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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房之嫁-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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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回,绝不容许萧证再闪躲逃避。
  「倘若你想耍花样,最好多多三思,在皇后娘娘面前打诳语,是欺君重罪。不是你一人,连整个萧家都会被夷平灭族。你要嘛现在就出了家门,我与你断了父子关系,要嘛两日后决定好娶哪位姑娘,向皇后娘娘禀报,等着成亲之日到来。就这两条路,没别的可选了。」
  萧炎不等萧证的回话,便转头吩咐冬生。
  「时间所剩不多,你要与皇宫派来的内务总监一起,尽快做好迎接皇后娘娘的准备。」
  冬生的脸色不禁微微发白。
  上自筵席菜色、助兴娱乐,下至随行人员休息之处的安排,需要处理的事多如鸿毛。这恐怕是他接下总管职务以来,最为严苛的挑战。
  还有……冬生不动声色地觑看萧证的神色,虽然看似风平浪静,不知这会不会是风雨欲来前的短暂宁静?
  不见了。
  萧证当日更衣沐浴时才发现,自己贴身收藏起来的重要东西不见了。应该塞在袍内的,怎会不见了?
  翻遍了屋内的每一个角落,确定它并不是掉落在屋内,萧证暗道一声「糟糕」,该不会是——那个时候,掉在林子里了?
  因为他翻来覆去地想,只有那时候与冬生假意威胁的玩闹时,自己有碰触到它。会不会是一个不小心,手抽出来的时候,一块儿被带出?
  「少爷,怎么了?您脸色好难看。」阿瓶捧着夜寝衣,等着伺候萧证入浴。「您在找些什么?」
  「不,没事。」
  快速地否认,萧证就怕一个不慎,自己弄丢了那东西的事传入了冬生的耳朵。当初他要求冬生印下它替代誓约契的时候,冬生可是一再要萧证发誓,绝不会让第二人看到它。
  ——要是那东西传了出去,小的会咬舌自尽,死在你面前!
  何苦小题大作?
  ——你不发誓,我现在就毁了它!
  那时萧证心想,即使被看到了,外人又怎懂得那是什么东西?要打迷糊仗的方式,实在太多太多了。
  但耿直的冬生听不进去,萧证为了让他心安,告诉他自己会片刻不离身地放在身上,绝不会被外人看到。
  谁晓得几日不到,自己竟弄丢了?
  「池子里的水已经好了,少爷。」
  萧证苦恼地搔了搔头,走进氤氲热气的浴室。
  里面一座铺着花岗石的方池子,装满了从地底挖掘出的天然热泉。侍童们担心会过热,便会从冰窖里运出冰块,丢到里面调温。
  「您觉得水温还可以吗?」
  萧证挥一挥手,让他们离开。
  唉,纵使想立刻飞奔到林子里去找,在夜黑如墨、伸手不见五指的林子里,找不找得到都成问题。
  看样子,只有明日清晨一大早,早早起床……
  「……少爷人呢?」
  「在里面。」
  不一会儿,冬生进来了。
  「今儿个真早。」萧证眯眼笑笑。「来给我擦背。」
  卷起了衣袖,冬生默默无语地蹲了下来,拿起丝瓜络。「少爷……」
  「嗯?」口气这么凝重,怎么了?
  「我绝不原谅您。」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该不会,千不该万不该,「那个」被冬生给捡到了吗?「我……」先道歉好?还是先解释好?
  「假使您做了什么危害这个家,还有您自身的决定——主因在小的身上的话,小的一生一世不原谅您。」
  呼……萧证双肩垂下,原来不是指那个。「我知道。」
  冬生停下刷洗的手,黑眼慎重地瞅着他再次说道:「所以您会在皇后娘娘面前选出大房媳妇儿,订下婚约吧?」
  萧证笑笑,不置可否,因为他胸中自有打算。
  「少爷!」
  索性动手将冬生拉入了热水中,并堵上冬生惊叫的嘴,以行动要他别担多余的心。
  关于自己的婚姻大事,该怎么做,他都知道。
  三
  男人大清早地就在枫树林子里徘徊。
  过去这种时间,仍躺在温暖床铺中,享受着身旁可人儿的陪伴温存,但是今天几乎是天未亮,人就醒了。
  蹑手蹑脚地离开被窝,不想惊动任何人的状况下,罕见地自己更衣,随便打理一下,出门。
  急急越过雾气未散的庞大花园,到了那日留下愉快回忆的地方,男人低头,左顾右盼地找寻着。
  内心不忘向老天祈祷着:拜托,一定得是落在这儿!定要让我找到!
  忽地,眼尾余光扫到了白色四方物,高挂在枝叶中飘荡,男人赶忙跨大步前去查看。
  不对,不是这一条。男人没将这条方帕取下前,便知道它并不是自己要找的东西。它只可能掉在地面,不可能被故意绑在树枝上飘呀飘。可是男人依然取下它,因为这方帕上留着些墨字——
  午后三刻,「临江阁」,恭候。
  上面既没写明自己的身份,甚至也没写出是要给谁的。可男人直觉那人明知手中东西的价值,因此要求自己准时赴约——由于「他」手上已经有了最好的人质,即使什么细节都不写,男人还是会如同扑火飞蛾般赴约。
  缩起了眉心,面容严峻的男人,默默地转身离开。
  萧证还以为对方会故意姗姗来迟,再不就是拖到最后一刻才愿意现身。可是他人还未到「临江阁」,已经看到有人端坐在圆石桌畔。那富态矮小的身影,他略有印象。
  「董姑娘。」萧证跨入架在迷你运河两岸的阁楼兼长桥。
  「萧少爷。」礼貌地颔首。
  像要开战的两虎,总要礼貌地先以眼神打量一下对方的斤两,再决定出拳的先后顺序与进攻时机。
  「我似乎有失物被你捡走了。」微笑。
  「欸,小女是捡到一样东西,但不知道失主是谁,你是来认领的吗?」董小羽神情愉快地问。
  「假如那是一条染着朱泥红印的方帕,可否请你归还?」
  「我本来就打算要物归原主。」
  萧证从女子的狡狯狐眼判断,事情不可能顺如己意,但是不妨加快一下。
  「要什么代价,你才愿意还给我?」快人快语。
  董小羽哈哈笑着。
  「终于让我看到你的真面目了吗?过去数日在我们面前,总是懒洋洋地爱理不睬,傻愣愣地发呆打哈欠,我真要怀疑谣传你是蠢材的事,其实不假。偏偏你和司乔那丫头就谈得来,说说笑笑,分明在耍人。」
  因为除了司乔春,其它的……萧证内心自嘲,大家凑在一起根本是蛇鼠一窝,有啥有趣的?有啥好聊的?
  出生为萧家大房之子,让萧证的地位有别于其它兄弟姊妹,少了争风吃醋,也多了点置身局外的距离。说是隔岸观虎斗,好像显得萧证坐享其成,可是经年累月看着手足相争,妻妾互别苗头,底下的奴仆也结党分派……大的战斗、小的战役,几乎没有一刻停过……他们不累吗?旁观者清的萧证,自己光是瞧都累了。
  所以,也许是同类相斥。
  虽然萧证不认为「工于心计」必定是坏人,「心直口快」必定是好人,没有一个人是能以非黑即白来直断。只能说讨人喜欢的部分多一点、少一点,如此差别而已。
  很不幸的,就萧证眼中来看,司乔春以外的姑娘家,讨人「喜欢」的本钱并不多。他亲近司乔春是因为她和那些姑娘不同,不会让萧证深感疲惫。就像发呆、发愣、看星星一样,都是件很舒服的事。
  说真的,萧证觉得自己没什么真面目、假面目,他只是开心就笑,无聊就发呆,不是精心算计要给谁「蠢材」或「天才」的印象。无论在司乔春或董小羽面前,纯粹是做自己而已。
  「不过你是故作蠢笨,或聪明得瞧不起别人,我都无所谓。」董小羽拍拍自己丰满的胸口说:「你的宝物,就在这儿。只要我握有这玩意儿的一日,你就得听我的。」
  萧证一哂,腹中失笑。若是董小羽知道自己放在胸口,宝贝地温着的是别人的××印记,准是暴跳如雷。
  「你当真知道那是什么?」
  他的嘲弄,让董小羽狐疑了一会儿,但她很快地振作道:「当然知道。」
  其实萧证只要逼她说出那是什么,要戳破她的莫名自信并不难。但后来想想,还是别惹恼她,万一她恼羞成怒,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那玩意儿只对一个人有威胁的效果,那人不是我。你想用来对付我,恐怕还得再想想。」总之,试着要她交出。
  「要是我拿给邬总管呢?」
  眉心一动。
  「我看到了。」董小羽这才掀开底牌道:「你这方帕掉下来的过程。」
  变了脸色。萧证第一个想到的是,糟糕,冬生若是知道这件事,往后绝对不肯再和自己单独待在花园里……那日的事,只能永存回忆了吗?
  「我也早知道了。呵呵,性好男色,才是萧大少爷对我们这些姑娘家没兴趣的真理由。」
  不是「性好男色」,而是「性好邬冬生」。在萧证眼中,冬生是唯一不能以男或女来区别喜好的生物,也是唯一无二的独特生物。
  让我猜猜。萧证心想,接下来董大千金会说出什么话呢?你要娶我为妻吗?
  「不必担心,我对这种事看得很开,不会说出那种不许纳妾、不许淫游等等杀风景的话。你喜好男色,我也喜好,咱们这不就找到了共通的兴趣?所以你正房之妻的宝座,非我董小羽莫属。」
  虽不中,亦不远矣。
  萧证知道,今日自己是不可能拿回那条方帕的。董小羽一定会死守着它,宛如守着萧家大少奶奶的地位不放。
  多说无益,久留无用,萧证挥了挥空袖,招呼也不打一声,转身走了。
  董小羽呼呼地笑着。
  「没关系,爱耍小脾气、耍小性子是大少爷的特权。奴家不觉得被冒犯,您想怎么气我都无所谓,反正明日过后你我注定得共度到白头。」
  想吐气扬眉,全靠这一役了。
  来参加赏花宴的时候,董小羽在萧证身上寄予了高度的厚望。
  一来,听说他傻傻的——不是刚好吗?傻子又富有,等同听话的金山、银山,对爱挥霍无度的她,是再好不过的对象。
  二来,她本来早觉悟了,等媒婆介绍婚事,自己一辈子嫁不掉。好不容易,这回有个傻子大开相亲之门,她不把握这良机,更待何时?
  在老家地盘上,只要提起美女,众人立刻想起董氏姊妹花——每次前往神殿上香朝拜,不知吸引多少男子的爱慕眼光,大家都倾倒在她们楚楚可怜的薄柳之姿下,隔日就是大批媒婆上门的景况。
  可是,她只能看着姊妹们一个个地出阁,因为没半个媒婆是来向她提亲的。
  太过富态。媒婆们异口同声地这么说。男人总喜欢小鸟依人的姑娘,您家千金却是只大鵰。得有个巨人壮汉,才配得上她。
  真是天大的羞辱,娘亲气得说她是「家门之耻」。
  那段日子她痛不欲生,只能不停地吃、吃、吃来降低心中的痛楚,而将她从地狱日子里拯救出来的,就是赏花宴的请帖。
  家里没人期待她会被看上,更没人期待她飞上枝头当凤凰,可是她向自己发誓,她会用那些姊妹没有的东西——一个精明的脑袋——攀上这门亲事给他们看。
  呵呵,这下子谁才是「家门之耻」?
  迎接娘娘大驾光临是件非比寻常的大事。五花八门的繁琐准备工作,似乎怎么准备,都嫌不够周全,就怕挂一漏万。
  到最后,冬生不得不承认「这是小的的准备极限」、「再有不周全,那是小的能力不足」,不再执着于「尽善尽美」四字。
  他结束一日的活儿,返回「鹰之屋」时,巡更锣响,已近子夜。
  「少爷,您还没睡?」
  在寝榻不见证少爷人影,冬生于是屋子里外找了一圈。结果披着薄衫、迎着夜风的萧证,人坐在屋外露台上,持着小酒杯独酌赏星。
  回头见到他,萧证揶揄地说:「少了暖床的,我腿冷,睡不着。」
  一向早睡的少爷,等自己等到这时辰?冬生愧疚地嗫嚅道:「明儿个是大日子,小的实在有做不完的活——」
  「冬生。」他打断他。
  「是!」
  「斟酒。」双眸含笑地举杯。
  「……是。」
  放松下来的冬生,坐到了证的身旁,捧起冰镇过的银酒壶,徐徐地替他的玉杯注入透明的水酒。
  瞬间,发酵过的浓郁陈年酒香,气味扑鼻。
  萧证将酒一口吞入口中,即凑到了冬生的唇畔等待,等着冬生主动靠过来。
  这种故意要冬生易被动为主动的举动,让冬生接也不是,不接也……可是在「少爷的面子」和「自己的矜持」间,他还是选择牺牲后者地接了,因为不想萧证一整夜含着酒。
  冬生的嘴一覆过去,萧证旋即将吞入的酒挟着暖舌,移入他的口中。「咕噜」、咕噜」地,略带冷冽的琼浆,一下子就渗入口唇的黏膜,没有火却滚烫地烧灼到喉咙里,让冬生不禁呛了呛,呛出了泪。
  「都洒出了,真可惜。」
  说着,萧证抬起他的下颚,宛如稚子吸吮着汤汁般,啧啧地从他潮湿的颚角,舔吮到唇角。
  「嗯……嗯……」
  然后有着酒味的舌再次伸进口内,舌叶与舌叶、舌叶与内襞、舌叶与口盖……所到之处无不留下淫靡颤栗。
  萧证吻得越深,冬生的气息越紊乱,当冬生意识到时,自己整个人已经躺倒在露台上,但是萧证并没有进一步的举动,只是瞅着冬生,直到他双颊不知是因酒力或害羞而发烫。
  「我迎娶妻室,你真的无所谓?」
  冬生没想到会突然面临这样的难题。少爷希望他怎样回答?
  「也许那女人会视你为眼中钉。处处刁难你。」
  嗯,不是没可能。
  「我对你所做的这些事,也会对她做。你可以看着我亲她、搂她,再替我们收拾弄乱的床榻,清洗我和她睡过的被褥吗?」
  这些形容,的确让那场景鲜活了起来。可是冬生仍然不懂,萧证希望自己说些什么?
  「不要去想,我要听什么。那是你的坏毛病,冬生。」萧证的十指,深深扣入了他肩膀的软肉内,一脸渴知地问道:「告诉我,你在想些什么。」
  冬生心里一直是证少爷,接着是萧府上下的事,爹与娘的事。每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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