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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云春树-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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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从梦里醒来,老实的点点头,舒服。
她没办法,心中知道他为云思的事已经很累,也许,今天的休息也可以稍做弥补。
起身,拉了拉他的衣袖,“走,我带你去见我的朋友。”
“你朋友?哪个朋友。”
他有点摸不着头脑,硬是被她拽了起来。
走过通亮的长廊,灯光将大理石地面下的倒影照的一清二楚。
远远的,两人都听到了断断续续的钢琴声。
阿树笑,“你真要带我去见韦斯特?”
“没错啊,”黎然承认,“要不是当年你去维也纳晚了一年,说不定你们老早就认识了。”
阿树不以为然,有的时候,某些人注定是某个时间认识,改变不了。
“你是小提琴高手,他呢又是钢琴大师,都是玩音乐的,相互认识也好!”
☆、chapter 93
门虚掩着,黎然敲了敲,然后推开,里面的人转身,蓝色的眸子露出笑意,身旁的另一个身影亦为之一动。
黎然笑道,“原来你早约了朋友!”
韦斯特点头,目光移到阿树脸上,饶有兴趣的问,“然,这是……”,他又看了看旁边的人,说,“暮,他长的和你好像!”
手指的方向,是阿树。
身体莫名的一阵紧张,阿树抬眼望去,看到了同样是意外却故作镇静的云暮。
黎然叫出声来,“这不是你哥哥么!”
云暮解释之后,韦斯特才恍然大悟,原来你们是兄弟。
黎然坐在一旁小声惊叹,“我早说希雅是你们哥俩的私家练琴房,想不到你哥竟是学钢琴的,有韦斯特这样等级的朋友,琴技肯定一流!”
阿树习以为常,“木头以前参加过国际赛。”
“怪不得!”
韦斯特笑说,“然,我本来还想帮你帮你和暮两人好好认识一下呢,想不到有意外之喜。”
黎然笑,心里却想起阿树先前的话,什么时候遇到什么人,真的都是天注定。
韦斯特让了琴位,“暮,聊到现在都没见你弹琴。”
云暮合了手指,说,“我已经很久不弹了。”
阿树别开了眼光,望向虚掩的门。
“为什么?”韦斯特显然很是惊异,对黎然道,“然你知道吗,暮可是一流的钢琴家,他的琴技不亚于我!”
黎然也甚为意外,笑道,“阿树的哥哥,我也很好奇想听听你的钢琴呢。”
云暮听着这称谓不太舒服,说直接叫我的名字吧,不必这么麻烦。
她笑着点头。
阿树一直沉默,那一瞬间,他是害怕的,害怕听到久违的琴音,害怕自己的记忆又飘回到过去。
钢琴小提琴同在的日子,总是带些疼痛的。
韦斯特坚持要云暮弹一首,最终,他没有推脱。
长方形的黑色琴凳,角度和距离都是那样的亲切,云暮表情一阵木然,想起了自己房间的那架钢琴。
抬起双手,凭着记忆,按了下去。
阿树忍不住抬头望去,看到的云暮专注的眼神,手心一握,下一刻便是时光迁移。
……
“这曲子怎么从没听你弹过呢,琴谱上有吗?”小少年放下肩上的小提琴,上前翻开钢琴少年的书。
另一个少年却笑道,“别找了阿树,书上没有,我自己胡乱弹的,觉得好听就记下了。”
……
他永远记得他噩梦惊醒的样子,茫茫的黑夜中什么都没有,只有哭红的双眼和凝结的空气。
坐在椅子上,睁着大眼睛,近乎哀求地说,哥哥,你弹琴给我听吧……
……
他知道,听到温柔的琴音,最想保护的人便不会再害怕和哭泣。
阿树呆呆的看着他的样子,那样熟悉的音乐,不留丝毫余地的摄入他的灵魂。
一直以来,在心里最是挂念和难以忘怀的,是他弹琴的样子,只为自己一个人弹奏的音乐。
黎然猛然觉得这曲子很是熟悉,像是在哪里听过,想了片刻才终于记起来,是自己的歌《夏至前夕》的最初母调。
阿树说,写这个曲子的人不是我。
这最初,也不是小提琴演奏。
她愣了片刻,心里像是明白些什么。
音乐终了,韦斯特拍了拍手掌,脸上满是遗憾,
“暮,当年你要是拿这首作为决赛的曲目,那届的冠军就是你了!”
云暮望着洁白的琴键,低语,“当时,只是顾忌的太多,想的太多。”
黎然偏头,看到阿树湿润的眼眶,眼睛呆呆的注视前方,
她轻声说,阿树,你怎么好像哭了。
几个星期以后,阿树终于找到了云思。
接到赵年的电话时,阿树是止不住的意外。
他冷笑,“你打给我做什么?现在的结果满意了是不是?”
赵年不急不躁,“盛云树,不用对我这么不客气,其实……我还是很想和你做朋友的。”
话刚说完,连他自己都禁不住抿了抿嘴唇,这话怎么就这么说出来了。
阿树讥讽,“还是别,和你做朋友就是思思这样的结果!”
他想挂了电话。
“先别忙着挂我电话……”赵年用略有深意的语气说,“有时间,去南郊兜兜风吧,那边的空气……也许比市区好的多。”
阿树想也没想便按下了通话终止键。
依着赵年的心机,不知又是挖了什么陷阱。
那个下午他都被这个电话搅得不很安稳,自己是不是太过胆小,一个赵年就让自己怕成这样,真没出息!
郊外难不成还有什么虎狼野兽吃了自己?又不是没去过。
车在马路上急速奔驰,阿树握着方向盘,脑海中反复想着赵年说的话,
去南郊兜兜风吧,那边的空气,也许比市区好的多。
那边的空气……
也许比市区好的多!
开到了郊外的镇上,他将车停在路边,脑中不断飘过各种念头。
赵年难道是暗示……
阿树的手心出了汗,抬头透过车窗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如果,她真的在这里,自己该去哪儿找她呢?
这儿虽不比市区,可商铺店面也不算少,想要就这样找出一个人还真的是不易。
他有点怀疑自己的想法了,该不会是被赵
年耍了吧,可转念又一想,这样的谎言除了自己白跑一趟之外,他似乎赚不到什么好处。
管它呢,来都来了,就当是放松片刻好了,如果真的有额外的惊喜,他定会感激不尽。
车缓缓的开着,他一边看着道路一边寻视着,这里已经很多年没有来过,地面不是很平坦。很多店铺的门还是老式的平板门,一扇一扇的架在外面。
后来,他干脆将车停了下来,徒步在街上走着,漫无目的的看着周边的风景,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每一个在他身边经过的人都会不经意的看两眼,生怕思思就从他身边错过。
走着走着,脚步突然定住了。
石阶上是一层层的青苔,顺着向上看,歪歪斜斜的挂着一个破旧的招牌——南郊旅馆。
他的心突然一阵猛烈的跳动。
南郊旅馆!
他想起了赵年的话,突然握紧了手心。
原来,是在这里。
这家小旅馆的一楼是餐厅,恰是中午的饭店,人倒是熙熙攘攘。。
他朝柜台处望了一眼,一个中年女人正在看着账本,正好几个工人过来,“老板娘,一箱啤酒!”
那女人抬起头来,捋了捋散在额前的头发,干练的搬了箱啤酒放在台子上。
阿树望了四周,扑鼻而来的是满屋的酒香。
他微皱了眉头,有点不可置信,这样乱的环境,思思怎么会在这里。
女人看到站在那儿的男子,叫他,“这位先生要吃点什么?”
他转头,突然很想直接去问那个女人,想了想又止住了,上前叫了几个菜,找了处座位坐下。
菜一样样的被端上,他却没有吃饭的兴致,只是四处在寻找云思的影子。
可是根本没有一点踪迹。
看来自己还是被赵年骗了!
他挥手叫了服务员结账,付钱之后便向外走,老板娘看了那桌饭菜,一片未动,心里开始有些奇怪。她转头看向门外,一个身影刚准备将车推进车库,她连忙叫道,“就锁在门口好了,一会儿我还出去!”
阿树蓦地愣住了。
他看到车旁的瘦弱身影,风中是飘散的长发。
思思?
他叫出口,声音虽然很小,可那人却突然静止不动了。
☆、chapter 94
将近两个月未见,阿树差点已经认不出她的样子。
脸色不好,比以前瘦了很多。
他强忍心中的气愤和酸痛,说,跟我回去。
她却安静的坐在对面,我不回去。
阿树拍桌子站起来,声音提高了好几个分贝,
“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我以为你在外面过的很好,原来就是这样的好法!现在怎么还这么执迷不悟,外面究竟有什么好!”
她别过脸去,“阿树你别逼我,我真的不想回去。”
他渐渐平息了怒火,“你放心,回去之后,没有人再会逼你做你不想做的事,谁都不会。”
她仍旧是摇头,让人不免窝火至极。
“我在酒吧的后巷找到了你的手机,破的不成样子……”
她听到酒吧后巷这几个字,身体明显的一缩,神情突然紧张起来,张口便说,“那是我扔掉的!”
我突然厌恶它了,就顺手把它扔了!
像垃圾一样扔掉。
他寒心的笑,“就像那个家一样,也被你当做垃圾扔掉了?”
她不愿抬头看他,因为知道,看到他的脸,自己的眼泪会立刻决堤。
他站起身,“我问你最后一遍,跟不跟我回去?”
她沉默的坐着,头低的很深。
咬了嘴唇,摇头。
他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头也不回的向外走。
“阿树!”
她突然站起来,眼中不舍,“你还会来吗?”
他冷笑,“还来这里干什么。”
她慢慢的走近,声音喃喃,“如果,你下次还会来的话,将家中的两把口琴带给我吧,那是我迄今为止,收到的最为珍贵的礼物。”
他的心一下子软了,原本气愤至极的情绪又降回了原点。
女人的脸色很是淡漠,语气冰冷,却一字一句如同芒刺,她像是在说着一件很久以前的事,
“那天晚上,她来的时候,脸色已经苍白的不行,浑身的衣服都已经残破……我当时看着没有神的眼睛,心里已经猜到了几分,早晨,我去敲她的房门,没有声音,后来我直接闯了进去,看到浴室流出来的血水……”
阿树嘴唇青紫,声音似从牙缝里发出,“是谁!”
女人摇摇头,“我没有问她任何事,想来这些都是让人一辈子悲伤的事,我不忍心再问,我说,我送你回去好不好?她拼命的摇头,说她再也回不去了,没脸再见到家人。”
“不行!我要去找她!”
阿树嚯地站起来,神情阴冷的想要杀人。
“事情已经过去了三个多月了,你还要去戳她的伤疤?”女人平静,继续问道,“你……是他的哥哥?”
“是。”
“你会接她回家吗?”
阿树摇头,心痛却强忍着,“她不愿与我回去。”
“她叫什么名字?你们家在什么地方?”
女人一句句的盘问,阿树略有警觉,“您想知道什么?”
“没什么,”女人的眼角处的皱纹明显,依旧冷漠着,“你们的父母为什么不来找呢?自己的女儿流落在外,居然都不会担心么……”
“她没有父母。”阿树的心像是瞬间被撕裂般,强制着将自己恢复冷静,从包里拿出一个长方形盒子,放在桌子上推到女人的手边,说,“麻烦您能将这个交给她,这件事,我不会善罢甘休。”
女人愣住,“这是什么?”
阿树打开盒子,“这是她最喜欢的东西。”
掀开盒盖,两把口琴映入眼帘,新的泛着银亮的光泽,而旁边的旧的,已经被磨平了棱角,定时被抚了无数次。
眼神瞬间被它吸引,女人冷寂的脸色霎那变的惶恐,伸手拿过那把旧口琴,她快速的察看着,一样的痕迹,一样的是数年前的牌子……
“您怎么了……”
“她叫什么!”女人猛的问出口,突然由觉得自己好像问错了,“不!你叫什么?!”
阿树意外,说,“我叫盛云树……”
她瞪着眼睛,不可置信,“你,你姓盛?”她进一步问着,“你家是在什么地方?”
“您想问什么……”
“快告诉我!”女人突然发怒,声音提高了几倍。
阿树沉寂着双眼,迎视着那双眼睛,“玫瑰园。”
看着他平静的吐出这三个字,女人手中的口琴倏然落地。
云暮从医院回来,看他呆愣的坐在沙发上,双手抱膝。
“怎么了?”
他像是突然被惹毛的小兽,猛的挣脱开云暮的双臂,双眼因愤恨而找不到焦点。
云暮随之而站起,心里疑惑,“阿树你怎么了?”
对面的人愤恨的盯着他,缓缓的说,“木头你知道吗,全部都是因为我,发生的一切祸事全部都是因为我!如果不是我一直以来的任性,我们两个不会走到这一步,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如果不是我只顾着自己,那么那天晚上思思说来找我的时候,我怎么会全然不管,如果不是这样,思思……思思就不会被人……被人……”
云暮被末尾的话惊住,一下子拉住阿树,“你说什么!阿树你刚才说什么!”
阿树抬起游离的双眼,“我找到她了,我竟然还一直以为她只是想要离开这里,直到现在
我才知道……我才知道她是觉得自己已经没有资格回来,没有脸见家里人!”
云暮手突然松开。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这么的震惊和难过?他不是不喜欢她么,不是从小到大看透了她的嘴脸,恨不得能好好的伤她一次么!可是所有的事情走到了这一步,他竟然觉得盛云思只不过是个傻到家的女孩而已,负着满身的伤痕躲在外面,自己竟然还自我麻醉着,甚至还劝阿树放开一切?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一刻,他有些愣住了,之前,他还自负一切尽在掌握,现在……为什么又出现一个分叉口?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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