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莉凶猛-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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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打他起码得十万零两个金币才可以。”教士趴在船栏杆上，指着身旁的罗林，冲变成死尸的史莱佩讨价还价：“当然，如果你实在给不起，十万零一个我也可以考虑。喂～你怎么不回答啊，我还等着你还价呢。喂～喂～～喂～～～”



“……”



罗林凝视着面前的青年教士，忽然出手去抓教士的手腕。教士猛地闪身后退，很灵活地躲开了罗林试探性的招式，伸手摘下了绕在手腕上的银白色小十字架。



十字架落入教士掌中，骤然变大，通体如剑，银光四射。教士笑容不变，手中光芒闪动，用十字架划出芒星结界，封堵了罗林指尖气线的攻势。



“少爷！”



雷莉一直忙于踢海盗们的屁股，每留意罗林的动向。等她发现罗林的位置，罗林身边已经出现了彩虹袍教士。她见两人动手，忙跑过去，亮出半月斩朝彩虹教士搂头砍去。



“小丫头，你好凶哦。”彩虹乞丐袍教士十字架迸出寒光，挡住了雷莉的淡黄色半月斩。



“你要对我的少爷干什么？”



雷莉站定，左手日轮祭出，气轮颜色从浅黄渐渐变深，最后偌大圆轮形成了剔透的土黄色晶体状。



没有杀气，但身手不能小觑，这样的人留着实在太危险了。不如……



罗林在雷莉身后沉默片刻，忽然抓起雷莉往旁边丢去。他指尖挥动牵引，无数碧蓝色水线从大海中翻起，点点冰状结晶呈刺分布，扎向教士的身体。



教士举起十字架抵抗，银色十字在空气中挥舞，扑向他的水线、冰刺纷纷扭曲，仿佛撞在一堵看不见的气墙上，噗啦掉落四散。



“杀气好重！”教士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罗林，你为什么总想杀人啊。”



他认识自己？托德？托德？还是很耳熟，为什么呢？



罗林一愣，手中的攻势骤停，指尖控制的水线在半空中抖动，没有再扑向教士。那教士见此忙向后疾退，翻到了船栏杆外面。罗林猛醒去追，就看青年教士坐在海鹰团本船救生艇上，已经砍断了救生艇和本船连接的绳索。



“罗林，小丫头——再见喽～祝你们好运！么～么么～么么么～～～”教士似乎早有离开海鹰团本船的预谋。他拎着几个装有金币的袋子，冲罗林和随即赶来的雷莉抛过来几个飞吻。



“……”



这家伙脑袋秀逗了吗？



雷莉满头黑线地看着罗林。罗林一脸阴沉，对彩虹补丁袍教士的无厘头举动无动于衷。他看着教士驱船离去，十指气息从凝结状放松，让控制的水元素都回归大海。



就算追上去也没有意义了。这个教士的水平，不是自己能在瞬间解决的。起码不是在没有启动体内那个“开关”的时候解决的。



罗林阴沉着脸回身靠在栏杆上。雷莉蹭过来，他才发现雷莉的脸颊上有一大片血迹。伸手去抹察觉并不是伤口，他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那个举动好像把雷莉丢到了甲板的血泊中。



“少爷，你没事吧？你们认识？”



雷莉笑嘻嘻地抹去脸颊上的血，好像对罗林刚才冷酷的举动并不在意。



“不认识。”



罗林摇头，脑海里却都是托德的声音：罗林，你为什么总想杀人啊？



总想……这个词汇说明他认识自己。自己对他的名字似乎也有印象，可是，到底在何时见过他？印象中的亚平宁教廷，分明是阴暗诡谲的，并没有关于托德此人的记忆。



是记忆缺失了吗？



搜遍脑海的每个角落，都没有这样的微笑。在记忆中，天空和大地都是血色，昏黄、殷红、煤黑……风很冷，吹打在脸颊上，会有冻结的感觉。



罗林沉默着，在雷莉手指的触碰下跳出了沉思。他一手握住雷莉柔软温热的“爪子”一手掏出那截黑色檀香木，冲雷莉轻声说：“我给你做个小魔法杖吧。”



“好啊好啊。少爷，我先帮赫伯特他们把那帮坏蛋清理好！”



雷莉眨巴着星星眼，笑眯眯地擦干净脸颊的血迹，跑去跟“罗莉控”的海盗们搞定战场打扫问题。



就在罗林跟教士动手的时候，战斗无声无息地结束了。准确地说，在史莱佩死掉的时候，其余的海盗已经完全丧失了抵抗力。赫伯特的人跟砍庄稼一样砍着他们，把这帮横行五海，根本不把海盗法典和人命放在眼里的家伙统统丢去海中喂鲨鱼。



赫伯特望着自己伤痕累累的弟兄们，很感慨地挨个抱了抱他们。他按照罗林的吩咐，指挥大家撤离海鹰团的本船，重新回到商船上。



罗林在商船驶开一小段距离后，朝海鹰团的本船丢了一个火焰魔法卷轴，让那艘船熊熊燃烧起来。海鹰团的船很棒，但留下来目标太大，索性烧掉，反正到了高卢，他准备给手下这帮“罗莉控”大叔们买条新船。



海盗大叔们看着对手的船烧红了半边天，不由得吹起了口哨。他们噼啪跺脚，有人甚至还拉起了商船的旅客们跳舞，表达自己的兴奋。刚才打架搞出的伤口都在流血，可这帮人都不管不顾，完全没有痛感一样。



“伤疤～～就是男人的勋章！钱财～～就是男人的慰藉！”



赫伯特率人把财宝都搬回黑色海盗船后，恭恭敬敬地请罗林和雷莉回船。行走大海十余年，今天是他最扬眉吐气的日子。不仅仅劫持了有史以来最大的一票，还把积怨已久的对手给全部干掉了。这在从前几乎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商船的人庆幸地看着罗林和雷莉下船。今天赫伯特一伙人虽然抢劫了他们，但间接从史莱佩手里救了他们的性命。



没了命，就算有再多的钱也没法花。只是这年轻男人和小女孩太可怕了，出手就是人命。海鹰团的人，几乎都是他们杀的。尤其是小女孩，活生生折断了四个海盗的脖子，杀得满手是血……



感谢苍天，你让我们能够活下来。不过请再也不要让我们遇到他们了。



旅客和海员们祈祷着。



罗林拉着雷莉的手走回黑色海盗船。他身后的海盗们用低沉的嗓音唱着海盗之歌，劫掠来的财宝在他们肩上起伏作响。天边已有微弱的光亮透出，淡淡的红色在海平线上闪动。又一个漫漫长夜过去了，清晨即将来临，继承权比赛的第一站——高卢帝国就在前方……



第二卷　大峡谷　第十八节　男人就是要拉风（上）



午后的天空很晴朗，隶属高卢帝国的南特港口口白云朵朵。堤岸旁，海风轻抚浪花，冲刷着南特港那绵长的海岸线。海滨公园浴场的沙滩上，很多外地来的游客都在晒太阳。穿着各色泳装的火辣美女在沙滩上走来走去，不时赢来男人们偷窥的眼光。



贵宾区里，凉棚搭得很大。西瓜、菠萝、木瓜、芒果、椰子……各地运来的水果摆成一排任人取用，由清蒸蟹和盐水龙虾做主打的自助餐也非常诱人。四十多个身上布满伤疤的中年大汉躺在躺椅上高声聊天，冲不远处的比基尼女郎吹着调戏的口哨。在他们大队三米外的另一个躺椅上，一个肤色白皙，表情漠然的年轻男人注视着大海，目光仿佛沉浸在那股碧绿的波浪中。



“少爷～～这个芒果好好吃，给你。”穿着标准学生泳装的小女孩走到年轻男人身旁，把一只缺了口的芒果递给他。



“……”



好像狗剩！



罗林不动声色地接过雷莉的进贡。



“少爷～～这个椰子也不错喔～～里面有加冰奶。”



雷莉羡慕地看着比基尼美女们在沙滩上走动，很自卑地瞅了瞅自己的胸部。



“会长大的。”



罗林漫不经心地说。



“啊？”雷莉瞪大眼睛。



“我是说你那里会长大的。看发育和身材比例，变成C没有问题。”当然，适当地喝牛奶和作按摩很重要。罗林看了看成年女人们的“山峰”，又瞧了瞧雷莉的“平原”。



“会吗会吗？”雷莉拎起泳装的胸口部分，朝里面偷窥。可怎么瞧，里面都不像是会成长的样子。



会啊，只是需要适当地调教和按摩呢。



嗯，不过谁来当按摩师呢？



罗林扭头看着仍在发育的“平原”，觉得那里现在就算摸上去，也挺没手感的。



胸部嘛，就要摸上去软绵绵的才对。



罗林从雷莉的手里拽过那只加了冰奶的椰子，狠狠吸了起来。



两人在这边讨论胸部，众海盗在最初的拘谨过后开始胡吃海塞。虽然都是海上讨生活的，但当渔民的时候，高级海产他们舍不得吃，当海盗后不打鱼了，高级海产也没机会吃。可以说是种田的吃不上白面，织布的穿不上绸缎。怎么回忆都郁闷。



“厨子，把那只螃蟹给我！”



“喂，你身边那只龙虾。对，他妈的就是南方大陆海港特产的那只。”



“云木香烧鱼翅！给我一杯。”



“那盘珍珠粉蒸燕窝递过来～”



海盗们各自亢奋着。到达南特港口前，大家扮成海员和乘客的身份上岸。上岸后，罗林就把海盗船卖掉了。



“这船太破，开起来根本不拉风。”



罗林如是批评着海盗船。众人听了不由得浮想联翩，琢磨罗林首领究竟会给大家买什么船。此前来南特港，他们都是挤在狭小的、专供海盗居住的旅馆里。这次上岸后，罗林就带着他们跑到五星级酒店开房。酒店服务生看到四十多个凶神恶煞的人冲了进来，差点就报警喊抢劫。还是罗林优雅地掏出了金币，才安抚了酒店经理，让那家伙前倨后恭起来。



罗林包了国王套房，众海盗们住的都是豪华单人房。里面的大玻璃窗从天棚镶嵌到地板，整个南特港的景色一览无遗。屋内的擦脚布是缎子的，剔牙棍是白银的，充气棕榈垫子床是KINGSIZE的，充气娃娃是特制仿真的……打开浴室，就连马桶都金光闪闪，上面还有三个大大的凹痕——２４ｋ。



他妈妈的！



这帮中年汉子的眼眶当场就湿润了。四十多个人纷纷拥抱起各自房间的马桶缠绵不已。思考着究竟要不要把这马桶撬走，毕竟往纯金马桶里面施放秽物实在太他妈的奢侈了。



激动了好几个小时，众人终于镇定下来各自休息。往日都是睡在颠簸的海船上，没有了浪涛声和起伏，他们反倒失眠了。裹在软绵绵的被窝里，他们瞪着熊猫眼一夜没睡好，都竖着耳朵，试图听罗林领着雷莉、船长、大副点钱的声音。



今天一早，船长赫伯特和大副丹一脸兴奋，神神秘秘地出去了。他们说好下午再跟众人回合。看他们两人走路脚步虚浮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昨夜“辛苦操劳”在女人肚皮上了。



伟大的罗林首领啊，他是多么令人期待啊。他今天会给大家什么惊喜呢？赫伯特和丹到底奉命干什么去了？



众人在心中嘀咕着，口里大嚼特嚼。松茸、鹅肝、鱼子酱，这都是高卢人比较会做的食物。虽然价格不算顶昂贵，但被四十多个壮汉大吃特吃，开销也蛮恐怖的。



食欲掺杂性欲，“罗莉控”大叔们手持金币，对自己的男性魅力充满了空前的信心。



“兄弟，你觉得穿白色三点式泳装的那女人怎么样？咱们去勾搭下？”



“不好。兄弟啊，我更喜欢穿黑色泳装那个。她的胸部很大，我们去泡她吧。”



“……小声点，别让平胸的雷莉小姐听到……”



“……那，我们偷偷地去泡她吧……”



“……”



阳光、海水浴、把妹。



四十多个中年大叔爽了一下午，才恋恋不舍地跟着罗林和雷莉起身，出发到高卢帝国连锁百货商店购物。走在百货店里，大家觉得浑身骨头都轻飘飘的。因为他们听到罗林说了一句话。



“指哪儿买哪儿！”



罗林轻描淡写地说。他身旁的纯洁小雷莉步履矫健，浑身洋溢着足以摆平各路怪叔叔的王霸之气。



指哪儿买哪儿？！！！



四十多条汉子的眼眶又湿润了。多少年了？就算当了海盗也好，从前他们就连站在农贸市场上也不敢这么说啊。



老天爷，大家究竟抢了多少钱？



众人回忆着从海鹰团的船上劫下的物资，又暗暗算计从商船上获得的利润。这帮家伙路过高级成衣区还好，可到了运动区和日用品区，就都嗷嗷叫唤着，朝潜水服、匕首、烟斗和打火机扑去。胖厨子滚得最快，第一个堵在了手表柜台前，伸出爪子抓了三块高级潜水表进兜里。



“别乱别乱，都他妈的给我排队！”有人指挥着大家。



“透孔的大马士革刀给我留十把！”排在队尾的人跟店员嚷嚷。



“那把‘蓝虎’双锯齿的留给我。”



“我要那柄高加索军刀。”



“‘克里斯啄木鸟’递给我～～”



“嚷嚷个屁，给船长和丹他们留点。”



“喂～给那柄‘蝴蝶’！”



一帮海盗们嚷嚷着，跟不要钱一样往自己的大背包里塞东西。刚才路过户外运动区，有人很聪明的买了个大登山包。别人也不傻，有样学样各自拎了登山包到各处搜刮。反正罗林已经放话了，不实践一下，恐怕还会认为自己在梦里。



站在百货店的大堂中央，罗林微笑地看着自己的第一批“小弟”们抢购。在查理家老宅住了这么多年，他还是头一次接触这种人。他们有时候像是茹毛饮血野人，有时候像是善良的渔民大叔。碰见脾气不对的事情，这帮家伙会大打出手。可遇到伤心的事情，这些看上去很坚强的汉子们又都会红了眼眶。



“正常的人类原来是这么复杂的吗？”



罗林思考着，对身旁百货店经理的谄媚完全无视。他站在原地等着这帮家伙结束疯狂购物。可他等了又等，只看到雷莉满嘴食物、蹦蹦哒哒跑了过来。



“你买了什么？”



罗林揉揉雷莉的头发，觉得她不杀人的时候好像可爱的洋娃娃。



“巧克力糖。”



雷莉笑嘻嘻地把身后快赶上她高的登山包打开，露出里面将近五十公斤的巧克力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