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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之专情独爱-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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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政庭开门见山,“我来找又父问些事?”
“是吗,不知蓝总要问什么?”
“是泽予的事。”
罗又父松了一口气,他以为是为了工作的事,要是这样的话,他真不好回答。
关泽予和蓝政庭相处融洽,这是好事,当然,好事是好事,到时合作上有什么冲突,难免会摩擦相撞,那结果很难说。
罗又父去倒了杯水,他说,“蓝总想了解哪一方面?”
蓝政庭说,“他为什么不愿回家过年?”
罗又父一怔,想不到,这人心急火燎找来,就为了这么一桩小事。
蓝政庭说,“依琳让我劝劝他回家过年,我以为和他谈得来,想必这件事很容易说通,谁想,他不肯听从,而且一提到就不高兴。”
罗又父听了听过程,他说,“这也不能怪他,他十五岁就开始一个人过除夕,那么多年,突然叫他回去跟家里人过,他心里不仅不适应,还会觉得悲哀。”
“蓝总你想想,一个少年,他十五十六岁的时候,本该在家人的关怀下成长,而他,却经历了漫长的孤独侵蚀,在这座大城市里,就算每家每户不互相走访,可各家各室热热闹闹,而那时候,谁能想到,谁能看到,角落里那孤独的少年,他一个人冷冷清清的独处着,独自坐着。”
“这之前我也和曲凡都劝过,我们叫他释怀过去,可他没办法释怀,再说了,这不是想放下就能放下,那就像是一个枷锁,岁月将他锁在团圆荣乐的外围,要想突然间让他转身去适应,他绝对做不到。”
“别人没有走过他的路,当然无法理解他的心情,而我,也以旁观者的角度理解。”
“记得他十九岁的时候,我去买一些东西送到他住的地方,当时,他就一个人坐在租的单间房里,听着外面的热闹,一个人伏案看书。”
“那样的情景,让人看着心酸,他还有父亲,还有其他亲人,他一个人,独自坚守在一座陌生的城市里,落寞的过着日子,你说他什么心情,他不可怜,也不悲哀,他是被逼着在冷清里沉寂,那么,谁有权利指责他的不孝?”
“他心里刻着过往的冷清,怨恨着,排斥着,也孤立着……”
蓝政庭听了很多事,他不知道这些过往,就算是自己,也还有爸爸妈妈陪伴,他无法想象一个十几岁的人,怎般在大年里度过普通平常的日子……
关泽予回到办公室,他赶着回去,他怕被冷落的人难过,可回到办公室,人去空空,他心里不是一般失落,想到刚才的不该,他打电话,就想道歉。
蓝政庭回到办公室门口,他开门进来,他说,“我刚出去走走。”
关泽予把电话断掉,“你生气了?”
“没有,还不至于。”
“那就好。”
蓝政庭合上办公室的门,他说,“会议开完了?”
关泽予点点头。
两个人相对静默无言,各不知该说什么好,蓝政庭想了想,他说,“我为之前的行为说声抱歉。”他实在说不出别的话,唯有此意,能表达心里的沉重。
关泽予不明所以,“我没有怪你。”
“那就好。”蓝政庭需要时间来梳理梳理自己的心情,他说,“我先回去了,有空,再说吧。”
关泽予目送着逃离似的人,他不明白又是哪里做错了。
不舍得对方生气,不快,难过,他已经尽力的缓和僵局,可现在……又犯错了。
蓝政庭过后几天,不再来找人,和前面的情形一样,没有电话,也没有任何的信息,关泽予这回主动发信息,他说,“你说了不生气,那为什么不过来找我?”
他不明白为什么要让人家过来找,为什么不是自己去映辉找人?说到底,是心里还在耿耿于怀二十岁时候的事。
蓝政庭看着信息好久,他说,“最近一时抽不出时间。”
年底,审查一年一度的总报表,因为是半路接手,有些数据不明,因此叫来蓝政轩解答,兄弟俩忙着核对统计出来的数据,甚至比较前几年的报表,直到整合出最终结果,他才松了一口气。
蓝政轩一而再审核今年的业绩报表,他将映辉的业绩报表对比冠鹰,很显然,今年映辉的业绩比冠鹰突出,而且,上升趋势平稳。
蓝政庭不知,自己的三弟会拿这一份报表轰炸了冠鹰,在媒体上造起偌大声势。
作者有话要说:
☆、第071章 目的
关泽予刚从会议室里走出来,他拿出手机,正准备给好多天不见的人发信息,他想约他出来吃饭。
过年前,最后一场大会开完,所有工作如期完成,他说,“提前放假两天,预祝大家新春快乐。”
公司里,各部门员工欢呼起来,关泽予走过部门办公室前,员工个个欣喜雀跃的问好,“总裁,新年大吉大利。”
关泽予微笑着点了点头,他才回到办公室,原曲凡即刻迎上来,他说,“你看到消息了没有?映辉跟媒体核爆了两家公司的业绩报表。”
关泽予才想拨号码,听到原曲凡的话,他转头看着跟自己汇报最新消息的人。
“你说什么?”
原曲凡说,“映辉对比了冠鹰的业绩报表,总体上,我们今年业绩不太理想,再加上其间高层人事异动过激,有关我们的报道,全是偩面消息。”
原曲凡把报纸递上去,他说,“我们的业绩报表,为何映辉能获知,关关,你……”
关泽予翻看了报纸,他上网搜索已经满天飞的报道,这多像是开始的时候,又多像前几年自己为难映辉的时候。
那时候,蓝政轩跑来冠鹰大闹,他说,“关泽予,你等着。”
关泽予无法想象,这仇来得这么快,比预期的要早了好几年。
原曲凡说,“冠鹰每年总业绩报表不能随便流露出去,往年报出去的数据,不是虚高,就是虚低,总之不是真实的数据,这也是为保证公司的机密不被别有用心的人窃取分析。而现在,映辉给出的基本数据完全对得上我们总结出来的真实数据。”
原曲凡问,“你跟蓝政庭说了。”
关泽予呢喃,“不,他不会。”
“是,他不会,那么其他人呢?关关,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对冠鹰造成很不好的影响?虽然说,你不在乎公司的外在形象,可冠鹰这么多年都走在映辉的前面,在海市,我们占据第一宝座,并不是说,我们每年给出的虚高数值,那是因为确实有实际的数据做底,我们才敢报上虚数。”
在大年来临之际,捅出这么大篓子,过完年后,就要想尽办法堵住漏洞,而且不仅应对外界的质疑,还要应付内部高层的疑问。
“你往年可没那么傻,竟然敢在年底玩出这么打的声势,你……”
“我说了,这不是我泄露。”
关泽予第一次高声反驳还在跟自己说明事情的严重性的人,好友,信任的人。
他不知道,蓝政庭会这样做?
他根本,想不到。
转瞬之间,之前,所做的蠢事,就这么成为了笑话;之前,为对方所担的心,所忧之虑,都成为了一把刀,一把剑,那把刀,那把剑,如今反刺回来,将他割得鲜血淋漓。
就因为清楚今年的业绩跟不上往年,而且比不上映辉,他才报了一个虚数上去应对记者,他万万没想到映辉,或者说蓝政庭,他会放出这么一颗隐形炸弹。
这影响到的不是他个人的过年心情,这会影响到来年跟合作商大客户之间的合作谈判。
关泽予捕捉报道出来的信息里的关键词:‘那么说来,冠鹰往年报出的数据,都是造假成分?’是,冠鹰造假了,就这么一个词,将他轰击得粉身碎骨。
关泽予关了电脑,他回想蓝政庭勤奋来冠鹰探望的每一次,还以为是为了个人情分,谁想到原来是为了不可靠人的目的。
蓝政庭在下班以后,他让大哥去学校接女儿,他说,“我要去冠鹰找关泽予。”
他来到冠鹰,六十七层,已经静悄悄的陷入了空前的死寂,而冠鹰总裁的办公室,还亮着灯。
他手上的钥匙,有一把是开庐园的大门;另一把是开启冠鹰总裁办公室的门,他掌握了两把重要的钥匙,关泽予说,“放心,我绝不会怀疑你。”
蓝政庭迟疑的掏出钥匙,他想敲门,又想直接开门进去,在想很久之后,他径直推开门入内。
关泽予坐在办公椅里,他看着不速之客的到来。
蓝政庭打了很多个电话,在报纸分发出来后,他就开始打电话,关泽予今天本想回电话,想约人出来,可他现在认为,任何的付出,都可笑至极。
“我只想得到一个答案,业绩数据,你从哪里得到?”关泽予希望得到一个否定的答案,那样的话,他会好过一些,至少那是自己的错,因为是个人疏忽或者相关部门统计数据而不小心透漏了出去,可蓝政庭说,“数据是从我这里提供出去,泽予,我……”
“蓝政庭,千方百计,终于还愿了,对吧?”
关泽予把今年四月份的报道扔出来,“那时,媒体上报,记者胡说八道,他们说你回来是为了挽回映辉输给冠鹰的面子,你知道吗,当时我把这样的信息当成一个笑话,我根本不当回事,然而现在我信了,你有这个本事,而且,完全超出我的预测。”
本以为,彼此间相遇交识深交是因为惺惺相惜,原来一切不过是为了这一招这一步局。
“你知道我很在乎今年内外人员的反响,因此特意给我造了那么好的声势,全是偩面消息,所有人都质疑,所有人在认可你的地位,借我之名,助你开路,你棋高一着,我棋差一招,所以,我活该得到这一份报纸。”
关泽予把最后一份报纸扔出去,他翻了一堆报纸出来,他整理出了这一年,逐个月份来,有关映辉冠鹰的报道。
“我狂妄自大,妄自尊大,而你,悬梁刺股,卧薪尝胆,这比历史的哪一出戏都精彩。”
关泽予闭上眼,他在想着这一路所干的傻事,看似两厢情愿的彼此,一切不过在演戏。
他心里期待,而人家借此亦步亦趋,他陪着上演,那暧昧的浓情。
关泽予冷笑,“我还真以为,你是为了冠鹰,为了关企和蓝企之间的合作,才不远千里千里迢迢的去找我回来,终究是我太天真,还是你把自己藏得太深?”
关泽予想过自己一厢情愿的悲惨下场,他没想过这样的结果。
蓝政庭说,“不能听我解释吗?”
关泽予把取下来的外套扔在地上,“听你解释,听你解释说,你为了映辉,正如我为了冠鹰,对吗?”
“听你解释,听你解释说,你为了冠鹰和映辉的合作,不,更大一点说,是为了关企和蓝企,你是为了我们的合作关系。”
关泽予后退,他冷笑,“你怎么不说,你是为了给我教训,给我一次最深沉的打击,难怪,你在找我的时候,我不论在哪里,你都能找到,而我找你,只要没空,我想都别想,你说,你安排的那么好,好到,好像是我一直在缠着你,我就像一个神经病一样,疯子一样,缠着你对吗?”
关泽予想笑,笑自己的愚蠢,笑自己的自作多情自以为是,这么多年,那么多年,各自变得面目全非,连自己的心也变得冰冷,他凭什么要求别人心如初衷?
蓝政庭看着愤怒的人,他在听着他讽刺,数落,责怪,而自己一丁点辩解的机会都没有。
“泽予。”
“蓝政庭,你从我这里得到的数据,不仅仅是业绩的数据对吧,还有很多很多,你大可等过完年,继续抛出去,你请便,我认了。”
关泽予拉开办公室的门,他大步走出去,蓝政庭一愣,他是记下了冠鹰的业绩数据没错,可其它的数据,他根本没有……
“泽予。”
他想追上去,可专用电梯已经关闭,等着其它电梯,追到楼下的时候,人已经消失无踪。
作者有话要说:
☆、第072章 恼怒
关泽予回到庐园,他把门反锁,他把冰箱里东西全部扔掉,他把书房里摆放的防辐射的一盆植物扫下地板,他把卧室里的窗帘,狠狠拉下来,他想把有关于别人的东西,全部扔掉,扫掉,可不管走到哪里,哪里都是那个人留下的东西,即使他们不曾住在一起,可那人占据了他的生活,因为连心都占据了,所以他已经没有什么空地可以让对方全身而退。
蓝政庭说,“是,数据是我记下的,我就是想对比一下,我……”
蓝政庭说,“对不起,我不知道,记者会这么报道,他们会这么发表见解看法。”
他说,“对不起……”
关泽予松开手,他转身环顾着满屋子的狼藉,他坐在楼梯口,看着空荡荡的房间。
原曲凡说,“关关,如果真的喜欢他,就抓住吧,能找到一个称心如意的人也不容易,你看,你等了那么多年,不就为等他回来吗?”
关依琳说,“说真的,关二,你和政庭在一起很般配,但是,你们都是男人,你们……”
他居然忘了,自己是个男人,人家也是个男人,他有那龌龊的心思,人家怎么会跟着自己有那般龌龊心思,这种事能想到一块儿吗?
蓝政庭第二天,再打电话,他打了很多遍。
关泽予按了很多次拒接,到最后,干脆关了手机摘了电磁扔了手机卡。
原曲凡怕有人想不开,他来到庐园,爬过围墙,再爬上窗户,他吊在书房的窗户外面说,“你再不开门,我就吊死在你窗户外面。”
关泽予看着站在窗户外的人,他去开了房门,蓝政庭站在门外,原曲凡爬下木梯,他也跑到家门前,他说,“终于开门了,真不容易。”
关泽予要关门,蓝政庭反应快,他按住门面。
“泽予,你可以骂我,这样做是什么意思?”
“我不会骂人。”
原曲凡先窜进去,他去巡逻一圈,走到客厅里坐下,他说,“我简直走进了垃圾场,这什么破地方啊这?”
蓝政庭也走进来,他进来就见到满地跑的抱枕,凌乱扔一地的酒瓶,还有满地的沙泥,呃……那应该是从盆栽里跑出来的。
原曲凡坐在沙发里,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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