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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他作者:艾小雨-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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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瑞怔怔地看着,那无辜惶然的表情终于看得段铭强制硬起来的铁心化成铁水,他轻叹一声,伸出手,把沈瑞脸上的泪水轻柔地抹了一下,眼神不再强硬,而是温柔地甚至近乎纵容地地看着沈瑞,语气放缓,一字一句道:“不要在这个时候下决定,冲动的决定伤害得不仅仅是别人,还有你自己。”
段铭眼神暗了暗,低声道:“相信我,我不会害你。”
这句话他对无数个客户讲过,但只有这一次,段铭清楚地了解到,原来他以前讲的完全不是真心的,那些空泛的,形式上的客套话仿佛就是每天一个必走的流程。
原来想要唯一的那个人认同自己的时候,是会激动地想要落泪,心脏仿佛被炙烤般地疼痛,那一点渴望,多想就从自己心口里直接传递到另一个人的心里。
他永远都不会伤害的,只有眼前的人了——段铭第一次清楚地明白到,他的那些隐忍并不是他的懦弱。
如果情感是实质的话,
那就,太好了。
☆、Part24
第二十四章
那眼神慢慢落入了沈瑞的眼里,像是一块巨石咚地一声重重地堕入心湖,狂躁的心绪缓缓荡平,沈瑞默默地点了点头,脸色稍微恢复一点,过了半晌,才哑声道:“还有一样,是体检报告…”
“外面桌子上的那份?”段铭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隐忍的苦涩的滋味只有他自己品尝得出来。
他艰难地收回心思,勉强站起身,失落的情绪只在内心转了几个来回,便不得不抛开。
因为刚才进来的时候就已经看见了,所以他几步就走到外面的书房,书桌上的文件夹印着斗大的红体字,段铭拿起文件夹,边掏出证明,边问:“什么问题?”
“血型…他以前是B型的。”
段铭定了定心神,静下心认真地看了两遍,才抬头确定地看着沈瑞道:“不是伪造的。你说他以前是B型的,你有证据吗?”
沈瑞一顿,半晌摇了摇头,咬牙道:“我有证据的话,早就拿出来了。”
段铭凝思了一会儿,把文件夹收起来,然后又离开了书房,过了一会儿,他拿着比刚才明显厚了一点的文件夹回来了,二话不说,拉着沈瑞立马离开别墅。
“你现在不适合一个人待着。”
“…你觉得我精神有问题?”沈瑞惨笑一声,竟然没有任何感觉。
段铭打开车门,把沈瑞推进去,自己坐回驾驶坐上,第一件事情却不是开车,而是把文件夹递给沈瑞,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我把你的身份证和护照之类的东西都拿过来了,你现在想去哪里都可以。”
沈瑞没有说话。
段铭深呼吸一口,仿佛下了一个巨大的决定一般,道:“如果你不知道怎么办,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
“你…相信我?”
“现在我更希望的是你来相信我。”段铭无奈一笑,转头看着沈瑞,眼睛亮得惊人,沉声道: “只要你说的,我都愿意去相信。如果你说傅斓卿是一个怪物,我就帮你一起找出证据,证明他不是人。”
沈瑞一怔,呼吸微微急促,他把手压在胸口,猛地一下转向窗外,缓缓喘出一口气,那声音也只不过比寻常的呼吸重了几分,却仿佛把心里梗塞着的浊气一点一点吐出,他不得不按捺着,开始学习克制。
这段时间,这个秘密快把他逼疯了。
“我相信你。”沈瑞的声音哑得几乎难以听清,他没有转回头,脖颈微微颤动,似乎有意不想让人看见他现在的神情,一手在脸上胡乱地擦了擦,闷声道:“我…真的没有发疯。可是我确实…失控了。”
“任何人如果发现这样的事,都会失控的。”段铭尽量安慰他:“你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已经做得很好了。”
沈瑞摇了摇头,他把额头抵在窗台上,仿佛全身的力气都压在上面,整个人的姿势非常僵硬,段铭忽然明白了,他伸出手,把沈瑞藏在身侧的手抓进手里——不仅是冰,还在不自然地抽搐。
他在后怕。
段铭鼻头一酸,几乎想上前把眼前的人压进自己的怀里。
但他知道,他不能。
过了许久,沈瑞的手才渐渐不再颤抖,段铭心里一颤,果然沈瑞慢慢把手抽出来,他转回头,除了脸色很难看外,至少已经没有之前神经质的眼神了,眸光反而变得很淡,像是想通了什么,他没有道谢,实在是已经不需要了。
段铭心里既安慰又有那么一点自己都觉得唾弃的失落,他避了避沈瑞的目光,垂下眼帘,道:“现在我们去事务所。”
“事务所?”
“如果你真的确定这个人不是傅斓卿的话,我不能再让‘这个人’靠近你了。”段铭用很有力度的目光看着沈瑞,尽量不让自己的激动曝露出来,冷静分析道:“他在法律上是你合法的伴侣,你不可能真的完全远离他,最好的办法是办理离婚。”
“离婚…?”
“你不希望他再一次找上门来吧。只要他还是你的合法伴侣,无论是站在任何立场上,他都有权接近你,到时候你要再一次被他带走吗?”段铭侧过头,手指无意识地点着方向盘,语气沉稳:“如果他今天没有因为高烧昏倒,你觉得我们能这么顺利地离开吗?最重要的一点是——如果他一旦知道自己暴露了,他会做出什么?”
沈瑞呼吸一窒,心里本能地抗拒,口中不知不觉就道:“可是…离婚…不是会更加让他察觉吗?”
“他不是已经开始调查你了吗?我们只要坐实这件事就行。”段铭没有让沈瑞提出疑问就已经开口解释:“我刚才拿你的东西的时候看到了床头上的文件,他在调查你和章清对吗?这种似是而非的东西,最让人无法捉摸。”虽然很不想这么讲,段铭还是抿着唇开口:“他已经混乱了,恐怕一时半刻无法根本没办法想到其中的问题,等他察觉后,这件事也已经结束了。”
沈瑞没有开口,表情似乎很犹豫,但眼里却隐隐透露出一股抗拒。
尽管到了这个地步,他却也没有想过要离婚。
段铭看了他一眼,低声突兀道:“如果真的傅斓卿还在的话,他一定不希望你受到伤害。”
他知道这个时刻不再加大说服力度,沈瑞很可能会拒绝,他不想承认却不得不承认的事实,能完全影响沈瑞的恐怕只有傅斓卿——无论是生是死。
他不否认他的私心,本质上他完全不在乎这个傅斓卿是真的还是假的,是已经被人杀死了还是被囚禁在某处,他一点兴趣都没有。
他在乎的,也只有沈瑞的安全了——现在最重要的已经不仅仅是沈瑞的人身安全,反而是他的精神状况。
段铭并不是不相信沈瑞的话,但他是一个律师,他理智上只会相信证据事实,他这次如此主观的看待这件事,除了因为当事人是沈瑞——他当然不可能承认沈瑞疯了,另一个原因恐怕就是一直以来他对于傅斓卿就有种很强烈地本能上的厌恶,那种厌恶直白地简直就是从骨子里面冒出来的,当然这里面的主要原因不排除傅斓卿是他情敌的缘故,但段铭隐隐觉得不仅仅因为这一点。
沈瑞听完段铭的话,脸色马上一变,段铭这句话其实最主要的是让沈瑞明白到,现在在法律上他与这个傅斓卿才是法定伴侣,而照沈瑞的性格,他是绝对接受不了和一个自己不爱的人维持这样的关系——尤其又是在他极度愧疚的情况下,他是无法承受的,势必会同意段铭的决定。
“我明白了,”沈瑞咬牙,惨白着脸点了点头,硬声道:“我同意离婚。”
说完只觉得内心空了一块不知名的地方,好像莫名其妙地就不见了。
☆、Part25
第二十五章
段铭双手操控着方向盘,目不斜视,口里问道:“你既然说傅斓卿的血型是B型,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曾经和我提过一次他的血型。”
段铭皱眉:“即使是这样,会不会有可能记错了?”
沈瑞摇头:“他的血型是RH阴性B型血,不可能记错。”
段铭惊讶,没想到傅斓卿的血型居然是RH阴性血,这倒能说明,傅斓卿和沈瑞都不可能记错,这么稀有的血型印象必然深刻,难怪沈瑞会一口断言这个傅斓卿是假的。
段铭思索了一番,字斟字酌道:“血型不同,有没有可能是两个人?我的意思是有人假扮傅斓卿。”
“不可能。”沈瑞手里捏着储存卡,那画面仿佛正从指尖里面投射进回忆中,“那样子…根本不可能是人类,你看了影片就会明白。”话到这里就戛然而止,似乎无法再继续说下去。
段铭看了一眼沈瑞手里的储存卡,心中越发好奇究竟是什么片段让沈瑞如此笃定,但沈瑞不想说,这个时候也不用强逼他,资料早晚是要复原的,他点点头,转换话题:“你是什么时候觉得傅斓卿不对劲的?”
这个问题恐怕连沈瑞自己都答不出来,他便只能把心里的猜想微微透露给段铭,段铭听完同样很为难,说性格大变又不是最近突发的,这中间至少隔了数年,有不同是很正常的,无法以此作为依据。
“如果有他以前的血型证明的话…就可以拿出来比较一下…”段铭缓缓停下车速,前面似乎发生了交通堵塞,一排溜的车挤在路中央,俩人不过等了一会儿,就有人告知要他们掉头,前面发生小型追尾车祸,路要被封了。
段铭边熟练地操控车子掉头,边想着傅斓卿的问题,眼睛不经意地扫到警车闪烁的警示灯,一个念头猛地蹦进他的脑海里面,段铭啊了一声,转头对沈瑞道:“傅斓卿大二的时候不是发生过车祸吗?说不定医院还有记录,如果能找到当时的相关文件…应该是一个很有利的证据。”
可惜这个想法很快就被沈瑞摇头否决了,他道:“…那个医院前几年就因为医疗问题停业关闭了,现在已经重建为一个购物中心。”
段铭拧眉思索片刻,又道:“医院拆迁,里面的工作人员毕竟还在,可能有人知道这件事,毕竟时间相隔得并不远,而且傅斓卿的血型这么稀有,说不定就有人记住。至于医疗文件,得看看有没有转院保留,不过这一点可能性不大。”
沈瑞忧虑道:“查起来恐怕并不容易…”
人海茫茫,不过是一个车祸的病人,即使血型稀有一点,也不至于在这么多年后还让人念念不忘。
段铭道:“只要是线索就不应该放弃,这件事我会派人去查。”
这会儿话的功夫,就到达了事务所的地下停车库,俩人下车,乘坐直达电梯一路来到事务所。这一天忙到现在都快天亮了,事务所里面空无一人,段铭把灯打开,引着沈瑞走进他的办公室,他的办公室装修很现代化,除了一个电脑办公桌和两排巨大的书柜外,整个办公室就再也没有任何家具,一进来就给人一种冷厉的压迫感。
如果沈瑞的心思不是这么沉重的话,他恐怕会调侃段铭这间办公室几乎就差在门口贴一个“废话少说,按秒计费。”这样的横幅了。
办公桌上井井有条地摆放着各种文件,段铭走上前随意地看了一眼,便把东西推到一边,他打开电脑,让沈瑞在办公椅上坐下,有条有理地把离婚手续一一解释给沈瑞听,当询问到如何分配财产的时候,段铭刚要开口帮沈瑞争取,沈瑞已经摇头拒绝了。
段铭只看了他一眼,便立马改了口风,如果沈瑞坚持要争取财产的话,这件案子就需要花费更多的时间,既然沈瑞愿意放弃,那审理的速度就会快上许多,他没有理由不同意。
“……其余的我都可以帮你代理,你只需要出庭一次,接下来我会帮你申请特殊情况不予出庭。”
说完后,段铭不动声色地看着沈瑞——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内心是多么的激动,只要沈瑞同意,那么他以后和傅斓卿就再无关系!
再无关系!
段铭忍不住在心底一次次默念,天知道他做梦都无法成真的事情居然会真的摆在眼前,他明明从来都没有抱过希望。
他尽量压抑着急促的呼吸,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急躁,沈瑞现在半是犹豫半是迷茫得被自己劝诱到这一步,随时都有可能反悔,他只要静静等待就好,沈瑞自己就会同意……
“还有什么问题吗?”段铭几乎要咬掉自己的舌头——他根本无法沉住气,这种等待焦躁的心情让他的语气都有点生硬的强迫,他知道不应该,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他甚至拿起桌上的钢笔递给沈瑞,这种催促的举动连他自己都感觉出不对劲。
沈瑞却没有察觉,他拿着文件,恍惚地看着,感觉每一个字都变得陌生,却又清楚明白它们的意思。
与婚姻相对应的就是离婚,他并非不清楚,只是他从来没有想过——他并非认为他与傅斓卿不会离婚,而是从来没有想过,好像他的生活会一直这样下去,不会改变。
当生活的改变来临的时候,又有多少人能预料得到呢?
那只笔已经递在手边,沈瑞没有注意到段铭维持这个姿势多久了,他在那一刻完全丧失了时空的感觉,可能很久,也可能只有一刹。
他麻木地接过钢笔,在签名的地方一笔一划端正地写下自己的名字,他甚至没有仔细看清楚自己有没有写正确,段铭突然在他停笔的刹那抽过文件,沈瑞一惊,下意识地伸手上前想夺回文件——他忘记他的手里还拿着钢笔。
“嘶——”段铭发出短促的抽气声,捧着手蹙眉似乎不解地看着沈瑞,也只有他自己清楚那眼神里的不解是多么虚假的伪装。
“对…对不起。”沈瑞惊慌地看着段铭手上血红的划痕,上面还沾着黑色的墨水,整个表皮已经撕裂开,皮肉向外微微翻出来,显得狰狞可怕,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刚才究竟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态,才用了如此之大的力气,要去夺回那份文件。
“没事。”段铭把文件换到另一只手上,低下头,随意地舔了舔手背上的伤口,似乎那样就能消毒一般,但眉头紧锁的皱痕还是暴露了他的疼痛。
“还是得拿药水擦一擦。”沈瑞上前把他的手拿下,低头仔细查看伤口,不到片刻就已经红肿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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