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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在上,始皇在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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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不在,整个咸阳宫也显得极为宁静而祥和,一路行来偶尔会遇到值守的侍从或宫女会向他躬身请安,他越走越偏,最终来到一片残砖断瓦前停住脚步。
若是初进宫的新人一定会惊讶如此奢华高贵的咸阳宫中怎会有这般荒凉之地,而他曾在这里一住便是十三年。当年的偏殿被赵高一把火烧没了,嬴政之后也未令人重新修筑,久而久之这里便成了被人遗忘的角落。这一晃又是七八个年头,如今只剩下一片断垣残璧,早已不复当年的光景。
扶苏走到一处还剩下半截的砖墙前,伸手抹掉覆盖在石砖上的白雪,裸/露 出来的砖块上还能隐约可见当年被大火灼烧过的黑色痕迹,仿佛记录着一段血腥与残酷的过往,勾起了他埋藏在心底最深处从不曾磨灭的恨意。
他一直以为他在上清山修炼过《上清心经》已经足够淡定得可以忘记过去,可是当一切发生时,他依然无法淡然处之。面对昔日的仇人,他还是冲动了。
其实至他离开上清山后,根本就未曾想过回到这座冰冷的宫殿里,他还未做好准备便迎头撞上了出巡在外的嬴政。他依稀记得师父在山上曾告诉过他,他不仅仅是扶苏,他的身上还背负着天命,那时候他还是懵懂的,以为能在茫茫人海中遇见嬴政,也许就是上天的安排。他顺应了天命,回了咸阳宫,被承认身份,被嬴政利用,被众人羡慕。
他只能带上厚厚的面具伪装起自己,这里的日子没又一天是快乐的。可是就这么离开,他又不甘心,被忽视了那么久,失去了一切,什么都不做他岂能甘心?这太不像他。这样纠结复杂不平的情绪在内心积压得太多,久而久之,终于到了爆发的临界点。
扶苏的手指死死的扣子石块上,似在自言自语,“玉姨,我不过是稍稍试探了仇人一下,他们便吓得狗咬狗……该死的都死了……可是赵高还在呢,父皇不让我动他,这可怎么办才好?
自然无人回应他的话,只有大风卷着雪花呼啸而过。
过了半晌,他嘴里发出格格的笑
声,这笑声在空旷的上空回荡显得格外森冷。
“下一个是谁呢?父皇,好不好?”
嬴政在骊山行宫休养已有大半月之久,这骊山汤泡过之后整个人都觉得舒爽了许多,他躺在卧榻上难得的好眠。
后半夜,嬴政突然惊醒过来。
殿里用来取暖的火盆不知何时已经燃尽,殿内一片寒意,他只当是值守的宫人偷懒望了给火盆中加木炭,想要起坐起身却发现浑身无力。
“不好。”他暗暗心惊。
殿门突然被推开,寒风扑面而来,让他觉得越发阴冷。
一个人影出现在殿门前,嬴政只觉得那个身影莫名的熟悉,遂开口问道,“扶苏?”
那人没有应声,只是径直走到殿内,拨亮了灯火。
昏黄的火光下,嬴政终于看清了那人的脸,不是扶苏是谁?只是这样的扶苏却让他觉得陌生。
“你不在咸阳宫跑到骊山来作何?”
扶苏拍掉落在肩头上的雪花,而后走到榻边坐了下来。他盯着嬴政的脸瞧了半天,方才淡淡的开口道,“儿臣多日未见父皇,想念不已,便连夜赶过来探望。”
嬴政往殿门望了一眼,殿外一片寂静,瞧不见半个人影,只剩落雪无声。
扶苏将他的一举一动都看着眼里,自然知道他打着什么主意,遂开口说道,“父皇,没有人会来,你又何必枉费心机?”
嬴政已心知不妙,开口问道,“你欲何为?”
扶苏并未立刻回答,只是死死的盯着嬴政的脸,心中百感交集。曾经他只能怀着一颗仰慕的心远远地瞧着这个人的背影,如今他却离他这般近,只要一伸手就能碰到。他这么想的也这么做了,冰凉的手指触到嬴政的脸颊,他突然笑了出来,“父皇,原来你长得这般好看。”
嬴政瞬间冷下脸,警告道,“扶苏,你休要胡闹!”
扶苏哼了一声,“儿臣并未胡闹,儿臣想这么做很久了。”
“自你回宫以来,朕自问从未亏待与你,你为何还要如此做?”想到自己还对他寄予希望,大有栽培之意,如今这不孝子居然敢对自己下药,嬴政心中忍不住升起一股愤懑之情。
还真敢说!扶苏嗤笑一声,不屑的道,“当日在南郡父皇是为对付燕国刺客设下的圈套吧?其
后承认我的身份也不过是为了除掉左相王绾及其同党……在博浪沙父皇将天子六驾让给儿臣真是无上荣光,差一点儿臣就死在那铁锤之下……父皇对儿臣当真是好。”
“扶苏,你这是在怨朕吗?”嬴政自然听出了扶苏话里的讽刺。
“怨?”扶苏挑眉,又何止是怨!他恨这个人冷漠无情,恨这个的曾经对他不闻不问,但说出口的却是另一番话,“我怎会怨父皇,我仰慕您还来不及。”他说完,俯身而下,将头埋在嬴政的颈侧,突然张开口在那颈项上重重咬了一口。
嬴政吃痛,发出一声闷哼,他厉声道,“扶苏,你闹够了没有?”
扶苏勾起嘴角,并不作答,而是将手探入他的前襟,在那精壮的胸膛上流连,触到那胸前的突起,手指便在那处按压,揉捏,直挑得嬴政心内欲/火翻涌,奈何无法动弹,只能咬着牙愤愤的盯着他。
扶苏却越发来劲,手指一路下滑,游移到小腹,一路往下……
“你给我住手!”嬴政疾声喝止道。
扶苏却并不理会,一把握住了那灼热的东西揉搓起来,手指甚至还在那渐渐变得硬挺的顶端上轻轻掐了一下。他一边动作一边故作惊讶的道,“父皇,您不是很喜欢这样吗?上次出巡在外,您很享受啊……”
那夜醉酒之事于嬴政而言简直是奇耻大辱,他根本不愿回想,现下听扶苏提起,又想到如今被这逆子羞辱却无力反抗,愤怒之下整个身子都开始颤抖起来,脸也因了生气而憋得通红。
扶苏望见嬴政满脸通红,愈发诧异,“父皇,您这是害羞了吗?”
嬴政差点一口血喷了出来,胸口剧烈的起伏,好半天才平息下来。他努力压下怒火,冷声道,“扶苏,你身为大秦的长公子就只会用这种魑魅魍魉的伎俩来羞辱朕吗?”
扶苏停下手中的动作,瞪大眼反问道,“父皇觉得这是羞辱?难道父皇不喜欢儿臣这样服侍?可是您的身子不是这样说的啊……”
嬴政深深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你是在恨朕吧?”
扶苏松开手坐起身来,收敛起先前的嬉闹之色,反问道,“父皇觉得儿臣不该恨吗?”
嬴政没有马上开口回答,而是静静的盯着扶苏的脸,火光映照之下,那双原本黑白分明的眼睛刻深沉得让人心惊。也许这才是真实的扶苏?
“你的仁义、你的贤德之名便是让你对自己的亲生父亲做出这种事吗?还是那些不过都是你的伪装?”
“这些虚名算与我又有何用?”扶苏侧过脸,脸上的神色愈加不屑,“儿臣心眼极小,父皇心里应该最清楚不过,不是吗?父皇后宫的女子敢害我,我便设计除掉她们;赵高曾刺杀我,我便杀他,我在父皇心目中不就是这么个睚眦必报的小人吗?”
嬴政沉默了一会,突然笑出声来,“你不服气朕?你若不服气便堂堂正正的和朕斗,不要耍这种不入流的手段来折辱朕。”他说着,挑衅的道,“还是你不敢?“
“父皇这是在向儿臣挑战吗?”扶苏眼中闪着过一丝异样的兴奋。
“扶苏,你要知道不是每个人都配做朕的对手……”那些曾经被他视为对手的人如今都化成了这世上的尘埃。他就是这般踩着对手的尸体一步步走向权力的顶端。只是天下归一后,他已经没了对手,很久他都不曾像现在这样激动。扶苏,他的儿子,出生便被诅咒,预言中的亡秦之人,做他的对手也再合适不过……只是这孩子心性还未定,也许还要再培养培养。
扶苏低下头,凑了过去在嬴政的脸颊上落下一吻,而后在他耳边喃喃低语道,“儿臣接受父皇的挑战,只是希望父皇将来莫要后悔!”说完,他站起身步入殿外,如风一般消失在茫茫夜色里,正如他来时一般悄无声息。
嬴政躺在榻上,药性为过,还不能动弹。他忍不住骂了一句,“臭小子!”居然敢就这么走了。他的目光扫过自己的身下,那被扶苏的手挑起的欲/望根源还正精神抖擞的挺立着,而能为他纾解的人已经毫不犹豫的离开,他都忍不住怀疑这才是扶苏的真实的报复吧?
不过他早看出来,那孩子对他其实并无欲念,虽然扶苏在挑逗自己,而他自己身上却全无半点情欲的变化,扶苏不过是在虚张声势而已,因此他才决定用言语刺激他。
嬴政转念一想,这小子都二十出头的年纪还这般青涩,不会还是个雏吧?他那些皇弟不少都有儿有女了,而他这个当兄长的却……这样可不行,看来还得给他找几个女人才行。
七日后,嬴政从骊山行宫返回咸阳,随他回宫的还有一道诏令送到了扶苏面前。
“……长公子扶苏前往上郡协助蒙恬将军修筑长城,抵御匈奴,即刻出发不得耽误……”
扶苏接到诏书时神
色平静,只是开口问了一句前来传旨的中常侍,“中常侍大人,不知扶苏能否入宫去向父皇道别?”
中常侍面有难色的道,“陛下说……陛下说了,不见长公子。”
扶苏听了他的话仿佛大受打击,一脸黯然的道,“如此扶苏只能再此向父皇谢恩了。”说完,他跪在地上伏地叩首,一连行了三次大礼。
中常侍连忙将他扶起,道,“长公子乃是至仁至孝之人,老臣一定会在陛下面前为公子美言几句。”
扶苏低下头拱手道,“扶苏在此多谢大人。”
因去了骊山行宫休养了一段时日,嬴政回了咸阳宫才发现尚有堆积如山的奏折需要批阅,他忙到深夜还未入眠,一连数日皆是如此。
夜深人静之时,他不欲让人打扰,遂让殿内值守的宫人去殿外守候着,只有他一人独坐在殿中央的长案上批阅奏书。
突然他感到一似异样,放下手中的竹简,抬起头往殿门望去。
殿门应声而开,扶苏出现在那里,他身后的地上歪倒着两个侍从。
嬴政望着他,不悦的道,“朕记得让人传旨时说过不见你。”
扶苏已抬脚跨入殿中,径直走到嬴政面前,“所以儿臣只好亲自前来见父皇。”
嬴政望了眼殿门,殿外无声无息,这么个大活人闯了进来侍卫居然毫无反应,都是吃干饭的吗?
扶苏似乎看出嬴政心中所想,神色里带着一丝傲然道,“父皇不必责怪那些侍卫,只要儿臣想去的地方还没有去不了的。”
“哦?”嬴政挑眉,仿佛来了兴致,开口问道,“那扶苏今日来见朕又是为何?”
扶苏向他靠了过去,伸手揽住他的腰,唇贴在他耳边低声诉说着,又立刻退了开去,转身毫无留恋的离去。
嬴政却被他一句话挑得火冒三丈,一把将案上的竹简都扫在地上。
长公子失去圣宠被陛下贬黜到上郡这种偏远的地方,朝堂后宫多是些捧高踩低的之流,立刻和他撇清了关系。
扶苏开咸阳城的时候也未有人前来相送,他仅带了几个随从正欲出发,远远地却有一队人马赶了过来。
”大哥哥,留步!“一马当先的正是胡亥,他勒着缰绳,打马停在扶苏跟前,冲他开心的笑着说道,“还好赶上了。”
r》 胡亥会突然出现倒出乎扶苏的意料之外。
“大哥哥,我才得知父皇要你去上郡,所以赶过来送行……”
扶苏伸手在胡亥风尘仆仆的脸上摸了一把,道,“小胡亥辛苦了,你的心意大哥都清楚。”
胡亥突然扑进他的怀中道,“大哥哥,你走了,胡亥就只剩一个人了,我舍不得你……”
扶苏在他背上轻轻拍了拍,安慰道,“你放心,大哥总是会回来的。”
他说完抬起头望了眼咸阳宫的方向,这是他第二次离开这里,心境却和上次截然不同。
是的,他终有一天会回来的,而那一天并不远……
☆、驻守上郡
秦始皇三十二年,上郡。
肤施城外聚集着整装待发的人马,这队人为数并不多,骑兵不过一百来骑,轻装步兵也不过三百余人。
队伍前头一员军士高声喊道,“与其做民夫埋骨长城下,不若驱逐匈奴,战死沙场,为大秦捐躯!”
“吼!吼!”士兵纷纷举起手中的长戈齐声喝道。
“公子,已经整装完毕,可以出发了。”那员军士策马到扶苏跟前道。
扶苏手持银枪身披乌金甲跨坐在乌骓马上,面容坚定,三年来的打磨已经让他褪去少年时青涩的模样,如今已经是一个气度非凡的俊朗青年。他冲那名军士点点头,高喊一声出发便率先策马冲了出去。
往西行了约莫一百多里路,扶苏看着眼前的地形,抬手道,“停。”
这是去往肤施城必经之路,这里地势中间高,两边低。低洼里长满茅草,几乎有一人多高,人若是走进去几步便瞧着人影,是一处适合埋伏的好地方。
扶苏下令,“全部解散隐蔽起来。”
队伍立刻四散开来,躲进了两旁的草堆中。弓弩已经架好,骑兵们也摩拳擦掌等待猎物的出现。
这是一场伏击战,扶苏早先就接到前方探子来报,匈奴会有小部分人马前来袭击肤施城,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这处地形他已于数日前亲自前来查探过,如今只需守株待兔等待匈奴骑兵前来。
这一等就是半日,从日出东山头等到日上中天也没等来半个人影,这草堆里憋得久了也难受。
步兵甲抱怨道,“怎么还不来,这草堆里虫子可真多!”说着手一抓便将那在他面前跳过的蚱蜢给扑到手里,扔进嘴里嚼了几口就吞下去了,吃完还抹着嘴道,“味道不错,新鲜!”
步兵乙嫌恶的唾了他一口,“快躲好。”话音刚落,就听见远处传来轰轰作响的马蹄声,接着铺天盖地而来的匈奴骑兵就出现在众人视线中。
步兵乙先是一愣,而后兴奋的吼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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