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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云春树-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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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闪过她的脑海,她摇了摇头,被自己的想法吓着
了。
云暮哥其实也在介意阿树和别人在一起,可是为什么,却不愿在自己面前表现出来,他似乎更想看到自己难过着急的样子。
他不喜欢自己,是觉得自己的有些举动,越了界,若是如此,那么,云暮对阿树的保护,是不是太过紧致了。
她清楚的知道,那种敏感的词语,在盛家,绝对不可能发生。只是,云思自己也觉得奇怪,为什么会联想到这一层,希望这只是一时兴起的错觉,但又害怕,突然而来的想法,也许是预期的未来。
和云暮的关系一步步的恶化,阿树也苦闷到了极点。
寒假实在是很无聊的日子,平时处在忙碌的学习当中,以为假期便是无尽的快乐,可是,当它真的到来,周围却被无尽的空虚的填满。
再过些日子就要动身去H市了,云暮抓紧每一分每一秒泡在希雅的琴房,盛氏最近好像面临着人员的大部分调动,盛老几乎每天都要去公司处理公务,而云思隔两三天就要和同学出去玩这玩那,偌大的房屋,经常只剩下阿树和李妈。
阿树是很懒的人,他对于音乐是喜欢的,但还没有达到热爱的程度。
从小,也许是他们父亲给他们定下的规划,两个儿子,一个学习钢琴,一个学习小提琴。后来,父母去世,盛老对他们愈发严格,在他看来,既是练了,那就必须要练出真正的水平,要刻苦,也得懂得变通,盛家的孩子,决不能是平民百姓那样的。
云暮一直是很听盛老的话,对于钢琴,一直都很上心,甚至钢琴已经成为他生活的一部分,但是阿树是随意的人,练琴,一直只出七分力,哪日若是兴奋起来了,可是拉很长时间,可是不开心时,只会任凭小提琴架在肩膀,右手一下也不想动。
幼年,他喜欢看云暮弹钢琴,喜欢看他专注认真的样子,喜欢听从他手指缝中流出来的音乐,对他而言,那是一种难以名状的温暖,就像是是襁褓中的婴儿,只有听到温柔的摇篮器才可以安然睡去。
那些童年时期的乐曲,他一首一首,全部烂熟于心。
怎么又想到他了呢?
阿树趴在阳台上,百无聊赖的看着楼下的院子,今天S市下了雾,眼前的景物零零落落,瞳孔前方被一团雾气笼着,渐渐的,竟浮现出云暮微笑的脸。
他闭上眼睛。
叹了口气,回了房间,动作利落的拿了外套,出了房门。
Mark见他一个人,很是意外。
“怎么一个人过来了?”
阿树脸上是稀松平常的笑,“一个人想过
来就过来了呗。”
“上次那位美女呢?”Mark有意无意提起孟西辰,似乎是想从阿树脸上寻找什么答案。
眼前的那个人影有些不耐烦了,修长的手指,砰的一声放下手中的杯子,“怎么着?老子来酒吧还得向她请示?”
Mark笑开了眉眼,“兄弟,你这根本不像是热恋中啊?”
抿了一口酒,阿树舒展开眉眼,“什么热恋,恋爱不就那么回事么?”他摇头,“没意思。”
周围人潮纷扰,重金属音乐,五颜六色的光线,急促的敲打在地面上,火光四溅,两个相貌出尘的少年,在一起把酒言欢,引得行人驻足,实在是很平常。
对于这些暧昧好奇的眼光,阿树显得很是恼火,倒是Mark,心安理得,从容地接受各种各样的注视,酒杯在指间转动,这样的生活,他早已习惯。
“Mark,”阿树装作不经意的问,“经常被男的骚扰,你有没有想过离开这个地方?”
Mark微愣,然后笑了起来。
阿树蹙眉,“笑什么,我问你正经话呢!”
“我是调酒师,这就是我的职业,离开这里,我只会去另一家酒吧而已。”Mark说这话的时候,眼里有些矛盾隐隐的闪烁,这样的生活,他喜欢着,却又厌恶着。
阿树抬了抬眼,犹豫着,终究开了口,
“我一直想问你,你是不是……是不是……那个。”
尽管是备足了勇气,那个字,阿树还是不愿说出口。
“gay?”
Mark大大方方的脱口而出,对上阿树的心思。
☆、chapter 31
阿树垂下头,Mark的坦然不惊倒是出乎意料,自己反倒有些不好意思,瞥了眼,说,“对不起。”
“没什么。”Mark笑道,“你能主动问我,我倒不会有多介意,总好过有些人胡乱猜测。”
阿树抬了眼,恢复了自然,“本来么,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对你这方面好奇。”
不远处,一个酒保向Mark招了招手,一边还叫着,“Mark,还聊什么呢!调酒表演快开始了!”
Mark应了声,只是依旧站在原地,对于刚才阿树所提的问题,并没有正面回答。阿树虽然心里很是好奇,只是,见着Mark沉默的样子,自己也就不敢再多问了。
Mark叹了口气,失声笑了出来,“一定要将同性和异性分的那么清楚么?”
“难道不应该分清楚?”阿树被他突然而来的举动一惊,条件反射般的问出口。
他嘴边现出一抹戏谑的笑容,眼神清新明媚,“难道喜欢一个人,是因为性别而界定的吗?难道在喜欢人之前,我必须得先划分好,对方只能是异性,如果不符合这个条件,那我就pass?”
“这是常理,为什么经你一说,反倒听着有些古怪了。”
“我只是将所有人正在经历的东西更加细致的用言语表达出来罢了,这样的状况,和相亲又有什么两样呢?如果对方不符合你所期望的条件,或老或丑或穷,你也会看都不看就走人的。所以,一般人都会抵触相亲,因为它不是爱情。”
阿树紧皱着眉头,细细琢磨着Mark的话,却怎么也是想不通,“这个,和gay有关系吗?”
“阿树,我简单明了地和你说,真正爱一个人,是不管他是谁的,他的身份地位外貌甚至是性别,这些都不会成为左右你感情的因素。”
这话倒是简洁,阿树听着有些懂了,抬头看着Mark,他点了一支烟,面庞被烟雾遮挡着,眼神更是朦胧。
“我曾经那样坚定这样的想法,”他喷出烟雾,轻叹,“甚至很天真的以为他会和我一样坚持,可是,终究是背离了。”
“他?”
Mark转眼,似是在吐露埋藏在心底的秘密,语气却极是轻松,好像自己从不曾经历过,
“说起来,也是一桩陈年旧事了,那个时候,我还是和你一样的年纪,十七八岁,在酒吧里已经学调酒两年差不多了,那时候的情况,比不谙世事要好一点,比成熟稳重要差一点。不过,虽说年纪小,却因为经常混在这种灯红酒绿的环境,最不相信的就是感情,看到那些跳热舞卖弄风情的女人,我一向都是敬而远之。在这里,我看到有妻子背着老公与情人偷欢,还有出手阔绰的男人带着年纪比他小很多的女人,关于这些人,他们的桃色新闻
,几乎都成了酒吧茶余饭后谈论的主要内容,我很反感这些,总觉得,女人实在是让人不能信任,她们可以任意的背叛自己的家庭,破坏别人的家庭,为了金钱,为了欲望,仅仅只是为了这些。”
“所以,你不敢爱上女人?”
“不,不是不敢爱,而是,根本无法去爱。”
“他,是在那个时候出现的吗?”
Mark平淡的脸上出现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转瞬却又演变成伤痛,收拾了情绪,继续道,
“他比我大六岁,那个时候,是刚毕业的大学生。我们的认识经历很俗套,他和同学过来这里喝酒,庆祝毕业,我送酒,不小心撒上了他的衣服……然后,就这样认识了。刚开始,我们只是朋友,没事聊聊天,仅此而已,他来酒吧一般都不是自己一个人来,身边不是同学就是同事。那天,他们的那个团队帮老总拿下一个case,一帮人很是兴奋,在酒吧里玩到很晚,几个人到最后都是烂醉如泥,个个开始掏电话叫家属,只有他坐在那里不动,酒依旧一杯杯下肚,我劝他别喝,他却突然恼了,猛地甩开我的手,叫我别管……”
“他怎么了?”阿树紧张的追问,神情很是迫切。
“……后来,其他人陆续走光,只剩下他一个,他像是有什么心事,独自在那闷着,一言不发,我最终还是过去问他,因为什么事不开心,他自我嘲弄的笑,说,Mark,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男孩。”
阿树笑了,“这个,算是他酒后真言了。”
Mark的确很漂亮,阿树第一次见他就下了这样的结论。
孟西辰在那次见过Mark以后,曾仔细地将他和阿树比较了一番,她说,你们俩啊,都是属于同一种类型的,长着一双比女孩子还会勾人魂魄的眼,只是,他看起来比较冷,你嘛,纯属暴躁类型的。
“后来呢?他就只说了这句话?”阿树坏笑,“没做出什么事?”
Mark摇摇头,“恐怕得让你失望,他真的只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就离开了。后来,我一连两个月没看到他,有好几次我看到他同事过来,唯独没有看见他。我甚至以为,他就这样消失了。”
“可是,你们一定在一起了,对不对?他也许只是需要时间去认清自己的感情。”
“也许是吧,两个月后,他再次出现,不过,只有他一个人。”Mark抿了口酒,有些怅然,“其实,他在去辨别自己感情的同时,我也在做着同样的事,我从没想过自己会喜欢男孩子,可是,不管怎样,就是想不出拒绝他的理由,他很上进,人也很阳光,见到他会开心,见不到会失落,我不喜欢女人,却从未想过会和同性发生爱情,直到,他出现。我原以为,我们可以这样维
持下去,那段日子,的确很值得回味,和自己所爱之人在一起,除了幸福,还能有什么。”
“那你们是怎么分手的?”
Mark苦笑,“我可以为了和他在一起,一辈子不婚,可是,他明确告诉我,结婚这条路他是一定要走的,即便找个不爱的女人,即便只是一场形式婚姻。这完全背离了我的想法。他希望我也能找一个妻子,然后将我们的感情放在最隐秘的地方,这样才不会被世人所指。”
阿树心里突然多了份沉重,似乎每段感情的开始都是美好,然而只要现实遁入,最终皆以离别收尾。
☆、chapter 32
“现在,你还喜欢他么?”
Mark低头,沉思了很久,“他一直在我心里,不过,永远都只是最初的那个样子。”
脑海中永远保持着初见的那个样子,即便最后是各走各的路,想起对方,也不会是怨恨,终究还是有些开心的影子依迹可循。
“喜欢一个人,究竟是怎么的感觉?”阿树想到自己和孟西辰,努力想找一丝独特之处,只是想了半日,只觉得依然是稀松平常,只是多了些似有似无的激情,别无其他。
Mark哑然失笑,“你要问我这么大众化的问题吗?你都是有女朋友的人了,这种感觉自己会不知道?若是心里有那个人,那么她的一举一动都会在你心里留存很久,闲暇无事,脑子里总会有那个人的影子,她高兴了,你也会轻松,她若苦恼,你也会烦闷,有时候,她和别人过分亲密,你会吃醋嫉妒……”
阿树听着听着,脑海中慢慢竟浮现出云暮的温和笑容,想起平日里自己的举动,云暮但凡是离开他视线,他总会有些失落,他眉头锁着,自己心情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他恢复笑容,自己就会莫名的轻松,他和韩子恒在一起,自己明显会不爽……
等等!
这不可能吧?!
他突然惊坐,骤然紧张起来,表情顿时僵硬了,这……怎么可能!
Mark察觉到异样,忙问怎么了。
阿树猛的摇头,说,“Mark你说的不准,对一个人如果太过依赖信任的话,也会有那些感觉的,就像……就像亲人那样!”
他努力想否定自己刚才的错觉,云暮是陪着自己从小到大的,论亲密,无人能及,自己只是太看重亲人之间的感情,尤其是父母去世,手足之情是更加珍贵的,他是哥哥,是最亲的亲人,仅此而已。
“如果是那样,那么当那个人和别人谈情说爱,你不会嫉妒,只会衷心祝福,如果你对那个人只是依赖信任的话。”
阿树的手跌落在膝上,心里却是极大的起伏,一时间,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
Mark拍拍他肩膀,站了起来,“我该去工作了,先走了。”
不一会儿,那端已是兴高采烈的叫好声,表演热闹到极致,Mark的手法,快速,华丽,配合的着音乐,气氛带到最高处。
阿树却在角落,情绪沉到谷底。Mark刚才的话,仿佛依旧在耳边,像是一道不断轮回的咒语,带他走向深渊。
他怎么也想不到,长久以来,难道,自己对云暮,竟是存在这样一种畸形的感情,同性恋,还有乱伦?
突然一个寒战,他被那两个字吓了一跳,手心里无法控制地冒出冷汗,狠狠地摇头,不可能,绝不可能!
在酒吧呆了大半日,回到家时已是黄昏之时。
天边的云彩很是耀眼
,落日无比绮丽,阿树站在家门口,只是仰头呆呆的望着天空,冬日的天空是白色的,没有任何痕迹,偶尔飞过一两只鸟儿,波澜不惊。
他不敢进去,家门近在咫尺,却不敢进去。
这个时候,云暮应该回来了吧,为什么自己不敢进去呢?究竟是在怕什么。他眺望远处,如圆盘一般的落日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完全被天际吞噬,很快,白天即将被黑暗所取代。
他吸了口气,进了院子,一边走着一边告诉自己,不要见他,不要见他,起码等心情平复一些再说。
“阿树少爷回来啦?”李妈正在泡茶,见阿树回来很是欣喜。
阿树来不及反应,抬头刚欲回答,却见云暮就安然站在一旁,看样子像是下来拿东西喝,顺道和李妈闲聊几句。
他的心猛的收紧,别过脸去,说恩恩,然后马不停蹄的赶上楼,一下也不敢回头。云暮略有些黯然,手中的杯子握紧了一会儿,又放在了桌子上,若有所思。
“阿树少爷好像心情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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