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妻养成实录-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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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我上下打量他，又看看车里的薯片虾条爆米花，忍不住嘿嘿笑了起来。
　　
　　他打了个寒噤，眼角一斜，鄙视地看着我，“真猥琐。”
　　
　　我摸摸鼻子，“没有啊，就是突然发现您特别的天真无邪。”
　　
　　他嘴一撇，“我发现你心里在想猥琐事的时候，就喜欢摸鼻子。”
　　
　　我下意识地就把手放了下来，这才想起这不是自己默认在想猥琐事了么？顿时有点郁闷，就看到他低了头，在那偷偷不知乐个什么劲。
　　
　　我忍不住恨恨骂了声，“我发现你还挺无聊的！”
　　
　　他脸上顿时有点得意，我靠不就是把我惹炸毛了么？有什么可得意的！这么大个人了，还这么死幼稚！
　　
　　我恨恨地往前走了两步，这其乐融融的气氛到底是怎么回事？对我没意思就不要乱笑啊，笑得我头晕眼花，早知道我就一个人出来了。
　　
　　我见他也没什么其他要买，就是漫无目的的在超市瞎晃，终于受不了了，“何总，您想买什么？我给您带路？”
　　
　　他看了看我，“怎么？你烦了？”
　　
　　我讪讪一笑，“哪能呢？陪您逛超市那是我的荣幸。”
　　他嘴一撇，“你能不能别用这种强调说话？我烦。”
　　
　　我心里好笑，“我二十几年都是这么说话的，您要不乐意我还真没办法了。”
　　
　　“那不是，你防着我的时候就变成了这腔调。不过我不明白，我到底是哪句话得罪你了？”
　　
　　我没想到他居然蹦出这句话来，当真是出乎意料，过了半晌只能自嘲地笑了笑，“您哪儿会得罪我，都是我自己犯抽。”
　　
　　他大概也有些尴尬，声音有点幽幽的，“其实，白天你能对我如此坦诚，我很高兴。是我要求太多了，对不起。”
　　
　　这一回，我真有种被雷劈到的感觉。
　　
　　他刚才说了什么？他居然跟我说对不起？我这是在做梦吧！我的妈啊，这个梦也太久了一点吧，从昨天做到今天！快点醒吧，快点醒吧。我伸手在胳膊上狠揪了一下，立刻痛得大叫起来。Fuck！做梦还这么痛！
　　
　　“方力，你干什么？”他一下子有点哭笑不得，“你这个人怎么神经兮兮的？”
　　
　　我又看了他一眼，看到一脸的鄙视，Fuck！这不是梦！
　　
　　“我又说了什么？把你刺激成这样？”
　　
　　“没……”我声音一抖，“您跟我道歉，我会折寿。”
　　
　　他一脸吃到苍蝇似的郁闷表情，“我刚刚真不该说那一句，真是活见鬼了，遇到你种人。”
　　
　　我现在真的有点恍惚起来，何小羽对我的态度，看起来比以前要亲近了。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我跟他说了那段话，不过其实他之前就说过要做朋友什么的，就算亲近一点也没有错。可是我对他的感情，只能是另外一种，我不可能跟他百分百做朋友，我办不到，却不知他到底懂不懂。
　　
　　但是有时候我又觉得他也不完全像待朋友那样待我，到底是什么，我也说不出来，我总觉得有点微妙的东西，但也可能是我的自作多情。暧昧，脑袋里蹦出这个词，是了，暧昧。我靠，真是一种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东西。
　　
　　我真想把他的心挖出来，看看他到底在想什么。
　　
　　大概是他自己也逛到无聊了，终于想到去排队。我好不容易等到这一刻，赶紧三步并两步挤进队伍。方圆百里大概就这么家超市，居然排成了人龙，我等的心焦便左顾右盼，这一看，突然被右前方那条的两个男人吸引了过去。
　　
　　这两个人长得有点相似，像是一家人，不过气场上就完全不同。后面那个青春飞扬有点跋扈的味道，前面那个就有点别别扭扭，不过跟他那副弱弱的模样配合起来也不算维和。
　　
　　我再往下看，居然发现他们十指紧扣，不过悄悄藏在宽大的袖子里，故意不让人看到。我心中热血一下子爆棚，心想这两个人有JQ啊，绝对有JQ！
　　
　　那个模样跋扈的男人似乎等得有点不耐烦，把尖尖的下巴搁在了前面那人的肩上，嘀嘀咕咕不知在说什么，前面那个人的脸一下就红了。
　　
　　哇塞这画面也太YY了，何况他们长得如此养眼，我想也没想便戳了戳旁边的人，乐不思蜀的，“你看那两个！”
　　
　　等戳完我才想起旁边的人是何小羽，脸顿时就凝在半空，他竟然还真就望了过去。我心里想这回可真丢脸了，指不定回头怎么说我思想腐化不知检点呢，那边竟然也望了过来。
　　
　　我赶紧装作没事人似得目视前方，突然听到那边惊呼了一声，“何小羽？”
　　
　　这个声音颇为好听，我一吓便扭头看去，那个别扭的男人脸上竟有些高兴的神采，看着我身后。
　　
　　他身后的男人表情顿时僵硬起来，一副仇恨模样地看了过来。我心里直呼邪门，他们居然认识何小羽？这人什么来头？竟然直呼他的名字？
　　
　　回头看去，何小羽却没搭理他们，只身脱了队伍，先往门口走了出去。
　　
　　　　　　　　　　　　　　　　　　第　35　章　
　　何小羽这个人脸皮也真厚，全是他的零食，居然也好意思让我付钱，而且还丢下我先跑了，搞的旁边的大婶都以为我是个吃货似的。我一个劲骂骂咧咧，提着大包小包出了超市。
　　
　　还算他有良心，人没走，就是在路边找了棵树靠着，一点红光忽明忽灭地闪，我这才发现，他的手里竟然夹着根烟。他的手指纤长，很适合拿烟，袅袅的烟雾升起来，模糊了半张脸，看起来有点说不出来的孤独。
　　
　　我一直以为他跟这种东西都沾不上边，有点出乎意料，便看见他将烟放进嘴里吸了一大口，突然猛咳了几声。这一下刚才的忧郁气氛立刻一扫而空，我忍不住笑出声来，“装大人抽烟的死小孩。”
　　
　　他也看到了我，把手上的烟一掐，“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赶紧语调一变，谄笑道，“我说您抽烟的样子帅的惊天地泣鬼神。”
　　
　　他瞪了我一眼，“还不快走？”
　　
　　“您就不帮我提提？”我把袋子往前一送，“这可都是您的东西喂，您就这么好意思让我这小胳膊小腿的拎？”
　　
　　本来我也就涮涮他，没想到他真的伸出手把东西接了过去，不过嘴上也没闲着，“就你这五大三粗的，也好意思叫小胳膊小腿？”
　　
　　这下倒搞的我像小气似的，我还想酝酿点啥说法，突然听见背后传来一声呼喊，“何小羽！”
　　
　　我认得是那个别扭男人的声音，一个下意识回头，他已经走了过来，背后跟着那个有点跋扈的男人，转脸就看到何小羽一脸不自然，也不知是不是欠了人钱十年没还。
　　
　　那个男人倒还挺高兴的样子，“真的是你啊，我就知道，你穿西装最好看了。”
　　
　　这人的马屁还挺中听的，不过面对他的夸奖，何小羽却没什么好看的脸色。我只觉得手上的塑料袋一紧，他竟然想这么拖着我离开。
　　
　　不过男人身后那位似乎也没什么好脸色，我似乎听他在那里抱怨，“还跟他说话干什么？”
　　
　　何小羽的脸色黑的更厉害，拦了辆车就把我推了进去。
　　
　　这个小插曲来的莫名其妙，我看他那副样子，八卦的心立刻上来了，“认识的？干嘛不打声招呼？”
　　
　　他脸色一沉，“不认识。”
　　
　　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不认识跑那快干嘛？不过我也不好拆穿他，看他这副落荒而逃的样子，也不知以前干了什么缺德事，吓成这副样子。
　　
　　“方力，你有没兴趣喝杯酒？”
　　
　　“什么？”我转头看他，不知他怎么突然来了这种雅兴。
　　
　　“没兴趣不要紧，我自己去喝。”
　　
　　虽然这么说，但我看他的神色里竟然有了点恳求。我心里一动，或许刚才那个人，触动了他心里的某个部位，我隐隐有些心痛，他现在的样子，像极了一只急于舔伤口的小兽。他这种姿态，我怎么能够拒绝？
　　
　　车子一拐转去了desert　rose，其实我还挺喜欢这里，人气不高又不过分安静，适合倾听心事。
　　
　　琥珀色的液体流入透明的玻璃杯，紧接着是澄黄的橙汁，漫过冰块，鲜红的石榴糖浆顺着杯壁划入，浸入杯底，将黄色的浓汁一层层顶上去，澄黄模糊了红色，宛如朝霞初生的天空。
　　
　　何小羽轻轻啜了一口，皱了皱眉，“好甜。”
　　
　　“特基拉日出。”我笑着摇了摇手中的酒杯，“没想到你还喜欢这种小女孩的酒。”眼神飘到他那堆零食，越发觉得好笑，“不过，倒蛮像你的风格的。”
　　
　　他瞪了我一眼，“我不过想回忆一下他的味道。”
　　
　　我不知道他说的是“它”还是他，只好等他澄清。
　　
　　“原来过了这么久，我已经不习惯了。”
　　
　　他看着酒杯发了会儿呆，突然语调有点怨恨的，“都是你在超市门口磨磨蹭蹭的，不然就不用见到他了。”
　　
　　真是天大的冤枉，不过他现在这副垂头丧气的样子，我还真懒得反驳他。
　　
　　“怎么了？你欠他钱不还，被人追债了？”
　　
　　他哼了一声，“你除了钱还知道什么？”
　　
　　我摆摆手，“你又不说，我只能瞎猜。你知道我这人就是钻钱眼里，看到钞票我就六亲不认了。”
　　
　　他不屑地哼了一声，“居然找你来说这种事情，我真是脑子抽了。”
　　
　　“可不是么？”我笑了笑，“居然找我来说这种事，你其实也在变着法儿刺激我是不是？”
　　
　　他看了看我，眼睛又回到了那个五彩缤纷的杯子上，“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不知道，但我知道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他突然笑起来，“你说我们在说什么东西？绕口令似的，腻不腻歪？”
　　
　　我也笑，“感情本来就是件腻歪的事情，要是一两句能说清楚，就不那么折腾人了。”
　　
　　“方力，老实说，你这辈子喜欢过几个人？”
　　
　　他虽然这么问着，却也没看我，我便也无所谓地扳开手来数，“哎呀，不好意思，手不够用了，看来我得脱鞋。”
　　
　　“你这个水性杨花的东西。”他似乎有点恼火，“你到底有多少感情能拿出来分？”
　　
　　“感情这东西我从来都不缺，我对每个可都是真心实意。不过老实说，除了三个人，其他人的脸我现在都记不起来了。”
　　
　　“哪三个？”
　　
　　“两个甩了我，还有一个不要我。”
　　
　　“你说你是不是犯贱？只能记得住那些不要你的人。”
　　
　　我笑道，“大概越是得不到的东西，才越让人觉得珍贵。有时候所谓的喜欢，不过是因为你付出了太多，就想着要得到回报，当得不到的时候，那种痛心疾首的感觉就来了；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这么说起来，倒有点像付了钱却买不到东西然后就恼羞成怒的那种心态。”
　　
　　他忍不住笑，“怎么这种事到你嘴里，就一股市侩气？”
　　
　　“没办法，我就是个市侩的人。不过也是，感情又不是买菜，谁说付出就一定要有回报的？所以我也就自己郁闷郁闷，也不会非要人家怎么样。这么说起来我还真是个只求贡献不求回报的大好青年，这年头真是太稀缺了。”
　　
　　他“噗”的一声笑出来，“有你这种人么？说着说着就往自己脸上贴金。你怎么不说那些被你甩了的呢？”
　　
　　我嘿嘿一笑，“这不是我魅力惊人么？好资源就要让大家共享，自己藏着掖着多不好啊，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你说呢？”
　　
　　“我真搞不懂你这种人，心只有一个，怎么给人分？”
　　
　　“嘿嘿何总，您要想知道，我一会儿解释给您听，不过说了那么多我的事，总该说说您的了吧，不然我可亏了。”
　　
　　他失笑，“本来想起这件事我还挺难受的，结果你把气氛给带歪了，我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那您好好酝酿，我刚好去上个大号。”
　　
　　他一口酒差点喷出来，“怎么有你这么欠揍的人？”
　　
　　我一溜小跑进了厕所，掬水洗了把脸。冰凉的液体将心底的那丝喜悦向下压了压，迫使我保持清醒的头脑。他在走近你，方力，但到底是哪一种走近你得分辨清楚。他试图了解你并不一定是因为喜欢你，或许他只想拿你当个互诉心事的朋友，你可不要因此就得意忘形了。
　　
　　我对着镜子咧了咧嘴露出一口白牙。恩，很好，就这样，一会儿他不管跟你说什么，都要保持镇定。
　　
　　　　　　　　　　　　　　　　　　第　36　章　
　　走过去的时候，他一直低着头，十指相抵，似乎在沉思。周围的空气都似乎凝固了，时空中仿佛独有他一人，不被任何污浊气息浸染。我越发觉得自己眼光不错，这种清贵的气质，到现在为止，我再也没见过第二个。
　　
　　我咳了一声他才抬头，对我笑了笑，“坐。”
　　
　　我突然想起这几天来，他对我的笑容比以前似乎多了许多。
　　
　　“要是我跟你说，我到现在为止只谈过一次恋爱，你信不信？”
　　
　　“信，干嘛不信？”
　　
　　他似乎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会笑我呢。”
　　
　　其实这跟我猜的八九不离十，他这人在别的方面还挺高深莫测，但在感情上就是个学前班儿童，不过被个学前班儿童折腾到现在，我也真是够衰的了。
　　
　　“干嘛笑您？您愿意跟我说这事就是信任我，我怎么能辜负您的信任呢？”
　　
　　“你就不能正经点说话？还有人后就别老‘您’啊‘您’的，叫得我像个老头似的。”
　　
　　“怎么说，在我看来，这个‘您’是跟‘何总’打包的，‘你’是跟‘何小羽’打包的。您说您喜欢哪个组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