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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在上,始皇在下-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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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闭上眼,疲惫袭上心头。
只要事关扶苏,他总难如愿。难道这孩子天生就是来克他的吗?
☆、四面楚歌(一)
父子之间的这种事他们做的还少吗?这具身体显然已经习惯了;即便如此,他心里还是觉得屈辱,想要抗拒。然而这一次他等待了良久,仍不见扶苏有任何动作。待睁开眼,正对上扶苏饱含戏谑的笑眼。
“小虞在期待什么?”
嬴政哼了一声,侧过头去不再搭理他。
扶苏轻笑一声在他身边坐了下来;伸出手脱掉他脚上的鞋履,用温暖的手掌包覆住他的脚踝;轻轻的替他揉捏起来。
温热的掌心,轻柔的触碰;这样的感觉令嬴政格外舒爽,他忍不住合起双目,原本紧绷的神经也跟着慢慢放松下来;困意渐渐袭来。就在他以为自己会睡着的时候,脚上突然感到一阵刺痛。他皱气眉头,睁开眼才发现自己的脚心不知何时插上了一根金针。他的脚边摆放着一个黑木匣子,扶苏正从里面取出一根根金针扎进他双脚各个穴位上。
扶苏发现嬴政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的动作,遂解释道,“小虞不必紧张。待我施完针,你的脚便能行动了……”
“……你说什么?朕的脚可以走了?”嬴政脸上是无法掩饰的震惊。
“是啊……”扶苏轻声回答。
他的思绪不禁回到多年前的上清山上。那时候嬴政中毒昏迷不醒,在他的恳求下师父不远千里寻来长生不老丹。他亲自喂嬴政服下,师父却说嬴政毒入肺腑,即便服了金丹毒仍会残留在在他体内无法去除,拿出金针便封了他脚上的穴位,还让他牢牢记住这套针法。
他那时完全不明白师父的心意,还傻傻的追问,“难道那毒真的无法解了?”
师父是怎么回答的?“这世上就没有长生不老丹解不了的毒,但他若是全然好了,你觉得你还能制得住他吗?”
扶苏一时怔在那里不知所措。
“扶苏求男男双修之术也是为了他吧?”师父的直言不讳让扶苏感到脸上一热。
师父叹了口气,在他肩上拍了一下,“瞧你这幅英雄气短的模样师父就来气!扶苏,师父是在帮你……你既喜欢他便将他留在你身边,两人在一起日子久了他自然会晓得你的好。若是这么容易就让他完全恢复了,他又哪里还会记得他留给你的伤痛?待他醒来,你觉得自己还有机会留下他吗?“
那时候他鬼使神差的就应了师父的话,那人醒来后对自己的解释也信以为真。可是……师父所说的日久生情这种事情也许真的就从来不会存在于他们父子之间吧。将这人禁锢在自己身边,一厢情愿的强求,仍然无法打动那颗坚硬的帝王心。这么你争我斗下去,他真的疲了,倦了,他想放弃了…
…也许就这么结束未尝不是件好事。
他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将远去的思绪拉了回来,专心致志的替嬴政施针。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扶苏终于替将原本封闭的穴位全部解开,他收起金针抬起袖子拭去额上的汗水,这才发现嬴政居然就这么睡了过去。他将金针放回木匣子里,拉过被褥替他盖上,就这么默默地坐在榻边,痴痴的望着这人沉睡的脸。
一夜好眠,嬴政醒过来时已是天明。睁开双目一眼就瞧见扶苏挺直的后背。他忆起昨日扶苏对他说过的话,他的脚可以动了。他试着用手撑着身子,这么一使力双脚也跟着动了起来,他才发现扶苏竟然说的都是真的,脚真的可以动了。盈满心头的喜悦让他一时忘记去追究扶苏欺骗自己的事实。
扶苏听见榻上的动静转过身来,正好看到他掀开被子想要下塌。那双脚太久没有活动,突然踩到地上,一股酸痛立刻从脚心蔓延至全身,身子不自觉的往前倾倒。然而他没有跌倒在冰冷的地面,而是落到扶苏的怀抱里。
“小虞太心急了。”扶苏叹了口气,将他扶回榻上坐好,自己也跟着坐到榻边,“你的脚刚恢复,气血尚不能流通自如,还需一段时日方能行走。”他说完,又将嬴政的脚抬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替他轻轻的揉捏起来。
嬴政没有出声,只是沉默的凝视着扶苏的侧脸坚毅的线条,这才发现自己很久没有这么近的好好看看他了。他的心突然软了下来,“若是……若是你开口,朕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扶苏只浅浅笑了一下,没有出声。等按摩结束了,他才缓缓道,“小虞是不是觉得好些了?”
嬴政活动了下腿脚,发现之前那种刺骨的疼痛感已经感觉不到。
扶苏淡淡的道,“再过几天脚就能行走了,不过我恐怕是看不到了吧……”
正在嬴政为他的话感到诧异不解时,帐外传来声响,有人求见。
扶苏放开嬴政走到案前坐下。求见的人是小范。他进入帐内,往卧榻的方向望了一眼,方才躬身对扶苏道,“大王,马车已备好。”
“嗯。”扶苏微微颔首。他走到榻边抱起嬴政,往帐外走去。
一切来得太过突然,等坐在马车上,嬴政才回过神来,”你这是做什么?“
扶苏深深望了他一眼,“我说过的,有一天会放你离开。”
“你当真不肯开口求朕?”嬴政感到一阵心慌,忍不住又问了一次。扶苏的眼睛里倔强与傲然一如从前不曾改变,然而那张脸上带着的笑容却是他从不曾见过的冷淡和疏离。
嬴政端坐在马车上紧绷着身子与扶苏对视,久久无语,只等待一个答案。然而等来的却是扶苏伸出手合上车门。他突然泄了气一般松懈下来,身子无力的靠在车壁上,心乱如麻之际听见车外扶苏最后说了一句话却是吩咐车夫启程。
车夫赶着马车前行,他坐在车里身子随着颠簸的车厢晃动这,心里空荡荡的,明明是自己把他逼入绝路,明明是自己更高一筹,为何他却没有半分属于胜利者的喜悦?他终是没有忍住,伸出手掀开了车帘的一角,一眼望去的却是扶苏转身远去的背影,而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远,心里泛起莫名的抽痛,他与他,终究只能背道而驰
马车继续晃晃悠悠的前进,他在车厢里昏昏欲睡,也不知过了几个晨昏。闭上眼,脑海全是扶苏的身影晃来晃去。一会儿是叫他父皇的扶苏,一会儿又是小虞小虞的叫个不停的楚霸王项羽。最后停留在脑中的却是扶苏的一句话,“夫妻本是同龄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若是我哪天要死了,便放你离开……”
他现在放自己走,是一心想去求死么?嬴政陡然睁开眼,大叫一声,“停车!”
车夫听令勒紧马缰将车驾停了下来。
嬴政掀开车帘吩咐道,“回去!”
车夫面有难色的回道,“可是霸王吩咐过,不论发生何事都不许调头!”
嬴政恼怒的瞪了他一眼,正欲发火,却被前方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吸引去,不一会儿,一支队伍出现在他视线里,黑色的旌旗随风飘扬。队伍前方领头的二人亦看见嬴政的车驾,翻身下马,疾步走到他身前跪下行礼,“参见陛下!”
来人正是章邯和王离。
嬴政推开车夫欲搀扶他的手,自己下了车驾,那双脚已经能稳稳地站在地上。
章邯、王离见他能独自站立,皆面露惊喜,“恭喜陛下!”
嬴政脸上却毫无喜色,拉长脸严肃的问道,“你二人为何在此?”
王离拱手回禀道,“早在一个多月前,臣等便接到扶苏公子的书信,让臣等前来此处接应陛下回骊山。〃
嬴政暗暗心惊,一个多月前……那就是说扶苏那次突然一月之久返回彭城便作此打算了?他到底看轻了他,即便是死也不愿意向人低头……这便是你的选择吗?扶苏……
“陛下,如今汉军来势凶猛,我等还是速速撤离才是!” 章邯说道,“臣探得韩信亲率汉军四十余万大军已向十万楚军发起进攻,大战一场在所难免!”
嬴政面色不渝,“哼,难道朕的扶苏竟然连个初出茅庐的韩信也敌不过吗?”
章邯闻言额上冷汗直冒,陛下未免太过信任扶苏公子了吧?十万楚军与四十万汉军主力作战,即便长公子天纵之才恐怕一时也难以应付啊!
嬴政复又冷笑一声,“也罢,就让他楚汉相争,朕自是坐那壁上观,待他杀个你死我活,朕再出手一举定江山,这不正如了朕的心意吗?”
这却是那日扶苏对他说的那番话。
“王离,你且带一队人马留在此处打探楚军交战的情况,一有消息要立刻通知朕。他吩咐道,“章邯随朕回骊山整顿军队,静待时机。”
☆、四面楚歌(二)
王离、章邯听到嬴政的命令俱是一惊;到底王离与扶苏交情颇为深厚,忍不住开口问道,“陛下当真对扶苏公子不管不顾?”
嬴政握紧双拳,冷哼一声,“他既不愿开口求朕,朕又何必多此一举!”他说着;声音渐渐低了下来,却像是自言自语;“反正在他心目中朕便是个为了江山无所不用其极的人,既然如此;他是死是活又和朕有何关系……”他回过头最后望了一眼垓下的方向,转身上了马车。
嬴政的车驾远去的同时,垓下这边;楚军与汉军的一场恶战即将打响。
扶苏骑在乌骓马上,身后旌旗飞舞,鼓声震天。十万楚军将士面对人数多出己方四倍的敌军气势上丝毫不显逊色。
对面的汉军那边,韩信摆出了五行阵。他亲率三十万大军居中军,为前锋主力,左右两侧各有将领领一军,汉王的主力则尾随在中军之后跟进,后面尚有一队人马负责断后。面对这样无懈可击的阵法,就楚军而言,已入进退不得的境地,唯有拼死一搏方才有一线生机,而孤注一掷,险中求胜正是扶苏最擅长的。
他冷笑一声,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想不到昔年本王帐下的小小参军,今日亦能为统帅领四十万大军!”
“你!”齐王韩信本就看扶苏百般不顺眼,现在又被他言语刺激,不由勃然大怒,“项羽,你别得意!本王今日就让你尝尝败绩。”
扶苏纵马上前一步,高声挑衅道,“韩信,你若有胆便尽管放马过来,本王难道还怕你们不成?”
韩信哪里咽得下胸中这口恶气,当即挥动手中战旗。他身后的中军将士齐吼一声挥动手中兵器如洪水一般涌向对面的楚军。
而扶苏显然等得就是这一刻。他扬起马鞭,一马当先冲向汉军的阵营,身后紧紧跟随的三万精骑犹如一把黑色的利剑迅速插/入汉军的阵营里。扶苏冲在队伍的最前方,手持银枪横扫而过挑起数名汉军士卒,掉、落下去的皆是一片血肉模糊的尸骸。楚军精骑猛追猛打,一路向前。这般猛烈的冲击之下,汉军的步兵阵渐渐出现了溃散。战场上到处是横飞的血肉,尸横遍野。
这么冲杀了约莫几个时辰,楚军骑兵已一连冲破汉军数道防线,直直杀向韩信。
韩信眼见汉军士卒伤亡惨重,战场上的局势已与汉军十分不利,连忙下令吹响号角,让中军迅速后撤。
扶苏哪里容得他这般跑掉?一扬马鞭,速度比刚才更快了几分。汉军又迎来新一轮更加疯狂的冲击。
楚军的骑兵速度太快,很快淹没在三十万汉军之中,而步兵却在交战中渐渐落在后面,
眼看着跟不上骑兵的步伐,楚军顿时又被分割成两截的危险。
韩信冷眼观望着战场的局势变动,命令汉军且战且退,当他注意到楚军的阵营出现松动时,再次晃动起手中的旗帜,汉军的左右两翼突然行动起来,开始收拢阵型。
扶苏虽然目标直指韩信,但也留心着汉军的异动。眼见韩信就在前方,无奈楚军势单力薄,厮杀半日依然无法完全冲散汉军主力,此刻若是让左右联军,则对他是大大的不利。无法生擒韩信,实在是遗憾。他叹了一声,调转马头,大吼一声,“时不利我,撤!”
他身后的骑兵得令纷纷调转马头,汉军的左右两军尚未完全合拢就被楚军的骑兵阵生生撕开一条裂缝。
韩信知道扶苏识破了自己的计策,连忙高声叫道,“项羽,哪里逃!”
有数名汉军士卒手持长戟冲上去挡住扶苏的去路,但很快被他挑倒在地。至此在无人敢阻拦霸王离去。
韩信虽然生气但更多的是无可奈何。项羽勇猛过人,天下无敌,便是追上去也只能是损兵折将,得不偿失。他只好下令将汉军的残兵整合起来,逐渐压缩对楚军营地的包围。项羽虽然跑了,但楚军的营地已被他团团围住,这次他定让项羽插翅难飞!
楚军的营地里,扶苏躺在榻上,他脑海中不停的思索着。垓下一战,他们虽然折损汉军不少人马,但并未伤其筋骨,楚军被围困的局面也未得到好转。若是继续被困,粮草辎重无法及时供应,长此下去,楚军岂不是不战而败?何况,这营中不光是十万楚军,还有许多从彭城跟随他撤离的百姓,若是没有粮草,这些百姓又该如何生活?这仗再打去还有意义吗?
他皱紧眉头,苦苦思索着对策,突然远方似乎有歌声传来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如同鬼哭狼嚎,煞是惊人。思绪被打断,他坐起身,怒道,“外面发生何事了?”
话音刚落,项庄已闯入帐中,揉着惺忪的睡眼道,“大哥,营外不知是何人在唱歌!”
小范也跟着掀开帐帘走了进来,向扶苏禀报道,“大王,汉军不知又在耍什么诡计,竟然寻到许多楚人聚在我大营之外唱歌。
扶苏一掌拍在卧榻之上,震得榻上的被褥都直抖动,“这约莫又是那张子房的计谋想要乱我军心!”
“大王可有良策应对?”小范见他面色不渝,小心翼翼的问了句。
扶苏的神色渐渐平静下来,思忖片刻,问他道,“本王记得从彭城撤离的时候,楚王宫里那些曾经服侍熊心的伶官也有跟随?”
“没错。当日司马欣叛楚,连同刘
贾一路屠戮我楚地六县,楚地百姓闻知无不侧目,大王撤离彭城亦有不少百姓跟随,这些伶人无处可去也只能留在楚军营中。”小范想了想答道。
“你去将他们召集过来,挑些美貌机灵的少年出来。”扶苏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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