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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凌风-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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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用,卫氏视我如踏脚石,我无用,就弃之如敝屐,同样是侯府出身嫡系,这到底是凭什么!就凭我的出生害死了母亲?这个理由无法说服我接受,也无法令我不恨!
  大哥他,比我好在哪一点?不过是个唯唯诺诺的废物,为了个女人就能闹上御前,让这种人继承侯爵府封大将军?少笑死人了,我这么多年不论酷暑寒冬都一心一意的练武,父亲不教我就找护院,甚至还偷看过别人的武功,不择手段到了极点,总算小有成果。而大哥呢,自小得父亲言传身教,那一手烂剑怕是连麝云坊的护卫都要强他几分。
  要让我在皇上面前抛弃自己的一切自尊和男儿热血,去为了卫氏?我根本没那以德报怨的心肠,而且我也不想死!我要好好的不择手段的活到那一日,要站在荣耀的顶端让卫氏一族不敢小瞧,我要对父亲说,我才是继承了你血脉的那个儿子!
  既然皇上已经有了这个意思且在心里生了根,答应了又何妨,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现在连个伶人都敢踩在我头上,欺负的不就是我眼下什么都是不吗!
  “请陛下提携臣。”我声音冷静得不像是个人。
  魏光澈目光微敛。
  “你想让朕怎么提携你?”
  “臣愿拼尽一己之身为陛下效犬马之力。”
  “是么。”魏光澈似乎并不惊讶,他低头吻了我,发现我并没有抵抗的意思又停住了,语气一硬道:
  “你可知道,答应的君王的话如若做不到会有何等的下场。”
  “如若做不到,世上将再无卫凌风这个人。”
  他嘴唇抿的紧紧的,半响森然道:
  “给朕起誓。”
  我毫不犹豫的半跪下来起誓道:
  “臣卫凌风在次立誓,此生愿为皇上做任何事,虽死而不悔,如有违背……”
  “等等。”魏光澈打断了我的话,死死盯着我,“朕不需要你为朕做任何事,朕要你发誓出了死之外永远不离开朕,如若你违背了自己的誓言,死后要下阿鼻地狱生生世世受尽折磨,脑子里想着朕今日说的话,永不超生!”
  我没料到他会说出这样话,但还是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重复了一遍,他似乎安心了些,表情也和缓了下来。
  我以前真不知道魏光澈也会有略显激动的时候,但对于我来说死后如何其实都已经无所谓了,连生尚且不由己,更何况是死呢。
  在往后很漫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在后悔那一天没有认真看清他的表情,他面部的每一丝变化。时间如沙泥般附上了我的记忆,第一和同性别的男人有了如此的接触,许是羞耻心在作祟,我竟然忘掉了那一天大部分的情况,但毕竟发生过的事,还是多少有一些白色鱼骨般尖锐的残留,也不知是留在身上,还是留在的心里。
  卧倒处的床榻与我上次睡的不同,云白色的底,到处都绣着大朵大朵的金色水仙花,似乎连空气中也有着若有似无的花香。但当魏光澈靠近我的时候,天地间就只剩他身上那似沉非沉的龙涎香了。榻上的丝棉太软,我头有些发晕,当他的手附上我赤裸的身体时那陌生的感觉让我浑身一颤,随即似有火苗从体内燃气,愈演愈烈。
  我的一只手绕过去紧紧抓住他后背的皮肉,发恨一般用了十分的力气,他牢牢抓住另一只手反扣到我的头顶,令我动弹不得。
  那个夜晚我是恨着他的,恨他的身份让我无法拒绝,恨他的喜好让父亲算计于我,恨他在我面前摆出的那副似乎真的珍惜于我的模样,恨他让我竟然如此轻易的接受了这等令人难堪的现状,恨他让我明白生我的那个女人终究是害了我。
  心跳得像打鼓一样,神经绷得太紧身体几乎对任何伤害都无动于衷了,但我终于精疲力竭的松弛了下来,昏昏欲睡,即将坠入梦中的那一刻,我感到自己的手被令一只温暖的大手紧紧握住,十指紧扣。
  八岁的时候小舅舅曾带我登山,走的累了小舅舅就将我扛到肩头上,他站在山顶上指着下面那片大好河山对我说,凌风你看,这就是我们羌无的国土,将来你也会像你的父亲一样为这片江山握缰拔剑,带着卫字的大旗威风凛凛的平息一切的战乱,让这片土地上的人们休养安息。
  现如今,我和那年站在山顶风中心潮澎湃的自己离了多么远,那个幼稚的,偏执的相信着自己也可以和父亲一样的孩子早已被时间磨逆得连影子都不复存在。所有的梦想,所有的希望,所有由仇恨燃起的雄心壮志,居然被我以这样讽刺的形式在床第之间重新牢牢抓住,以狰狞不堪的形状。
  我睁开眼睛,发现天已经大亮了,低头一看握住我的手早已不知去了哪里。起身坐起,黑色的长发散落开来,腰酸得我险些再度倒下,咬牙撑住了。身上看得见的地方到处都是那令人恶心的暧昧红痕,因着皮肤白皙看起来宛如彼岸盛开的曼珠沙华。
  我呆呆的坐在床边,半响无意识的伸出手指轻轻推了一下旁边摆放着的金萱九宝瓶,那东西晃了晃一头栽到地板上,哗啦一声跌了个粉粹。我弯腰拾起一薄薄的碎片,置于掌心用力一握,没有任何疼痛感,再用力,还是没有任何感觉。我无奈的松开了手,那碎片掉落于地再次碎裂成两个更小部分,一缕鲜血从掌心顺延到垂落的指间缓缓滴落,滴答,滴答。
  有人在我旁边坐下,执起我的手轻声道:
  “为何偏偏就爱和自己这双手过不去。”
  我想抽出来,对方却紧紧握住不放,掌心有黏黏糊糊的胶着感。
  “臣的手上有血污,陛下还是松手为好。”我看也不看他。
  “就算你浑身是血污,这一辈子朕也不会松手了。”他自说自话一般。
  “是么,”我看着前方,却又好像什么也看不见,“陛下对赵玉熏也说过同样的话吗?”
  “玉熏他怎么能和你相比。”我转过头去,竟看到他肆意的笑了,高高的鼻梁,小小的笑涡在唇角旁出现。虽然是笑了,他的眼中却又充盈着痛苦的神色,似挣扎在火与温暖之间的困兽。
  “玉熏他,不过是一枚棋子,纵然他没有对不起朕,可棋子毕竟只是棋子。你不同,你是朕自己选择的那个人,几年前朕见到你的时候就被吸引住了,但奇妙的是得知你是男儿身朕却一点也没有感到惋惜。”他不再掩饰自己的神色,“若你无求于朕,朕也会放过你,可你既然选择了赌在朕的身上,朕也无需再克制了。”
  “陛下几年前见过臣?”
  魏光澈点了点头。
  “那时你还真的还只是个孩子,跟着定安侯进宫赴宴,你大概是不记得了,那时朕还以为你是谁家的女儿,上前跟你搭话,你却冲朕大声嚷嚷,脾气比现在还差。”
  我确实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十二三岁之前不少人都当我是女孩,但凡出门总会遇到几个议论起来喋喋不休的,实在是令人厌烦透顶。                    
作者有话要说:  

  ☆、犹自难忘

  “陛下几年前曾见过臣,也曾见过臣的母亲。”我重复着一些无谓的话。
  “是啊。”他抚起我的一束黑发放于唇边轻轻一吻。
  “臣的母亲,看起来幸福吗?臣想问的是,她最后一次觐见太后的那一天,有谈到腹中的孩子吗?”
  “太久远,朕不记得了。”他摇了摇头。
  虽然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我还是觉得心中最后一丝柔软之处也断裂开了。
  这样,也好。
  冷然了表情,我又问他:
  “陛下说赵玉熏只是一枚棋子,那是什么意思。”
  “哦,你真的关心吗?好奇心太强,在这宫中的结果可多半不太好。”
  我揪住他的衣襟,深深的吻了他,睁开眼睛放开他的时候我没感觉自己有任何变化,反之魏光澈的颧骨上似被抹了一层胭脂色。
  “你倒像忽然开窍似的。”他略微抬起下颚看我。
  “你猜,那个自称叫小铃的女人进宫是想找谁?”
  “赵玉熏是忽兰人?”我吃了一惊。
  “而且还是忽兰国王的小儿子。”他对我的反应很满意,拿起我脖子上那枚玉佩玩把起来,“真大方,这都给了你。”
  忽然他手一用力,生生将那枚玉佩扯了下来。
  “这个,你不必留着。”
  接着他解下自己脖子上那黄色丝绦系着的玫瑰色龙形泉玉系于我的脖子上。
  “这个,脑袋掉了都不许拿下来。”
  他脸上忽然一丝笑意也没有了。
  “朕知道你想要什么,朕也可以给你,但是,绝对不要忘了自己立下的誓言。”
  真好笑,昨晚才有着肌肤之亲的人,此刻就像是站在高处压迫着我一般,我垂下眼帘。
  “臣不想再回侯府了。”
  “这个自然。”魏光澈站了起来,他的衣服早已穿戴齐整,青莲色的衣服显得人更高了。
  “昨晚朕大概有些失了控,你再睡一会儿无妨,一切都会安排好的。”
  当天早晨,他就下旨任命小舅舅为节度使,出使西凉。
  得知这一消息的时候我简直不敢相信。西凉国与忽兰有着连接几代的姻亲,自从羌无以不及掩耳之势毫无征兆的攻下忽兰后,西凉国就封闭了与羌无的民间交易场所,更召回了使者,不满之情毫不掩饰。
  羌无与西凉是除中原以外的最大两国,国力素来势均力敌。只不过羌无更靠近中原,而西凉则守着丝绸之路的重塞。就人口来说,羌无大部分都是汉人,而西凉则多是塞外及胡人,民风甚为彪悍。眼下两国的僵局其实对双方都没什么好处,只会让中原渔翁得利而已,幸运的是眼下中原皇帝只得八岁,因此也不敢贸然出兵捡两国不和的便宜。
  可现在派出去的使节是何等危险我怎会不知!纵容羌无给足了面子,万一西凉不承这个情要斩来使也不是不可能。小舅舅一介书生,想要说通那些蛮夷又谈何容易,我不明白魏光澈为什么非要做此刁难!
  “你以为朕是因为跟周世林治气才派他过去的么。”魏光澈也不仔细解释,“这等大事朕又怎会夹杂私情,你非要猜度就当是朕想给他个扬名机会。”
  周氏起自百年,能人辈出,也亏了血脉不兴,纵然如此还是多少会让帝王忌惮。小舅舅并没有承祖上阴蔽,十八岁那年就高中探花,可先帝褒赏之于却并没有重用于他,一直都只是不痛不痒的有个名士的虚名罢了。
  这话当然没法直接说。
  “正好,”魏光澈表情轻松,“朕无视定安侯为嫡长子的请封,又派其姻亲出使西凉,卫淳山好歹也是立下过大功的人,为了不寒人心朕就给嫡次子一些补偿吧。”
  大哥本就因为顾家小姐的事情被御史弹劾德行有亏,加上崔丞相又在一旁使绊子,魏光澈朝上直接驳回了父亲的请封,但册封卫氏嫡次子——也就是我,为嘉远侯,以承卫氏仕途。更将原忠老王爷的府邸改为嘉远侯府赐予我居住,所赏赐的金帛奴仆更是不少。
  旨意一出,全朝哗然,听说连父亲都跪下来一意请辞,但魏光澈当场发了怒,直接砸了面前摆的紫玉如意,终于将朝臣的非议生生压了下去。
  意料之中,只是没想到魏光澈会如此迅速罢了,父亲的赫赫军功只换来了君王的猜测,而我不过委身于他,就似乎得到了面子上的一切。
  世道果然就是不公平的。
  在新府邸还没改造好之前,我先住进了军机处附近的山海楼,这里本是有重要政事时臣子日夜待命的地方,东西也还算齐全。
  “要不要再拨两个宫人来?”
  我摇了摇头。
  他坐在我旁边,搂住我的腰,撩开我耳旁的头发凑过去深深吻了一口。
  “还在生气,嗯?”
  “陛下,今晚是月初,您该去皇后娘娘的寝宫了。”我推开他。
  自从他得到我之后,这半个月几乎日日到山海楼来,虽说我已经没有开始那种抵抗的情绪,但总有些羞耻在体内徘徊不去,特别是白天醒来只剩自己一人在床上的时候。看着自己凌乱的身子,没有什么比那个时候感觉自己更像个玩物了。
  “朕去哪里还轮不到你安排。”他的手在我的腰上缠的更紧了。
  “是你不善于隐藏吗?朕总觉得,你的身体并不讨厌朕这样对待你。”纤长的手指滑上我的锁骨。
  这半个月来,我没从山海楼踏出过一步,似乎将自己扔进瓦罐中一样,不去想也不去看,每天只不过等着他来而已。
  我总对自己说,再多一日就好,到了明天,我就会好好计划下一步该怎么走。可是魏光澈太过慷慨,一早就绝了我所有的退路,我知道父亲眼下定是更恨我,大哥也会视我为眼中钉一般,至于小舅舅,我心里一阵阵发热般的难受,他又会怎么想我呢?
  朝中定是对我议论纷纷,可悲的是,他们擦测的大概都是事实。我也许是操之过急了,事到临头来只能退避到这山海楼之间。
  困在这里,与活在卫府又有什么区别,不同的是眼下束缚住我的是羌无国最大的牢笼,我再也别想逃开了。
  魏光澈其实和父亲一样,都喜欢将自己的意志强加于人。他温柔对我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就像一半浸在冰水里,一半在火上烤。既想紧抓着他一起沉进时间的虚无里,又想冲他大喊让他别再靠近我。
  连着若干个早餐我躺在床上不想起来,床边有一块移动的日光,我常常伸过手去触摸,总觉那小小一片日光可以洗净我的污浊,让我就这么融化掉,再无踪迹。
  连小舅舅前往西凉的那天,我也没有去送他。我有什么资格再见他呢?他被我连累,我却已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你真的不去送送?”魏光澈反复问我,得到我肯定的回答后,他就对我说:
  “别担心,朕保证周世林会平安归来的。”
  我不知道他的保证有没有用,但如往常一样,我只能选择相信他。
  “你还留着赵玉熏吗?”
  “嗯,他还有用。”
  “你留下他,是因为他有用,还是心里舍不得?”
  他诧异我如此直接的问法。
  “其实玉熏进宫以来并无做过对不起朕的事情,反之朕却灭了他的国家,逼死他的父母。可朕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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