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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火散尽-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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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算了结了一件事。
  对于我这种懒人来说,拖了十三年的事情却也仅此一件。
  仿佛再不解决就亏欠了谁一般。
  50度的Stolovaya,餐桌,伏特加。
  那是我当年在他离开后最常喝的酒。为了提醒自己,只不过一场宴席而已,餐桌上盛宴再好,依旧要杯盘狼藉,各自归家。
  我相信刘奕现在已经懂得,尽管当年他连伏特加的名字都不熟悉。
  我忽然觉得有点冷,然后开始想念家里二十四小时开着的空调。 

作者有话要说:餐桌。




5

5、章五 。。。 
 
 
  打开门我叹了口气,快累垮了。
  开灯的时候才发现凔濂坐在沙发上瞪着我。
  他说,回来了?
  我说是,今天去外面透透气。
  “为什么不开手机?”
  我差点笑出声来。我已经多久没碰过手机了?也许它现在在床底下躺着吧!
  几乎无论何时,凔濂只要想找我,只要打家里的固定电话一定有人接。
  而我想要联络他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忘记了他的手机号码。
  我觉得我们连普通的室友都比不上。
  他盯着我,很久,久到我开始慌张。
  然后他起身去衣帽间拿了衣服又回来,说,去洗澡。
  我松了口气。
  我想我已渐渐不会再为他的冷静自持而失落。
  一切都会淡漠,然后我的生活会渐渐好起来。
  浴室里。
  我看着手臂上的那一行名字傻笑。我知道自己是疤痕体,这道疤再过十年也依然有痕迹,何况当年刘奕离开后我在上面一次又一次地用玻璃划开口子,自虐地拣着那几道划痕反复割开。
  那时候太傻了,傻到以为刻在皮肤上的东西就永远都不会忘记,也不愿忘记,全然忘了所谓爱情就如蔷薇,开得再美,不被呵护也就刹那老去凋黄。
  我打碎杯子,握着那片玻璃,沿着当年的伤口磨,宁愿留一片更大的伤疤也不想再看见当年的蠢样。
  血越流越多,我有些慌乱地发现自己的眩晕,我想喊凔濂,可居然喊不出口。
  
  醒来的时候我看见的是专属医院的白,白色里面缠着蓝色条纹,我迷迷糊糊地想着自己穿蓝色从来没有好看过,然后睁开眼睛看到凔濂的脸。
  我有一瞬间以为自己来到了太平间。他颧骨高高地突起,原本柔和的线条现在显得突兀恐怖,眼睛里的血丝满布眼白,胡茬——啊,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的胡子长这么长。
  思维漫无边际地游荡,以致我一开头没有听见什么声音,直到他的声音大到接近嘶吼,然后蹲□子开始大口地喘气和剧烈地咳嗽。
  旁边床位的病人急忙按铃叫来了护士,两个小女孩大概是实习生,看到他的样子吓坏了,又拖了男医生来把他架到一边去。
  我是那么恶劣地高兴着,原来他可以是这个样子,为了我。
  
  之后我跟凔濂回了家,手上缠着的纱布也终于卸了下来。
  手上的疤居然很浅,浅得近乎于无。
  他握着我的手腕说,你看,这片疤大得很,你手上的血管都看不到了。你觉得不显眼,是太久没晒太阳,白得不健康。
  他还是如此直白,近于无理的直白。
  我怕他再生气。我居然会怕他生气。
  然后不由自主地讨好说,只是突然觉得留着这些不值得。挺傻的。
  他说你是傻瓜吗?可以去做个刺青啊,肉色的刺青。听说有人背上刺了mylover,无论再换几任情人也可通用。
  我说你准备换情人了啊?晚了!都三十岁的老男人了,谁要啊。
  他突然认真地说,我除了你谁也不要。
  想了想又说,那个女人丑死了,是她自己贴过来的,拍的照片只是错位而已。
  好吧,我承认,我一直希望他说一些好听的话。
  那叠照片发到我的邮箱里时我以为我们终于该到了分手的时候,他终于忍受不了我。
  那时候第一反应居然觉得无所谓。
  一起过去的十年,这个时间太长,以至我惊心于自己的漠然。
  以前我便常常想,他太过沉默寡言,而我需要听,需要确认,需要很多尽管真真假假分辨不清却足够好听让我安心的话。
  可是等到他真的说出口,我却浑身不舒服。不是因为他说得太生硬笨拙。相反,就如同从不撒谎的人说的话都像是实话一般,他说的情话从来都不像油嘴滑舌的打情骂俏。有人曾说他的眼神认真起来能让冰人情动。
  他的冷静自持与现在的样子反差太大,让我无所适从。
  一年也见不到几次,他这样的眼神。
  我为何希望这样的他多说些什么?
  突然觉得安慰。
  我们都变了,时光荏苒,年华老去,然而我们身上有些特质还是未变,有些东西还在原地。难道要我自己将它们连根拔起?
  凔濂。
  我默念这个名字,嘲笑自己的愚蠢。
  冷,溪。
  什么样的父母会给孩子取这样的名字?还把他养成了这样理智过头的人。
  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以前读着这些诗句,空空自寻烦忧,以为无法可解的心病其实早成了庸人自扰。
  算了,就这样过下去,留一年是一年。
  我那时的确是这样想的。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
  头一次认真地想了,不只是过去与现在,还有将来。
  我并不期待他会把我当成此生唯一,也不觉得我们能够长久。
  我打算在他结婚的时候离开。
  很多东西都被我打算到了,很多事情我也翻来覆去地考虑。我以为我已足够认真。
  却从未想过居然是我先生出离开的念头。 

作者有话要说:不如怜取眼前人。




6

6、章六 。。。 
 
 
  日子一天天过去,所有的事情都平静如常。没有太大的改变,却仍是日日不同。
  我开始偶尔上街,避开酒吧街和市中心,一个人走到市郊再坐车回来,手指留在电脑键盘上的时间渐渐变少。凔濂某天晚上突然握着我的手腕说,这里有痕迹了。
  我才发现自己原来很容易晒黑。
  我说那就做个手术去把疤消了吧。原来白还不觉得,现在疤痕很明显哎。
  他说,算了吧,说不定会疼。改天有时间了我陪你去买手表,总不能老像大学时候一样买个护腕遮着吧。
  我说,好。
  其实我六年前曾经想过去掉伤疤。柳渊也说过,算了吧,说不定会疼。这个名字刻得很小但是很深哎,你一定很爱他。
  他的表情有点落寞。我想,他大概一直以为我现在的情人叫刘奕。
  我并未分辩。当时柳渊还是凔濂公司的设计师,我不想给凔濂添什么麻烦。当然,也不想给自己带来纠缠不清的困惑。
  直到四年前柳渊离开,我虽痛苦,却在同时松了一口气。
  我一直觉得愧疚。柳渊是个太认真的人。他说喜欢的时候,是真的喜欢而非敷衍。细心、温柔、专一,所有的优点,或者说我希望某些人拥有的东西。这些都是容易吸引别人然而又会被人渐渐忽略的。
  这样的人太容易受伤,然而被他照顾过的会太过幸福,直到失去了才知道珍贵。
  大概就是所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从七年前到现在,我笔下的主人公都是以他为原型——无论男女。
  遇见他的时间太巧,刚好是毕业一年,我整日无所事事,偶尔找到的工作也做不长久。写字的收入是不定期的,我的情绪也随之变化。即使是我,也会为一样东西发愁。这是我那时的想法。
  而凔濂那时候已是新公司的总裁。我曾经随口问过他的资金是从哪里来的,他说除了自己在大学炒股赚的,还有跟爸妈借的,以后要双倍还回。
  我这才弄清楚他的头脑和身世也算在学校受欢迎的原因之一。
  我一共只去过凔濂的公司两次。
  第一次去碰到了柳渊,之后的几年想的事情渐渐变多,然而倾诉的对象从来就不是凔濂。柳渊听人说话的时候会看着人的鼻子或者眼睛,永远都会给出适当的建议,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为难的样子,除非这种困惑是我造成的。
  我一直觉得柳渊有什么不好,以致我不愿意离开凔濂?
  得出的结论是,他太好,好到我觉得跟他在一起是一种亏欠。
  这听起来挺像我嗤之以鼻的电视连续剧,然而和那种太过温柔的人接触过才会发现。所谓爱情的平等(虽然我的喜欢与爱情相比实在相差太大)只有当两个人相差太多的时候才会清楚地了解。付出总有将耐心消磨殆尽的时候,而柳渊的温柔却像没有底线。我心疼他,然而他也太有能力,我甚至没有过担心他的机会。
  所以我从来不敢在他面前露出不好的一面。我在公司第一次碰见他的时候说我是来应聘的,结果总裁看不上,他居然也相信了。他说也难怪,人靠衣装嘛,你长成这样还穿白衬衣黑裤子,总裁要是看上了才不好。不过这样挺干净的,我喜欢。
  之后我每次去见他都是这种打扮。至于见到凔濂只会是在家里,即使我有心打扮也显得怪异。
  第二次去凔濂的公司是前几个星期。我走到街上准备买衣服,结果发现没钱。再然后发现凔濂的公司就在对面,于是准备找他借钱。
  不得不说他的公司真的变了太多,原本只有银面外壳的大楼装上了金色的雕饰。原本我以为他的公司只有一两层,还想着怎么找,直到看见大楼的正面花体的品牌名。
  即使是我也模糊地知道发展到什么程度的公司才能买下一栋大楼,于是稍微地惊讶了一刻。
  走到前台时报上名字,接待说稍等,总裁马上就好。她笑得挺别扭,也不是说不漂亮,就是在公式化之后多加了一些东西。
  我转身走去坐大堂的沙发——不得不说这是很人性化的设计——有人端来一杯茶。我看着一些同样等待着的人手里的咖啡,想着大概是凔濂的吩咐。
  大概是惊讶的吧,我一直以为他是个不算粗心但也不细腻的人。
  片刻后有人来说可以了,我起身走向转角的电梯。那个领路的女生说,总裁办公室在顶层。然后带着公式化的笑容走了。
  我听见身后有人说话,顿了顿,凑上耳朵去听。
  啊,现在的姿势一定很奇怪,我看着玻璃窗外街上的行人想。
  “就说总裁喜欢的一定是男人啊,要不然那些女的都没什么接近上层的机会呢。”
  “活该啦,那些女人卸了妆比我还丑咧,上次我值夜班看见那个模特,差点吓到以为见鬼嘞!”
  “哈哈哈,你说的是那个谁吧,就是咯,还老和几个男模传绯闻,烂毙了!”
  “你说刚才那个男人是不是总裁的情人啊?”
  “就是说,看起来好像牛郎啊!!”
  接下去的话更不堪入耳,我只好匆匆走开,无奈是自取其辱,无话可说。总不能和几个女人计较吧?
  即使我心眼小,那也要我吵得过才行。
  上到总裁办公室的二十层,我发现走廊是大片的落地玻璃窗。从上往下看有一种眩晕的感觉。地板是大理石,大概是配合容易聚热的玻璃窗吧。
  我正要推开办公室的门,一个身材高挑的漂亮女人撞开门,直接碰上我的头,高跟鞋还踩了我一脚。我蹲下去捂着头,脚上也痛得要命。
  有人冲过来扶起我,我知道是凔濂。
  那女的骂了一句shit,我靠,到底是谁比较倒霉。
  凔濂一边问有没有事一边把我扶进办公室,我说没事,把钱给我。我在对面看中一件衣服。
  女人本来准备走又折了回来。她瞪了我一眼,说凔濂,你真喜欢男人?!
  凔濂说,是。霂生你终于要买衣服了。
  一边掏出自己的钱包。他看了一眼就说,没现金啊,支票行吗。我说我看中的是对面百货商场的衣服。他皱了皱眉,对女人说,借钱。
  那女的眼睛瞪得很大,我觉得她的眼睛应该带了特大的隐形镜片,显得有些恐怖。说到这里,她是很少的那种化了浓妆还好看的人。
  她从包里抽出几张钞票,我说一张就够了。她几乎是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凔濂拿过几张说,有什么好看的多买一点。你出来一趟多不容易。
  她说,凔濂你搞没搞错,他连支票都不用,居然去百货买一百块钱不用的衣服?!现金男!你什么品味!!
  走的时候那女的在跟凔濂吵,我隐约还能听见牛郎一类的词。
  在大学的时候我跟凔濂走近一点都会有人讶异,现在差别越来越大了吧。
  我突然就没了买衣服的心情。 

作者有话要说:时逝如流。




7

7、章七 。。。 
 
 
  凔濂晚上回来说,那是我姐,说话从来就挺直的,你别介意。
  我说得了吧,我哪敢啊,下次在大街上见到我都得绕着走。
  他又气又笑地问我今天怎么没买衣服?我说迷路了,找不到。
  他说要不要在他的公司就职,也好多跟外面接触一下。我问,你准备给我多少薪水呢?他说不会比你写小说赚的钱多吧,还是算了,反正这样你赚的钱就是你的,要不我给你生活费。
  我说,那你赚的钱是谁的啊?
  他说都是你的还不成吗,成功的男人钱包里只带十块钱。
  我说行,其余都是支票是吧。
  “别闹了!”
  “行了你挺满意是吧,那里去找我这么不会花钱的廉价现金男。”
  他说你还记着呢!
  我问什么?不知道,不知道。
  他瞪了我半天,说,算了。
  “对了霂生,我有事跟你说。”
  我看了他半天,一点异样都没有,放弃了。我永远都不可能从他脸上看出他在想什么,这让我觉得我处于弱势。
  这种感觉非常讨厌,和柳渊在一起的时候虽然我也不了解他的所有心情,却能够感受到很多的温柔与关心。
  我有时候想,和柳渊的那一段几乎不算喜欢,只是保持着一种暧昧的平衡,他急于打破,而我希望求全。
  我想这会不会伤他很深?转念又想,我与他相处亦不过三年而已,他还太过年轻。这与其说是我对他的祝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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