地穿过他的心脏,强大的后挫力带着他往后倒去。天地在旋转,他却感觉不到疼,只有倒在地上时后背一片冰凉。他似乎听见杜文的声音,从未有过的悲恸,还有汤妮的怒吼以及哗啦啦东西砸在地上的声音。
他躺在那儿,看着世界慢慢远离。杜文的脸闯入视野,胸口一重,那是杜文的胳膊。他盯着杜文眼中涌出泪的来,耳边听着越来越远的呼喊,吃力的举起手,握住杜文压着他胸口的手腕,张开嘴似乎要说什么,可是最终挤出嗓子的却是一片寂静。
天黑了。
作者有话要说:快结局了……
第60章 梦
“白骥。”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白骥的沉思;他抬起头;看着对面的男人。
汤妮隔着小吧台把装着菜的盘子放过来,一边转身继续去做菜一边问:“发什么呆呢?”
“啊,没什么。”白骥含糊了句,他想起当初没有去杜文的病房那事,如今看来倒是非常正确的选择;杜文身死;他戴罪立功被判三年缓刑;一切都安定了下来,“今天怎么是蒜苗?”
汤妮的话伴随着菜下油锅的声音:“你不是喜欢吃?”
“嗯,是挺喜欢吃的。”
蒜苗是杜文的最爱,今天则是杜文的祭日。白骥愣愣的盯着蒜苗看了会儿;拿起筷子挟了只送进嘴里,蔬菜的清香和微微的咸味混合得很微妙,汤妮的做菜手艺这几年进步神速。
最后一个虾仁上桌,汤妮擦了擦手上的油坐下,倒了一小杯红酒,道:“你今天看起来心事重重的。”
“没有。”
“想起杜文了?”
白骥的筷子停了下,“嗯”了一声。
“过去就过去了。”汤妮轻描淡写的道,“你不如想想当初要是去了会怎样。”
“去了……大概会有个男人用枪顶着你的头,要我在你和杜文间选一个。”
汤妮挑了挑眉毛,道:“你选了谁?”
“……你。”白骥面不改色的撒了谎,“我怎么可能选杜文。”
汤妮笑起来,抿了口红酒,问:“后来呢?”
“你和杜文都没事,绑架犯对我来了一枪。”
汤妮又笑了,边笑边摇头:“这绑架犯到底是来干嘛的?”
“谁知道。”白骥也笑,如今他脸上的肌肉恢复得不错,正常的表情做的七七八八,咋一看根本分辨不出来他受过严重的伤,“也许是来玩我的。”
“可能吧。”
俩人谈笑了一阵,外面寒风阵阵,他们抿着小酒吃着小菜,随意聊着一些闲话。在那天之后已经二年了,白骥的缓刑即将结束。其实结束不结束也无所谓,他开了间小店,卖炸鸡之类的连锁加盟店,汤妮帮他搞定的一切,进项足够温饱有余,生活安稳,平淡而幸福。
以前所有的基业都随着杜文的死烟消云散,至少和他白骥没什么关系了,如果还想过正常的生活那些钱最好碰都不要碰。况且,杜文和他从法律上毫无关系,他根本没资格去接收那份财产。他现在最大的财产就是南边沿海的那幢别墅,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卖,宁愿让那些没素质的租客毁着里面的豪华装修。
怦——!
看着白骥低头去拾红酒杯,汤妮关切的道:“你有没有去定期检查?”
“我没事。”白骥努力稳住发抖的手,“当然有去检查的。”
“我陪你再去查查吧。”
“不用。”
“可是你最近总是抖啊抖的……”
“我说了我没事!”
白骥突如其来的怒吼令汤妮露出受伤的表情,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放软了声音道:“对不起。”
“没事,你心情不好,我能理解。”
“我没有心情不好。”
“因为杜文……”
“我没有心情不好!”白骥不知不觉就提高了声音,“我好的很!”
汤妮就这么看着他,慢吞吞的道:“那你的手为什么抖?”
“没有抖啊。”白骥举起手,凝视着那越抖越厉害的手掌道,“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
汤妮站起来,面无表情的道:“因为杜文死了。”
“这和他有什么关系?他是有一个病会抖,但那病不传染啊!”
汤妮又笑了:“你是杜文啊。”
白骥更加莫名其妙了:“哈?”
“你是杜文。”汤妮不知从哪里摸出一面镜子,举到他脸前道,“看,你的脸和杜文一模一样。”
白骥定晴一看,果然,那镜子里的脸正是杜文,毫无二致。
“怎么会!?”白骥大叫起来,“怎么会?我是白骥啊!我是白骥!”
嘀……
好像水滴的声音。
嘀……嘀……嘀……
白骥能感觉到黑暗,还有说不出的压力,他努力抬起眼皮,几秒后成功了。眼前是一片朦胧的光,还有一张熟悉的脸,正如刚才梦中般,汤妮开口道:“感觉怎么样?”
他想说“我没事”,可是插着的气管限制了说话能力,他无力的动了动手,就感觉一片温暖包住了他冰凉的手。
“杜文没事。”汤妮轻轻把他的脑袋拨到另一边,他看见杜文就躺在隔壁床上,正扭着脑袋看过来,那眼神晦暗不清,连他都看不明白了,“我也没事,那家伙打了你一枪就跑了。”
白骥吃力的把脑袋转回来,用手指了指自己,汤妮会意的道:“子弹打穿了肺,不过没伤到其他主要脏器,你没事,会好起来的。”
这一刻,白骥突然想起刚才梦中说过的话。
「这绑架犯到底来干嘛的?」
「谁知道,也许是来玩我的。」
操,真是玩啊?
白骥一直到一星期后还挂着氧气罩,没事就躺床上思考人生。那个家伙的通缉早散出去了,敢绑架警察,这绝对是作死,只有被追杀到天涯海角的份。汤妮来的挺勤,等他能自理了才渐渐来得少了,每次来也是匆匆忙忙,一脸风尘。
逮着一次送晚饭的机会,白骥问他:“你现在回归警察队伍了?”
“嗯。”汤妮点点头,指着肩膀上的章道,“托福,升职了。”
“恭喜你啊。”白骥笑,笑完了又问,“你是我们那市的警察吧?”
“嗯。”
“以后还能见面吗?”
“可以。”汤妮的眼神瞟了下杜文,“你一个人来吧。”
“算了,不见面也行,省得给你添麻烦。”白骥一讲话就喘不过气来,讲一阵儿就得歇一阵儿,“你走你的阳官道,我那条独木桥……也算了。”
汤妮的眼睛亮了下,靠过来倾过身,压低了声音道:“你准备自首?”
“不是,就是准备去别的城市开个小店,过过平淡日子。”白骥笑得很坦然,“可能去个内陆的小城市,人少钱少的。”
闪亮的眼神被冻住了,汤妮沉默了片刻,再开口时已经恢复了平静的语调:“在我的立场不能祝你好运,只能说好自为之了。”
白骥想起了老警察,笑得很开心:“栽在你手上我不冤。”
俩人又闲扯了几句,等汤妮站起来要走时,白骥突然道:“如果我那天选了你呢?”
汤妮的脊背绷紧了,僵硬的转过身来一语不发。
“如果我选了你,现在会怎么样?”白骥仍旧追问道。
汤妮叹了口气,做梦般的口气低声道:“怎么样也得把你留下来啊,打断腿也要叫让你自首。”
白骥笑得超开心:“这么凶残?然后呢?养我一辈子啊?”
“可以。”汤妮一口答应,沉思片刻又补充道,“不过我不会离婚的,我们是睡一张床的兄弟。”
白骥熄了笑容,轻声补充道:“也只能是睡一张床的兄弟。”
汤妮低下了头去,似乎在和地上的影子谈情说爱。
“汤妮不是真名吧?”
“不是,取这名字是想让你们有印象,早点记住我。”
“真名能告诉我吗?”
汤妮再看过来的眼神无比清澈,像是山林间的小溪:“不行。”
白骥没坚持,道:“那最后再亲一次吧。”
汤妮犹豫了下,却还是附身过来,在贴上白骥嘴唇时停住,瞄了眼隔壁床上躺着的杜文,再温柔的吻上去。
这个吻真是又温柔又绅士,反过来说就是“没有欲望”,毫无激情。以前的那些果然是技术,也不知练了多久。
亲吻很快就结束了,汤妮有些艰涩的开口道:“再见。”
“嗯。”白骥点点头,等汤妮快跨出门时又开口道,“以后多学学做菜,你的手艺不错的。”
汤妮再转头时眼睛亮亮的,却再也看不清楚。
门关上,白骥放松身体靠到床头上,拿过氧气罩覆在脸上。吸了会儿氧后,他拉下那罩子,看向隔壁床道:“陪我聊聊。”
第61章 打算
杜文一直躺着;不说话也没反应,该吃吃该睡睡,护士医生问话也会回答,但是这么多天来没有和白骥说一个字。他们就像两个陌生人一样在病房里偶遇,没什么好聊的连互相看一眼的兴趣都欠奉。
白骥这么说了;杜文沉默了一两秒才转过头来,黑沉沉的眼珠盯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道;“有点重听。”
那天杜文所受的伤白骥并不清楚;之后也没有问过,看医生的态度应该不致命;不过吃苦是少不了了的,后遗症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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