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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耻妖孽-第2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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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徐歇,从贵妇席中站起一个靓丽的女人来,阿史那素罗,敞开嘹亮的歌喉唱道:“亡我祁连山,使我牛羊不安息;失我胭脂山,令我妇女无颜色……”
周围的人仿佛打开沉重的记忆闸门,情不自禁跟着唱了起来。这首歌在大草原上流传甚广,即是匈奴人伤痛的过往,也是突厥人自强不息的承载。
万人同唱一首歌,除了在两军阵前唱响的战歌,这在突厥历史上是绝无仅有的事。
李逸风恶狠狠地说道:“骗骗感情流流泪,就这么点破事儿?早知如此,本公子也可以上!”
刁小四怔立在一旁苦恼道:“糟糕了,小风。往后这些人要是晓得小白妹妹是男人,咱们立马会被撕成碎片。怎么办?”
李逸风的声音立刻低下去,道:“祸是你闯的,你要负全责。”
刁小四若有所思地望向被人潮淹没的慕容小白,说道:“要是小白真的当了可敦,其实也不错的吧?没有条件,也可以创造条件,对不对?”
李逸风呆了呆,然后深表赞同地点头。
台上的慕容小白从人缝里看到交头接耳的刁小四和李逸风,无端觉得脊梁骨发寒,不由悲从心中来……
接下来的活动彻底没了味道,完全是为了帮慕容小白凑足二十个人头。既然大家心中已有了合适的人选,那么剩下的人选谁就无关紧要了,反正就是个陪衬。
可惜剩下的美女们看不清形势,仍在不甘地拼搏,至少也要为自己争取到一张二十强的入场券。
于是接下来的选妃会变成了故事会,人人娓娓道来,流的都是心酸泪,爆的都是内幕。只是这些现编现演的故事无论从感染力还是震撼力方面,都没法和甄姐儿的悲惨遭遇相提并论。
有个美女哭得死去活来,只因为去年家里遭雪灾,死了二十多头羊。那些羊从小和她一起长大,是最亲密的小伙伴。可这在草原上算事儿么?尤其对这些拥有的羊群以万计数的贵妇们而言,二十多头,那还不够她们家请一次客呢。
还有个扎着小辫儿,不知是哪个小部落精挑细选出来的胖妞,居然非要唱一曲。唱就唱呗,非要说这首歌是献给远在天堂的爷爷的——你爷爷,干选妃鸟事?
更有过分的,有位秀女的母亲直接站到台上慷慨陈词,说家里男人打仗死光光,只剩下自己含辛茹苦抚养女儿长大。为了贴补家用,她的宝贝女儿从五岁起就开始帮人剪羊毛,从春天剪到秋天,从夏天剪到冬天,打雷下雪风雨无阻,被乡亲们亲切地称呼为青青草原上的“美羊羊”。
说话时,那位母亲痛哭流涕,时不时抬起带着拇指粗金镯子的手在脸上一阵猛搓猛揉,以至于让人非常担心她那像江南小笼包子似的脸皮会不会被搓成面条。
为了圆满完成选妃任务,三十七位突厥贵妇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用炒豆子投票,终于在日落时分勾选出了二十名秀女,全都是大户人家的孩子。
最后尘埃落定,素罗可敦代表贵妇团宣布入选名单。
一个个名字从她的口中像豆子般地蹦出来掉到桌上又滚到地上,直至念到甄姐儿的名字时,沉寂许久的现场内外突然沸腾了,“甄姐儿、可敦!甄姐儿、可敦!”
再往下的名字简直没法念了,素罗可敦和其他贵妇们稍作商量便草草把剩下的一串名字报完宣布结束。
这边刚结束,人群又载歌载舞围绕会场开始了自己的狂欢。
夕阳满山坡时,人们已经迫不及待地期待明天的来临。
而刁小四却没时间去体会胜利的喜悦了,新的计划必须立即开始……
第388章谁能百里挑一(上)
夕阳西下,李秀宁坐在大车里缓缓驶离,身后突厥人民的欢呼声离她越来越远。
他说他能做到,也真的做到了。李秀宁的心里泛动起连绵不断的水波,明知道自己中选的希望已经不大,竟觉得是莫大的解脱。
不容置疑,那叫甄姐儿的美女背后肯定有黑手。甚至根本不需要用刁小四那晚对自己说过的话来做印证,纯粹用女人的直觉就可以。
接下去的游戏,李秀宁很期待它再精彩一点!
很快,她被送进了义成公主的可敦大帐中。
出乎意料之外,义成公主的气色不错,好像并没有感受到被人半路杀出搅局的压力。喝着她个人专供,特殊处理过的油茶,淡淡道:“今晚,你会和柴绍见面,我安排好了。”
李秀宁的心差点跳出来,竭力保持镇定道:“是么?那太好了!”
“无所谓好不好!明天还没来,我相信还会有很多不确定的事情发生。你说呢?”
见李秀宁没有应声,义成公主抬起眼皮直视着她道:“我知道你的心思,你也明白我的想法。我置身其中逃脱不了,你也一样,对不对?我只想让你知道,在揭开盖碗的前一秒,谁都可能是赢家。”
李秀宁仍旧保持着静默,义成公主和她之间的协议,她并不想让第三个人知道,甚至包括柴绍。这个老女人费尽心思想利用她,她又何尝不是在利用义成公主?
忽然,她不由自主颤栗地想到,若干年后自己会不会也变成对面那个无聊又狠毒的老女人,每天孤独地坐在豪奢的大帐里,喝着永远喝不惯的油茶,用每一分钟算计每一个人,却不晓得最终得到了什么。
这时候义成公主的眼中似乎有微光闪动,她向李秀宁挥挥手,看着她一言不发地返身走出大帐。
义成公主合上眼皮,平生第一次,她觉得自己老了,有些累了。
她在李秀宁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过去,正如后者在她的脸上预见了自己的未来。
雍容华贵掩盖下的寂寞孤苦,莫非每个帝王家的女人都必须换上虚情假意的盛装?
忽然一双柔软温暖的手按上了她的肩头,轻轻地揉捏,丝丝麻痒舒适的感觉迅速传遍全身。
义成公主没有睁开眼,她低低地发出几声惬意的呻吟,那双手便缓缓往下,再往下……
注入新鲜生命力的过程永远让人神魂颠倒,当她容光焕发地坐直了身躯,感觉身体里肌肤下重新流淌着力量和勇气,她的指甲轻轻划过身前那个年轻男子的脸庞道:“只有你是真的对我好——”
年轻男子没有动,他灰色的眼珠映照不出苍老的面容,但他能体会到对方内心深处的情绪波动。
“我想听首乐府曲,随便你唱哪一首都行。”义成公主抚摸着他的咽喉凸起的地方,道:“今晚我还要见很多人。到了明天,有些人还活着,有些就已经死了。但是你唱的江南歌谣……永远都不会在我的脑海里消失。”
年轻男子依言起身,缓缓弹起了古琴,轻唱道:“大江流日夜,客心悲未央。徒念关山近,终知反路长。秋河曙耿耿,寒渚夜苍苍。引领见京室,宫稚正相望……”
他唱的并非是江南乐府中的一首,而是东晋谢眺写的诗歌。
义成公主愣了愣,但听到“徒念关山近,终知反路长”这一句时,眼睛里终于溢出一丝泪光,却又迅速被她蒸干。
年轻男子接着唱道:“驰辉不可接,何况隔两乡。风云有鸟路,江汉限无梁——”
突然歌声止顿,琴声也渐渐停歇。从大帐外走进来一个中年美妇,冷冷扫过背对自己披散着长发的男子,说道:“你要妃儿嫁给突利?”
“是你啊?”义成公主的唇角露出一丝冷笑道:“你终于肯来见我了么?或者只是来质疑我的?”
“妃儿不是李秀宁,我不许你打她的主意!”
“哦?说到底,你不是杨家的女人,就不必瞎操心了。何况,你根本不懂生在帝王家女儿的心。”
“杨家的女人?我这辈子已经受够了杨家的气。不管是男是女,你和杨广,都是自命不凡的傻瓜,以为别人都是握在自己手心里的玩偶。结果怎样,江都宫变,他……”
“住口!”义成公主眼中霍然爆绽精光,森然望着萧皇后道:“你不过是个没用的女人,有什么资格说他,又有什么资格笑我?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
“哼,你少吓唬我。我知道,你还舍不得杀我,因为我还有用。我警告你,妃儿愿意还则罢了,若你敢用下流手段逼她,最多我与你玉石俱焚!”
“啪!”义成公主一掌拍碎桌案,喈喈大笑道:“玉石俱焚,你也配?我三十年卧薪尝胆经营漠北,是你能懂的?我的确不会杀你,我要让你活着看到大隋复国,看到我们杨家的人重新登上天子宝座,将万里中原还有漠北沃土统统收入囊中,把那些包藏祸心、胆敢轼主杀君的乱臣贼子生生剥皮剜心!”
萧皇后望着义成公主的疯状,摇摇头道:“不可理喻!”转身走出大帐,竟是连招呼也不愿打。
年轻男子低低地问道:“你真要让突利娶金城公主?”
“怎么,你也有话要讲?说吧,你怀疑什么?”义成公主猛然抓住年轻男子的长发,将他的脸硬生生扳向自己。
年轻男子的脸上毫无痛苦之色,始终含着温润如玉的微笑。
“不论你做什么,我都会誓死追随。从你收养我的第一天起,我就知道自己是一根藤蔓,你就是那颗让我依附的树。如果有一天树倒了,藤蔓也会跟着一起死。”
义成公主缓缓松开手,捧着年轻男子的脸颊爱抚道:“我不该冲动让你受苦的。”
“和你在一起,我永远都不会有痛苦和烦乱。你累了,但要解决眼下的事情,你还需要更多。”
年轻男子笑容恬淡道:“刚才有首歌我还没有来得及唱完,现在想再继续唱给你听,好么?”
义成公主的神色已经完全恢复了平静,愉悦地用尾指尖戳着年轻男子的心口道:“你呀……真是个小坏蛋。”
奇怪的笑声之后,大帐里没有响起琴音,反而是那放纵的呻吟声再次波荡。
这时候在大帐外,却丝毫听不到里面的动静。太阳已经悄然落山,草原上又一个夜晚在篝火中来临。
慕容小白坐在大车里,在同罗部落百余名突厥武士的保护下向营地驶去。
由于事先估计错误,今天配备的突厥武士有些手忙脚乱。他们要驱散开四周不断涌来的满怀好奇心的牧民,艰难地在人群中开出一条可行进的路来,速度也就特别慢。
最令慕容小白恼火的是,花妖娘和郁金香竟也钻进马车,而且异口同声地要他将手伸出窗外,保持甜美的微笑向热情的牧民们致意。
开什么玩笑,一定要笑么?每个人都伸手出来揩油水,美女也就算了,那个七八十岁的老头凭什么也要抢占头排位置?
慕容小白笑得很甜美,内心很苦闷,更憋屈地发现自己的手指很快被捏成了胡罗卜形状。
这时候又有一只手伸了过来,慕容小白满怀愤怒地笑脸相迎,却蓦地发现自己浪费了一次笑脸。因为对方递过来的不单是一只手,还有一把刀。刀光划过眼睛,露出锋利的吃人的牙!
异变突生,笑脸锁定的慕容小白来不及转换模式,也做不出任何反应。因为他现在是个纤纤弱质的美女歌姬,是需要被人呵护的可怜羔羊。
好在自己的身边配备了保安。就在那柄魔刀狰狞毕露的霎那,又是一道刀光亮起,落在了慕容小白不及收回的笑脸前。
这一刀分明是落在了空处,人群中却有一颗人头猛然冲天飞起,鲜血狂涌着惊散了围观的人群。那柄劈向慕容小白的魔刀,无力地掉落在地。
谁都不知道这位保安是如何以劈空之刀斩断头颅的,而曾经的高法王,如今自然也希望人们能忘记他。
“噗!”在车厢的另一面,另一颗人头喷血飚出,担任右方警戒的是白羽飘。
但这两颗人头飞起并不代表刺杀行动宣告失败,真正的杀手要到最后才会出手!
没有任何征兆,车厢底部突然裂开一道缝,一柄细长而稍显弯曲犹如竹竿般的黑色魔刀,不带丝毫光芒与声响笔直切入,直刺慕容小白的背心!
郁金香和花妖娘一起扑了上去,却发现已鞭长莫及。
幸运的是,此时在车厢里坐着的除了她们,还有另外一位美丽的中年妇人。
人们通常只知道她是颉利可汗的姐姐,李岱墨的妻子,李逸风的娘亲,却忘记了这位突厥贵妇其实还有另一个令人战栗的身份——黄庭三圣之一的素罗,阿史那素罗!
她和儿子一样,用的是枪,但这杆枪比起万胜不败金枪来,简直是精品中的精品,精致到只有一根针那么长那么细!
“叮!”金色的针尖倏然挑出点击在如铅墨般黝黑的刀锋上。
刀锋就似被击打到七寸的毒蛇,遽然退出车厢消逝不见。
素罗的娇躯晃了晃,若无其事地倚靠在软塌上,摊开握着金针的手,掌心有一道血痕渐渐扩散。
望着花妖娘和郁金香讶异的眼神,她淡然笑道:“可惜,让那人溜了。这点伤……回头再找小风这混蛋算账。”
郁金香和花妖娘对视一眼,如有默契地一把将慕容小白拉来夹坐到两人中间,看还有哪个混蛋再敢来送死?
第389章谁能百里挑一(下)
三名杀手来得匆匆,死得匆匆,逃得也匆匆。
那名用黑魔刀从车厢下方突袭慕容小白的杀手,一击不中立即想到车厢里另有埋伏的高手,当即没有一丝迟疑,纵身跃入地下试图施展土遁撤离。
可惜他醒悟得仍旧是迟了,想找出从日宗两大法王手中溜走的机会,失望会比希望更多。
高山松抓出一柄“开天辟地刀”,厚重的刀刃砰然砸进土里。对,不是劈而是砸,犹如一柄重锤般将方圆二十丈内的地面尽数轰烈。
“喀喇喇!”一道黑影被硬生生从地下逼出。白羽飘早准备好了重新铸造温养过的八盏夜叉刀,直斩刺客的胸膛。
刺客的魔刀在身前遽然画出了一个诡异的弧圈,正好套住白羽飘的八盏夜叉刀。
“叮叮叮叮……”一瞬间不知两刀激撞了多少下,白羽飘嘿的一声向后飘退。
刺客毫不停留,从白羽飘被迫让出的一道缝隙间掠身而过。更加不可思议的是,他的身影在空中行进时竟飞速褪淡模糊,像水波纹般融入虚空深处。
“想走?!”高山松左手再次换刀,抽出柄“上善若水刀”,刀锋嗡嗡颤鸣竟也迅速化为水银般的光芒刺入尚未完全平复的虚空波纹中。
“铿!”虚空后透出一记两刀激撞的脆响,那道黑色的人影匪夷所思地在距离车厢二十多丈远的地方重新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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