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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在哪里？
　　现在要去哪里？
　　眼睛不知看向何方，脚步也变得虚浮。沈衍漫无目的地走着，像具失去主人的木偶。
　　忽然，他觉得自己听见了什么声音。
　　好遥远。
　　“沈衍。”
　　好遥远。是正血吗？
　　身体仿佛对这呼唤起了某种反应，蓦然调转了方向，朝着另一边走去。
　　“沈衍。”
　　沈衍眨了眨眼睛。就算闭上眼，也能看见那万千色彩。好奇怪，好好笑。
　　正血，你在哪里呢？
　　沈衍听见了自己的笑声。
　　“呵……呵呵……”笑声很轻，很细。是他的嗓音，却意外地有种甜腻香丨艳。真的是自己在笑吗？
　　好奇怪……好好笑……
　　沈衍慢慢地朝前方走着，很快地，来到了一间老旧的公共浴室前。
　　为什么是这里呢？正血在这里吗？
　　他缓慢地想着，一步步朝前走。
　　“沈衍。”
　　他的声音，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不知为何，沈衍又笑起来。
　　“别进去！”
　　这又是谁的声音？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少年，不要进去那里！叔叔不骗你，那里很危险，有很多——”
　　少年？叔叔？
　　噢，这是那一次被关进紫藤木下面的色鬼大叔吗？
　　“你出来了……”沈衍轻笑着，无意识地朝声音来源一抓。色鬼大叔却奇怪地叫了起来，然后就没有声音了。
　　你也不见了……
　　“沈衍。”
　　沈衍回过头，视野被放大的建筑物塞满。灰蒙蒙的。暖黄色的天空被挤进一个小角落。
　　好好笑。
　　“你在这里吗……”他喃喃，再次朝浴室迈出脚步。
　　身体里忽然生出某种躁丨动，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正血……然后呢？然后干什么？
　　不知道啊。
　　沈衍困惑着，走进了公共浴室。
　　从没来过旧校区的浴室，这里看上去真的好旧。那些灰绿色的，是铜锈吗？暗金色的，是铁锈吗？好漂亮。
　　前面白蒙蒙的。
　　正血在哪里？
　　“沈衍。”
　　声音从那一片白雾中传来。沈衍毫不犹豫地朝那里走去，却猛然踏空，一步栽了下去。
　　水声。
　　好热……
　　热水温柔地包裹住全身，刺激着灵敏无比的感官。
　　呵……好舒服……
　　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微许弧度，沈衍眯起眼睛，任由自己缓缓沉入水中。
　　正血在这里吧？好安心。
　　“沈衍。”
　　可是他的声音，听起来还是好远。
　　沈衍困惑地回过头，想找到正血。鼻子里却忽然呛了水，酸得眼泪都流出来。
　　在水里流泪，会被看见吗？
　　鱼会哭吗？
　　想着想着又笑了起来。
　　下意识地用脚尖去点池底，沈衍立刻从水里站了起来。原来水很浅，只到胸口啊。
　　出水的那一刻，他清楚地看见了那张无比熟悉的脸。清澈沉静的眼，英俊精致的面容。那样的容貌，初见只觉清秀，细看却美得令人心惊。
　　“正血……”沈衍沙哑地呼唤着，嘴角又勾起来。他的视线缓缓下垂，落在那双薄薄的唇上。
　　找到你了。
　　找到你，然后……想吻你。
　　沈衍轻笑着，捧起正血的脸，闭上眼深吻下去。
　　沈衍几乎是迫不及待地侵略着对方的口腔，毫不掩饰强烈的欲丨望。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只是好想好想……
　　因为，没办法思考啊。
　　想吻他……想要得到回应。
　　这样想着的时候，正血便回应了他。
　　两舌交丨缠着，来不及咽下的唾液顺着嘴角流下，凉凉的，一丝丝的。沈衍不满足地缠着他的舌，勾至唇上。睁开眼，细细地看着他的面容。
　　为什么我有种已经和你在一起很久、很久的感觉……
　　正血凝视着他，同样地捧住他的脸。两人都伸出舌尖，相互纠缠着，感受着彼此。水池里蒸腾的热气刺激着唾液的分泌，两舌相分之时勾出淫丨靡的银丝，凉凉地粘在唇上。
　　“唔……”沈衍舒服得轻哼出声。柔软的器官被挑丨逗着，又挑丨逗着对方。就像两条潮湿滑软的蛇，缠紧，松开，再次缠紧……那种舒服简直难以描述。
　　沈衍眯起眼睛，将唇上凉意舔入口中，然后再次吻了上去。这一次，不仅是唇，他将整个人都贴了上去。在热水中触碰到的那具肉体格外温暖，衣物仿佛构不成任何阻碍，他觉得自己碰到的就是正血的裸丨体。这样想着，自己的身体也兴奋起来。他下意识地抬起腿环上正血的腰，而正血的手也移到了他的腿丨根，轻柔地抚摸着。
　　“啊……嗯……”舌丨吻间发出黏丨腻的水声，沈衍迷离地睁开眼，再闭上，再睁开……想要看他的表情，却又觉得只有闭上眼才能更多地享受这一刻。
　　正血在笑。
　　他笑起来……很美啊……
　　沈衍勾起笑容，更高地抬起了腿，用胯丨下那脆弱之物用力蹭着正血的。单纯的触碰已经满足不了他，他想要被更加粗暴更加狂野地对待。正血好像看透了他的想法，迅速地拉开了他的拉链，伸手进去，毫不留情地握住那物。
　　“呵……”沈衍喘息起来，挺起腰部，将自己的器官完全地送入他的手中，“……用力……”他沙哑地乞求着，身体像一条滑丨湿的蛇，完全地贴到了正血身上。
　　“真淫丨荡。”正血眯起眼睛。
　　第一次听见他辱骂自己，沈衍却觉得格外痛快。没有任何耻辱的感觉，产生耻辱感的神经已经断掉了。现在他只想要更多、更多的肉丨欲刺激。沈衍轻轻地笑着，迷离的眼中流转着妖异的笑意，手指顺着正血的脖颈往下滑去，一节节地抚摸着他的椎骨。
　　“你不动手，就让我……唔！”调情的话语还未说完，下丨体猛然一痛！
　　正血大力地揉丨搓着那物，仿佛那只是个没有痛觉的肉块。沈衍疼得皱起眉头，无意识地抓住正血的肩膀，快丨感却冲击着脑部，让他将全部感官集中在那里，全身心地感受着正血的揉丨捏。
　　“再……用力……啊……就是……这样！再用……力！”沈衍痛苦地呻丨吟着，抓着正血的肩膀哀求着。泪水夺眶而出，他拼命喘着气，简直要被快丨感给逼疯。
　　热水穿透了牛仔裤，湿热地包裹着那敏感的器官。他觉得自己要被握碎了，痛得快要死掉，可是一想到施以痛感的是正血，他就兴奋得无以复加，只想被更粗暴地对待。
　　弄坏也不要紧……再多点、再多点……
　　他感到自己硬了起来，很快地，正血那里也变得肿丨胀。
　　“你也会……勃……起啊……”沈衍吃吃地笑着，仿佛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他想握住正血的坚挺，正血却忽然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疼得沈衍尖叫出声。
　　“很舒服吗？”正血低声问。
　　沈衍狂乱地点着头，几乎喘不过气。
　　“继续——呜……呵……还要！”沈衍尖叫着，挺着腰部将自己更深地送入正血手中。他疯狂地渴望着，脑神经兴奋得快要断掉！
　　怎样都好！不要停下来！
　　继续下去！
　　沈衍流泪颤抖着尖叫时，正血却忽然松开了手。他不解地睁开眼睛，感到牛仔裤被猛然扯下。然后整个人被推向了池壁，死死压住。
　　没有扩张，正血直接将肿胀充血的阳丨物插了进来。
　　“呃——”沈衍的声音卡在喉咙里。瞬间的贯穿感让他心神恍惚，然后剧痛才猛烈袭来，将他的神智刺得无比清醒！
　　正血毫不留情地抽丨插着，一手按住他的背部，将他按在水池边缘。沈衍的手无意识地向前伸着，想要抓些什么，却什么都摸不到。身后之人的每一个动作都仿佛把他撕裂，他甚至能听见肌腱断开的声音，好像神经也跟着崩断了。热水从间隙中涌进来，正血的阳丨物却比那灼热十倍！借着水的润滑，正血大力地抽动起来，丝毫不顾那内壁仍窄小紧致，像头野兽一般疯狂冲撞着！
　　要坏掉了！要……坏掉了！
　　好痛！
　　沈衍神志不清地想着，嘴角却勾起妖异笑容。
　　“正……血……”他断断续续地呼唤着他的名字，时而被猛然的冲击撞得眼前发黑。自己挺立的那物贴在微冷池壁上，被正血粗暴的动作挤得发疼。但是越痛却越兴奋，就像烧红的铁块一样，他也强烈地渴望着，想要插丨入什么东西，狠狠地贯穿它！单纯地挤压蹭动显然无法满足，沈衍不由自主地握住自己的性丨器，快速套弄起来。
　　肩膀骤然一痛！
　　“呃！”沈衍尖叫出声，感到肩头被正血狠狠地咬住。正血像是要从那里咬下一块肉来，牙齿深深陷入皮肉，简直要碰到骨头的那种深度——
　　后庭不断地被冲击，更深更深的地方被不断推入、挤开。疼痛二字已无法描述他此时的感觉，伴随着剧痛的是更为强烈的快丨感。沈衍再也无法思考任何事，只想竭力张开腿，接纳正血的灼热，希望他更多地进入自己，像要顶到内脏那么深！
　　让我——忘记所有——
　　让我——只有你——
　　我的身体——灵魂——只——有——你——
　　占据我！
　　撕碎我！
　　摧——毁——我！
　　“正血！唔……啊……呜！”沈衍淫丨乱地尖叫着，跟随着正血的频率疯狂地扭动着身体。他已经彻底失去思考能力，只想更多地感受他！被他虐待！
　　再用力一点……再粗暴一点！
　　摧毁我！
　　因为——
　　热得发烫的眼泪从颊边流下，沈衍张大嘴，像窒息的鱼一样拼命呼吸着。剧烈起伏着的胸膛上，有水珠缓缓滑下。腰上被正血掐得发麻，他没有力气站立，只能将全身的重量交给正血。正血也因此能够更深地进入他，几乎将他彻底撕裂！
　　因为——很累了——
　　心中飘过莫名其妙的句子，但是很快地就被快丨感击散。兴奋过度的大脑已经腾不出任何空间，只能不断地渴求着刺激。沈衍已经分不清自己在喊些什么，他觉得自己也变成了一头野兽，和正血在滚烫的岩浆中交丨合着。
　　忽然间，肩头剧痛！
　　湿湿的，热热的。
　　痛！
　　有什么东西——慢慢地、一点点地——被撕了下来！
　　在凌乱的水声中，沈衍恍惚听见了咀嚼的声音。
　　好痛！
　　肩头的一大块肉——被他咬了下来？！
　　“唔……”沈衍痛得浑身颤抖，冷汗直冒。剧烈的痛觉却带来了无可比拟的快丨感。沈衍只觉胯丨下之物猛然一跳，继而喷射出大量白灼！
　　正血仍在抽动着，像一头发情的公牛，顶得他喉咙发哽。
　　“呃……呵……呵呵……”
　　沈衍闭上眼，享受着高潮后的余韵与身后人未完的激情。手上黏腻不已，他张开手指，任水流冲刷着手掌。
　　如果他能看见此时的自己，一定会惊讶得说不出话。
　　面色潮红，微喘连连。嘴角残留着深吻之后的银丝，笑容艳丽得有如黑色花朵。湿漉漉的头发黏在额头上，无比凌乱。他的身体被一下下地顶撞着，却已无力抗拒那股力量，只能随波逐流地颤动、摇晃。
　　睁开眼，那双原本干净明亮的眼睛，此时只能用妖异形容。
　　被染上了妖异的色彩，像一朵绚丽异常的花。
　　“呵……呵呵……”他满足地叹息着，感受着正血每一次的冲击。身体软弱无力地晃动着，肩膀上巨大的伤口痛彻心扉。后丨庭却已几近麻木，只能感受到正血不停地撞击、撞击……
　　好累。
　　沈衍觉得自己变成了火炉上的一把刀，被烧得滚烫，被锤子毫不留情地捶打。疼痛游走全身，却是生命的最好证明。
　　明明还有快丨感袭来，但……好累……
　　无数次——
　　好像已经……无数次了……
　　有什么东西，已经重复了无数次……无法结束……
　　好累……
　　在重重色彩之下，浓重的疲惫感逐渐将他吞没。
　　不知过了多久，正血忽然咬上他的耳垂，狠狠用力！尖利的牙齿直接刺入那一小块嫩肉，耳垂被瞬间咬穿！他的手还抓上了沈衍肩膀的伤口，手指插丨进肉里，几乎把神经血管全部掐断！
　　“啊啊啊啊啊！”沈衍痛得疯狂尖叫，他拼命地挣扎着，全身肌肉急剧紧绷！
　　后丨庭一阵滚烫。有什么东西喷射出来，全数释放在他的身体里。正血终于松开了手，湿热的唇却仍流连于他的耳垂上，轻柔舔动。
　　沈衍大口喘着气，肩头痛得他快要昏过去。他现在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觉得好痛好痛……
　　正血揽着他的腰，缓缓地退了出来。离开的那一瞬间，沈衍感觉到体内的液体滑了出来。混进热水里，摇摇曳曳。
　　好累……
　　可是……还没有结束……
　　痛楚让大脑清醒起来。沈衍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不停地问着自己。
　　是什么还没有结束？
　　无法结束……被迫地……
　　是什么，无法结束？
　　“累吗？”正血的舌尖舔过他的耳廓，一圈圈地深入。耳朵里传来色丨情至极的水声，直接地刺激着神经。仿佛一阵电流袭过，才刚释放过的身体忽然又兴奋起来。
　　疼痛更甚，快感更甚。
　　沈衍颤抖着，内心忽然感到恐惧。
　　无法……结束……
　　好累……可是……
　　“觉得累吗？”正血忽然握住他的右手，与他十指相扣。温暖水流从指尖流过，无比温柔。
　　沈衍痛苦地点了点头。
　　“觉得累的话……就消失吧……”
　　正血的手指缓缓收紧，声音低沉得像是来自最黑暗处的诱惑。
　　喀拉。
　　喀拉喀拉。
　　钻心剧痛，猛然从指节传来！
　　被他温柔扣住的四根手指——指骨全部碎裂！
　　沈衍猛然睁大眼，却连最小声的悲鸣都无法发出。滚烫的泪水无法克制地溢出，滑进嘴里，分辨不清味道。他已经痛得连叫都叫不出来，身体颤抖不已，却被正血紧紧搂住，无法挣扎。
　　温热的池水包裹住两人，蒸腾起一室白雾。沈衍的眼中却出现了无数种色彩，真实的世界早已扭曲，无法分辨。
　　……觉得累吗？
　　——觉得累的话，就消失吧！
　　消失吧……
　　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