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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裂的银河-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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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弟弟愣愣的看着自己,天河吃力的想撑起身子,他必须对弟弟行礼。“属下参见……少爷和拉尔法少爷。”天河最后还是撑起了身子,动作大了一些,脖子又开始流血。
  
  看着天河惨无血色的嘴唇轻启,俊在原地站着,突然恍惚过来:天河的记忆真的回来了?
  
  拉尔法见自己的方法奏效了,大步绕开俊,激动的问天河:“你想起来了是不是?想起来父了是不是?”
  
  天河的脑子嗡的一声,脑子里闪过的最后一个画面就是拉尔法的枪口正对着洛文启天。家主大人?天河下意识的慌张四下张望,见自己正坐在自己房间的床上,知道危险早已过去。发现俊和拉尔法都激动的看着自己,天河刚想说话,就感到拉尔法将一个东西套在了他的手上。
  
  “这是父的戒指,它应该是属于你的。”拉尔法笑着,心里却十分感伤,“天河,父他认你了。”
  
  洛文启天回城堡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天河,刚走到走廊的玄关处,就听见天河的房间里传来动静。
  
  拉尔法话音刚落,洛文启天就走了过来。
  
  感到有人走到了进来,天河抬起茫然的目光,正好看见站住的洛文启天。
                          


74、七三

  洛文启天乍一看到醒来的天河,竟然屏住了呼吸。静静看着天河,深邃的目光越过重重障碍,直接射进天河清澈的眼底,就那样站在原地,微弱的抖着嘴唇,凝视着天河。
  
  意外的看到洛文启天,天河竟然也在那一瞬间愣住了。他凝望、仰望着洛文启天幽深无比的眼睛,好像忘记了彼此的身份。这样纯粹的凝视,也许只有一秒钟,也许已经持续了一辈子。
  
  猝然,天河移开了自己的目光。赶紧从床上翻下去,咕咚一声跪了地上。身上连着的线管纷纷断开。天河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忘了行礼,竟然如此大胆的忤视了爸爸的眼睛。
  
  刚刚他只顾着看拉尔法戴在自己手上的戒指,竟然浑然不知拉尔法说了什么,洛文启天出现的时候,他还没有回过神。这会儿,跪在地上,天河将拉尔法戴在自己手上的戒指匆匆摘了下来,如果让爸爸看到他戴着那样高贵的戒指,一定会生气的。
  
  天河膝盖磕在地上的声音令在场的三个人心神一震,尤其是洛文启天,直接被那声音震醒了。
  
  洛文启天下意识的抬起手,犹豫了几秒钟,喊出了一句:“天河。”
  
  “是,属下在。”天河慌忙应道,然后跪直身子,行了一礼,无比恭敬的说:“属下参见家主大人,属下一时忘了礼数,请家主大人责罚!”然后,天河将摘下的戒指恭敬的放在了床单上。
  
  俊看愣了,拉尔法也愣了一下。大概是自己说的太激动,所以天河没听到那句话,拉尔法咬着嘴唇,不知道要不要再把话说一遍,可是洛文启天在这,他没有资格和立场去插嘴。而且他真的没脸见这两个人。
  
  见天河恢复了记忆,洛文启天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似乎是太过激动了。虽然喊的是‘家主大人’,但洛文启天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和亲切,谢天谢地,他的天河终于回来了。
  
  拉尔法看出了洛文启天脸上的欣悦和激动之色,满足的笑了笑,不声不响的从洛文启天身边躬身走过。走过的时候,他知道洛文启天看也没看他。
  
  俊见拉尔法出去了,悄悄招呼医生和护士跟着自己一起出去。只留下洛文启天和天河两个人在房间里。他知道爸爸大概有话想说。
  
  天河诚惶诚恐的跪着,将洛文启天所喜欢的,那种无欲无求的淡漠表情放回到脸上。他不敢再多看洛文启天一眼。把目光移到洛文启天光洁锃亮的皮鞋上时,天河突然想到自己需要为洛文启天泡茶。
  
  因为身体虚弱,所以天河跪行的速度远比以前慢了很多,还没走出房间,他就听见洛文启天喊他。
  
  “是,家主大人,属下在这里。”见洛文启天不说话,天河知道自己一定是奉茶慢了惹洛文启天不高兴了,赶忙自责道:“是属下怠慢,请家主大人稍等片刻。茶水属下这就去泡。”说完,天河将浑身仅剩的力气全部移到了自己的膝盖上,吃力的往前行走。
  
  “天河!”洛文启天的声音和平时有些不一样,他喊住天河,说:“不,不用,我不想喝水。”
  
  天河讶异了一下,奉茶是必须的规矩,从来不是因为主人想喝才要去泡。不管什么时候,保证洛文启天抬手就能喝到温度合口的茶水,这是他的责任和义务。
  
  就在天河讶异的片刻,他又听到洛文启天对他说:“天河,来,回来。”
  
  天河察觉到了洛文启天的声音和以往有些不同,虽然心里担心洛文启天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但他不敢抬头,也不敢再做揣测。只能绝对服从的跪着往回走。
  
  洛文启天的身子如同共振着的弹簧,以一种让人无比痛苦的节律,控制不住的颤动着。看着天河跪地行走的样子,他只觉得心疼。
  
  因为身体虚弱,天河只走了几步,眼前就一阵阵发黑,坚持着不能用手撑地,天河咬紧牙关,最后停在了距洛文启天三米远之外,这是主仆之间最恭敬标准的距离。
  
  洛文启天有很多话想对天河说,可一看到天河恢复了记忆,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是不知道先说心里的哪句话才好。
  
  见天河脖颈上的伤又开始流血,洛文启天无比心疼,走过去,他抬起手似乎是想帮天河查看伤口。
  
  天河见洛文启天抬手,以为爸爸是想教训自己,强迫自己不许闭眼,修长的睫毛隐忍着颤了颤。天河岿然不动的跪着,准备受罚。
  
  洛文启天的手伸到半空时,突然察觉到了天河表情的微妙变化,虽然是一副淡然的样子,可天河的睫毛还是轻颤了几下,看着天河苍白的脸色,洛文启天双腿一软,竟然直接跌坐在了身后的沙发上。
  
  “家主大人?”天河察觉到了洛文启天的失常,这才抬起头,惊慌而关切的喊了一声。
  
  洛文启天只是凝视着天河。天河知道自己大概又冒犯了洛文启天,赶紧低下头。恭敬的跪好。
  
  “那天,我一靠近你你就躲着我。”
  
  莫名感伤的声音让天河心头一颤。天河竭尽全力的在脑海中搜索着记忆里的场景,突然,洛文启天痛心的神色在他眼前闪过。天河的心脏剧烈的颤抖着,疼得他说不出话。他似乎是真的躲闪过他的家主大人——有那么一个场景模糊的从眼前闪过。
  
  “对不起,是属下冒犯,求家主大人息怒!”天河赶紧道歉,在心里责备自己。
  
  洛文启天知道天河会道歉,将目光移到床单上的戒指上,对天河说:“把那个拿给我。”
  
  天河回头看到了戒指,戒指在白色的床单上格外扎眼。虔诚的将戒指捧给洛文启天,天河等着他接过去。可洛文启天做了一个令天河窒息的动作——洛文启天将戒指亲自戴在了天河的手上。
  
  啊!天河无比惊讶的扬起目光,就在他还没看到洛文启天的脸时,就听见洛文启天对他说:“……儿子。”
  
  听见儿子两个字,天河本就没有血色的嘴唇骤然失去所有颜色,白得吓人。天河跪在地上,从头到脚,不受意识控制的颤抖着
  
  房间中几乎听不见两个人的喘气声。
  
  “儿子,爸爸……”道歉的话涌到嘴边,可洛文启天试了好几次也没说出来,他被天河的脸色吓到了,握着天河瑟瑟颤抖的手,洛文启天着急的喊了一声:“天河?”
  
  天河这才从僵硬的状态回过神来,喊了一声“家主大人。”
  
  “……好孩子,以后喊我爸爸好不好。”洛文启天素来动听的声音此刻沙哑无比。
  
  洛文启天握着天河冰冷的手,紧紧握住,可那份冰冷还是直接刺上了他的心房。
  
  天河扬起震惊、不可置信的目光,努力了几次,终于低垂下头,语无伦次的说:“请家住大人责罚!请家主大人责罚属下!属下从来……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念头。”天河觉得自己一定是等了妄想症,可他从来没有过什么不可以有的期待,没有过任何愚蠢的念头。
  
  洛文启天猛然失神,松开了天河的手。
  
  天河已经跪好了,跪得笔直,却又惶恐。不知所措的轻颤着手掌,似乎无法相信这只手曾被爸爸那样用力的握住过。
  
  “天河,你是我的儿子。这是事实,不是什么天方夜谭。”洛文启天痛心的说,他没想到天河竟不敢相信这样真切的事实。
  
  天河的身子一直在颤抖,机械的颤抖着,好半天,天河才低声说:“家主大人,属下可以吃一根烟么?”迎着洛文启天惊异的目光,天河喃喃自语道:“属下想,想知道,自己是死着还是活了……”天河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他只想知道这一切是不是幻觉或者是是不一场梦。
  
  看着语无伦次到说错话的天河,洛文启天的肺腑都是疼的。压抑了将近二十年的感情在这一瞬间汹涌澎湃,决堤而出,洛文启天跪在地上,抱住了身子僵硬得像木偶的天河。
  
  感受到洛文启天怀抱中的温暖,天河瞪大了眼睛,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
  
  洛文启天用手抚着天河的背,将浑身僵硬颤抖的天河用力往自己怀里按,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补偿过去的一切。
  
  天河瞪着因震惊而扩大的瞳孔,凝固的血液似乎汇聚到了一起,一起往上冲,激进迸发——颈部的伤口被鲜血瞬间冲破,粘稠的血液从伤口猝然喷了出来。
  
  洛文启天只觉得领口一热,熟悉的血腥气顿时充斥了他的鼻腔。等他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时,天河已经倒了下去。
  
  从地牢回来后,白千秋感到身心俱疲,他很想睡一觉。自打他的儿子去世后,他每天就必须靠药物才能入眠,可是今天竟然连药物都失效了,吃了药后,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北川的眼睛连同那戏谑取笑的表情在他脑海中留下了一个可怕的阴影,只要他闭上眼睛就可以看见那模糊的,可怕的,如同幽灵一般的幻影,虽然他知道那些并不存在,不过是他的臆想罢了,可他还是会感到由衷的恐惧和惊慌,畏惧那个影子——神秘的眼睛,那嘲弄的表情,甚至还有那满身的伤痕。好像那个人和他有某种说不清的关联似的。
  
  后来,白千秋索性坐了起来,开始伏案工作,只有疯狂的工作才能让他摆脱过去的噩梦和那个缠绕着他的,幽灵一样可怕的幻影。
  
  渐渐的,他摆脱了那个影子,几个小时后,他处理完了手头的那些工作,突然间又闲了下来。几分钟后,他从书房走出去,来到了另一个房间外。轻拧门把,房门打开了,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
  
  白千秋猛的闭上了眼睛,隐忍了一会儿,才走进了房间,反手关上了房门。
  
  丝绒地毯软绵绵的,如同踩踏着天上轻柔的云雾。儿子房间的一切摆设都没有变,十年前什么样,现在就是什么样,好像儿子随时就会回家一样。照片依旧纹丝不动的摆放在床头边的小柜子上,相框里的儿子笑得那样骄傲不羁,白千秋凝视着照片,慢慢的笑了。好半天,他才拿起相框,略带哽咽的问:“宝宝,你有没有想爸爸?”摸着照片里的人,好像上面的人是活生生的一样,白千秋笑着宠溺道:“宝宝,乖——”
  
  喉间的酸涩感上升的很明显,直到今天,白千秋也不知道儿子当年为何要选择自杀。自打儿子死后,他的生活里就再也没有阳光了。
  
  很久后,等喉间的酸涩感正常的消散后,白千秋弯腰,准备将相框放回去。可他刚弯下腰,相框就从他手中掉了下去,重重的砸在了地板上。
  
  白千秋的整条手臂都失去了知觉,左胸辐射性的刺痛,他感到呼吸困难。在他栽倒下去的同时,桌子上的花瓶也被他失去控制的身子带倒到地上,摔碎了。
  
  白千秋走后,北川一直趴在地上,哭泣了很久,这辈子他还没这样哭过。以前不管生活多艰辛,不管想白千秋想得多厉害,他都没掉过一滴泪,最多就是拼命的喝酒吸烟。
  
  白千秋忘记了带走自己的手枪,留在了椅子边的玻璃茶几上。北川吃力的爬了过去,将枪握在了手里。这大概是白千秋留在这里的唯一一件东西,虽然是冰冷的手枪,可白千秋摸过,它就好像有了温度。北川握着手枪,将自己的脸贪恋似的贴在了手枪上。
  
  他不是没机会越狱逃跑,他可以在手下的帮助下跑出银河系,然后再次隐姓埋名,一辈子都不回来,也不会有人抓得到他。可他受不了,受不了远走他乡,受不了一辈子再也无法见到白千秋,那还不如杀了他。
  
  无数次,他差点暴露,差点喊白千秋爸爸。可他还是忍住了,一想到十年前白千秋选择不救他,甚至还派人杀他的那件事,他就忍住了,想到自己满身的伤疤,想到自己这十年来过的是什么日子,他就觉得自己恨的对。自己受苦受难时,自己濒死时喊着的爸爸非但没有为他的死而难过,反而在十年里步步高升,以儿子的命铸就了自己高升的台阶。他日日夜夜,想着的、念着的爸爸,他从来没有一刻忘记过的爸爸,竟然在他回来后完全认不出他了。想到这里,北川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
                          


75、七四

  几天下来,倾城终于逐渐接受了爸爸愿意重新接受他这个令他不敢相信事实,不过虽然相信了,可倾城还是觉得晕晕乎乎,总感觉自己沉浸在一个巨大而虚幻的漩涡里,越卷越深,身子下沉,睁不开眼睛。
  
  虽然鹰取烈承认了他,但也许是出于十几年来的惯性,面对鹰取烈突然给他的疼爱和温柔,他还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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