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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风鸣廊 by 彻夜流香-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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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方停君先行告辞后,两人相默良久,忽必烈才笑道:“他始终放不下你。”
“王爷,你会不会弄错了。”薛忆之闭眼叹道。
忽必烈站起身去替薛忆之倒了一杯茶道:“忆之,我害怕我猜对了。如果是那样,我不知道我该拿他怎么办。”
薛忆之听到这话,脸露诧异之色,他眼前的忽必烈不是他所熟悉的,脸上有惶惑,有疑虑,还有一丝恐慌。忽必烈吸气再吐气道:“今天晚上,你也一起来吧,这事总该有个了结。”他说完就推门走了出去。
薛忆之眼望着床前流苏,良久轻轻叹了一口气。
夜寒露重,后花园中闪过一个黑影,他一闪而过的身影尤如鬼魅。园内一扇朝北的门被慢慢推开,黑衣人轻轻踏入屋内,那是个很奇特的屋子,里面空无一物,尖屋顶,足有十余高。黑衣人眼望屋顶,转了几个圈,深吸了一口气,一跃而起,足有五丈余高,当力尽人要下坠的时候,他右脚踩踏左脚背,人又拔高五丈高,一下子就攀上了屋梁,眼一扫就发现了一个锦盒,他手一伸将锦盒取到手里,然后轻轻跃下。就在他跃下的一瞬那,只听到一阵阵轧轧声,原本空无一物的四壁陡然开启,露出四面的侍卫。外面一瞬间,灯火通明,六窗门被打开了,忽必烈站在门外,轻轻叹道:“你还是来了。”
黑衣人不答,他从背后抽出长剑,在月光下森亮的剑光,映衬着他的黑发黑衣,有一种冷然的凄绝。
“王爷,让我来。”薛忆之在一旁急道。
“你不用急,”忽必烈咬着牙道。“我们看出好戏。”他一挥手,从侍卫里走出了六个喇嘛,手持乌黑木棒,那木棒在地面轻轻一顿,青石砖面便立时破裂,竟像是这木棒重逾千斤。六个人将黑衣人围在了当中,忽必烈冷笑道:“你这次不妨再试试西藏喇嘛的六象阵。”
六个形貌枯瘦的喇嘛形动划一,彼此甚有默契,阵式一动六根木棍合则尤如密网,分则如尤如雷霆闪电。黑衣人始终攻守有度,尽管在这个阵式下他是在苦苦支挣,但剑法丝毫不乱。
忽必烈突然哈哈笑道:“你还真是多才多艺啊,连剑法都这么好。”他面色一转,狰狞地说道:“给我拿下他。”
六个喇嘛长啸喇嘛了起来,啸声尖锐刺耳,侍卫们都分分倒退捂住耳朵。黑衣人也仿佛受这啸声的影响,身形顿锉,一时间,那六根玄铁法杖就在他身上留下了六道伤痕。
薛忆之情不自禁立起身来,忽必烈手一伸点住了他的穴道,说道:“忆之,还是把戏看完。”然后,他放声笑道:“到现在,你还不束手就擒。”黑衣人却尤如置若罔闻,拼命抵抗。忽必烈气极反笑,道:“好,好,我看你逞强到几时。”
说话间,那黑衣人身上又添了几道伤痕。忽必烈眼中的瞳孔一收缩,咬着牙不说话。再过片刻,黑衣人已经如同血人,手中虽然已经不成招式却还是顽强抵抗,就在此时西边的天空映出了一片血红。忽必烈大惊,只听远处有人喊:“东牢失火了,东牢失火了。”
黑衣人突然仰天长笑,剑一转,剑锋划过自已的脖子竟然自刎而死。
“不要。”忽必烈与薛忆之失声叫道。
两人均脸色苍白,眼睛直直地望着缓缓倒地的黑衣人,他身上的雪染红了门前的青石板,不闭的双眼望着繁星密布的夜空。忽必烈突然像是惊醒了一般,他皱了一下眉,掠到那个黑衣人近前,伸手去掀他脸上的黑布面罩,忽必烈的手还是有些止不住的颤抖,面罩揭开了,是一个面貌俊秀的青年,但却不是方停君。
忽必烈狠狠的扔下手中的黑布,只听侍卫一阵骚动,道:“是胡琴夫,居然是胡琴夫!”
忽必烈冷笑道:“有没有告诉我,这个人是谁?”
立时脸色苍白的侍卫长站出来,答道:“这是胡琴夫,府里的二等侍卫。”
忽必烈指着地上的黑衣人咬着牙道:“你眼睛瞎了,他哪点像一个蒙古人?”他突然心一动,暗叫一声不好,回身拍开薛忆之的穴道,丢下一句:“你去停君那看一下。”他说着急步奔向自己府中的书房,远远就望见有侍卫东倒西歪的躺在地上。他冲进书房,只见自己原本藏于书架后的密道被打开了。他脸色一白,也不去管它,回身检视那些躺在地上的侍卫,全部都是一剑致命,无一活口,显见他们死前连叫一声都没来得及。
他一跺脚,转身朝东牢奔去,刚到门口,薛忆之也到了,他低声道:“停君不见了。”忽必烈深吸一口气,走进还呛着浓烟的东牢,火已经被扑灭了。地上躺着几俱尸体,薛忆之看了一下他们的伤口,皱眉道:“是中剑而死,来人的剑法极高,一剑致命。”他把所有的尸体都检视了一遍,道:“都是看守,所有的牢犯,连前两天被抓住的男孩子也不在其中,看来是一齐被救走了。如此高的剑法,这次来得人恐怕是追风里最高级别的隐者。”
忽必烈沉声道:“南宋对云南军图势在必得,出动隐者也是必然的。隐者是追风里唯一一位名不在册的人,一直都非常神秘,独来独往。看来他的剑法确实极高,你看若是有一日他与你对阵,你有多大的把握胜他。”
薛忆之沉默了半天,才道:“要赢他,恐怕很难。这个人的不但剑法高,而且他的轻功与内力应该也是顶尖的,你看这几俱尸体,他们相距较远,可是却都是一剑致命,他从一掌劈开牢门到杀死这些人,这几位看守都还没来得及移动几步。”
忽必烈眯着眼,思考了一会儿,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道:“给我备马,我要去会一会那个隐者!”
他翻身上了侍卫牵来的马,接过薛忆之递来的宝剑。
“你要去哪?”薛忆之急问。
“别跟来。”忽必烈冷冷地道,他说着便纵马而去。他一路急驰,沿着地上隐隐的光点前行。行到郊外,那行亮点偏离了官道,进了丛林,忽必烈一路追踪而去,很快他就发现方停君正靠在树边喘着气,他冷笑着接近方停君道:“怎么,开始觉得心口疼,是吗?”
“没想到堂堂一蒙古王爷居然用下毒这种下三烂的手段。”方停君笑道。
“鸡鸣狗盗,也不是什么高雅行径。地图呢?”忽必烈笑道。
方停君皱眉道:“什么地图?”
忽必烈冷笑道:“你等下心会越来越疼,剑法再好,也不是我的对手。你现在不交出来,地图迟早也是我的。”
方停君捂着胸口,喘气道:“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忽必烈靠在另一棵树上,笑道:“那我们就等等吧。”
不过片刻,方停君已经疼得面无人色,他跪倒在地,手指深深面前的泥土中。忽必烈皱眉道:“你还不把地图交出来?你这样会活活痛死。”
方停君抬起汗水津津的脸,颤抖着苍白干裂的嘴唇,叹道:“我真不知道什么地图,你要杀我,干脆一点好了。”
忽必烈眼望越来越亮的天色,冷笑道:“天就快亮了,你若是还想看到太阳,还是识趣点。”
他见方停君突然睁大了眼睛,举起手指着前方,转身一看,只见不远处移动着一团五色的薄雾,在晨曦里时聚时散,慢慢移动着,看似缓慢,却很快近在眼前。
忽必烈也是大惊失色,道:“桃花障雾!”他一犹豫,立刻从怀中摸出青磁瓶,掏出一颗药丸,一咬为二,将其中一半抛给方停君,冷冷地道:“你先吃一半解药,它可以暂时帮你压住心痛。”
他眼见方停君拾起半颗解药吞了下去,一伸手将方停君抱起向后撤退。
“王爷还是放下停君!”方停君笑道。“你这样是跑不过桃花障雾的。”
“你闭嘴。”忽必烈狠狠地道。
他们没跑出去多远,见前路也有一层层淡薄的五色雾。眼见后面的桃花障雾越来越近,饶是身经百战,忽必烈也不禁面露骇色。他将方停君放了下来,犹豫了一下,突然从项脖中取下一块通体墨绿的玉佩挂在方停君的脖子上。
“寒田苍玉翠。”方停君一愣,脱口而道:“这是绝好的辟毒之物,你……”
“我们从前面冲出去,那层雾比较薄。”忽必烈眼不去望方停君,直视着面前那层淡薄的五色雾道。
方停君垂下眼帘,突然笑问忽必烈,道:“王爷的轻功好像不错?”
忽必烈冷哼道:“比你是要差一点。”
方停君笑着点头,他解下身上的包袱,从里面取出一柄细小的响铃箭,从脖子上取下寒田苍玉翠捆绑在箭头上。忽必烈脸露惊喜之色,道:“你是想……”
方停君张弓搭箭,转头微笑又问忽必烈,道:“王爷,你知道该怎么做?”
忽必烈笑道:“跟着箭跑,不要回头。”
方停君回转头,手指一松,响铃箭便射了出去,他大吼了一声:“跑!”
两人便顺着寒田苍玉翠撕开的裂口跑着。两人一跑进那五色,诡艳的雾里就发现这层雾远比看起来要浓厚得多。忽必烈越跑头越晕眩,他眼看着方停君的身影越来越远,他无力的张了张嘴却没出声。然而就在他觉得无望的时候,却在那片浓雾里又看到了方停君乌黑的眼眸,只见他轻轻一跃落在了忽必烈的身后,然后一掌将忽必烈击出了那片浓雾。
方停君在那道由寒田苍玉翠撕开的裂口合拢的一瞬那间冲了出来,忽必裂微笑着看着方停君喘着气,道:“你回头了。”
“我的解药还在王爷哪里,我哪敢不回头。”方停君喘着气笑答。
两人休息了一会儿,方停君慢慢地走向还浑身无力的忽必烈笑道:“王爷,你那半颗丸药也该给停君了吧。”
忽必烈看着他,突然满面微笑着开始数数字,道:“一,二,三……”
方停君诧异间,只听忽必烈已经数到了八,自己的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
“刚刚好。”忽必烈站起身摇摇晃晃地走近躺倒在地的方停君,跪在他的身旁,微笑俯身看着方停君迷离的眼神,道:“知道那毒药的名字吗?很有趣,如果吃全份,叫浓情,你的心会很疼,可如果只吃半份,叫情欢,你会有欢爱的幻象。”
他说完便搜起方停君的身体,包袱,但搜了半天,除了搜到那本《箫韶》乐谱什么也没有。“
他手持着乐谱哈哈笑起来,道:“停君,我迟早会找到可以配《箫韶》的乐器。”
方停君有气无力的扯了一下嘴角,道:“王爷没找到地图很开心。”
忽必烈微笑道:“没找到地图,我固然头痛。”他俯身看着方停君的眼,又道:“可是如果找到了地图,我的心会不舒服。”他抚摸着方停君的发,问:“为什么要跑?”
“你真当我是你府上的八哥。”方停君没好气的说道。
“是鹦鹉。”忽必烈微笑着纠正,他轻声道:“停君,今天是我的生日,你送我什么。”
“不好意思,我一穷二白。”方停君笑道。
“还是有的。”忽必烈淡淡笑道,然后从怀中掏出磁瓶,倒出另半颗解药,将它含在自己的嘴里。然后,慢慢地俯下身去,对上方停君的嘴,眼里满是促狭的笑意。方停君只能无奈地张开嘴,忽必烈一手托起他的脖子让他跟自己唇贴得更紧,舌尖随着那颗药丸滑入方停君的嘴里,他一手去抽方停君的腰带。方停君大惊,狠咬了一口忽必烈的舌尖。忽必烈吃疼抬起头,捂着嘴笑道:“好凶悍!”
他两手却开始慢慢地脱卸方停君的衣服,他一边看着方停君尴尬,惶恐的脸色,一边笑着欣赏方停君除去外衣,中衣的模样,最后他脱去了方停君亵衣,看着他赤裸地躺在衣服上,忽必烈微笑着抚摸方停君的身体,道:“这会是我一生中得到的最好的生日礼物。”他看着方停君鼻尖沁出的急汗,俯身在他耳边说道:“停君,留在我的身边,忘了你的过去,忘了你是汉人。”
方停君则急得额头鼻尖上冷汗直冒,突然他在空气中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花香,心中一松。只见忽必烈眉头一皱,眼神立刻就迷茫起来,一头栽倒在方停君的身上。
青川手持一段残香走了出来,他一脸不豫,恨恨地道:“这该死的云南,又潮又湿,害我的香半天才发挥功效。”他说着一脚将忽必烈从方停君的身上踢开,扫视着方停君的身体,神色古怪地说道:“这死蒙古鞑子,少爷的身体我都还没见过呢。”他一抬眼对上了方停君的眼神,打了个寒战,立刻蹲下去手脚利落地替方停君穿上衣服。
“地图送走了?”方停君轻声问。
“少爷,我青川办事,你大可放心。”青川拍胸道。方停君冷哼一声,也不去回他。青川干咳了一声,拔出剑道:“我们现在就杀了这个蒙古鞑子吧。”
方停君沉默了一会儿,道:“走吧。”
青川愣了一下,只得收起剑背起方停君,走出丛林将他放进早在官道上准备好的马车里。
两人一路无话,青川偷偷打量了一下方停君,笑着问:“少爷,你在想什么?”
方停君轻叹了一声,道:“想我的师兄袁枚。”
“那个去后花园引开忽必烈的人吗?”
方停君黯然地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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