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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日东篱菊也黄-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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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没有对你说什么?”皇帝微微皱起眉头看向姬慕白,姬慕白被自己父皇这种带着威胁和压迫感的视线看着,连头都不敢抬起,只轻轻的摇头。
皇帝便不再多问,在寝宫中来回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问身后的致远,“你觉得他这个时候突然出现又想搞什么幺蛾子?”
“这世上,只有他猜别人想做什么的份儿,还有谁猜的透他想做什么?”致远没好气的回答到。
皇帝显然比刚进屋时更加烦躁了,低头思索了片刻下旨道,“给朕把禁卫都叫过来,朕到要看看他如何在朕的宫中这般来去自如的!”说着踱了步子坐到桌边后,又对着跟在门外的侍卫道,“传朕旨去,让晚秋即刻入宫,这几日就住在宫中!”
姬慕白听后心惊不已,原本因为皇帝的旨意不明,魏晚秋虽然被扣在京城,但还是很老实本分的选择住在军营之中,没有想到这个奇奇怪怪的人一出现,似乎触到了皇帝哪个敏感的神经一般,竟然直接召魏晚秋入宫。
致远也觉得不妥,有些不安的看向姬慕白,却看到那小孩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气氛多少有些尴尬,这被贬的皇子如今都住在宫中,似乎皇帝要魏晚秋入宫也没有什么理由反驳。
皇帝却好像对这突然沉静下来的气氛丝毫无所察觉,又对姬慕白吩咐道,“若是你何时又见到那人,速速给朕拿下。”说完便不再多停留,带着一众随从离开了姬慕白的寝宫。
“敢问致远庄主,那位白衣先生到底是谁?”恭送皇帝离开之后,姬慕白才满脸疑惑的问向留下来的致远。
“皇帝和我们的师父,从未立过朝露过脸的当朝太傅,神农庄真正的当家,宋还宋庄主便是他了。”致远认真的回道,又将姬慕白送回床边道,“当年你父皇这皇位就是靠着宋庄主才得以保全,但你父皇登基的那日,宋庄主却失踪了,虽然这些年到处都能得到一些关于他的消息,但宋庄主却已经有二十年没有在你父皇面前露过面了,我想皇帝他一定有很多话想要问他,所以才会这样着急,宋庄主会来看你,保不准也是会去找魏晚秋的,皇帝这一招守株待兔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你也莫要多想了。”
姬慕白点点头,回想了一下才道,“我似乎很小的时候,就见过他,也是在我病重的时候,似乎是在母妃的寝宫中。”
致远听了这话多少有些意外,原来姬慕白小时候,宋还就来看过了?但仔细想了想又觉得只要是那个人想做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可能,便笑着说道,“宋庄主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若是他真的有心要来,龙潭虎穴也是拦不住的,况且你的母妃最早以前,也是在宋庄主院中学的茶艺。”
致远照顾着姬慕白在床上躺好,又与他说了一些以前关于宋还的事情,眼见着天色也不早了,便起身离开了寝宫,他还要回神农庄中与艾墨和乌龙也一起商量一下,这次如何才能抓住这个泥鳅一样神神叨叨的师父。
于是第二天姬慕白再次在自己的庭院中看到坐着赏花的那抹显眼的白衣时,简直有种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的窘迫感,反倒是那位传说中的宋庄主,似乎并没有意识到现在整个皇宫里的侍卫都在找他这会事儿,正悠然自得的欣赏着暮春三月的桃花。
姬慕白退也不是躲也不能,只好硬着头皮走上前去行礼,“宋太傅早。”
宋还像是才发现站在身边的姬慕白一样,惊了一惊,才转过身来笑眯眯的与姬慕白说话,“小家伙起得挺早啊,”又歪着头想了想才凑近了姬慕白道,“你叫我什么来着?太傅?恩,他们果然已经知道我来了,这太傅一职,可是致远让你这样称呼我的?别别别,多见外呀。”
“宋庄主乃是帝师,自然应该称您太傅大人的,只是……”姬慕白生硬的向后退了一小步,“皇上在到处找您呢。”
“我当然知道尚清在找我,我就是不想让他找着。”宋还颇为骄傲的说道。
姬慕白一脸不忍直视的表情,“这皇宫应该不是这样容易出入的地方,您特地到我这儿来是所为何事?”
“哦,这皇宫呢也不是那么难出入的地方,喏,离你这院子不远的宫墙下有个狗洞,正好我看你这院的人也少,便爬进来啦,这不,还能看看你这小家伙过得怎么样了。”宋还似乎毫不介意姬慕白那小小的疏离,还拍了拍身边的石凳,示意姬慕白与他坐在一起。
姬慕白瞬间就凌乱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说好的运筹帷幄神机妙算呢!说好的风流倜傥国士无双呢!这样的人居然能教出致远和艾墨那样的徒弟!最重要的是,自己的父亲怎么可能容忍得下这样不靠谱的老师!
姬慕白心里开始怀疑说不定真的是搞错了,这人压根就不是宋还宋庄主,但还是顺从的坐到他的身边。
那边宋还又凑近了过来,仔细看了看姬慕白说,“我瞧你起的这样早,还穿的这么体面,是要见尚清去?”
“呃……”姬慕白很是不习惯这样的说话方式,身体向后仰了仰,“找皇上要了赏,好早点回封地去。”话是这样说,但姬慕白知道,自己想要保命,是什么赏都不敢讨的。
“哦?”宋还伸手摸了摸自己根本没有蓄胡的下巴,又眯起眼睛笑了起来,“若是这样的话,瞧你这大病初愈的样子,还是乖乖到床上多躺会儿吧,尚清不会放你走的。”
“为什么?”姬慕白脱口而出,话一出口又觉得自己有些失礼,便低头不说话了。
“你看尚清啊,表面上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花花肠子可是多了,有时候连我都看不懂他,”宋还举起一根手指,在姬慕白面前摇了摇,又突然转了话题继续道,“我也是知道你被送去幽州做小侯爷的事,不过既然这次有得机会回了京城,怎么不想着争取一下太子的位置啊。”
姬慕白简直大惊失色,这位太傅大人也太敢信口开河了吧,他难道不知道当今皇帝对魏晚秋的态度吗!
“罪臣哪敢有这等非分之想,还请太傅不要在这里与我开这样的玩笑了。”姬慕白说着就要朝宋还跪下。
“哎哎哎,好好说话,坐着就坐着,我又不是什么外人,问你点真心话而已嘛,干嘛做的这样紧张。”宋还一把拉住姬慕白的胳膊,又将人重新扶好坐了回去,“说说嘛,干嘛不去争取一下,别跟我说什么大忠大义的话,这皇位可是香饽饽,谁不想坐坐看的。”
姬慕白见逃不过,只得僵着身体坐着,苦笑着回答,“我尚且年幼,没有什么资历,没有功勋更没有党派,品性德行都不算出众,资质平平毫无建树,皇帝……父亲从小就不怎么待见我,如今晚秋将军以皇帝嫡长子的身份还朝,又是在北疆拥有赫赫战功的名将,成熟稳重,也颇有父亲当年戎马加身的那种气势,他的母亲还是前朝薛丞相的掌上明珠,我……我实在没有什么能与之抗衡的优势,只求皇帝不要将我当做册封太子的绊脚石,看在母妃的颜面上,饶我一命便可。”
“嗯……最是无情帝王家,想你父亲当年也是……哎,不说以前那些不开心的,”宋还听着姬慕白把话说完,末了便安慰道,“不过呢小家伙,你自然有晚秋无法企及的优势的,试着多去相信那些愿意对你好的人,试着多去找寻一下自己的长处。”然后又靠近了姬慕白对着他眨了眨眼睛,“这次对抗匈奴的战役是你第一次打仗,虽然多有不足,但很多地方仍然可圈可点,我总说致远行事太过谨慎,反倒是你这个小家伙挺懂得审时度势,总体来,你这人生的第一场大战,我是很满意的。”
姬慕白惊讶的看向近在咫尺的紫色眼眸,自己如何打仗,眼前这人都知道?听闻宋还一直在东北出没,料想以他的本事,情报来源一定也很丰富,若真的想要知道自己所有的排兵布阵也并非难事。
看着宋还温和带着肯定的笑容,姬慕白久违的也跟着打心里笑了起来,自己首战告捷,终于是得到了别人的赞许,姬慕白毕竟年轻,根本掩藏不住内心的喜悦,双手在胸前一抱拳,带着笑意说道,“多谢宋庄主的称赞。”
TBC
作者有话要说: 这样的更新速度,感觉自己萌萌哒~
☆、豁然开朗
之后,宋还又与姬慕白点拨了一些行军打仗时应该注意和改进的地方,又说了一些东北的当前形势和可能的发展趋势,还不忘揶揄一下致远等人以前小时候的丑事,姬慕白的寝宫不常有人来,这一聊就聊到了晌午,宋还算着致远该要送饭送药来了,便笑眯眯的与姬慕白话别,还在走之前吩咐了别将他的行踪告诉别人,姬慕白自然欣然答应,他自己也很是想多见见这个行踪诡异的太傅大人。
于是当致远提着药膳踩着宋还离开的前脚,后脚踏入姬慕白寝宫的时候,姬慕白简直大感惊奇,这位太傅大人是怎么每次都算的这样准时的。
致远莫名其妙的看着姬慕白一脸诡异的笑容,“今天发生什么好事了?笑得这样开心?”
姬慕白摇摇头,坐到桌边,看着致远一点点将药膳补品放到桌上,等到致远忙完坐下,姬慕白才抬头看着致远问道,“致远庄主以前,是不是很不喜欢我?”
致远乍听之下一愣神,放下手中的碗筷,看向姬慕白,却看到姬慕白脸上并没有一贯表现出的不自信感,便笑笑回答,“是不喜欢,但并不是因为你的原因。”
姬慕白点点头,自顾自说道,“原来很多事情,并不是我做好了,就能得到肯定,而很多事得不到肯定,也并不是我做的不好。”
“你什么都做的很好,无需想太多,这几日皇帝忙着逮宋庄主,难免冷落了你。”致远轻声安慰道,他现在总是担心这小孩的情绪,就怕他钻了牛角尖。
姬慕白却轻松一笑,“没有,我反而觉得挺高兴的,我应该庆幸父亲从来没有刻意控制着我,或是想要用那些帝王权术将我培养成皇位的继承者,正因为他的疏离,我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去行事,不用过多的考虑皇权政治,以前是我没有想明白,现在突然想通了,只觉得本来郁卒的事情,都豁然开朗起来,接下来的路是走是留,无论如何安排都算是情理之中的,我便在这里好好养病,莫要辜负了致远庄主亲自为我准备的良药。”
这下换做致远不知道如何接话了,他原本认识的姬慕白,是个敢于行事却又小心翼翼,自命不凡但是自卑不已的小孩,致远懂得运筹帷幄却不大懂得循序善诱,便只好也小心翼翼的守在姬慕白身边,生怕哪天他也入了像自己当年误入的死局,却没有一个人可以帮他摆脱梦魇。致远还在摸索着如何帮助小孩做心理建设,想方设法保住他北方的州侯封地,甚至致远原本已经打定注意,若是皇帝执意要像二十年前一样排除皇位的任何变数,那他便偷天换日也要让姬慕白保住性命的。
今天这小孩倒是自己想通了?
致远又不傻,于是他重新拿起碗筷,跟姬慕白一同吃起饭来,等到饭菜都吃的差不多了,致远才幽幽说道,“宋庄主来找过你了?”
姬慕白吃完最后一口饭,睁着无辜的眼睛看着致远,然后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
宋还这帝师果然也不是白当的,当真巧舌如簧,很是懂得如何指点人心。
致远开口还想再问,姬慕白却抢先吞下嘴里的饭菜问道,“那现在呢?现在,致远庄主是不是已经有点喜欢我了?”
致远不是圣人,即使平时里待人接物都表现的及其淡然,但是他仍是有自己的七情六欲的,一开始是觉得姬慕白与过去的自己多少有些重合,便留了心,后来与这半大的孩子孤军留守中山,最后还与他一同只身诱敌生死相伴,致远没有铁石心肠,上一辈的成见早就消失不见了,并且致远自问没有宋还那种甘愿孑然一身的潇洒,故而对姬慕白有了好感也很是理所当然。
“自然是有些喜欢的。”致远笑着坦然道,“你足够聪慧,也很有胆识,行为做事也很懂得为他人着想,我想只要稍微了解一点你的人,都会觉得你是很讨人喜欢的。”只可惜久居深宫,皇帝又最不喜结党,所以导致认识姬慕白的人不多,能够了解他的人更少。致远原本就想顺着开口问一句,你还否愿意做我的徒弟了,但是想想现在的时机,又觉得不妥,而且致远心里多少有些怀念原本那个总是赖在自己茶室中,一脸傲慢的要求他一定得收自己为徒的那个姬慕白,所以私心还是很希望姬慕白何时能够再主动开这个口。
姬慕白却不再说话了,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便随手拿了本书,准备找个能晒太阳的地方躺着。
致远看着姬慕白只简单穿了一身雪白的里衣,倒是想起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便开口说道,“我去问过艾墨了,他那儿有种药水可生肌祛疤,据乌龙说效果显着的很,等他配好了药方制成药水,我便送过来给你用用。”
姬慕白听完,原本还挺高兴的脸色明显一白,想着自己身后的伤痕大概在致远照顾昏迷的自己的时候应该就早看过了,便也无甚好抱怨的,只是心里多少有些不愿提起此事,顿了一会儿,才道,“这伤若是能治好,那慕白真是感激不尽,但也不急在这一时,等我回了封地再说吧。”身后用小刀刻画而成的怒狼图腾是姬慕白此生最大的耻辱,却也是当前太子之位悬而未决时最后一张保命的王牌,有此伤在身,断不可能继承大统,皇帝应该也就会放心放了他回去吧,只是真的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姬慕白自然是不会主动显露出来让人知道的。
两人正在院子里说着话,院外就有个侍卫举着圣旨前来宣旨,内容很是简单,五日之后,将有大典,届时魏松月和谢渟岳等人都会一并入京,一众文武百官将军战士论功行赏,匈奴献上朝贡,当着全天下的面俯首称臣。
届时多齐尔应该也会被老单于正式接回去以示友好,说不得还要大赦天下彰显皇恩浩大,顺便就将册立太子的事一并宣布了,到时候真的是喜事连连百姓归心。
姬慕白接过圣旨,无谓的朝致远笑笑,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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