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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川少年史-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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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得发了怔,眼前竟然浮现出他的样子来,一会儿是舞袖长拖,束腰如柳,一会儿却又是老旧礼堂里躺在尘埃沉浮的阳光下那个安静的睡颜。
  “唉,那个喝牛奶的。”
  褚泽猛然回过头去,隔着许多人,几乎只一眼就认出了他。
  他卸了妆,换了牛仔裤,青色连帽短袖衫,垂手立在一色低拂的垂柳下,身姿颀长,有如亭亭一树碧桃花。
  褚泽一路小跑过去,郑重解释道:“我叫褚泽,不叫喝牛奶的。”
  “嗯,我记得了。”笑着,却又漫不经心的口气。
  “你呢?”
  “乌鸦。”
  “。。。。。。唉?”
  “想吃大骨汤拉面么,我知道一家做得很好。”
  “。。。。。。唉唉?”
  大约晚九点左右,褚泽跟在说自己名叫乌鸦的少年身后,从月湖公园出来,拐进了一条小巷的夹道。这条小巷狭窄逼仄,能看得出平日里很少有人来,但是乌鸦知道这是一条捷径,他往右折,往前走过了三个水井盖,绕到了一家拉面馆的后门,撩开垂下的门帘走了进去。
  店内不算宽敞,七零八落的摆了几张桌子,正宗骨头汤的味道四下弥漫,令人食欲大增。几个光着膀子的男人聚在一起高谈阔论,不时发出阵阵哄笑,乌鸦从柜台那边经过,柜台后站着一个围着蜡染围裙的胖老板,微微有些谢顶的脑门上油光一片,他正在把牛肉片洒在面汤上。
  “我要一碗特色拉面。”乌鸦对老板说,又转头递了一张菜单给他,“你要吃什么?”
  褚泽看都没看,直接说:“我也是。”
  “哦,好的好的,马上就好。”老板抬头看了一眼,露出一个对亲切笑容,“啊呀,你来了呀,咦,今天带了新朋友过来呀,原来那位好久不见了呢。。。。。。”
  “嗯,他快结婚了,大概正忙吧。”乌鸦淡淡地说,领着褚泽就近找了一张桌子坐下。
  “喔是么,那真是好事情呢。”老板笑笑,正说着,手中的面好了,他扶着碗沿端了上来,探出身子冲另外一桌客人喊着:“您的面好了!”
  “。。。。。。你经常来么?”褚泽本想叫他名字,但‘乌鸦’这一听就像胡诌的名字却在喉咙卡住,怎么也喊不出口,只好用第二人称来代替。
  “以前有演出的话朋友会来捧场,结束后就一起来吃点夜宵。”
  “喔,很铁的那种吧?”褚泽挑着筷子,随口问道。
  乌鸦垂下眼帘,模糊地应了一声:“。。。。。。唔。”
  面很快就上来了,浓郁的香味刺激着味觉,褚泽觉得自己立刻就被俘获了,大口大口吃起来,还不忘竖起大拇指,含糊不清地说好七,好好七!
  乌鸦见他那副饿死鬼投胎的模样有点想笑,堪堪忍住了,就低下头去喝汤,入口的温度还有些汤,落入胃袋时却刚刚好,让人四肢百骸都温暖起来。
  心却还是凉的。
  不由低头苦笑,转头去看身边哼哧哼哧吃面的男孩,好似朦朦胧胧覆上了另一张脸,仔细一看,却又不是。
  变得不满足的心像一个长满荆棘的洞穴,只有空荡荡的风来来去去。
  “要不要叫点啤酒?”
  听见他询问,觉得他似乎想喝,褚泽就可有可无地点点头。
  “来,干!”
  绿色玻璃上凝着冰凉的水珠,乌鸦用起子撬开了盖,没用杯子,抓起酒瓶和他轻轻碰了碰就往嘴里灌。
  “唉唉,你悠着点。”
  褚泽想去栏他,却又被他拨开。
  叹了一口气,褚泽默默放下了手边的玻璃杯,自己还是别喝了,若是两个都是醉鬼,那就糟了。
  果然,没一会儿肩头就一重,几个空瓶在桌上打滚,那人喝红了脸颊,歪了脑袋靠在他肩上。褚泽有一瞬间被吓到,肩膀连同手臂都紧绷了一下,而后又慢慢放松下来。
  “。。。。。。我那么努力。”不敢动,褚泽心在加快,他有些紧张,害怕被他听见自己越跳越大声的心跳。这时耳边传来夹着酒气的模糊呓语,“那么努力。。。。。。你全都视而不见。。。。。。”
  听不出他说的是谁,却听得出满心心伤。
  他心里装着人呢。
  意识到这一点,让褚泽沮丧。
  扶着他跌跌撞撞往外走,夏季的夜晚总是吵闹的,蝉鸣聒耳,还有隐隐约约的蛙鸣,夜风夹着一丝暑热扑面而来,褚泽问清了他的住处,架着他一条胳膊往楼上去。
  从他口袋掏出钥匙,才脱了鞋,顺手关上门,褚泽脚下却被不知什么绊了,一下失去了平衡,他下意识将斜斜靠在他身上的醉鬼抱住,转了个身,让自己垫在了下面。
  背部撞在地砖上一痛,本能得想要爬起身来,却发现乌鸦整个人趴在了自己胸口,头就靠在他颈窝,喷着酒气的呼吸挠得他耳根发痒,一扭头,几乎都要触碰到他的唇。
  偌大的房中一片静寂,黑暗模糊了视觉,只有走廊的灯从门缝里挤进来窄窄一条。
  凭借这道光,他可以微微看清对方的脸,双唇泛着酒醉后的潮红,那双令人着迷的眼睛正迷蒙地望着自己。
  他们就在黑暗中对视,呼吸中多了几分暧昧不明的悸动。
  褚泽慢慢瞪大眼睛,看着突然变成近距离特写的清隽面容,他纤长的睫毛几乎扫到了自己脸上。
  他的唇有点凉,却很柔软。
  抓住脑中最后一丝理智,褚泽伸手抓住了他撑在胸前的手:“你。。。。。。醉了吗?”
  两人的唇依旧贴着,他听见乌鸦说:“我还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你认真的?”
  乌鸦抬起脸,对面窗户的灯微微照亮他的脸庞,他垂着眼睛,脸上却没有一丝醉态,他抬起手轻轻抚过褚泽的脸颊:“你。。。。。。喜欢我么?”
  褚泽愣了愣,却还是无法不点头。
  他微微勾了勾唇,他说:“喂,吻我。”
  褚泽脑中最后一根名为理智的弦刹那崩断,他猛地挺起身,狠狠吻上他的唇,一个翻身,将他压在底下。
  “别怕,别怕。”
  褚泽抚着他僵直的背,低声宽慰。
  屋子里只开了一小盏夜灯,他与他纠缠的模样隐隐绰绰地映在落地长窗上,令人有种靡靡的快感。
  最后一下时,炙热的,喷薄而出的快意令乌鸦脑中一片空白,身子瞬间绷直,喉间发出一声难以自制地闷哼,褚泽趁此撬开了他紧咬的唇,唇齿交缠间,铁锈血腥夹着一点点醇厚的酒香,令乌鸦也有些不能自拔,忍不住回应他。
  过后,褚泽抱着他起身去浴室,本想替他清洗,没料到他登时把自己埋入浴缸中去,像是恨不得将自己当场溺死在热气袅袅的洗澡水里。褚泽默默地收回了手,走到外间,开了淋浴冲澡。
  乌鸦把自己收拾干净了,套上一件睡衣,换了一缸新水,走出去把他叫进来:“你也去泡一泡吧。”
  褚泽看到他脸上还带着未散去的红潮,低下头跨进了浴缸。
  随后又听见他走了进来,拿了一只浴球,走到自己身后帮他搓背。
  能感到他的手指滑过皮肤时有些粗糙,覆了一层薄薄的茧,大约是练习拳脚功夫的缘故。
  褚泽慢慢有些困倦,昏昏然间,乌鸦的泪溅落在他手背,有些烫。
  惊诧地转过头去,他头埋得低低的,湿漉漉的额发黏在脸上,褚泽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能看见他捏着白色浴球的手一点一点攥紧,瘦长的手因为用力而颤抖。
  褚泽见过很多种哭法,尤其是苏冠蛮横起来,能一边嚎一边将男朋友撵得跑出三公里,那嗓门吼起来简直冲霄而上,有如魔音穿耳,绕梁三日而不绝,堪称云市一大奇景。他还有另一位死党陈迹,有个对他痴心不二的青梅竹马,林黛玉转世一样,那简直是天底下绝无仅有的一大泪包,说不了两句就要哭,天天站在那桃树底下捡落花,那架势恨不得捡一片哭一阵,哭一阵吐一口血,弄得他家院子里那棵桃树都不结果了。
  而他呢,却只是侧过身去,肩头微微抽动,哭得压抑,不发一点声音。
  褚泽攥紧了拳头,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又慢慢松开了手。褚泽倾过身,轻轻抱住了他削瘦的肩膀,低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没事的,不要怕。”
  没事的。
  我知道你还不爱我,但是没事的。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换一个人来爱,天空还会一样的蓝。
  希望,那个时候我不再是替代。不是疗伤药。
  你会真的真的喜欢我。
  我会很有耐心,会好好等待那天到来。
  所以,不要怕。
  不要怕,不要怕让你爱我。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些河蟹字完全不理解为什么要河蟹。。。。。。
  一天撸了一万多字,窝彻底撸出血了ORZ。。。。。。
  明天恢复日更~~~


☆、姐夫

  因为我上的是三年制的大专,在参加非洲的婚宴后不久,学校就已经没有什么课需要上了,时间一下子空出来让我很不习惯,我的学分早在大二时就已修满,因此很放心地提前开始了实习生涯。
  辅导员帮我练习了横崎的一家货运公司做出纳的工作,我因此必须离开云市。
  弟弟那天请了假来送我去坐车,大概知道以后见面会比较难,他倒是难得温柔了起来,帮我提着行李,一路送我到检票口。
  “干嘛要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上班?”到最后他都还嘟嘟囔囔地抱怨,“在云市又不是找不到工作。”
  我早告诉过他那是辅导员的好意,又是他熟人的公司,会很关照他的学生,到那边去还能拿到少量的报酬,虽然距离远了点,但已经是再好不过了。毕竟实习生一般是没有工资的。
  我知道弟弟其实是舍不得我,我们都没有和对方分开那么远那么久的经历,这样陌生的体验会让他感到有点恐慌也说不定。因为,如果我也离开他身边的话,他就真的变成一个人了。可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选择去横崎那么远的地方上班,也是希望他能够变成一个坚强的男人,能够尽快走出过去的阴霾。
  “薛思嘉,如果可以的话,就试着和不同的人交往看看吧。”我在上车前对他这么说,“一个人还是太辛苦了,就算一开始没办法喜欢,也试着在一起,试着去喜欢看看吧。”
  这种话我已经对他说过很多遍了,这次他终于不像前几次那样一脸不爽地扭过头,而是低下头看着自己半旧的鞋子,轻微地点了个头,而后又抬起头来,有些别扭地看着旁边说:“你也是,眼光要利一点,不要被男人骗了。”
  “要打电话给我!”我伸手捏了捏他的脸,“不要每次都是我打给你!”
  他拍掉我的手,闷闷地说:“知道了!”
  我笑了,对他挥手作别。
  他果然有遵守诺言,时常给我挂一个电话,我有时会给他抱怨工作上的事,比如有人算错了数目,发票盖错章,然后就推卸责任到我头上怎么怎么样,他就会跟我一起骂恶劣的同事,在这方面弟弟倒和别的男人不同,大多数男人总会根据事情分析对错,大概会说“那个人是不对,但是你也怎么怎么样”云云,听了叫人憋气。但是弟弟是个天生的偏心眼,不管谁对谁错,他永远都是帮亲不帮理的。
  这样的弟弟,非常笨拙,又十分可爱。
  他开始一个人的生活,我也是,我住在公司附近的出租屋里,他还是每周末回到南川住,有一次周末加班时接到他的电话,他问我:“唉,薛思琪,你以前煮面的时候都有放什么啊?”
  我能听见旁边有细微的水沸腾的声音,就问:“你在家煮面吃?”
  “嗯。”
  “就放油盐味精,青菜,一点点米酒糟,再敲个蛋什么的。。。。。。”我摸着下巴回想,“没有放什么特别的东西。。。。。。”
  “我也是这么放的啊。”电话那头传来弟弟泄气的声音,“为什么煮出来味道就不对。。。。。。”
  我正在怀疑他是不是味精或者盐放多了,他却已经岔开了话题,又细细碎碎地说了好一会儿话,最后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我都在电话那头喂喂喂了好几声,才听见他扭扭捏捏地说:“唉,薛思琪,我有点想吃你煮的面了……”
  我眼眶一红,臭小子,直说想我了是会怎样。
  曾听人说,距离是感情最好的调和剂,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我跟弟弟的关系开始好得‘蜜里调油’,呃。。。。。。这个词好像不怎么准确,但是大概就是那样吧。一起共事的同事常说:“思琪你有男朋友了吧?”
  我说没有啊。她就说怎么会,你天天都在煲电话粥唉。
  我只好笑说:“那是我弟弟啦。”
  她又惊奇又羡慕:“哇,你和你弟弟感情真好,我跟我弟弟一见面就吵架,根本合不来。”
  我这才发现,原来我和弟弟已经变成每天都在通电话。
  当我一个人沉浸在和弟弟关系融洽的荣耀感中不可自拔之时,却没有深想,每天都给我打电话的弟弟,其实有多么的寂寞。
  因为公司气氛很好,同事也很合得来,我一直在那家‘隆源运输有限公司’待到毕业结束,最后也成功地留在了那里上班。
  转成正式员工之后,我开始领不多但是稳定的工资,还分到了公司发的单身公寓,虽然像蚂蚁窝一样狭小,但不用负担房租,拥有了属于自己的房子还是让我高兴得快要蹦起来。
  也是在那个时候,我交了第一个男朋友,并且还不到两个礼拜就因为弟弟而分手了。
  当然不是说弟弟把我男朋友撬走了,不,或许这么说也可以啦。。。。。。
  孤寂了二十几年的女人心终于推销出去,我非常兴奋地向弟弟宣布我交了男朋友这个事实。
  听到这个消息的弟弟先是“啊哈,薛思琪你在发梦吧?”然后在我暴跳如雷地吼了一句:“薛思嘉你可以去死了!”挂掉他电话后重新打了过来,表示勉强相信这个他很难相信的事实。。。。。。然后他就像个丈母娘一样调查起那个人的背景:“哪里人啊?什么工作的?工资多少?有车否?有房否?长得帅否?”
  我只好如实交代:“横崎人,是我财务科的同事,工资大概比我多一点吧,毕竟他工作蛮久了。。。。。。呃,有一辆抽奖抽中的粉色电瓶车也算吧。。。。。。房子的话就是公司的分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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