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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淩旧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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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揣着还热乎的十两银子,去蜜饯铺子买了几样小食,又去书坊淘了几本南剧、传奇。路过牌坊时,又在路旁的摊变停了下来。
  做工精致讨喜的婴孩器用,虎头鞋、虎头帽、五彩帽、双耳金线帽、拨浪鼓、小弹弓、、、凡能想到的应有尽有。
  看摊的货郎热情劝道:“这位爷,府上可有小公子小小姐?这些都是娃娃们最喜欢的物什!”
  “有是有,可是还有两个月才出生。”男子脸上带着将为人父的骄傲。
  “提前备上呗,小少爷一出生就有的玩有的用,多好!”货郎见男子衣着不凡,沿路入店就买,越发不想错过这摊生意。
  “好吧,一样拿两个。”男子爽快地放下一块碎银,简直要把货郎的眼晃花。
  “这位爷,欢迎再来!”男子走了好远,货郎还在欢快地招呼。
  
  “绍卿,我回来了!”男子放下大包小包,先走进书房,没人。宣纸上的墨迹还未干,想来人刚离开不久。
  再进花房,还是没人。
  厨房的炉子上放着砂罐,鸡汤在里面咕咕的滚着。男子看着空无一人的厨房,咬牙,要他不要做饭,还是不听。
  屋里到处寻人不到,男子摇着头去了后院。果然,那人撑着腰坐在石凳上,看三五只鸡挤在一起抢米。
  “真不知道这几只鸡有什么好看的,值得你一日看三遍,比用膳还准时。”男子的语气无可奈何,但眼神骗不了人,含着浓浓的情意。
  怀孕的人有些迟钝,慢慢地转过身。丽色惊人的脸因为七个多月的身孕而圆润许多,眼神也是令人温暖的柔和。“回来了、、、厨房锅里给你温着枣茶呢,我去给你端。”说着便扶着石桌要起身。
  天,就是皇帝老子也不敢让怀了七月双胎的老婆端茶送水啊!何况他萧延,萧燃犀早就不是皇帝了= =
  “慢点儿慢点儿!不是让你别进厨房了么?!身子那么不方便,还闲不住。你有孕以来,我每天心都提在嗓子眼儿。你就安生点儿,好好养着。让我放心成不成?!”萧延,就是当年明宫里的英帝景弘心疼又急闷地揽过贺美人………曾经名动天下的帝卿贺镜西。
  美人皱眉仍是美人:“你这般紧张做什么?!又不是第一次做父亲。我只是有着身子,又不是残废!你别管东管西!画给许老板了么?他怎么说?”知道丈夫是心疼自己,贺镜西发泄过后便及时“搬楼梯”给萧延。
  “给了;除了把夫人您的画技夸得天上有地上无他还能说什么?夫人是卖座画师,为夫与有荣焉啊!”投以楼梯,报之高帽。听得萧延念白般的回答,贺镜西也扑哧一下笑出来。
  看这寻常人家,夫妻都是聪明人,架怎么吵得起来,日子怎能不过得比蜜甜!各位看官,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等等,剧场还没结束………
  “诶,定银有十两吧?拿来!”贺镜西伸出手。
  “这个,都用了。”
  “什么?!十两都用了!你!唉哟~”
  “绍卿,怎么了?别吓我!”
  “嘶,没事儿,俩混小子又再练拳来着。”
  一抹斜阳,人影成双,三五花树,这边城小镇,寻常院落,竟也美得如诗如画,让影击节赞叹~
  
   

作者有话要说:南之船戏(咳咳,腚要淡)
卡文报社!!!真想把这章废掉!!!╭(╯^╰)╮


还是人物表o(╯□╰)o:戳进去




7

7、年少梦轻(六) 。。。 
 
 
  “千万恨,恨极在天涯。山月不知心底事,水风空落眼前花,摇曳碧云斜、、、”景弘帝好词曲,常有御制南剧问世,所以武陵城中几乎家家唱曲,户户听戏。贺镜西拢着蜀扇,走在外城的桂花巷里竟也听到一把不输千声阁歌姬的好嗓子。
  “啧,这女子唱得确实不错。要是被千声阁的采乐官听了去,这小家碧玉真真是要平步青云了。”男子约摸二十六七的样子,手里把玩的核桃圆润如珠。
  “长空,你怎么就这么笃定唱曲的是个姑娘呢?”贺镜西转着扇子,歪头问道。
  “歌声清利,声线细长不像寻常男子能够发出的。”
  “江都尤琬可是女子?”贺镜西折扇半开抵着下巴似在细细评品。
  “尤琬虽为男子,可在台上千娇百媚,江都名姬比之犹有不及。那份妩媚婉转,几近为妖啊!岂是此间凡人可比?”被唤长空的男子还指了指传出曲声的那间竹屋。
  “呵呵,浣枝,听到刘尚书说的么?技不如人,你还要用功啊!”贺镜西扬眉一笑,下巴上的美人沟愈发分明。
  一袭红衣无声地从天而降,对着贺镜西伏地长拜。
  贺镜西扶了这人起身,神色也颇为动容:“一别三载,浣枝一向可好?”
  “公子~”红衣人语带哽咽,抬头细看,容颜殊丽。
  “男儿有泪不轻弹,浣枝,莫要哭了。”贺镜西从袖口抽出手巾给浣枝拭泪。
  “浣枝,你这次回来、、、”
  “红妆十里,明珠当还。”浣枝看了看刘长空,对贺镜西说了八个字。
  “啊~原是这样。浣枝,长空与我是讲武堂的同年,在他面前不必有所隐瞒。”
  “等等,‘红妆十里,明珠当还’?可是云坡要回皇都了?”刘长空压低声音问道,眼底却有暗暗的惊喜。
  贺镜西看看伸出院墙的残杏,点头:“下月初八是程府大喜之日,程将军去国六载、屡建军功,如今亲侄娶妻,东海倭乱已平,程将军回京观礼也是人之常情。应该是得了今上的手令,不然不会这样快。”
  “是了,将军半月前收到今上手令的。昨夜已抵洪都,三日后便至武淩。我是骑马过来的,先把消息告诉公子,现在得去东郊行馆等候将军了。”说罢浣枝打了个呼哨,一匹骏马从竹屋后小跑过来,浣枝上了马朝贺、刘二人一拱手扬鞭而去。
  “浣枝是你放到云坡身边的人?”
  红衣白马远去,切切歌吹犹在风中。贺镜西面不置可否,只是笑问:“尤琬近日在骊园挂牌,场场爆满一票难求,不知长空可否请绍卿一睹名伶风采?”
  刘长空笑得玩世不恭:“绍卿相求,莫说两纸戏票,就是要长空肝脑涂也在所不惜。”
  “哼,这话留到明光殿给今上表忠心吧。”
  
  两人乘轿,不过片刻就到了骊园。还未下轿就听门口一阵喧哗,贺镜西掀了轿帘一看。只见一个白衣丽人由两个小僮扶着入了顶兰木花轿,看那轿帘分明是宫中织造坊出的纹样。紧跟着千声阁的首席采乐官章弦之被骊园老板恭送出来,放下轿帘贺镜西心下明了。
  进了戏园里里面一片哄闹,主角儿走了,戏迷们嚷着要退票。老板倒也不急,吩咐伙计们把票钱一一退了。开顽笑,方才章大人留下的银票再开个戏园子都绰绰有余,这区区票钱不值一提啊!
  “我们倒来得不巧了。”雅阁里贺镜西探身看着楼下大堂里的混乱,微微一哂。
  “下次再来么,园子又跑不掉。”刘长空挑拣着茶炒瓜子,吃得惬意。
  “御前献声,价增百倍,本已是江都名伶了,以后还有唱给我们听的?”
  “哟,我怎么觉着这么大的醋味儿啊?”刘长空怪笑“御前献声,承了皇恩又怎样?不过是过眼云烟,你就当是袖角微尘,若看不过眼了,拂去便是。”
  台上放锣说是换了戏码,为表歉意退了钱的亦可留下观赏。
  锣声让贺镜西怔了怔:“后宫算计,我本是不屑,无奈身非我有,不可不争。若说云烟过眼,不是那名姬歌伶、女妃男侍,恰恰就是皇恩露泽,恩宠荣辱。”
  刘长空与贺镜西相识十几年何曾见过他这番神态,恰好低语被锣鼓声盖住,刘长空只当未闻,拉了贺镜西坐下听戏。
  
  无言到面前
  与君分杯水
  清中有浓意
  流出心底醉
  不论冤或缘
  莫说蝴蝶梦
  还你此生此世
  今世前世
  双双飞过万世千生去
  新演的戏是前朝名剧《梁祝》里的“哭坟”,台上的英台扮相清丽,歌喉柔婉。虽比不上尤琬,但胜在年轻,如此天资,假以时日定不输给今日名角。
  一段唱罢,身披嫁衣的英台凄然除去凤冠,一头乌发飞瀑般垂下。扮戏之人感情真挚充沛,竟是真正地清泪不止。台下掌声如潮,声声叫好。
  刘长空听得意犹未尽,啧啧有声。“这扮相,这唱腔。啧啧啧,六月里我家老太君七十大寿定要请这位小老板去唱堂会。”
  贺镜南目力极好,又细细盯着那“英台”看了许久,玩味笑道:“哦?要是请到了定要知会我一声,我定去给老太君祝寿,给长空兄的小老板捧场。”
  “好说好说~诶,那不是你的准内弟程侍郎么?”刘长空指着楼下大堂里第一排的程敛之、贺镜南二人道。
  “今天真是好巧。”贺镜西笑着用扇柄敲敲围栏。
  “程侍郎陪着小公子看戏,怎么也不定个雅阁?”
  “念卿自幼目力不好,坐在楼上雅阁怕是看不清。”贺镜西遥看幼弟与程敛之比肩而坐,眼神温和宠溺。
  “程侍郎平日在部里手段老辣,沐休在外柔情体贴,真是刚柔并济的好男儿啊!”刘长空又看了眼不甚言笑的下属复把目光投回台上。
  
  话说坐在紧挨戏台的第一排贺镜南才将将看清演员的妆容形态,虽然一双杏眼又圆又大,可是自幼就不好的目力让喜欢看书看戏的贺镜南懊恼不已。
  今天虽为看成江都尤琬的戏,但是台上这个新角儿还真是不错,虽然技巧没有尤琬好,但胜在年少,与戏中英台的年纪没有多少出入。感情也丰沛,比如到这眼前gaochao处还真的哭得神伤肠断,令观者恻然。
  贺镜南早被带入戏中,看得哽咽难言,双目含泪。本以为程敛之会毫不留情地笑话自己一番,转头一看,那人也是薄唇颤抖,双目微红。
  其实那“英台”甫一上场程敛之就起了转身就走的念头,但心思几转,还是坐定了。
  景弘帝好制曲填词,从前程敛之在东宫伴读的时候常常和萧从瑜上千声阁寻乐工歌姬顽耍。看阁中戏服华美,萧从瑜就让其间内侍服侍自己上妆穿戴,和今上景弘帝一般偶然兴起便粉墨登场。萧从瑜自幼便得南华最杰出的歌姬名伶们的指导,虽是玩乐为主,天分极高的他如今念唱坐打,扮相神态已不输一些演了半辈子的三都名角儿。
  萧从瑜也是一开始就看到了程敛之,心神难平。不是脸上厚重的华彩做了单薄的铠甲,只怕自己早就弃场而去了。西苑一别,两人没有再见过面。程敛之就任兵部前按例到东宫拜见,被自己托病挡了。二十八天未见,记忆中两人从未分开过这么久。是自己无颜见他,分明白日里还对他表明心意,命他勿要他娶。入夜一番权衡,迫于君父威严,念那宝位皇图,竟含笑商量着他的婚旨,装捡庆贺之礼。连日的燥郁让萧从瑜决定玩票解闷,想近日父皇一直在千声阁写戏,便寻到这朱雀街的骊园来。
  他身旁那人苍白羞怯,怕就是那平州贺镜南吧。看那天差地别的相貌,如不是西宫那人诸多赏赐,宠溺非常,还真是要怀疑两人是不是亲生兄弟?
  天人两隔,英台哭坟本就肠断声悲,萧从瑜心有戚戚焉,移情入戏投入非常。看贺镜南倚着程敛之拭泪,萧从瑜心里百般滋味。从前只属于自己的位置被他人占据,偏还占得有理有据,自己指摘不得。身上的大红嫁衣再华美精致也是戏服,再过八日,贺镜南得到的却是真正地十里花嫁,武淩多少名媛公子的chun梦良人。
  莫说蝴蝶梦,粉蝶折翅,再难双飞。
  去冠散发本是戏里没有的桥段,而萧从瑜心神俱伤已顾不得那么多。北亭,你曾说我青丝如瀑最是美丽。如今我弃信断情,你将为人夫。但莫要怪我,我有我的不能。记住我的青丝容颜,一如初见。
  绽开一抹笑意,眼角的胭脂被热泪冲掉,月魄的眸里似流出血泪,原本满座倾倒的戏子一时间犹如鬼魅。萧从瑜收了水袖,伸指轻抹。“结局注定要这般不堪么?”
  萧从瑜无声自问。
  戏演人生,人生如戏。这一唱一演,已耗掉自己太多心力。
  到跳坟一幕,台上烟雾袅袅,悲乐大起。在看台下,贺镜南已整个人哭倒在程敛之怀里。萧从瑜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将倒不倒间程敛之满脸痛惜地飞身上台将自己揽到怀里。
  真好,事到如今,还能听你情真意切地唤声“子诺”、、、
  
   

作者有话要说:留爪越来越少,此文快向自娱自乐的方向发展鸟~~~~(》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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