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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寂寞,欢迎来搞 by文如指-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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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阿乐还没有正式出道,只是一个籍籍无名的见习生杀手。
但是他有一个非常非常厉害又非常非常非常风骚的师父。
阿乐和师父两人,一老一少,在市郊边缘的将军山的山谷里做杀手必须的修行。
师父文化很好,爱跟阿乐扯古诗:“其实杀人不过头点地,生生死死死,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啊!(有感而发状)人生若尘露,天道邈悠悠……孔圣临长川,惜逝忽若浮。”
阿乐正就着无线电视看唯一一个能够收到中央电视台的新闻联播,听得是半懂不懂。
师父体能自然也是很好,一把老身子骨了,无聊之时,还是喜欢跟阿乐玩捉迷藏,和阿乐比谁下腰下的厉害。
手榴弹绑在阿乐的双脚之间,在阿乐脚踝处绑成一个活结。
然后,师父拉掉拉环。
“这是师父特制的用来锻炼身体的手榴弹哦,还有三十秒钟就要爆炸了哦。阿乐,要赶紧!”
阿乐只能无奈的下腰,用嘴解开脚上的蝴蝶结,再用嘴解开手上的蝴蝶结,最后背上师父一同逃命。
每当师父在自己背上欢快的数着倒计时的时候,阿乐都很有一种把师父丢在那里的冲动。
然后,倒计时到,爆炸了。
不过并不是手榴弹,而是填着烟花燃料的二踢脚山炮。
师父欣赏着劣质烟花爆破在山岭中的效果,连拍阿乐肩膀:“真棒!跑步的速度又快了不少嘛!”
总体来说,阿乐的师父非常不错,除了有一点,他的性取向有问题。
而这个问题,也最终影响了阿乐的一生。
不用训练的夜晚,阿乐和师父两人缩在深山的小木屋里靠着炭火取暖。
师父叼着一根烟,酒喝多了,有点迷迷糊糊的,就开始回忆往事:“师父年轻的时候啊,曾经爱过一个很帅很帅的男人。”
“师父。”少不更事的阿乐睁大眼睛,奶声奶气的问:“你爱的人是男人?”
师父鼻子哼了一声,斜睨他一眼:“废话,男人难道不该爱男人吗?你这个小蹄子给我说说,性别不同,怎么相爱!”
这句话倒是非常顺口,从不接触人类文明的阿乐自然是没有障碍的接受了。
自此性取向就在师父教导的歪门邪道上翩然远逝,一去不复返。
师父继续回忆:“嗝……那个时候啊,师父跟他一起在农场养猪。我们手拉着手,看着猪哟,就像看着自己的儿子一样。吼吼,吼吼。”师父学了几声猪叫,以假乱真,“他看着我,对我说的话哟,羞死人呢!他说我……嗝……他说我如~花~似~玉。我就笑他,这明明是秋天,花都谢了,哪儿来的花啊?他说……嘿嘿,嘿嘿,他说,还有菊花。”
师父越说越陶醉,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师父睡着了,却搞的满屋子酒气,阿乐睡不着。
百无聊赖之下,阿乐就去墙根取了小提琴来练。
阿乐拉的一手很好的小提琴,不论是左手按弦右手拉弓,还是右手按弦左手拉弓,都没有问题。
这也是阿乐师父从小的教导:“咱们做杀手的呢,要不断提高自己的职业技能和职业素养,特别是左右手要一样灵活。这个呢,阿乐你从小就得贯彻落实,不然万一执行任务的时候,不小心伤到了右手,你拿那只手打飞机呢?是不是啊!”
阿乐其实更喜欢拉大提琴,小提琴声音尖尖细细的,太像女孩子。但是他们小屋实在是太小,师父呢又太占地方,也就只能选了体积小一点的小提琴。
阿乐还记得那时候自己拉小提琴的样子。
那天他拉了一首《月光》,小屋狭窄的窗户里倾泻出一捧皎洁的白色月光,将阿乐整个笼罩在里面。
阿乐的“乐”字本应是音乐的“乐”字,和月光的“月”同音。
他似乎在被师父收养之前,是一个音乐家的儿子。但是后来,音乐家惨遭横祸,为了纪念他,师父才将阿乐取名为阿乐。但是阿乐那时候已经有了记忆,一想到自己的家人就会哭,师父就说:“过去都过去了,开心一点有什么不好。从今天开始,就叫你阿乐吧。”
阿乐改名变成了阿乐。
名字似乎带着天生的魔力。一旦改名,阿乐也就抛弃了从前悲惨的生活,快快乐乐的重新来过了。
但是根据人品守恒定律推断,一个人的快乐值是不可能平白无故上涨很多的,他肯定要在其他地方变得很不快乐。但是阿乐很不一般,他不论从哪个方面看上去都很快乐,这也就是说,阿乐快乐了,肯定有另一个人要倒霉。
就好比阿彪。
陈光彪同志小心翼翼的打开防盗门,探头探脑一阵,见四下无人,这才蹑手蹑脚的躲进屋子。
虽然阿彪已经尽量做到很小声了,但是康叔为了省钱购买的国产防盗门必定无法做到于开门关门之间悄无声息,于是,发出了小小的“咔哒”一声。
这“咔哒”声毫无阻碍的传进了阿乐分辨率惊人的耳朵。
“是阿彪回来了!”
阿乐欣喜若狂,飞身从床上跃下,三步并作两步冲进了隔壁的房间。
隔壁房间,阿彪正在尝试脱掉稍嫌紧身的牛仔裤。
阿乐冲进来的时候,阿彪的裤子方才解到一半,皮带扣子零零散散的拖在地上,露出中间门户洞开的一小截诱人的猛男内裤。
连带着从三角裤边沿露出的、很大一捧黑色杂毛,油亮而又茂盛,还有点缀在边缘柔顺腿毛,AV男优气场十足,透露出一股浓浓的小日本风格。
阿乐一阵意乱情迷。
察觉到大事不妙,阿彪赶紧弓背弯腰、双手捂住裆部,吓得花容失色,平日里的大嗓门这下也变得颤悠悠的了:“你……你……你要对我做些什么!”
呃……做些什么?阿彪先生,你真的不知道么?
阿乐恶魔一般的勾起嘴角,微微一笑。
然后是一个挺身飞扑,不容反抗的将阿彪连人带那话儿齐齐压在身下,然后又故作娇羞的将姿态调整为自己挤在阿彪的怀里。
“阿~彪~”
虽然并不是听不懂中文,但是无论怎么听上去,这句话都更像“客~官~,来玩嘛~”之类的说辞。
阿乐的声音并没有故作修饰,天生就是酥酥软软的,非常好听。
若是在平常,好色如阿彪,对于有人投怀送抱这样的事情自当是喜闻乐见。
可是对方偏偏是阿乐这样的怪人。
就是那种,明明是自己在强奸他,可是到头来却总有一种自己是在被他强奸的错觉,的人。
阿乐太强大了。
强大到让人觉得害怕。
强大到产生……勃起功能障碍。
阿彪调整着呼吸,自强不息和这样的障碍做着不屈的奋斗。
胆小鬼陈光彪!你才是小攻,人家明明是个受啊,说到底他是那个该被你插的人啊!你他妈到底有什么好怕的啊!啊?!
阿乐看上去有些不耐烦了,开始扒阿彪的裤子。
“你到底做好决定没有?”
这句话的言外之意应当是:“心动不如行动,你还在犹豫什么!”
阿彪认命的起身,重新端起松松垮垮的裤子,面色严肃的询问阿乐。
“你身上没有手枪吧?”
“没有。”阿乐摇头。
“手上没有握着手榴弹吧?”
“没有。”阿乐摊手。
“皮带扣子上没有飞镖吧?”
“没有。”说着,阿乐开始自觉解皮带。
“别……等等!”
阿彪忙扶住阿乐的双手,又追问:“你不会做着做着做爽了就把我掐死了吧?”
“什么跟什么啊!被害妄想狂!”阿乐怨念的横了阿彪一眼,“你弄我弄的这么爽,我为什么杀你啊?”
阿彪长吁一口气,胸口的石头顿时落地。
说来也怪,忽然之间,小兄弟就硬了起来。
14
这一硬下来,就硬的一发不可收拾。
两人在这劣质席梦思的床上大战了三百回合,将各式各样的体位和花样尽数完了个遍。翻云覆雨之际,就听见这床垫下的弹簧发出“嘎吱嘎吱”可怕的声音,随时可能会塌掉。
阿乐不满:“声音真难听。”
继而提议:“我们换个地方吧。”
阿彪吓了一跳,阿乐赶紧解释:“去我房间。”
阿乐房间里的床垫是阿乐刚买的,打的广告就是任凭你是腰上装了马达都能安安静静的情侣款。
阿彪有些不好意思,脑子却不受身体的控制,趁着康叔还没有回来,保持着两人身体连接的姿态,阿彪抱着缠绕在腰上的阿乐,转移了阵地。
阿彪觉得有一些惶恐。
他对阿乐有一些不清不楚的迷恋,或者,可能不只是迷恋那么简单。
他对阿乐的身体上了瘾。
这并不是一件好事情,他是见不得光的人,三天两头被抓进局子。至于阿乐嘛……看他那样,怕是也好不到哪儿去。
要是自己不小心犯下了什么事儿,或者阿乐不小心被警察控制住,自己是救阿乐还是不救阿乐?里外不是人。
再仔细考虑考虑,要是警察抓了阿乐当人质,威胁自己串供,或者阿乐为了保命主动和警方合作了,出卖了自己。
只要阿乐往自己面前这么一站,说一句:“脱。”
自己肯定当场就坚持不住了。
一想到这里,阿彪就头皮发麻,下腹一阵抽搐,精关一松,尽数射了出来。
阿乐见阿彪已经射了,虽然自己还不那么过瘾,也不好意思难为他,只能将小阿彪从身体里抽离出来,将那软软的一坨捧起来亲了亲,然后,就拉过阿彪的手,送到自己的后面,示意他前后抽动。
阿彪也不敢怠慢,并了三根手指,将后面的穴道尽数撑开,拇指刮搔着后穴附近细腻湿润的皮肤。直到送到阿乐的最里面去,三根手指也一张一合,逗弄的阿乐连连喘息,原本撑着床头的双手忍不住急速的套弄着自己的前端。
沉溺在情欲中,迷醉的表情,很美。
阿彪却觉得有些好奇。
“我真的很想知道,在下面究竟是怎样一种感觉?”
阿乐的双眼氤氲着水汽,却难得有一颗在做爱时依然保持冷静的大脑。当然,这是拜他变态的师父所赐,三天两头逼迫他一边打飞机一边算逻辑推理题。
“就算在床上爽到爆了也要时刻保持冷静!”
师父如是说。
阿乐一边享受着阿彪粗大手指体贴入微的服务,一边条分缕析的开始给阿彪形容,在下面的感觉。
“那种感觉啊……其实……有点像在大便。”
阿彪看着自己进进出出的手指,觉得有点微囧。
“但是……”
但是?
阿乐重重的送了一下胯,手指关节摩擦在敏感的部位,引起阿乐更加急促的喘息。
他的胯越送越快,以至于最后全身都跟着耸动起来。
他的脸有些红,布满着细密的汗珠。
然后,他直起上身,伸手搂住阿彪的脖子,对着阿彪的耳侧说着连自己都觉得不太好意思的话:“但是只要一想到你那又粗又硬的东西在我里面,我就会觉得非常的兴奋。”
阿彪也有些不太好意思了,假装什么都没有听到,腾出另一只手来帮阿乐一起快速套弄前端。
嘟嘟囔囔:“我有什么好的,我看上去太普通了。”
阿乐呜咽一声,终于也泄了出来。
“我喜欢的就是这样普通的你啊。”
因为从小到大被教导的东西一直都是如何才能变的强大,因为从小到大一直都很寂寞,因为一直都是一个最最优秀的杀手,所以大家都顺理成章的认为,杀手调音师的目标是成为“最强”。
其实单纯的阿乐并没有那些心思。
阿乐一生最向往的,就是这几天和阿彪在一起过的那种,最最普通的生活。
倾其所有的在等待着一个人进入自己的生活,等待被牵绊,被挂念,被成为别人无可抛弃的一个部分,而不是永远的孤独。
人人都羡慕阿乐,法律不能约束他的自由。因为强大,他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不用和升斗小民一般活的战战兢兢。
极致的强大注定极致的自由,极致的自由到头来却是极致的寂寞。
而寂寞的人,他所渴望的却是我们这种生存至上的人所不能理解的东西。
——爱情。
两人肢体纠缠的拥抱着躺在床上,各自抽着一根事后烟。
阿彪在发呆,阿乐抱着收音机在听“曾亦可”主持的节目重播。
半晌。
“阿彪。”
“恩?”
“你还没有说过你爱我。”
“……是吗?”
“现在,说你爱我。”
“哎……?”
“爱?”阿乐没有听清楚。
“唉。”
由肉体关系升级到恋人关系,是所有恋爱进程中最难的一步。
为了尽快得到名分,变成阿彪真正的恋人,阿乐打算从现在开始做些什么。
那么,成为贤内助的第一步究竟是……?
夜深人静,阿彪开始收拾他的the north face登山包,将收在柜子里的作案工具一个一个往包里塞。
尼龙纤维的登山绳索、形状奇怪的飞天钩、将两根绳子铰在一起的铁索、安全带、特制的开锁器,这些东西阿乐接受训练的时候也有用过。
“你要去干什么?”阿乐趴在床头悠闲地问。
“工作。”含糊的回答。
阿乐立即会意,对于打家劫舍,两人已是行家。
只不过阿彪是业余级的行家,阿乐是专业级的行家。
阿彪低头将包里的装备塞的鼓鼓囊囊的,又穿上登山服,带上手套,背着他的包就出门去了。
阿乐装作毫无察觉,继续听他的情感类广播节目,直等到阿彪走出门了一定的距离,才蹑手蹑脚的跟上。
阿彪心里盘算着今天警察会在哪几个街区加强巡逻,对于发生了什么毫无察觉。
这个夜晚与阿彪闯进阿乐家的夜晚并没有什么区别。天气挺冷,郊区没有什么娱乐设施,小区里自然是门户紧闭。
然后,奇怪的事情就发生了。
早在踩点的时候,阿彪就看上了这个小区里的一户人家,是个老板,挺有钱的,更难能可贵的是,听说他的身家并不清白,大部分钱财都是不正当来源得到的。因为怕税务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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