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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日东篱菊也黄-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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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慕白心中一惊,转头看向魏松月,“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睡不着觉,起身正好看到你出了院门往这个方向行去,于是也跟着过来瞧瞧。”魏松月说着将手枕在脑后,靠在城墙石壁上,“我知道,你下午那样说,是故意激秦将军的,秦将军过去一定经常袒护你,才会被你三两句话就打消了念头。”
“我本来就挺没用的,那些都是真话。”姬慕白心想没想到这位松月将军还挺细心的,也不否认反而反过来揶揄道,“我本以为你会是那个最反对我的人,我连怎么向你求情都想好了,没想到你倒是爽快,害我白白想了一晚上的说辞都浪费了。”
魏松月先是一愣,继而哈哈笑了起来,“我的兵你的兵他的兵,不都是为了保卫自己的家园吗,我怎么就会不同意呢,原来我在你心里是个如此心胸狭隘的人啊。”
姬慕白忙笑着说不敢不敢,魏松月也寻了机会挤兑姬慕白道,“不过你大可不用想一晚上的说辞,我这人就是心软,慕白弟弟撒个娇,叫声松月哥哥,我什么事可就都答应你了。”
姬慕白没想到魏松月会如此说,一愣神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魏松月看了呆呆的姬慕白一眼,月华勾勒出他柔和的脸型,细柳的眉斜挑的凤目,挺直的鼻浅薄的嘴唇,一张雌雄莫辩的秀丽容颜上带着少年人的懵懂和稚气,就这不经意的一眼,魏松月脸上莫名就染上了红晕,连忙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连忙道,“我开玩笑呢。”
于是两人突然陷入了一阵尴尬的沉默中。
还是姬慕白率先开口打破了尴尬,抱着自己的双膝,姬慕白转过头来看着魏松月俊朗英挺的侧脸,“你母亲,有没有跟你说过关于他们从前的故事?”
“啊?”魏松月没有想到姬慕白会突然问自己这样一个问题,反倒有些诧异,“你干嘛突然问我这个?”
“父皇除了母后外没有几个妃嫔,对母后也是照顾有加……虽然我从小就跟父皇不亲,但是我还是感觉的到,父皇他心里真正喜欢的人并不是母后。”姬慕白说到此处微有些局促,看了眼魏松月的表情貌似并无什么变化,这才继续说下去,“我有时候会听到宫中有人说起以前的事情,即使是模糊的寥寥数句,都能够听出讲述之人兴奋向往的语气,他们会说二十年前英武非凡的父皇身披金甲如何杀敌破虏,会说二十年前丰神俊朗的魏将军如何指点方遒,还会说到倾国倾城的宰相千金如何英姿飒爽,但面对着严厉而冷漠的父皇时,我怎么也想象不出当年的样子。”姬慕白叹了口气,他想起自己小时候生病卧床嚷着要见父皇的时候,母亲在床前抱着自己带着哭腔的道歉,一开始幼小的孩童还不懂这些歉意的缘由,后来他才慢慢醒悟到,父皇对自己刻意的疏离和冷漠源于上一代的爱恨情仇,他依稀感觉到也许自己的父亲心中更喜欢的是那个宰相千金,或者是别的什么人,所以即使他再怎么迫使自己做到最好,也一定得不到父皇的赞赏和亲近。
因为此事,姬慕白也曾消沉过一段时间,他觉得自己虽然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却还不如京城随便哪户普通人家的孩子,“后来的有一天,我似在半梦不醒间,有人坐在我的床边,告诉我,父皇只是不善于表达感情而已,父皇其实是个十分温柔的人。”姬慕白忆起那时心灰意冷的自己在绝食了四五日后,仿佛幻觉一般的机遇,“那个声音十分好听,温温柔柔的轻缓调子,带着江南人特有的绵软,一遍遍的在我耳边说父皇的好话,最后还告诉我长大之后,我会遇到许多人许多事,那些看起来可怕的恐怖的我以为我所无法承受的事情,但是没有关系,总会有更多的,我意想不到的人会来帮我。”这声音像是有医治百病的作用一般,姬慕白开始慢慢康复起来,然后他去告诉他的母亲他梦中所听到的。
“我知道那人是谁。”魏松月轻轻笑了起来,也回过头来看向姬慕白,这个沉浸在回忆中的小孩像是一下子褪去了平常所有冰封的伪装,盛装着漫天月华的双眼因为自己的答话而看向自己,“母亲曾近对我们说过,看这岌岌可危的东虞,她本应该在二十年前就因为外敌和内乱的双重打击而像所有其他已经灭亡的帝国一样泯灭在历史的长河之中,纵使皇帝年轻时如何骁勇,纵使父亲如何一心一意投身救国,纵使她自己如何义无反顾的离开京都的繁华锦绣,直入前线抗敌。”魏松月接着说道,“将原本势单力薄的他们紧紧聚集起来,将原本属于外戚的政权完全抢夺回来,带领着他们第一次战胜了匈奴强敌,那个人看似总是默默无闻的跟随在他们身后,毫不张扬,平缓而温柔,却为了他们的未来算尽机关呕心沥血,直至如今还奔波于不知名的角落,为了东虞可以尽早的安定下来。”
“母亲说,只有他,当得起神机妙算国士无双这八个字。”魏松月说完最后一句,便径自沉默下来,姬慕白也静静的不再吭声。
两个少年之间似乎因为某种共鸣而不再显得尴尬而陌生,他们轻轻依偎在一处,静静守望着,直到第一缕破晓的曙光打破大漠的幽暗黎明,万丈金光洒向东虞整片生机盎然的土地。
TBC
作者有话要说: 小白马上要开始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场战役了!
之后我也要开始认真准备考试了,下次更新可能要到3月16号之后。。。见谅
☆、一山二虎
先来找麻烦的果然是秦毅,一大早就穿齐了一整套白银锁甲,提了火云红缨枪牵着两匹西凉乌骏站在校场最前方,魏松月的军靴刚踏上沙地,锃亮的枪尖带着霞云一般的绮色就停在自己咽喉前不过寸许的地方。
“在这座军营里,当属松月将军功夫最是了得,秦某虽是魏将军手下败将,但仍是厚着脸皮向松月小将军讨教几招,不知可否赐教。”秦毅嘴里说着谦虚的话,动作却一点都不谦让随和,另一手顺力一拉,身后那匹黑马便有灵性般打了个响鼻,缓缓踱步到魏松月面前。
魏松月一愣,顺手接过缰绳朗笑了一声道,“秦将军为何今日想到要与我比武切磋?”继而拍了拍马背,道了声好马,突然像是开窍了似得,带着稍微有些尴尬的笑意转回头来,“秦将军莫不是不信任我,怕末将做不得幽候的先锋军?”
“废话少说,试过手才知道。”秦毅说着已经率先跃上了马背,锃亮的枪声流华一转,已在身边打了个枪花。
魏松月便不再多言,也英姿飒爽的腾身到马背上,身上暗铜色的铠甲战裙金边蓝带,绣着北方第一军团“魏家军”的家徽,他向手下副官一扬手,立刻,一把鲛月战戟交付到他手中,水银光辉流光溢彩,戟身上似还能看到鱼鳞一般丛丛叠叠的暗纹。
两人引马站在校场战旗两侧,就在目光相交的一瞬间凌厉的攻势已在马背上展开,枪戟之间冷硬的撞击摩擦声,令围观的士兵们一阵耳鸣牙酸,而劲风扬起的尘土更有遮天蔽日之势,滚滚黄沙中两人的身影战在一处,一时难分难解。
两人刚动上手那会儿,姬慕白和致远就得了侍卫的回报匆匆赶来了,姬慕白在京城的时候,有时也会找秦家两兄弟切磋切磋武艺,但因为顾忌到姬慕白年纪尚小,而且又是寻常比划,是故秦家兄弟也没用几分真力,所以当姬慕白看着校场中的较量时,完全震惊了,本以为两位将军间的比武不过就是与自己在京城军营时见过的一般过招拆招,却没想到秦毅和魏松月会打的这样气势汹汹。
秦毅本来心中就带了些怨气,出手难免有些不留余地,魏松月开始时还多有退让,但慢慢也被秦毅逼急了,他毕竟也还年少,一旦沉不住气了,手上的攻势也愈发凌厉起来。
不过百招,两人身上就或多或少带了些彩,只见两人手中兵器相拼发出“噌”一声闷响,秦毅和魏松月都被对方内力所震,勒马朝后退去几步。刚一站停,秦毅就一脸阴沉的看着魏松月,手中红缨枪斜指地面,似是还有几分余力。魏松月也早就收起了脸上惯常的笑容,紧紧盯住秦毅动作,不敢有丝毫松懈。
似乎只一个瞬息的停顿,两人又同时向前冲去,银枪与玄戟撞在一处,迸射出耀目火花,魏松月全力抵住秦毅长枪压制,咬牙开口问道,“不知末将哪里得罪了秦将军,惹得秦将军这般气愤……”
“哼,你自己心里清楚。”秦毅灌入内力于手中武器之中,霸道强悍的压制住魏松月的反击。
“呃……还望明……示……”魏松月不得不拼上全力相抗衡,他本是北疆骑兵,自有一套在马上抗敌的办法,这时已经双腿一夹马肚,想要以骑术摆脱秦毅钳制。
“别以为我没看到昨晚你跟着慕白出了府门向城楼而去,”秦毅眼眸深邃,愤恨警告之意显而易见,直直看向魏松月眼底深处,“慕白如今虎落平阳,为了这北疆不得不卖你那八万骑兵的面子,你也切莫得寸进尺了。”
“我没有。”魏松月大声否认,手中力道却是一松,被秦毅一枪抽中左臂向后退去,魏松月自幼学习骑射,这种马上攻击,本可以很容易就势避开,但没想他下意识勾腿勒马的时候,那马镫的皮绳突然断开一条,那马便少退了一步,魏松月再要想办法受势已经太晚,被这一枪直直扫下马背,重重摔落在地上。
待魏松月从地上站起身来,那杆银枪已经又不偏不倚停在了自己咽喉处。
“我赢了。”秦毅面无表情的说到,语气中没有丝毫的欣喜之情,只是冷冷俯看着魏松月。
“你!哼,没想到秦将军是如此卑鄙的人,末将甘拜下风。”魏松月愤愤抱拳,万万没有想到秦毅会在马镫上做手脚。
“愿比服输,我不过说中你心中愧事,你若无愧何以自乱手脚。”秦毅也不退让,只慢慢收回枪尖背回身后。
“末将自是明白一山难容二虎的道理,既然秦毅将军行事已到如此地步,那末将也不是不知趣的人,自会尽早离开幽州,免得秦将军总是以为我要打幽候的主意。”魏松月又抱拳一礼,肃然说到。
这时,姬慕白已跑入校场之中,看到这两位将军一骑一站面露不善,就知道一定出了什么事情,只见自己刚刚站定,魏松月就转过头来,不再看着秦毅,只向自己行了一礼道,“启禀幽候,家母独守嘉峪冀州,末将担忧匈奴有变想要回防要塞,而且末将在这中山也已经有段时间了,实在也没有帮上什么忙,明日就便启程。”
姬慕白一愣,多少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什么?你这就要走?”
“末将自会留下三万精兵在中山驻守,还望幽候见谅。”魏松月也不回答姬慕白径自说到。
“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好好的比什么武,还弄得这般灰头土脸的样子。”姬慕白皱眉,“若是我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松月将军海涵,不要与小弟一般计较,若是秦大哥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我便也替他向你赔个不是,这中山战事在即,还请松月将军以大局为重。”见魏松月不答,便又看向一边已翻身下马的秦毅。
“哼,是他自己不知好歹,输了比试就这样摆架子。”秦毅冷冷说到。
“秦将军我敬你是幽候的大哥,多方退让不与你计较,还请你不要得寸进尺。”魏松月也阴沉下脸色回道。
“慕白也好,这中山也好,自有我全力相护,别以为你说句要走,慕白就要低声下气的求你,你的兵我也不稀罕。”秦毅看姬慕白好歹也算一方州侯,如今还要看个三品将军的脸色,气就不打一处来。
“既然秦将军如此说了,那末将也无什么可说的,”魏松月伸手摸了摸姬慕白的头,放柔了声音道,“慕白弟弟你我就此别过,还望你要保重啊。”说完,再不停留离开了这中山军营校场。
TBC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啦,我回来啦!终于大事搞定,从今天起,更新速度将恢复成一个星期一篇这样吧~
☆、岌岌可危
“回禀幽候……这,这军营中怨声载道的也不是办法呀。”谢渟岳战战兢兢站在姬慕白的房中,抬眼看向仍旧无动于衷的看着自己手中书册的小侯爷,忍了忍,终于还是没忍住继续道,“松月将军这一走,您什么都不说不做个表态,直接将那几万士兵交给了秦将军,这实在是不能让那些将士信服啊。”
“谢执事有所不知,秦将军在京城,乃是掌管十万禁军的总头领,这些兵马由他全权负责当是万无一失的。”致远正在姬慕白房中为他调理伤病的后续食疗,还未等姬慕白开口,已经率先向谢渟岳解释道。
“致远先生有所不知,那松月将军留下的乃是二万五千名步兵,五千名骑兵,皆是北疆数一数二的精锐,但秦毅将军却是不分青红皂白的将将士们都带到城郊的天山冰湖之中去,说是训练将士们的水性……这……这有什么用处啊!”谢渟岳看着致远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更是着急。
“哈哈哈哈,那就对了,秦将军本来就是水师大都督嘛。”致远听了谢渟岳的话,不仅没有露出急切的表情,反而搁下手中写食疗清淡的笔墨,仰天大笑起来。
“这事你就别管了,令行禁止是每个士兵的职责,既然现在他们的统帅是秦毅秦将军,那就应当服从他的命令。”此时姬慕白也从书册中抬起头来,看向谢渟岳淡淡说道。
谢渟岳看着两位主子,欲言又止了一番也是无法,只能惺惺然退出房间自行离去。
直到谢渟岳退出关上房门,脚步声渐渐远去之后,致远才收回了一脸的笑意,看向姬慕白道,“你这般放任秦毅似乎有些过头了,还是须得稍加收敛些才是。”
“我长这么大除了秦家两兄弟对我好过之外,实在是再没有什么别人这般对待过我,现在我虽偏守一隅,好歹也是这里的统帅,这点包庇又如何了。”姬慕白不以为然的说到,原本阴沉倦怠的脸上因为伤势一点点的回复,似乎也找回了往日在京城时应有的张扬跋扈。
致远一贴写完,将笔握在手中托在下巴处,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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