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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在上,始皇在下-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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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生却并不把他的威胁放在眼里,挺直了背,拱手直言,“陛下,臣以为香料这东西混杂过多,若是不小心有些相冲相克的,不可避免的会对身体造成伤害,陛下还是少用为好。”
嬴政听了他的话不置可否,只是挥挥手让那宫女退下。
过了片刻殿外就传丞相李斯求见。
嬴政笑道,“这个李斯动作还真快的。”遂让令人传唤他进来。
李斯进了殿内,乍见嬴政跟前立着的人,脚步明显停滞了一下,只了得这人相貌平凡,气质卓绝,十分不搭调。能在陛
下面前服侍的人,想必此人就是卢生吧。
他躬身向嬴政行过礼后,便开始将巨石一事的原委徐徐道来。
一切都始于嬴政寻仙的那道诏令。大秦境内许多术士被这道诏令吸引到咸阳城中来,原本打着皇帝好忽悠的主意,盘算着狠狠捞上一笔,谁知最后却是前赴后继的赶上去送死。嬴政杀的都是骗子,光欺君一条就死不足惜,只是剩下的方士留在咸阳城中见着同行死的如此凄惨难免生出些兔死狐悲,天降巨石本来不过是自然现象,偏偏当日有两个术士在酒馆中喝高了,胡扯一通。将巨石陨落上面刻着秦二世而亡,始皇抱恙活不了多久,仿佛亲眼所见似的。说着无心听者有意,这话不知怎么的就给传了出去还越传神乎……这二人酒醒后已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他二人一想坏了事赶紧遁了。等李斯的人顺着查过去的时候,剩下的术士本着宁死道友不死平道的原则纷纷抢着检举他人,这么滚雪球般的竟然扯出几百人之余。
嬴政听完半晌无语,沉寂过后才问李斯,“丞相觉得该如何处置。”
李斯乃法家门生,又是廷尉出身,自然认为该严惩不贷。
嬴政思索片刻,突然又将目光转向一直在旁边充当听众的卢生。“卢生以为该如何处置才好?”
他这么一问,李斯惊了。卢生也是一脸惊讶,“陛下臣乃方外之人,岂可插手您朝中之事?”
嬴政似乎不打算就此放过他,又道,“卢生既然如今已身在朝中,说说又何妨?”
卢生奇怪的望了嬴政一眼,直言不讳,“一切皆有法。既是大秦之事自是由大秦之法来治,又何须卢生多言。”
嬴政被他噎了一句,半天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久才吐出一句,“朕还以为仙家之人都是悲天怜人的……”
卢生面上的表情越发怪异,“这俗世之人皆逃不过一死,不过早晚而已,最终不过都是尘归尘,土归土而已。”
“想不到卢生年纪轻轻竟是看惯生死之人。”嬴政感慨道,又问道,“那卢生所来之处蓬莱仙山可有令人长生不死之药?”
这次卢生的表情已恢复平静,眼睛里闪着光,“自然是有的。之前为陛下治病的丹药不过是仙山中最寻常不过的药。”
乖乖!能让陛下返老还童的药居然只是最寻常的,莫非这人真是神仙?李斯听暗暗心惊,望向卢生的眼神早已不同于之前的好奇与质疑,而是赤/裸裸的敬畏。
卢生又接着道,〃只是长生不老之药极为稀罕,非凡人所能用,若陛下执意相求须得带上祭礼亲自前往蓬莱仙山以诚意打动仙君。“
嬴政听他如此说,眼睛也闪着兴奋的光芒,“不知见仙君要献何礼方才合适?”
卢生闭上眼思索了一会,睁开眼时道,“须得童男童女各三千人,五谷及百工众人……”
李斯越听越心惊,“陛下这是要……”
他还未来得及开口阻止,嬴政已对他下令,“李斯,卢生要的你可听清楚?”
李斯连忙颔首,等他躬身准备告退时,嬴政突然想起李斯进宫的初衷,只淡淡的道了句,“至于那些造谣的术士,坑!”
秦始皇三十七年,嬴政第五次出巡,从咸阳城出发,经武关,一路往东而去。
嬴政此次出巡规模乃前所未有的壮观,皇子之中又胡亥相伴,文武大臣诸如李斯、赵高,后宫佳丽数不胜数。当然最引人瞩目的便是那穿着整齐一致的三千童男童女。
等到了渤海郡,卢生以要先回蓬莱复命为由,先一步乘船出了海。
当夜,嬴政夜宿渤海郡城的一处行宫里。兴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缘故,他真的在梦中见到了仙山,翠绿的山峰在云雾环绕之下。
他伸出手想要触碰那梦里到过多次的地方,可是明明不过咫尺之遥的距离,他却怎么也碰不到。
耳边突然有哗哗的水声传来。他这才注意不知何时自己已然站在一条孤舟之上。四周是一望无际的蔚蓝海面,海的那一头就是蓬莱仙山。
他拿起舟上的木浆,一下一下的奋力往仙山的方向划去,眼看着仙山越来越近,他的神色也越来越兴奋。
忽然之间,原本平静的海面了起滔天的波澜,一条巨大的鱼从海里飞跃而出,巨大的黑影向他压来。
“不!”他惊呼一声,茫茫大海无路可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小舟碎成木块,自己慢慢沉入海水中。
窒息的感觉让他不停地挣扎起来。也许是他挣扎的太过厉害,让一直侯在门外的中常侍发现了动静,连忙唤道,“陛下!陛下!”
嬴政听到呼唤,仿佛突然清醒过来,原本躺在榻上猛地就坐起身来。
原来又是一场梦。
他抬袖拭去额头上的汗水,梦境太过现实以至于睁开眼仍觉得心惊肉跳,神思恍惚。
中常侍推门而入,发现他神色不定,便走到一边的案上拿起水壶倒了水呈给他。
一杯水入喉,嬴政方才觉得心思稍定。
正在这时,门外的侍卫前来禀报,卢生至蓬莱归来。
嬴政眼中闪着难以言语的光芒,示意中常侍替自己更衣。
等换好行装,卢生已在门外恭候多时。甫一见到他便焦
急的道,“陛下,卢生的船在回仙山的途中遇上不知明的大鱼。那条鱼十分巨大,挡住了船的去路……”
嬴政听见自己的心里咯噔一响,难道那个梦是真的?他极力压下心中的不安,问道,“你可有办法驱赶那条鱼?”
卢生摇摇头。
嬴政的面色不由沉到底。莫非那个梦就是预兆?想到梦中明明唾手可得却无论如何也触碰不到,他怎能心甘?他踱着步子走来走去,终始下定决心,遂对卢生道,“朕便亲自带上五百侍卫去对付那条大鱼!”
卢生低下头,唇边泛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等乘着大船到了海上,一望无际的海面如梦中一般,只是放眼四周哪里有仙山的踪迹。
忽然,平静的海面上出现一个巨大的黑影,船上的侍卫纷纷惊叫起来,“怪鱼!有怪鱼。”
仓内的嬴政听见甲板上的动静即刻出来,果然看见海里有黑影往船的方向快速的移动。
轰的一声震耳欲裂的巨响声后,船身不可避免的剧烈晃动起来。
撞击来的太快,嬴政甚至远远未有来得及反应的时间,身子就往一边倾斜过去。他暗叫不好,无法阻止自己落入的海水中。身子一直往下沉,冰冷的海水涌入他的鼻腔和口中,就在他以为自己会如梦中一般窒息时,腰上突然一紧,接着温热的唇贴了上来,将空气源源不断的注入自己的口中。
来人带着他往海面上游去,等两人一起浮出海面,他才看清那人的脸。
“扶苏!果然是你!”嬴政勃然大怒。
扶苏咧着嘴露出雪白整齐的牙齿,突然抬手,下一刻,迎接他的是一片漆黑。
☆、直接扑倒
等嬴政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卧榻之上,锦被之下的身体竟然未着寸缕。
“父皇?”扶苏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在卧榻边坐下。
“孽子!”嬴政瞪了他一眼,怒斥道,“朕原本以为这些年你在上郡历练长进不少,原来还是只会这些宵小之术。”
扶苏倒没有像骊山那夜被轻易激怒;反而轻笑一声,俯身下来;在他耳边低语,“儿臣与父皇多年未见;父皇难道没有半分思念儿臣吗?”
嬴政偏过头,避开了扶苏眼里期盼的目光,质问道;“你又是装成蓬莱弟子献药,又是引朕前来渤海郡究竟欲意何为?”
扶苏坐起身,反问道,“父皇明察秋毫,难道当真看出儿臣心中所想?”
“哼!”嬴政眯着眼,轻哼了一声,“朕已经将立你为太子的诏书交给李斯保管,等朕百年之后,这大秦的天下就是你的,你又何必急于一时?”
“原来父皇以为儿臣要的是皇位?”扶苏陡然睁大眼。
“难道不是?”嬴政冷声反问。
扶苏凝视着嬴政的脸,过了片刻,突然放声大笑,“父皇说的没错……”他再次俯身而下,“儿臣要的又何止这天下,还有你…父皇!”他说完,张开嘴雪白的牙齿狠狠的咬上那张曾对他吐出无数冷酷绝情言语的唇。
温热的、柔软的触感,和这个人的冰冷完全不同,他咬着尝着竟有些沉迷。
嬴政完全没料到扶苏会如此做,怔忪在那里,直到唇上传来的痛楚将他的思绪唤了回来。他伸出右手想要推开扶苏,却被扶苏一把握住收入怀中。他也不急着抽回手,左手成拳快速的向扶苏的腹部击了过去。
扶苏的整副心思放在嬴政身上,根本来不及闪避就被打了个正着。他痛呼一声,整个人向卧榻上倒下。
嬴政被他压得动弹不得,伸手推了推身上的人,动不了。
他才发现原来扶苏真的成长了,早不是自己记忆里的小少年的模样。两人挨得这么近,他将扶苏脸上因痛疼痛而扭曲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那张脸褪去了少年时的白皙圆嫩,在麦色的肌肤上勾勒出坚毅的线条。
嬴政望着那张年轻的脸心里竟然会冒出一丝妒意来,眼前的人朝气蓬莱而自己却在一日日的衰老下去,就算他是大秦的皇帝,也阻止不了岁月的流逝。长生不老……他何尝不知道这不过是个美好的希冀。
嬴政分神的那会儿扶苏已经从疼痛中恢复过来。这次他吸取刚才的教训,牢牢压着嬴政,然后低头埋首在他的颈项重重的啃上了一口,而后一路往下,来到宽阔精壮的胸膛流连。
嬴政伸手去推了那颗埋在自己胸前的毛乎乎的脑袋。等扶苏仰起头来,他自然清晰的发现那双重瞳里跳动的欲/望之火,若他还不清楚接下来会发生的事那他这些年就算白活了。
怎能如此!嬴政的身子不可抑止的颤抖起来,不能让他得逞!他剧烈的挣扎起来,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阻止扶苏继续!
扶苏虽然对嬴政有所防备,然而在他的全力的反击之下仍是被挣脱开去。
嬴政坐起身,一脸戒备的望着扶苏。
“父皇……你便这般讨厌儿臣吗?”扶苏亦回望着他,嘴唇抖了抖,委屈的道。
嬴政的面皮抽了抽,“你还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儿臣心里从没有比现在更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他说完,抬起手去触摸嬴政的脸。
嬴政头一偏避了开去,扶苏的手便落了空。
“父皇当真不愿允了儿臣心中所想?”扶苏不死心的又问了一句。
嬴政冷冷的嗤了一声,“休想!”
下一刻,扶苏扑了过来。
嬴政早对他有所防备,一侧身避了过去,同时拳头已扎向扶苏的面门。扶苏扑了个空,面对迎面而来的拳风本能的抬手去挡,两人你来我往的在狭窄的卧榻之上交起手来。嬴政习武多年,又曾多次亲临战场指挥作战,武功自然不弱,两人交锋,扶苏一时半会竟拿他没有办法,不由有些后悔为何没向上次那样下点药。
两人交手越久,嬴政的弱势也就渐渐显露出来。武艺本身就有高低,年龄的差异导致体力的强弱,最后扶苏将嬴政压在身下,嬴政的手被他反剪在背后。
他等得太久,似乎一刻也不想再等。身下的欲/望根源早在肢体的纠缠之中蓬□来,他终是一挺身冲了进去。那里紧致的感觉让他几乎疯狂,他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疯狂地冲撞起来,横冲直撞,毫无章法。多年的夙愿终于实现,曾经遥不可及的人如今却在自己身下,被自己一下一下的占有,想到此他的不又勾起嘴角,面上带上几分得色,心里无法压抑的兴奋让他扣住对方的腰越发凶猛的攻击起来。
身下的传来的剧痛让嬴政几乎晕厥过去。终于……终于还是不可避免的发生了……被禁锢在身后的手紧紧地捏成拳,指甲掐入血肉之中,模糊一片。身体随着扶苏的动作晃动着,疼痛却让意识始终保持清醒,他死死咬着唇,头始终高高的仰起不曾低下。
即使在这样的时刻他仍不曾忘记他是大秦的皇帝,是这天下之主。他的尊严岂容这般践踏?是的,没有人比他更能忍耐……今日的羞辱他日终会
偿还,谁都不例外!即便那个人是扶苏!
腥风血雨的一夜。
翌日,嬴政清醒过来只觉得浑身酸痛,手上不知何时被包裹上白色的布条,身上遗留下的痕迹简直惨不忍睹。
房间里静悄悄的,瞧不见半个人影。
嬴政觉得口干舌燥,想要起身去拿卧榻边案几上的水壶,刚一动便牵动了身体的某个部位而引发一阵钻心之痛。他咬着牙强忍着不适伸出手去取水壶,饶是如此疼痛仍让他额上的冷汗冒个不停。
指尖刚触到壶身,门嘎吱一声开了。嬴政的手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水壶一歪就要掉落到地上,却迟迟没有摔落的声音,原来竟被一只大手也接了过去。
扶苏拿着水壶,往案几上的空盏中倒入水,然后将水递到嬴政面前。
嬴政至扶苏进门便冷了脸,但他从不会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还是伸手接过来将水饮下。
扶苏小心翼翼的盯着嬴政的脸,想从上面瞧出些端倪,然而只能看到平静下正在聚集的寒霜。
“父皇……我……”原本有许多话想要说的如今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嬴政重新倒回榻上,面向内侧的墙壁,留给扶苏一个冷漠的后背。
扶苏忍不住心下的失望,跌跌撞撞的推门而出。
一连几日,嬴政的行动都被限制在那间屋子里,除了扶苏每日会过来服侍他用膳洗漱,再也见不到其他人。
被软禁了。
嬴政到底是皇帝,经过这几天的沉寂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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