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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书瑞装作无所谓地耸耸肩：“为什么不行？”
“因……因为……”李健康整张脸都红透了，结结巴巴地道，“这个，要和老婆才可以啊……要结了婚……才可以……”
“你这家伙，有处女情结啊？”何书瑞苦笑了一下，然后含笑地望着他的眼睛，“那要是，没法结婚呢？”
“没法结婚？”李健康愣了愣，随即回想起阿睡是同性恋这个事实。同性恋当然是不能结婚的，“那种事”好像也就不能做了……等等！李健康的表情变得像吃了个苍蝇似的，他瞪大了眼睛，断断续续道，“你……呃……你是说，你要跟……陌生的……男……男人……呃……”
何书瑞点了点头，忽然觉得如释重负。
我到底是怎么了？
他自嘲地想道：怎么有种坦白了一切的感觉呢？
“……”李健康不安地绞着手，那样子好像他做错了什么事一般。此时的他心中也是无比纠结。男人和男人做那种事？他绝对没法接受！可是……阿睡喜欢的就是男人，对他而言男人就跟女人一样？……那也不对！就算和女人也不能随便做这种事呀！这样是不好的！“反正……你不能这样！你要对自己负责！”
何书瑞好笑道：“我又不是女生，不怕怀孕。何况……”他顿了顿，若有所思地瞟着李健康，“男人有不得不解决的生理需求，你懂的。”
“那你可以……”李健康脸红得好像快要窒息了，但他却强迫自己继续瞪着阿睡，努力把话说完，“……你可以……自己……自己解决啊……”末了，他又十分诚恳地加了一句，“我……都是这样的。”
看到李健康害羞得不行，却还坚持要教育自己的模样，何书瑞忍不住笑了起来。想要调戏他的想法越发强烈，于是何书瑞眯起眼睛，凑到李健康耳边，轻笑道：“你不明白，男人跟男人做，远比女人要舒服……体会过那样的感觉，你觉得我还会满足于□/么？”
李健康连耳朵根都红了。
“那……那……”他支吾了半天却说不出话，眼睛不安地转来转去。阿睡凑在耳边的细语让他觉得整个人都烧了起来，而且说的还是那种话……他现在脑子里乱成一团，原本就词穷，这下更是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阿睡说得对，他又不喜欢男人，也没跟男人……那个过，所以肯定没法理解阿睡对“男人”的需求……可是就算这样也不能！
……该怎么办呢？
“该怎么办呢？”何书瑞坐回椅子上，好笑地看着他，“你心里在想什么，全都写在脸上了。”
李健康尴尬地笑了笑：“呃……”
何书瑞含笑地望着他。李健康没有因为他喜欢男人而讨厌他，反而竭尽全力阻止他玩ONS……这是在担心他吧？
胸口被某种东西填满了，暖暖的。何书瑞忍不住再次凑了上去，靠近那张并不算好看、甚至连皮肤都很粗糙的脸……当他意识到自己想吻那个家伙时，他忽然清醒了过来。
他喜欢男人，但是李健康不同。
那个笨蛋非但不是弯的，还直得要命。连女朋友都有了。
……还是自己帮忙追的呢。
何书瑞不由苦笑。一阵无力感笼上心头。
“……”李健康愣愣地看着凑在自己面前的何书瑞。那副困惑不解的表情简直可以称之为任人宰割。
真糟糕。
动心了。
何书瑞无声地苦笑着，忽然明白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即便相貌普通身材一般，即便生性愚笨不懂情调，他竟然也可以喜欢上那个人，而且是那种伴随着强烈占有欲的喜欢。
就像当年他对谢儒之的感觉一样。
当年的他选择了不顾一切和谢儒之在一起，甚至愿意承受家人的嫌弃。而结果是，谢儒之抛下了他。在那之后他再也不愿意相信任何人，因此迷恋于没有感情负担的ONS，让自己沉沦在肉/欲之中……他曾以
为他不会再动心了。
因为不配。
像他这样只在乎肉体的人，没有动心的资格。
可现在……
他觉得很可笑。
动心了又怎样呢？不会有结果的。这种事很难会有好结果，他已经不打算奢望。
就这样吧……忠实于自己的身体……不要去管心里的想法……
因为……会难过啊……
何书瑞慢慢地勾起了嘴角，漂亮的凤眼斜斜挑起，摄人心魄。
“……阿睡？”李健康忽然觉得身边的人有些变了。但到底是哪里，他说不出来。他只是隐约觉得此时的阿睡有点像新生文艺汇演那天晚上的阿睡……那个吻了他的阿睡。
这种感觉很奇怪。
“不如，帮我解决生理问题吧……”何书瑞在他耳旁呢喃着，抓着他的手，伸向了自己的胯/下。
“……！”李健康瞪大眼睛。
“这样我就不会去玩一夜/情了……”何书瑞分开双腿，坐到了他的身上，然后拉下了自己的牛仔裤拉链。
李健康惊得说不出话。
“你平常自己是怎么做的，就帮我怎么做……”他引导着李健康抚上自己的那个器官，沙哑地道，“满足我，让我……达到高/潮……”
“……你要答应我，”李健康感到十分羞耻，却仍然强迫自己握住了阿睡的那里，同时认真地看着他，“以后……不要再乱搞……呃，那种关系……”
“唔！”敏感的部位被那只温暖干燥的手包裹着，强烈的快/感涌了上来。何书瑞近乎凄惨地微笑着，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行，我答应你。”
别不加考虑就提出这种要求啊，笨蛋。
你的意思是从今往后都要帮我解决生理问题吗？从今往后都要由你一个人负责了吗？
不可能的啊……笨蛋……
只是这样，只是像现在这样，我怎么会满足？会渴求更多的，会越来越喜欢你，会想要更多，想要全部的你的……
会忍不住掰弯你的啊。
这样怎么行……
怎么能提这样的要求呢，笨蛋……我是做不到的。
但是如果不答应，你现在就会逃跑了吧。
你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抚摸我的呢？
……不，不要再想下去了。
不要去管心里的想法，就这样忠实于肉体……就这样好了……
何书瑞闭上了眼睛，全身心地感受着李健康的动作。
——那拙劣生涩，却让他舒服得颤抖起来的动作。
真糟糕啊，这样的状态……
真糟糕啊，动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注71：微信的“摇一摇”：摇一摇就能找到周围同样用微信的人~约炮利器啊！
☆、那人一直都在灯火阑珊处
80。【2012。11。1 星期四】那人一直都在灯火阑珊处
“宿舍里怎么有股……呃，味道？”——沈衍
当沈衍推开宿舍门走进来时，第一反应是抽抽鼻子，然后皱起眉头。
“宿舍里怎么有股……呃，味道？”
李健康一下子跳了起来。
正血尾随而入，面色平静地穿过房间来到自己的位置上，淡淡道：“精/液的味道。”
李健康的脸一下子胀成猪肝色。
沈衍愣了愣，也有些尴尬。
“啊，你们回来了。”门再次被推开，身披浴袍的何书瑞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进来。他看了看呆立的沈衍，又瞟了李健康一眼，随即露出了然的神色，笑道，“开窗通通风吧，宿舍里有点闷。”
“嗯嗯我也觉得……”沈衍赶紧跑去开窗。
李健康红着脸看了阿睡一眼，像个小媳妇似的缩在一旁。何书瑞表现得倒很自然，对他来说，李健康此时的反应也十分有趣。沈衍只觉尴尬，也没多想，正血更是视若无睹。
于是。
“来，把椅子都搬过来。”何书瑞笑吟吟地招呼着，拉出一张小桌子摆在宿舍中间，然后将买来的酒水小菜都排在桌上。李健康毛手毛脚地帮着忙，连沈衍都看得出他现在有多心慌意乱。
“哇！”一瓶啤酒差点打翻，李健康瞪着眼睛叫起来。
“淡定！”沈衍忽然有点想笑，便凑到健康耳边小声道，“没关系啦我懂的~这种事嘛，男人都会有的啦~”
李健康的脸瞬间红到耳朵根子：“不、不是……”他试图解释，看了阿睡一眼，发现对方正含笑地望着自己。说到一半的话不知怎么就说不出口了，李健康只能憋屈地闭上了嘴。
“……”正血默默地把沈衍的椅子搬到了自己边上。
宿舍里的气氛越来越微妙了啊。何书瑞微笑着想。
桌上除了几个小菜，还有填饱肚子用的炒面，都还热着。到了这个点，大家都饿了，也就不急着喝酒，先往肚子里填点东西。四人起先还把啤酒倒进杯子里喝，喝着喝着身子都热了起来，情绪也有些激动，便直接对着瓶子喝了。
聊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哪个老师上课坑爹啦，哪门课完全酱油啦，哪个女生去倒追男
生啦……大学生活其实就这么点破事，偶尔拿出来说说还是挺好玩的。大多数时候都是沈衍跟何书瑞在讲，喝到后来，李健康终于释怀了心事，也加入到了讨论里来。
男生混在一起会聊的不外乎球星、游戏、女生，于是话题也自然而然地绕到了李健康的女朋友上来。
“你现在跟你女朋友怎么样了啊，怎么都不带来给我们看看！”沈衍两颊绯红，眼睛里亮晶晶的。他显然有点醉了，连说话声音都特别响，“你到底要藏到什么时候啊！”
“我哪有藏她！”李健康粗着嗓子反驳道，“只不过……时机……还不到！”
“那，什么时候才是时机？”何书瑞笑吟吟地看着他。
“呃……”李健康露出认真思考的表情。这点酒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他以前在乡下都喝自家酿的高度酒，“我……我还不够了解她！我想再过几个月……”
“你不会要等结婚才让我们见到她吧？”阿睡眯起眼睛，把啤酒瓶举到李健康面前，两个酒瓶轻轻一碰，“罚你干了。”
“干！”李健康不知哪里想不通，问也不问就乖乖地把酒灌进嘴巴里。看着他咕咚咕咚喝着酒，沈衍笑得歪到了一边去。
“你这样喝，酒要不够呀……”沈衍差点往后仰倒，还好正血及时地接住了他。沈衍半躺在正血怀里，仰着脸望向他，似乎觉得他倒着的脸非常有趣，“正血，你酒量也好！你……”他摇摇晃晃地抬起一只手，抚上正血的脸颊，“你的脸……都不红！”
“醉了的只有你一个。”何书瑞微笑地看着沈衍那亲昵自然的动作，心中了然，却不动声色地把沈衍手里那半瓶啤酒挪开。这才第二瓶他就已经不行了，再喝下去明天都不用上课了。
这下也差不多可以确定这俩人是成了，所以说宿舍里真的只剩自己是单身了？
太糟糕了，啧啧。
“阿睡，你的酒量也很好！”李健康豪迈地用牙咬掉瓶盖，又开了瓶新的——那本来是沈衍的份，李健康自己的三瓶已经全部喝完了。要是沈衍还清醒着肯定会问健康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可惜当下保持理智的另外两人，一个知道真相，一个除了沈衍什么都不关心。
“……酒量不好的，只有他一个。”何书瑞摇头笑道，“不知道他酒品怎么样。”
“我的酒品……很好呀……”沈衍窝在正血的怀里，
闭着眼睛舒服地躺了下去，看样子马上就能睡着了。正血也不拒绝，就任他靠着，那姿势看上去十分吃力。
“你要不先上床睡觉吧，说不定等你醒了我们还在喝呢。”阿睡说着便起身去扶沈衍，手还没碰到他就被沈衍推开了。
“不要！”沈衍突然坐了起来，猛地睁大眼睛把阿睡吓了一跳，“……我要尿尿！”
“……”阿睡哭笑不得，“那去啊。走，我陪你？”
“好啊！”沈衍笑容灿烂，满脸绯红。他的身子往前倾了一倾，大概是想爬起来。正血默默地扶了他一把，他就抱着正血的手臂一起往外走了。
“我来扶。”阿睡刚想帮忙，正血便稍稍侧身，不动声色地拒绝了。阿睡愣了愣，然后知趣地退开了。
“走~啊~”沈衍撒娇似的晃着正血的手臂，整个人支持不住地又朝他倒去。
“……”正血一言不发地扶着他，慢慢地走到了外面。
他们住的是新宿舍，本来有独立卫生间，不过今天晚上停水了，所以只好去走廊尽头的公共卫生间。
沈衍连站都站不稳了，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正血身上。正血稳稳地搂着他，两人就这么慢吞吞地挪到了卫生间里。沈衍站在便池前面，伸手去摸拉链，却碰到了正血的手。
“……你干嘛啊……”沈衍无意识地翘起嘴角微笑着，歪过脑袋，脸颊蹭到了身后的正血。
“站稳，别晃。”正血淡淡地说着，小心地拉开了他的拉链，然后托起了他那脆弱的小兄弟。
“好……好奇怪……”沈衍咯咯地笑起来，手掌覆盖在正血的手上，却并不制止他，只是笑道，“你要给我……把尿吗……”
身后就是温暖结实的胸膛，沈衍舒服得快要睡着了。不过尿意当前，他脑中也混沌一片，没法进行思考，于是就这么被正血托举着，释放了出来。空旷安静的卫生间里响起了淅淅沥沥的水声，如果沈衍还清醒着，一定会羞耻不已。
“好了吗？”正血轻声问道。
沈衍闭着眼睛点了点头。现在的他只想赶快躺下来睡觉，连站都快站不住了。
正血给他清理了一下（注72），然后给他拉上了拉链。
“唔……”沈衍靠在他胸口，从喉间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洗一下手
，回去睡觉。”正血几乎是把他推到了水池边，举起他的双手放到了水龙头上。凉水一开，沈衍整个人都跳了起来，眼睛也猛地睁开了。
“哇！好冷！”他的手想要往后缩，却被正血抓着仔细清洗。洗完了手，正血拿出纸巾给他擦干净，这才搂着他的肩膀朝宿舍走去。
走廊上原本开着灯，不知为何此时突然熄灭了。一下子黑暗下来的环境让沈衍越发困倦，两条腿沉重得再也抬不起来，整个人都侧了过去。
“小心。”正血稳稳抓住差点撞墙的沈衍，然后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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