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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村山郭作者:青鹤-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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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阳招呼铁柱子在小厅里坐下,先给倒了杯水,你来我往说了几句,开了个场,这才坐到桌前,开始举杯。
  酒桌上铁柱子问起了盛阳接下去的打算,盛阳给满上杯酒,说著现在住处有了著落,以後一切都好办,慢慢来,话完又道他明日去买缸,顺道去铁柱子家取衣服和他的包袱。
  嗨你不早说,早说我晚上过来就直接给你带来了。
  盛阳摇摇头,答道,这阵子忙得记性都差了许多,一时不记得了。
  铁柱子信以为真,要他这几天好好休息,回头再忙也不迟,哪里知道盛阳心里是想包袱里除银两无其他,给谁发现了都不好,虽然铁柱子是帮了他不少事情,可该知道的那就无妨,不该被知道的,还是多点心眼为妙。
  酒过三巡,铁柱子开始有了些醉意,几个人扯天扯地胡扯了近两个时辰,两壶酒不多时便喝光了,盛阳心情极佳,将今儿乡亲们没喝完的二锅头搬出来,铁柱子一看,连连摆手,说他再喝明儿就爬不起来了。
  盛阳见状便没勉强,萧慕远倒是跟饿狗见了肉,嫌杯子太小,回厨房取了大碗,将酒坛抱过去,拔了塞子就往碗里倒。
  他已经好久没这麽开怀畅饮了,虽然这酒是次了点,没以前宫里的陈酿佳酿好喝,可在这种时候,聊胜於无。
  铁柱子看了有些惊讶,笑道,没想小兄弟你个头不咋地,酒量倒是好得很。
  萧慕远嘿嘿一笑,说他素来有千杯不醉的名号,这都不算什麽,哪天再让铁柱子见识见识。
  铁柱子闻言哈哈一笑,萧慕远这人总能逮著机会就自夸,处久了发现还挺有意思一人。
  又坐了小会,月亮开始往云里头钻,铁柱子发现时候不早了,这就要回去。
  盛阳知道他每天都有活干,不好留他,站门口客套几句之後将人送出一段,这才回了。
  萧慕远短短时间就干完了最後一杯二锅头,摇摇晃晃站起来,显然已经醉了。
  盛阳一回屋就看见他喷著一嘴辛辣的酒气大声嚷嚷,我还要喝!我要好酒!我还要漂亮姑娘!
  盛阳没理他。
  萧慕远又扭头神秘兮兮地跟他说,你不是老问我以前是干什麽的吗?我可告诉你,我以前,我以前嗝,嗝嗝。。。。。。
  我以前是个皇帝,你知道吗?
    
    ☆、水村山郭…第二十四章

  二十四
  盛阳没理他。
  萧慕远就有点不高兴了,又说了一遍,我真的是皇帝!
  盛阳恩一声。
  萧慕远打著酒嗝,盛阳闻见他一嘴的臭气熏天,你为什麽不搭理我?!好大的胆子嗝,朕乃堂堂九五之尊!嗝、你,你还不跪下!
  盛阳斜他一眼,没说话,开始收拾桌上的杯盘狼藉。
  萧慕远就跟把酒都喝脑袋里了,稀里糊涂的,抓著盛阳不依不饶,要他跪下面圣。
  盛阳啪一声拍开他的手,我知道了,你是个皇帝。
  那你不想说点什麽?
  盛阳一阵沈默,然後他说,好巧。
  萧慕远醉得昏昏沈沈,乍一听没反应过来,什麽什麽?你说什麽?
  盛阳便没再多话。
  当天晚上盛阳躺在床上想了许多,萧慕远就在他身侧,睡得死沈,还打呼,比前些天下雨打的雷还响。
  盛阳觉著自个儿的思绪被他扰乱了,一伸手就拧他胳膊,萧慕远嗷了一声,翻身接著睡,这回安静了。
  盛阳在黑夜里盯著萧慕远的背,心情有些复杂。
  他在想如果萧慕远说的是真的,那他差不多就能理解为什麽萧慕远像一个废物了。
  人说酒後吐真言还真没说错,以前他顶多以为萧慕远就是个不学无术不识民间疾苦的公子大少,今儿听他这麽一说还真是出乎意料。
  盛阳想起两人第一遭打照面的时候,萧慕远一身里衣里裤,全是金黄的色儿,就包括那会萧慕远情急之下自称为朕,当时因为身处异境太过震惊而没去在意,如今想想其实也并非无迹可寻。
  就是萧慕远当时的姿态实在太难看了点,不怪他没看出来。
  萧慕远突然开始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盛阳闲著无事,仔细一听,原来是在说些梦话,再一听便有些好笑,萧慕远嘴里念叨的都是一个词。
  母後。
  盛阳不知是该看不起他呢还是该可怜他,萧慕远这人也二十好几了,还跟没断奶的瓜娃子一样,只不过想想他这德行,不当皇帝都这麽气焰嚣张,要在以往养尊处优,指不定更跋扈,突然一下掉这山沟里来了,不适应倒也不奇怪,更别说让他一当过皇帝的在这干活。
  这麽一想盛阳忽然觉著萧慕远其实也不算太差,就是本性和以往的环境使然,教导久了应该就能改过来了,遂决定以後待他温和一些,只要他没把自个儿逼得太生气。
  睡在一旁的萧慕远翻了个身过来,砸吧两下嘴,嘟嘟囔囔继续他没完的梦话。
  来。。。。。。来人。。。
  把盛阳。。。拖出去。。。。。。凌迟。。。处死!
  。。。。。。
  再。。。五。。。马分尸。。。。。。
  。。。。。。。。。
  盛阳就把那点同情收起来了,他觉得他要弄不死萧慕远。
  他就不姓盛。
  次日萧慕远是给疼醒的,宿醉,一醒来就浑身不带劲,跟盛阳说了之後盛阳一点好脸色没给,说了句他要出门,走了。
  萧慕远捶著脑袋洗漱,蹲家门口昏昏沈沈,一点都想不起今天打算准备做什麽。
  盛阳出门没多久,带著铁柱子回来了,一人扛了一个缸,往屋檐下一放。
  萧慕远一愣一愣的,看著盛阳跟铁柱子说辛苦了,盯著那两口缸一片茫然。
  这是什麽?
  缸。
  我知道这是缸,我说你买这两个做什麽?
  盛阳一本正经答道,装水。
  萧慕远头疼,有些上火,恼了,我知道这是水缸我是问你买两个做什麽?!
  铁柱子忍不住就说了,小兄弟,这你还看不明白呀,大的装洗澡水,小一点的装你做饭用的水,懂了没?这样你就不用老往河边跑啦。
  萧慕远这才反应过来,点了点头说他知道了。
  盛阳倒是不生气他刚才的态度,把缸的位置挪好,不紧不慢道,我和铁柱子去趟山上,在我回来之前,盛阳敲了敲那两口空缸,你得把这两个填满。
  萧慕远的眼睛顿时瞪大了一圈,以为自己听错,你你你、你说什麽?
  盛阳不理会他的反应,进屋取了根扁担,提了俩水桶,搁萧慕远跟前,你可以不用做饭,我回来再做,但是在我回来之前,你先把水给我挑满。
  。。。。。。。。。。。。
  萧慕远头更疼了,左思右想,没想出自个儿哪里又得罪了盛阳。
  可是、可是我不会啊。。。
  吃饭会麽?
  。。。。。。
  萧慕远苦著张脸接过扁担,铁柱子瞅他这副样子有些於心不忍,拍了拍他的肩道,别这麽灰心嘛,挑水而已,很简单的,比翻地简单多了。
  可我没挑过怎麽办?
  铁柱子闻言笑了笑,拿过他手里的扁担,将扁担两头套进木桶柄上的绳子,一俯身子将右肩递了上去,挑起俩空桶对萧慕远说,你就照我现在这麽个样就行了,两桶水也不重,很快就能把缸挑满的。
  萧慕远没说话,铁柱子也不在意,说道,要不你试试看?
  说著把扁担往萧慕远肩头一搁,萧慕远下意识伸手来扶著,俩空荡荡的桶在扁担前後来回晃了几下才稳住。
  盛阳的脸色依旧不冷不热,萧慕远看不出他到底怎麽个意思。
  萧慕远烦躁了,将东西往地上一丢,木桶撞地面上咚一声响,这个事情我做不来,我不做!
  铁柱子顿时有些尴尬,沈默了。
  盛阳弯下腰,把骨碌碌就快滚远的木桶拦回来,捡起来摆好,那你跟铁柱子上山,我挑水。
  萧慕远忍不住就问,上山干什麽?
  回答的人是铁柱子,扛木头,当然是回来劈柴呀。
  萧慕远一听,知道这俩差事哪个都讨不了好,可他就是见不得盛阳老这麽支使他,遂一股火气冲脑门,脱口而出,去就去,怕你不成!这可你说的,我跟铁柱子上山,你把这两口缸挑满。
  盛阳闻言,轻声一笑,那模样在萧慕远看来是不屑至极。
  我不光把水挑满,我还顺道做饭,你跟柱子上山也得从头干到尾,敢是不敢?
  这有什麽不敢?!你等著,我一定会让你知道我的本事!
  说做就做,萧慕远真就喷著一肚子火随铁柱子上山了,盛阳瞅著他渐远的背影摇了摇头。
  啧,总有些人,不知死活。
  想去就去吧。
  其实萧慕远不知道,也不懂琢磨,那条小河离家门前那麽近,就算是不挑,一桶一桶从河里打回来,撑死也就一个时辰的事情。
  盛阳以为他只是笨了些,但没想到这麽笨,连变通都不会,以为叫他挑水他就一定得用扁担,还气呼呼跟著铁柱子跑山上去了,这种脑袋到底怎麽当的皇帝,听昨儿萧慕远的梦话是喊的母後,照说能当上皇後也挺了得了,怎麽就生了萧慕远这麽个笨蛋?笨就笨吧还非让自个儿遇上了。
  真是冤孽。
  萧慕远走到半路就後悔了,非常非常,後悔。
  山路既窄又陡,路旁杂草丛生,时不时还能勾到荆棘,扎得萧慕远龇牙咧嘴,他不明白铁柱子为什麽能走得跟个没事人一样,脚下带风,还不喘大气。
  路上铁柱子跟萧慕远劝了几句,他说盛阳兄弟这人虽然看著冷面,可是人不坏,这年头肯像他那麽踏实干活的年轻人已经不多见了。
  萧慕远装著没听见,心想那是铁柱子没看见盛阳过分的时候,要想让他承认盛阳的好,一个字,呸。
  可待会他就不这麽想了。
  当铁柱子指著地上两棵给砍倒的树告诉他哪棵是盛阳砍的时候,萧慕远盯著那比瓷盆口还粗的树干沈默了。
  这什麽时候砍的?
  今早上啊。
  为什麽砍了不直接扛回去?
  铁柱子笑说因为刚才帮村尾刘伯扛了两根,没顾上自个儿的,刘伯儿子月底才能回家,他一个老头子许多事情都得帮衬。
  萧慕远试著抬了下盛阳砍的那棵树,使出吃奶的力气都没法将它扛到肩上,只能抱起一头。
  萧慕远气喘吁吁往那木头上一坐,哭丧著脸说了句话。
  还是让盛阳来吧。
    
    ☆、水村山郭…第二十五章

  二十五
  铁柱子好心劝了一句,告诉萧慕远这差事是他自个儿要换的,现在回去再找盛阳,那只能是吃瘪,指不定还得被训一顿。
  萧慕远一听就厌了,坐木头上可怜兮兮问他该怎麽办,就是把他弄死了他也扛不起这木头。
  铁柱子连连摇头,说道,你和盛阳兄弟可真是奇怪,回回吵架都不能有一个先退一步,真不知道你们是不是上辈子是仇家。
  话完又道他先把自家的木头扛回去,再来帮萧慕远抬盛阳砍的那棵树,萧慕远一听,如获新生,抓著铁柱子的袖子连连道谢。
  铁柱子瞅他那副样子实在好笑,脑子里浮起萧慕远刚到这时的姿态,高高在上又带点目中无人,一身富家子弟的臭毛病,这才呆了多久就给盛阳驯成这德行了,由此可见,盛阳真乃高人。
  萧慕远等了不多时,铁柱子便原路回来了,萧慕远忙不迭站起来,退了几步,将树干粗大的那截让出来。
  铁柱子揉了揉肩膀,要他抓著末尾,大头让他扛就行,萧慕远学著他那样将树干往肩上一放,顿时觉得像是一棒子打下来,沈得肩头发麻。
  小兄弟,你还行吧?
  还、还行。。。。。。
  铁柱子便调了个头,让他走在後头。
  不出几步萧慕远就有些吃不消了,连著喊了几声铁柱子,铁柱子闻声停了脚步,问了句,怎麽了?
  萧慕远喘几口大气,说道,你走太快了,我跟不上。
  我已经放慢了啊。。。。。。
  要不我走前面?
  那你可走不动,待会要下坡了。
  萧慕远没辙,不再说话,安安静静跟在後边继续走。
  一路上走走停停,萧慕远是左肩换右肩右肩再换过来,来来回回折腾,干硬的树皮就跟挠穿了布料,磨得他肩头火辣辣地疼,阳光烤下来,浑身都跟冒了层油,黏黏腻腻,没一处舒坦的。
  萧慕远原还想慢慢走的心思顿时烟消云散,一心只想早点到家早点解脱,并且暗暗发誓。
  他再也不跟盛阳赌气了。
  盛阳一早搬了把椅子坐在屋檐前方的阴影里头等著萧慕远,快睡过去的当口终於远远瞥见了俩人影,一前一後,中间横根木头。
  盛阳就觉著自个儿没估计错,萧慕远这厚脸皮的让铁柱子帮忙了。
  萧慕远气喘如牛踉踉跄跄可算是挨到家了,把肩上的重量往地上一卸,一回头看见的就是盛阳坐阴凉处一脸闲哉,让人厌恶至极,心下是有苦说不出,只恨自己脑不如人,一而再再而三犯傻。
  行了,小兄弟,东西我帮你抬回来了,你歇歇脚,赶紧吃饭去吧,我也回去了啊。
  萧慕远累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会点头。
  盛阳想留铁柱子喝杯水在走,没留住,铁柱子说他今儿到现在都还没把牛牵出去,不能再耽搁了。
  萧慕远目送铁柱子走远,站起来就想跟盛阳说几句,结果嗓子里发干,活像是在冒烟,半天没丢出个字儿。
  盛阳不理他,起身回了屋,撂下句,吃饭。
  萧慕远一听,暂时就不跟盛阳计较了,盛阳这麽一说他才觉到了饿,肚子都是瘪的,遂抄起水瓢舀了勺水先润了润喉咙,追在後边也进去了。
  萧慕远对著桌上的饭菜发愣。
  盛阳镇静自若给自个儿盛了碗饭。
  萧慕远指著一碟子里发黑的菜叶问,这是什麽?
  白菜。
  那、那这又是什麽?
  萝卜。
  这个呢。。。。。。
  花生米。
  。。。。。。。。。
  萧慕远顶著张随时都能哭的脸恨恨往嘴里塞了口饭,随即又吐出来,呸、呸呸。
  盛阳的脸色顿时比桌上的菜叶还黑。
  萧慕远是真快哭了,饭夹生,还夹得很厉害,他不信盛阳吃不出来,盛阳绝对是故意的!
  盛阳,你都不觉得难吃吗?
  盛阳看了眼自个儿做出来的东西,出乎萧慕远意料的老实,是比你做的难吃点。
  萧慕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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