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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在上,始皇在下-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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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夫道,“看那身装扮因是会稽城郡守的人。”
  “会稽郡守殷通为官多年,一向小心谨慎,为何如此放纵手下?”嬴政思忖了一下,开口问道。
  那车夫笑道,“二位久不来会稽,可能不知道这城里早变了天!”说完,又赶了马车往前一路行去,直到停在了城内最大的客栈前。
  扶苏推开车门下了
  马车,取了轮椅过来,方才搀扶着嬴政下了车坐上轮椅。
  两人甫一出现,立刻引起注意。那客栈里的掌柜、小二都是些人精儿,瞧这二人的相貌衣着就知道他们身份不简单,笑容满面的引了他们入内。
  扶苏推着嬴政进了客栈,要了间上房,原本准备让小二送些膳食到房内,谁知嬴政却执意要坐到一楼的大厅之中。扶苏拗不过他,只能在大堂里挑了个偏僻的角落入座,然而这般醒目的组合坐到哪儿也会引人侧目。
  有些人纷纷侧过头,目光一会儿落在嬴政的腿上,一会儿又好奇的打量起他所坐的轮椅,悄悄的议论起来。
  嬴政垂首似乎对众人的瞩目不以为意,反倒是扶苏瞪圆了双眼,目光在大堂内众人脸上一一扫过,抬手状似无意的在那案上轻轻拍了一下,那长案立刻在他掌下碎成几块。
  

☆、项羽认亲(修)

  大堂内众人猎奇的目光随着长案的破碎转变成难以置信的惊骇;有些胆小怕事的不敢再回头张望,议论声也渐渐消停了下来。
  小二原本堆满笑容的脸僵硬起来,立在原地不敢动弹,只到扶苏唤了他数声方才回过神来 ,动作麻利的给他们换了张新的长案,然后一脸恭敬的端上酒菜。
  这茬事过了大堂内又恢复了原来的喧哗;扶苏这才发现嬴政坐在大堂内好处 ,人来人往闲话家常的人多;想要探听些小道消息也挺容易。
  “那项梁原是楚国大将军项燕的次子,项燕战死楚国亡后;他便跑去了吴县,张楚王(陈胜吴广)在大泽乡起义,打着替扶苏公子报仇的名义;又自称是楚国的后裔,倒是招揽了不少人……义军一路过了函谷关,直逼咸阳……”
  嬴政手中的筷子顿了一下,抬起头睨了扶苏一眼,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令人琢磨不透。扶苏在听到“项燕”的名字时明显愣了神,一幅若有所思的模样。
  “那后来张楚王怎么就突然败了呢?”
  “这得多亏了少府章邯,他将骊山的囚徒组织起来,阻止了楚王陈胜的进攻……张楚王虽然失败了,可各地义军纷纷冒头,这项梁便是其中之一,张楚王初起义时,他便随之响应,杀了这会稽城的郡守殷通自立为郡守… …”
  等用完膳送了嬴政回房,扶苏找了个僻静的角落,掏出贴身收藏了多年的锦囊。岁月的流逝令这锦囊上原本鲜艳亮丽的色彩褪去了光鲜,而锦囊里收藏的兵符却依然如从前一般冰冷而沉重。
  扶苏盯着手中黑色的兵符,思索了片刻,最后做下决定,将兵符收入怀中,然后捏着那空无一物的锦囊出了客栈一路往郡守府而去。等他到了郡守府前,不出意外的被府门外的守卫拦了下来,他遂将手中的锦囊递上前去请守卫帮忙转交给郡守项梁。
  守卫见他仪表堂堂绝非常人,也不敢怠慢,立刻跑进去替他通传,不一会儿竟引得一人亲自出来见他。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会稽郡守项梁。
  扶苏未料到一个锦囊会引得项梁如此重视,望见来人,随即愣了一下。
  项梁见到府门外的身材高大相貌俊朗青年时也怔了一下,缓步走过去,拱手问道,“不知小兄弟是?”
  扶苏也缓过神来,笑着答道,“我叫阿羽。”
  项梁指着手中的锦囊问他道,“这只锦囊乃是我楚国之旧物,不知小兄弟是如何得到的?”
  扶苏并未回答他的话,反而又从怀中摸出块兵符递到他面前。
  项梁目光落在那块纯黑的物体上,怔愣了好一会儿,
  方才伸出手接过那兵符。他用颤抖的手指抚摸着那冰冷的金属,言语里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这是……这是……家父的遗物,当日交给小侄项籍保管……”他喃喃自语,突然又像想起什么,猛然抬起头细细打量了扶苏一番,等看到扶苏的眼睛时,突然面露惊喜,拉着他的手道,“你……你就是我的侄儿阿籍吧?”
  扶苏刚要摇头否认,谁知项梁的手已搭上他的背,亲昵的对他道,“你我叔侄多年未见,当年分开时,你还是个七八的小毛孩,如今一见已是青年俊杰,不愧是我项家后人!”说着,拉着扶苏就往府内走去。
  “其实我……”扶苏数次想要开口解释清楚都被项梁出声打断,仿佛已认定他就是项籍,而且不容否定。
  项梁拉着扶苏去府里转了一圈,介绍他见了项籍的弟弟项庄。扶苏瞧着眼前青年的那身装扮,不正是早上冲撞自己车驾之人么?扶苏实在不愿与他们过多纠缠,然而抵不住项梁一番盛情,又被强留在郡守府中用了晚膳,等到天黑他才被放出了郡守府,却是项梁要他明日搬来府中一同居住,言下之意断没有让项家人流落在外的事儿。
  扶苏原本心里有藏着话想要说,无法说出口,一直心绪不宁,在郡守府中又被不停的劝酒,这闷酒下肚,人越发浑浑噩噩的。等回了客栈,嬴政已经在卧榻上入睡,头朝里躺着,背对着他。
  扶苏走了过去,在榻前的地上坐了下来,对着嬴政的背轻声问道,“父皇,你睡了吗?”
  嬴政的身子动了一下,仿佛给了他答案。
  扶苏又接着道,“儿臣今日去了郡守府,见了那郡守项梁。”他说着手在嬴政的背上轻轻抚了一下,“说来儿臣与这项梁还颇有些缘分呢……当年儿臣被赵高追杀,一路出逃,来到楚国边境遇到了一个和儿臣一样有重瞳的小男童,父皇你说巧不巧?”
  卧榻上的人没有回应,扶苏越发放肆,原本落在嬴政背上的手一路攀爬到他的胸前,扯开前襟,探入胸膛,抚摸着结实而充满弹力的肌肤。
  “儿臣和那小男童结伴而行,到了一个村落里,岂料那个村子里的人染了瘟疫,小男童也染上了瘟疫,他临死前告诉儿臣他是楚国大将项燕的孙子项籍,交给儿臣一个信物让儿臣替他寻找家人……”
  原本在胸口流连的手一路下滑,在平坦光滑的小腹上游走。
  “儿臣今日拿了信物去见了那会稽郡守项梁,他竟然不闻不问仅凭那信物以及儿臣的眼睛就认定了儿臣是他的侄儿项籍,父皇你说好笑不好笑?”扶苏说着,手终于滑到了下面,一把握住了那炙热的中
  心揉搓起来。
  嬴政在他极力的挑/逗之下终是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吟。
  扶苏轻笑了一声,站起身褪下衣衫,转而躺在卧榻之上。他伸出一只手后面揽住了嬴政的身子,另一手仍在嬴政的下腹不停的动作着。他的头紧紧的贴在嬴政的后颈处,在他耳边继续地低喃道,“儿臣觉得这么将错就错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毕竟现在赵高手握重兵,又把持这朝政,儿臣在上郡那些势力恐怕被他给除掉了,想必朝中也皆是依附赵高之人,若是父皇和儿臣这般贸然回了咸阳城,能有多大胜算?”
  他说话间吐出来的热气都喷在嬴政的后颈上,他的手仍在也不停的逗弄着他的下/身,这种双重刺激让嬴政忍不住颤抖起来。
  “儿臣觉得与其冒风险,不若借助项梁等人的势力……”
  嬴政终于开口了,却是轻蔑的嘲弄,“这帮乱臣贼子乌合之众岂堪用之?”
  扶苏的身子紧紧贴着他,在他后背下摩擦了几下,抵在他臀部的硬物让他原本轻颤不已的身子不由的僵在那里。
  扶苏却愈发来劲,亲吻着他的后颈,温热的唇贴着他的耳后,声音低哑而深沉,“父皇自然瞧不上这帮乌合之众,只是儿臣却想借他们之力除掉赵高,待成就大事这帮乱臣贼子还不是随父皇任意处置。”
  “哼!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你打得倒是好主意!”嬴政冷笑一声,“你既已下定决心,又何必假惺惺的来和朕商量?”
  扶苏留在嬴政腰间的那只手已经开始去解他的衣衫,嬴政见他的动作越来越过分,伸出手阻拦道,“放肆!还不快给朕住手!”
  扶苏脸上的笑容更胜,放在嬴政身下的手在那坚硬如铁的欲/望之根上重重的掐了一下,引得他一阵闷哼,“父皇真的想让儿臣就这么住手吗?”
  嬴政侧过脸与扶苏对视,他的脸颊涨的通红,眼里几乎快冒出火光来,嘴唇抖了抖,一个“你”字尚未说出口就被扶苏完全堵住,剩下的话都被他悉数吞进了肚子里。
  衣衫被褪尽,扶苏倾身而下,如铁箍一般将他牢牢禁锢在身下。手推不开,腿不能动弹,只能被动的承受着铺天盖地而来的情/欲。
  心里一半冰凉,一半火热。
  被欲/望吞噬前,似乎听见扶苏在耳边低语,“父皇……父皇,那项梁要我们明日搬去郡守府中,今日儿臣还是您的扶苏,明日儿臣就是项羽了……父皇是项羽的什么人呢?若是有人问起,儿臣便说父皇是我心爱之人可好?”
  嬴政耳边回响着扶苏的疯言疯语,脑海中盘旋着一句话,“这个该死的疯子…
  …”
  扶苏仿佛再也等不及,扣着嬴政的腰急切的挤了进去,而后猛烈的冲撞起来。
  身下的人太过强大,唯有折断他的腿才能将他禁锢起来;唯有这样疯狂的占有他,他才能确信他是炙热的,而不是冰冷的嘲讽。
  他不想给,他便自己夺;他想要的,他便同他争。
  这样,恨也好,怨也罢,总是让自己入了那人的心,便再也无法忽视自己了吧……
  

☆、雍丘之战(修改)

  项梁倒是个守信之人;翌日一大早就派了下人前来扶苏所住的客栈接人。扶苏与嬴政从上清山下来原本只雇了辆马车,一路轻车简从,照顾嬴政的事情都是扶苏亲历亲为,因而两人的行装并不多,等付清了房资便上了去郡守府的马车。
  入了郡守府,项梁见了扶苏仍待他如昨日般热情;倒是瞧见坐在轮椅上的嬴政时愣了会儿神,过了片刻才开口问扶苏道;“阿籍,这位是?”
  扶苏的目光在嬴政身上扫过;故意顿了一下才对项梁介绍道,“这位是家师。当年阿籍与叔父失散,幸得师父相救才能有今日与叔父相认的机会。”
  项梁一听这人竟是自家侄儿的救命恩人兼师父;心里没来由的升起一股异样感。眼前之人咋一看相貌异常年轻,然而面容冷峻,带着一种与年纪极不相符的深沉之气,即便是静静的坐在那里也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他想着这人既是项籍的师父想必是位世外隐士的高人,当即也不敢怠慢,挂起热络的笑容问道,“不知先生如何称呼?”
  嬴政垂着眸,神色冷淡,一语不发,直接将项梁的问题忽略掉。
  项梁脸上的笑容顿时挂不住,场面一时有些尴尬,扶苏见状及时开口解围道,“家师姓虞。”
  项梁哈哈大笑起来,“原来是虞先生。”
  在项梁看来世外高人多是些脾气怪异之人,颇不通世情,嬴政这般冷淡的态度落在他眼里越发显得他高深莫测、难以琢磨,项梁不由在心里对扶苏这位师父肃然起敬,拱手恭敬的道,“项梁在此多谢先生对阿籍多年的照顾和教导。”
  嬴政的眼皮动了动,终于开了口,声音也如人一般冷冷冰冰,简简单单的几个字,“不必谢。”
  扶苏推着嬴政进了项梁事先替他们准备好的房间,屏退了房中的下人,锁好门后,方才转身,对嬴政道,“父皇,儿臣的师父走了,只好委屈父皇装成儿臣的师父。”
  嬴政嗯了一声,手轻轻地拨动车轮,轮椅滑向一边的案几旁。他欲伸手去取摆放在案几上的水壶,谁知扶苏眼疾手快,抢先一步走了过去拿起水壶,将斟满水的杯子递到他跟前。他接过杯子喝了一口水,又将水杯放回案几上,还未开口扶苏便凑到近前,头贴在他的耳边,轻声道,“儿臣没有对人说出父皇是儿臣的心爱之人,父皇可觉得失望?”
  扶苏不说这话还好,一提起这茬便勾起嬴政对昨日夜里事情的回忆,心里顿时一阵恼怒,脸瞬间拉了下来,斜斜的睨了他一眼,道,“你这是要羞辱朕吗?”
  “原来父皇觉得这是羞辱啊……”扶苏在心里嘀咕着,
  又瞧见嬴政变了脸色,不敢再胡乱开玩笑,当即退了开来,一脸正色道,“儿臣绝无此心。”
  等他在房中陪嬴政用完午膳,项梁便派了下人前来寻他。扶苏将嬴政安置妥当方才随了下人前去见项梁。
  扶苏到了前厅瞧见项梁一身盛装打扮,顿觉诧异,“叔父这是要去哪?”
  项梁笑着道,“阿籍,你可来了,快来见见军师。”
  扶苏这才注意到项梁身后还立着位老人,头发胡须已花白,唯有双目炯炯,格外犀利。
  “叔父,不知这位先生如何称呼?”
  “这位是叔父的军师范增。”项梁答道。
  扶苏早已看出此人不简单,遂躬身恭谦地道,“项羽见过范先生。”
  范增亦拱手回礼。
  一番客套之后,项梁才将召扶苏前来的目的道来。原来当日张楚王起义失败后,项梁听取了范增的建议,拥立了楚王后裔、楚怀王的孙子熊心为王,仍称楚怀王,自号为武信君。今日,竟是让扶苏同自己一起去拜见楚王。
  楚怀王见了项梁,一脸惊喜,只道,“武信君来得正好,寡人正有事与你相商。”等他瞧见跟在项梁身后的扶苏时,怔了一下,问道,“这位是?”
  项梁答道,“此子乃梁之侄儿项籍。”
  扶苏也在偷偷打量着楚王熊心,只觉得这人年纪轻轻,唯唯诺诺,毫无君王之态,不过是个傀儡摆设罢了,心下极为鄙夷,面上却挂着浅笑一脸恭敬,“项羽参见大王。”
  熊心只觉得眼前的青年面对自己虽然十分恭敬,然而那扑面而来的迫人气势比之项梁犹胜,不由自主就气弱了几分,干笑一声道,“武信君的侄儿果然一表人才。”
  “大王谬赞。”项梁表明来意,“今日梁来此是和大王商议我义军西进之事。”
  熊心大喜,“寡人也正要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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