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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的幸福-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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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是杨奕吗?”话才出口,唐柏言脸色一变,李焕之发觉自己讲错话了。
“你这么早来找我干什么?”唐柏言坏声坏气地问。
“你什么都不知道吗?”望着他一无所知的表情,李焕之一时之间不知应该从何说起,“你先去洗把脸,再说吧!”这样他才有时间组织一下,怎样说才比较不会刺激到唐柏言。
才刚醒来,思绪还有点混乱的唐柏言,没有注意到好友不寻常的神情,转身走进洗手间。
一会儿后,唐柏言梳洗完毕,才走出客厅就被李焕之拉出大门。
“你要带我去哪?“两人来到李焕之车旁。
“带你回家,你的电话打不通,刚才伯母来电话说,你大哥今天早上被警察带走了,唐氏现在一团乱,你要回去坐镇。”
“你怎么不早说?”发生这么大的事,竟然现在才告诉他,“开快点!”
“知道了,已经开最快了。”
这个月,唐柏言简直忙得焦头烂额。
屋漏偏逢连夜,这句话是这段时间他家所发生的事情的最佳形容。
先是他大哥贪污几百万公款被起诉,然后唐氏被传店里所卖的货品时贼赃,公司的生意一落千丈,接着行家们收到消息后,全都上门追债,父亲因此气得中风昏迷不醒。
为了还债和帮唐宽打官司,今天唐柏言终于将唐氏清盘。现在可以做的他都做了,结果是怎样,已不是他一个人的力量所能挽回的了。
唐柏言拖着精疲力竭的身体回到自己的住所,打开公寓大门,倒在曾经跟杨奕颈项交缠的大床上。这些天就算有多晚,他都会开一个小时的车回到这里,就算明知杨奕不会再回来了,但他还是习惯性回到这里来。
看了看屋里的东西跟今晨离开时没两样,他就知道,杨奕今天还是没回来过。
双手楸着头发,一张脸上尽是倦怠和抗拒,整个世界好像都一团糟,不知名的感觉混肴在一块,胡搅蛮缠,逼得他鼻子一酸,眼圈发红。
他好像见杨奕,说他敏感也罢,他要问清楚,这一切到底跟他有没有关系。那天他离去前说的那番话,还有苏子因的态度……
唐柏言苦笑了一下,说什么质问都是借口,他只想见杨奕而已。
近来,就连做梦,梦里都有他的痕迹。他想不顾一切跟他在一起,却又害怕如果证明事情真的跟他有关,他便必须放弃杨奕,放弃这段感情,但他却心痛难舍。
其实,杨奕心里也明白,就算大家都还爱着对方,但是他们已经没办法回到从前了。他们之间的问题,不是原不原谅的问题了,他们之间还夹杂着其他的问题。
人的心,即使多么珍惜对方,一旦有了裂缝的话,总有一天,还是会整个破掉,然而就算如此,他还是舍不得……
当确定对面房子里没有了动静后,他关上电脑,然后拿出钥匙,打开对面的大门。
站在客厅中,缅怀的目光在各处徘徊,径直往主人房走去。
走近房门口,他踢到了一个东西。
那是啤酒罐,已经喝空了。
微微皱了眉,屋里飘散着浓浓的酒味,它才发现啤酒罐散乱一地。
仿佛游魂一般地走近,就着灯光,他见到了俯卧在床上的唐柏言,连衣服都还没换,只扯开了领带丢在一旁的地板上。
杨奕缓缓走向前,好似每靠近他一点,心中的情意就加深一分,恨不得直扑上去,紧紧握住他的手,再不分离。
他一脚跪在了床边,倾身去瞧唐柏言的脸,泪痕犹干,面容枯槁。
“奕……”
难受的呻吟,恼人的梦呓,一晚又一晚地折磨着他。
从来没有,从来没有一个男人的眼泪如此令杨奕心痛,他缓缓低下头,吻去他滑落的泪水。
“别怪我,我也是迫不得已……我也不想让你如此伤心,我只想你完全属于我,我爱你呀……”
人总是这么的矛盾,明明想疼他、宠他、爱他、但越是爱越是宠,就只想对方眼中只有自己一人,为了独占对方,只能这段他的翅膀,让他出了自己以外一无所有,让他不会再逃脱!
“我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为了我们的将来……我只是太爱你,所以,我不会道歉的……”杨奕口中说着冷酷言语,双手却紧紧搂住了床上那人的颈项。
怀里的人,缓缓掀开了眼帘,一滴晶莹的泪珠无声无息地坠落在他睁开的眼内。
“……你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爱我?”
杨奕的胸膛微微颤了一下,看着他,幽暗的黑眸深处,溢满对他的爱慕……
“是的……这就是我爱你的方式……我很可怕对吧?”
杨奕静静看着他,清澈的泪光里,只有他的倒影。
多么傻的一个人……多么傻的他们两人……
一声叹息……一声呜咽……
杨奕静静看着,然后,一双修长的手臂环上自己的颈项,把他紧紧地拉近,一边喘息着、一边咬啮着,满心的怜惜。
炽热的气息交换着,接着体温传递彼此折磨入骨的相思以及爱恋。
“我爱你,我好爱你。”
不断重复的话言,高升的体温焚尽了他们最后一丝理智,双双被对方击沉于柔软的床铺中……
唐柏言呆呆地坐在床上,久久无法回神。
数小时的沉睡洗去他的倦意,虽然身体极度的沉重,但大脑已开始运转,当看到床头柜上的杨奕最喜欢的项链时,他反射性地瞪大了双眼。
昨晚杨奕回来了,可现在人呢?
既然已经回来了,为何又再不告而别?
昨晚两人一见面就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只顾着做爱做的事,他根本没机会追问杨奕跟唐家发生的事是否有关系,难道是因为这样他才再次避而不见?
“杨奕……”
唐柏言找遍了所有的房间,就连杨奕那边的公寓,都不见他的踪影。
他垂头丧气地在沙发上坐下,却不经意地撇到桌上放着一张纸条。
如果唐柏言不是太过大意,他应该在就发现到纸条的。
拿起纸条,唐柏言无声地念着纸上的字。
纸上写了茶园的地址,还有一个人名。
苏子杰。
同居两个月里,苏子杰就拨过几次电话来。
洋溢曾说过,苏子杰是他的表哥和生意上的拍档。
看来,杨奕留这张纸条的用意,应该就是想他去这里找他吧!
唐柏言按纸条上的地址来到茶园。
“杨奕在哪里?”
苏子杰停下手上的工作,好整以暇地瞅着闯进他办公室,气喘吁吁的唐柏言。
唐柏言犀利的目光直直地锁住眼前这个外表斯文的男人,“你就是苏子杰?”
“我是,请问有什么可以帮你?”在那横眉双眼瞠瞪下,苏子杰不卑不亢,微笑以对。
眼神交会瞬间,唐柏言确信自己没来错。
唐柏言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地问道:“我与杨奕的事你应该知道吧?”
“杨奕有提过。”苏子杰微笑地道。
唐柏言深邃的黑眸,直看进一脸儒雅的苏子杰的眼底,“他留了张纸条,让我来这里找他。”
苏子杰抿了一下唇,然后动作优雅地为他倒了杯茶,“先喝杯茶再说吧,看你急得满头大汗的。”
接过他递过来的茶杯,在他的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平静下来的唐柏言,开始思忖着杨奕让他来这里有何目的。
“你在这件事上是扮演什么角色?”
迎上唐柏言锐利的眼神,苏子杰不禁心中一荡,同时心忖,像他这么精明的人,真会像杨奕所说,在过去这段时间里,被他耍得团团转?
“小角色。”苏子杰轻描淡写地回答他的问题,“我知道你有许多问题想问,但是,我等会还有约,你只有一个问题的时间。”
唐柏言微微一怔,迎上苏子杰意味深长的目光,两个人互相瞪了半晌,连最细微的表情也未曾放过。
“我明白了。”最后,唐柏言自信一笑,不把苏子杰挑衅的行为放在眼里,“我想知道,杨奕对我避而不见的原因。”
苏子杰跷起二郎腿,笑吟吟地看着他,“我原以为你来这里的目的,是想要杨奕的下落。”
“如果他执意要躲开我,就算我找到他,我们的问题还是会存在,只要解决问题症结,我们之间的矛盾就不再是问题。”
这些天,他一直在想,既然他们都深爱着对方,为何杨奕还要离开,究竟横在他们之间的障碍是什么?
“其实你是想知道,你们唐家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杨奕有没有参与其中吧!”苏子杰看着他,目光中带着研究,又夹杂着一丝玩味,“具体的细节,我不清楚,我只能告诉你,要置你们唐家于死地的是另有其人,我们充其量只是工具,如果你还想要知道详情的话,到ABAR吧,我相信你会有所收获的。”
ABAR的风格走的是优雅奢华风,客人也多是专业人士。这里也是唐柏言未跟杨奕重逢之前,最爱留恋的酒吧之一。
在等了一个小时后,他决定如果抽完手中这根烟,仍等不到杨奕,他就离开。
嘶的一声打着火点烟,他吸了一口,銥銥掱咑感觉尼古丁一路进入肺部带来一丝丝的晕眩飘然。一根烟在他故意拖延下还是消失殆尽,可他等的人连个影子都没看见,恨恨地低声骂了句脏话,他抽出第二根烟点着,继续等。
“怎么一个人在喝闷酒?”
唐柏言迟疑地转过头,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站在他背后。
“是你?”来人赫然是跟他有过一面之缘的罗斯。
“来的人是我不是杨奕,是不是很失望?”罗斯哈哈一笑,动作帅气地在他旁边坐下,再点了杯酒。
“我只是想不到,要见他还要过五关斩六将。”唐柏言苦笑叹道。先是苏子杰,然后是罗斯。
罗斯一手搭上他的肩膀,“我做事情喜欢干脆利落,我就开门见山吧,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唐柏言戒备地皱了一下眉头,听他的口吻似乎知道不少内情。
“如果你是打算重振唐氏,或者想帮你大哥他们洗脱罪名的话,我劝你还是不要白费力气。”边说,他点了杯威士忌。
唐柏言目带精光地看向他,“到底我爸得罪了什么人?”竟然要他们唐家沦落到家破人亡的田地。
罗斯轻描淡写地道:“一个连我也要忌他三分的人,而且追根究底,也是你爸欠他的。”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唐柏言沉声问。
“你知不知道,你爸为什么可以从一无所有,变成现在的首富?”
“你在暗示什么?我爸白手起家,靠的当然是他的才干和勤奋。”唐柏言抿紧嘴唇,警戒地盯着罗斯。
“当然,他是有他过人的才干,但你知不知道他的第一桶金是怎样得来的?”罗斯不疾不徐地讲下去,“我也不想破坏他在你心目中的形象,但他今天所得到的一切,都是他用卑鄙的手段,抢夺了他曾经最好的朋友徐志良的一切而得到的。”
唐柏言脸上一凝,想张口为父亲争辩,但却又无从说起。
“其实,那都是上一代的恩怨,虽然说你是他的儿子,但每个人都要为他所做过的事情负责,你还是不要插手。你有没有兴趣过来美国帮我?”将刚上的威士忌一口喝光后,罗斯再点了一杯。
“我没可能听你一面之词就完全相信你的话,再说,你让我在这种时候,丢下他们跟你去美国?”唐柏言一副恕难从命的表情。
“要不要答应,你可以再考虑一下。”罗斯好整以暇地从衬衫口袋掏出一个烟盒,从中抽出一支烟点燃,“徐家的报复目标是所有的唐家人,你这次之所以没出事,是因为杨奕帮你求情,你想重振唐家也好,想保命也罢,除了我之外,你没有更好的选择。”
唐柏言用力吸了一口烟吐出,看着一个烟圈跟着一个烟圈在空气中飞散消失……
“我想问,这是你的主意还是杨奕的?”
“一半一半吧!我很喜欢你,直觉告诉我,你会是一个得力的助手。”
言下之意,是杨奕的主意了。
罗斯举杯与唐柏言碰了碰杯,“希望早日得到你的好消息。”
“杨奕不肯见你,你来几次都是没用的。”苏子杰先声夺人。
“今天,我不是来找他的。”唐柏言叹了口气,深深看进苏子杰那深不可测的双眼,“我已答应罗斯,后天就跟他到美国,短期内是不会回来的。你告诉杨奕,如果他愿意跟我到美国,你就把这张机票交给他吧!”
目送已离去的唐柏言,苏子杰黑眸微微一眯,精明的眸光转向挂着镜子的墙壁,“他的话你都听到了。”
杨奕从那墙壁内走出来,原来,他一直躲在暗室内。
打量着沉着一张脸的杨奕,苏子杰劝道:“如果舍不得,就叫他不要去美国,或者跟他一起去呀!”
苏子杰温柔且让人感到舒服的声音,让杨奕睫毛有点湿润,苦笑了一下。
“只要他见不到我一面,带着遗憾的心情离开,那么,不论分开多远、多久,他总会回来我身边的。”
苏子杰暗自摇头,不禁有点同情唐柏言,“我以为只有女人才会那么别扭。其实,只要你勾勾手指,他就会向你飞扑过来,你用不着如此大费周章吧!”
“你不明白。”杨奕轻皱眉心。
“你不说出来,我当然不明白。”他又不是他肚子里的那条虫,怎会明白他想什么?
“虽然,我的外表改变了,但我内在还是那个贪心卑怯的人,我很害怕。”
“你怕他会像八年前那样对你?”苏子杰推测。
“是,也不是。”摩挲着手指,杨奕试着剖析自己内心最深处。
“人心是这世上最难以捉摸的。现在,他口中是说不计较我所做的事情,但以后呢?当感情转淡时,难保他不会秋后算账。”
“这跟你非得要他到美国,代替你之前的职位有什么关系?”苏子杰虚心请教。
“原本,这次的事情我们只是公事公办,”瞥见苏子杰已有所指的笑容,杨奕抿了一下嘴,“好吧,我承认我有私心。就算不是我们,也有别人会来对付他们唐家的,但毕竟我们涉及其中,在旁人眼中,我始终是帮凶,我不想这颗定时炸弹埋在我跟他之间……”
听到这里,苏子杰大概明白他的意思。
“所以,你要将他拖进来,当他也成为我们的一份子后,他就会明白,这于我们只是众多工作中的一项而已,以后就算想怪你也不能那么理直气壮,而且他还要感激你,是你给他机会重新站起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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