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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我的夜生活-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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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滥交就不美丽善良了,你不是生活上也挺乱?”
  艾月说:“我不许你这么说我。我抽你!”
  我看她有点生气了,就说:“要不我找你老板讲讲,或者找那个女明星讲讲,她不是滥交吗?我去色诱她一下,我干死她,让她滚回美国去。”
  艾月听了哈哈大笑,说:“老鱼,瞧你那付臭样子,也不照照镜子,还色诱人家。也就是我下贱,看在过去的份上,肯委身于你,和你同床。人家是大明星,现在和你这么丑样的人上一次床起码要价一百万。你有一百万吗?我看你能碰一下她的几根汗毛,可能都会兴奋几十年了。”
  听后,我也笑了。我说:“我真的只是想帮你呀。可惜我很低能。”
  5
  第二天晚上,我和艾月和那个从美国回来的电影巨星王喻在一家西餐厅一起吃饭。在这个时刻开始的时候,的确让我感觉有些光荣。我想,那年头,所有的中国男人人生里都会梦想愿意有这样的时光,和王喻坐在一起吃饭。
  王喻一直在说美国她如何如何,还不知冒出点英语单词。听说她出国前和艾月一样只有初中文化。现在则有一个表演艺术的硕士学位,也不知她是不是买来的假文凭。
  艾月对王喻说我是她最坚定的崇拜者,特地从南京赶来看她一眼。王喻这刻才摘下特大号墨镜,歪过头对我说:“我给这小伙子签个名吧,你是要中文的还是英文的?还是两个都要?”
  这时,我才认真地看清了王喻的脸,发现那些特浓的化妆已经掩盖不了一片片发散的皱纹了。她的眼泡很大。其实,她还不算很老,我想可能她真是如艾月所说在,美国的夜生活过度了,或者真的过度吸毒了。
  吃到一半,艾月接到他老板的电话,说要去陪一个投资商喝酒。艾月走的时候对她说:“王大姐,我这南京小朋友就交给你了。”
  王喻说:“他是你什么人呀,你就这么丢下我们两个人走了?”艾月回答:“以前的男朋友。他不会吃了你的。”
  艾月走后,我突然起了恶毒的念头,或者说蓄谋已久。我对王喻说:“其实你不该演这部戏。你抢了我女朋友艾月的机会了。她等了几年,才好不容易看到点曙光。”
  王喻说:“其实我并不稀罕演这东西,台湾的一个电视连续剧出的钱是这里的几倍。我只是想回来对祖国人民和喜欢我的几亿影迷们汇报一下我在美国的学习成绩。”
  我说:“算了吧。你敢向他们汇报你在美国混乱的夜生活、吸毒或者那个混血的私生子?要不要明天,我去和我北京的记者朋友们说说那些故事。让他们先向你的几亿影迷们汇报一下?”
  我的话还没说完,我就看出王喻愤怒了,她跳起来拿起包马上就想走,但又坐了下来对我说:“你别乱来,我告你诽谤罪的。我不怕你。”
  我说:“艾月可能没告诉你我以前是做啥的吧?我在山上的时候,被关了久了,出来后,老想做一件轰动点的事。”我一边在手里玩弄一把水果刀,一边斜眼狠狠看着她。
  我人生里还是第一次扮演这样的角色,而且,还是在一个大牌的人老珠黄的职业演员面前。
  6
  王喻这时的火则更大了,她跳起来说:“是那个丫头请你来要挟我的?我抢了她的机会?我不怕她!我要去叫警察了!”
  我说:“叫警察抓你去戒毒?我看你真的应该回美国了。这样的话今天我不想再重复了。”
  王喻突然低下声来,说:“好!好!要我回去容易呀。我不管你是谁!老娘不管!你去给车撞一下,我立马把这个角色还给她。我在美国被人开车撞过,我还割过脉,我活得容易吗?你去呀。你去撞车!你真喜欢那婊子,愿意为她去死,去撞车!我就真的回去!”
  我一把把外套扔下,说:“这可是你说的。我撞了车你要不回美国,我的兄弟就会真的像杀鸡一样宰了你,让你陪我去地狱!到时我在黄泉路上卖你去做鸡!”
  我只一跳就站在马路中间,然后看见一辆车打着强灯急速地开过来。那灯光有点刺眼。我用手去遮自己的眼睛。我想自己扮演的这个从山上下来的社会渣子的角色真是蠢!忽然间,我有点想闪开,就往后退。还下意识用右臂去挡,我听见了紧急刹车的声音。
  然后,那车像一面墙一样撞了上来。我的身子顺势向后飞去。我想,这下我真的完了。轰地一下,我看见天空和周围的世界一下子真的变成了完全的黑夜的颜色。世界要是真的是这么干干净净的纯粹的深黑色那会有多好呀。
  7
  我醒过来时,发现自己不是躺在了我以为的地狱里,而是躺在医院洁白的病床上。
  这一切实在像个梦或者就是一个梦。我首先看见了艾月。她似乎已经哭了很长时间,眼睛肿得太高,有点像金鱼又有点像化了特别的浓妆。
  她对我说:“老鱼,你真不要命了。”
  我说:“那美国‘阿乱’,她回美国了吗?”
  艾月说:“没有。但飞去香港,然后去台湾了。昨天的飞机。她说她现在讨厌中国和中国男人!你在这里睡了三十个小时了。我快吓死了!你的右臂完全粉碎性骨折,断成了好几截。医生说脑子里可能还有内伤。别的似乎就没啥了。你运气好,幸好那车基本刹住了。”
  我笑着说:“老板说让你主演了吗?如果他还不让,我就去和他同归于尽,拉着他一起撞车算了。”
  艾月说:“他说他怕你了。但我不想演了,想和你回南京。”
  我说:“那我的右臂不就白断了,头也白破了。你也白得性病了?过去的一切,全白干了?”
  这夜的艾月,虽然看起来很灰溜溜,但让我又一次想起那个在墙上走来走去的姑娘,单纯和平淡。
  我说:“我激动了。你过来吧,让我用另一只手搂搂你。”
  那夜的月亮真白,虽然医院的走廊里老有护士或别的病人走来走去。但我和她似乎都不想去理会。当护士来查完房,快天亮的时候,艾月想脱去了我医院的病服,甚至想解了我右手臂上的石膏和头上的绷带。她的动作弄痛了我。我说:“算了,别脱了。”
  但她却脱去她自己的上衣,惨白又惨黑的光里,我似乎真的看见了达力描绘的那些美丽的女性裸体,全部集合在了艾月一个人的身上,那美丽赤裸的上半身。她开始吻我,只吻我的嘴和我脸;和我们以前刚开始亲热是一样;她在我脸上移动的速度很慢,而我的感觉则激动地像闪电一样飞去了云端。
  我说:“快穿好衣服吧,护士会来了。”
  艾月说:“老鱼,我们是疯子,我们还怕谁呀。”
  她还说:“等你好了,我们真的来一次,就一次,好吗?”
  我说:“不是要等到我们五十岁吗?”
  她说:“那也好。但愿我们有命活到那一天。”
  8
  第二天一早,艾月匆匆走了,说去有点事。那阳萎老板要和她做最后的谈判。我感觉我走的时候也到了。
  我给她留了一个条,写道:“我走了,你演好你的戏,唱好你的歌。不然我真的去被车撞死,死给你看!不是玩笑话!”
  我溜出了那医院,吊着右臂,披着大衣,像一个解放前的国民党伤兵。我来到了北京火车站。我的证件还在艾月那里,没法坐飞机。所以,我连忙买了回南京的火车票。我想,我彻底离开艾月的时机终于来到了。
  我幸福和迷茫得眼含泪水。但我忍住了,没让那眼泪流出来。我想,如果有第二次,我依然会为这个女人做出一切。
  回到南大,我吊着胳膊,又去二舍下面狂喊!我没有找到眉丽,同学说她去广州实习了。她留给我一个信封,里面没有任何她的文字,只有一堆钞票的碎片。我留给她的那两千块钱破碎的尸体们。
  我用蜡烛的火烧了那些碎片,我在那些火苗的闪耀中,想,这就是我迷恋的,在南大四周飘来飘去的夜生活,最后的痕迹了。还是有那么多的真正的白天呀。
  我二十九岁了,到了真正离开南大、南京或那些被污染的爱情的夜空的时候了呀。或者;我比其他人成熟得要晚。
  

第十二章 飞上云端的黑色飞机
更新时间2009…5…6 22:01:09  字数:6877

 1
  1995年,就在那一年,我终于完全地离开南大和我居住了快六年的南大南园六舍了。某一刻,我感觉那间房子,已经成了我身体的一部分,我去哪里,它也会跟到哪里。所以,我也有点不在乎不再居住在南大了。我还想起了,现在已经和马克离开北京,一起去美国读书的小敏,她比我早离开南大南园五年,但不能说我对南大南园的古怪感情就比她的深。
  一开始的那段时间,我先住在老龙家里。老龙的事业已经重新开始。他的确是做生意和玩女人的双重高手。那一年,他在新街口开了一家新公司,自己当老板,只是再不敢偷税漏税。而且,他对女人,追求的那一百几百的数字也直线上升,早已经进入了另一个空间。
  只是张林的生意是越做越差。他和那个高干女儿终于结婚了。有一两年,大家谁也见不到他了,据说是去外地躲债了。
  而薛薛则在上海给我寄来了一盘他自己录的自己弹吉他的磁带。我真的很喜欢听,就是在因此想起往事的时候会捂住耳朵。
  唐路路和她的“飞刀”也分手了。我们也没有能够共舞一曲。她真的去了西藏教书了。
  而王胖子,则不再期望我可以再帮他点什么大忙,他发誓再不请自己的同学和朋友进入他公司的管理层。所以也不很要求我去上班了,公司的很多秘密也不再让我知道。那年头,他在生意的路上越玩越玄,还搞起了所谓的资本运作。这东西就是把钱在股市银行企业间运来运去。连老龙也叫我离他远点,说不然那天就和王胖子一起进去了。其实,我开始远离王胖子,到真不是怕和他一起进去,只是我感到自己已经对那些打着发展经济的口号骗钱的勾当没有了兴趣。
  我对生活的兴趣也几乎丧失,因为没有了艾月和眉丽来烦我。我的世界成了真空。
  有一天,我在路上捉了点东西,我忽然很想把它们送给老龙的妻子莉莉。因为我感觉莉莉特别孤独,甚至超过了我。我把它们装在一个大瓶子里。那瓶子里面就是我的猎物,一只蜻蜓和一只绿色的大蚊子。它们俩一开始似乎很平静很友好地居住在了那瓶子里,飞了飞不动,只能闪闪翅膀。
  莉莉很喜欢我的礼物。她说她恨不能吻我一下。后来,那只蜻蜓先死了,然后是那只大蚊子。
  晚上,莉莉捧着那只放着昆虫尸体的大瓶子问我:“老鱼,你的女人们呢?”
  我说:“不见了。”
  她说:“我看你也不见了。”
  我说:“我不在这里呀。”
  她说:“我说的是你的魂呀。老龙的魂,就从来没有过在自己的家里过。”
  老龙的妻子似乎很寂寞的样子。现在,她喜欢一个人去外地的风景点旅行,坐坐飞机火车,住住酒店。
  莉莉又说:“要不我们俩结伴去旅游?”
  我想起多年前,老龙和一个女公安睡的时候,让我来找莉莉的事,就笑了出来,说:“老龙的老婆,我怎么敢?”
  莉莉也笑了,说:“你们不是都说朋友妻,不客气吗?”
  我说:“我和牛京不一样。”
  莉莉说:“你别误会。就是我想报复老龙,也不会是你,我得找一个英俊点的。我试过那样了。”
  2
  这封信里,牛京说他要和米一起回来了,叫我去上海机场接他们俩。当时,我手臂已经差不多全好了。就是在阴雨天,骨头断裂的那地方,会有点痛。而头,依然有时会觉得昏昏的。那刻,我会觉得我那些夜生活般的过去,的确会让我身上不满了这样不清不楚的,隐隐的快乐过的痛楚。或者,就简单称之为生活中的“头与骨头的疼痛”。
  牛京和米依然合写这封信。他们写道:“
  我和米的孩子出生了。是个男孩。米叫他小鱼。
  还听说你为了大胡子张林的女人去撞车自杀了?大胡子,他现在还留大胡子吗?米说,她现在真的特别喜欢你了,因为你是个真正的爱情疯子。她听说了你的故事后激动得哭了四次,说也要让我去为她撞一次车。
  再过几天,我和小蓝就正式离婚了。我对她说:‘我依然是你人生中最好的朋友,也是最对不起你的朋友。这就是生活的内容。’小蓝说:‘我也会有我自己的生活的。这次,我要找个真正的美国人。高大,性感,浪漫。我对中国男人彻底失望了。’
  我们已定好了回上海的机票。米说,让你去机场接我们。米的父母在上海。我们这次会把我和米的孩子,那条小鱼,带回来,放在上海养。他是一个漂亮的男孩子,但喜欢哭,我们受不了他了。米说,要让你老鱼,做这小鱼的干爹。
  我和米还没有最后确定我们的关系,是不是也走进婚姻。我们似乎更愿意像情人一样相处。内心里,我们都惧怕婚姻。
  有很多话想和你讲,但一想到就要见到你,就咽了回去。不过,面对面,也许我就没有这个写信的牛京那么健谈了。我会害羞,但不会再羞愧了!
  我们习惯美国了。也许,回去了,反而会不习惯中国。
  在上海等我们吧。我和你有多少年没见了?这是段漫长的岁月,我都年满三十,米三十好几。
  我已经读完博士了,我喜欢听别人叫我牛博士。我还在另一个城市找了一个不错的工作。开始我有点不想去,但米鼓励我去。她说,天天看见我就看烦了。
  你在南京还好吧。听说你想离开南京了。是呀,我感觉你不能像一个老农一样老守住那一两亩地。生命需要变化,不然你会老得很快,死得没有意思。世界很辽阔呀,各种美女们比翻滚的乌云更多。
  老鱼,我真的非常渴望与米在上海与你重逢。”
  3
  那天,我拆了石膏,我发现我的受伤的右臂比左臂整个就小了几圈。上面还有几个被石膏磨的水泡,早已结成了很丑的疤被磨掉后又结再被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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