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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8我彪悍的大学同寝-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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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朱则是自己把自己灌趴下了。
  吃完饭回寝,我扶着小朱,老四扶着司图。走到半路,司图耍酒疯,说啥不肯走,躺地上就要睡觉。那时虽然是八月末,但东北晚上还是挺凉的。小朱怕他睡着了感冒,说要给他盖点啥。踅摸了一圈,把人家电线杆上贴的广告揭下来,要往司徒身上盖,嘴里说着:“这回不冷了吧司图?”我赶紧推开小朱,这边叫醒司图,一眼没照顾到,那边小朱又撞电线杆上了。
  历经千辛万苦,总算平安到达学校,却又犯了愁,司图小朱这俩头……人喝成这样,关寝的时间又过了,门卫肯定不能放行。老四说走后门,他在校外有一自行车,驮着俩人奔后门,我则找一破墙角翻墙进来了。
  到了寝室,这俩这顿吐啊。我收拾,擦完这个抬那个。把俩头都安顿好了,出了寝室到垃圾,在走廊里听到隔壁寝室5436一哥们喊:“貂蝉!洒家乃吕布是也!”得,看来隔壁寝室那帮喝得也不少。
  那天晚上我跟老四把这俩醉鬼伺候上床之后,都半夜一点了。
  小朱和司图消停了,老四的酒劲上来了,拽住我不让我走。我搬了把凳子坐他旁边,困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听他说话。醒来后发现自己在老四的床上,跟老四挤在一块,也不知怎么就这么睡了一宿。
  那天晚上我喝的也有点多,好多事记不清了。
  就记得三个事,一个是小朱说梦话,妈,我一定会挣钱!给您娶一漂亮媳妇,生一足球队!这话他叨咕了无数遍。
  一个是司图睡着前跟我说,咱寝四个……一辈子的朋友!我相信司图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很真诚的,发自内心的。
  还有老四拉住我的手不放,说他特别信缘分,好像还说了别的什么,我睡着了也记不住了。
  第二天醒来,吃完早饭闲来无事,和老四一起在校园里随便逛,逛到音乐学院教学楼前面,有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大爷在拉二胡,拉得特别好,我来C城念大学,在C城火车站前看见有卖艺乞讨的,乞讨的也拉二胡,可没这位老大爷拉得好。我捅咕老四:“老四,咱给他点钱吧,我怎么没瞧见收钱的盆啊碗啊,你看见了吗?”
  老四说:“你排行老二你不能真二啊,你看人家那身打扮怎么能是乞丐?”于是作罢,继续溜达,进了音乐礼堂参观,在一楼大厅展示柜前看见音乐学院执教教师照片,其中一张照片正是那老大爷,原来人家是音乐学院教授。为这事老四笑了我一天。
  第三天,是正式报到的日子,也是新生正式入学第一天。那天事特别多,忙来忙去办入学手续,那时才知道到了那天寝室会有专人给收拾好,不用学生自己收拾。弄了一天,手续都全了。我记得特别清楚,那是2008年9月1号,从那天起,我成为了位列211同时也是C城四大流氓学校之一——JK大学生物化学类的大一新生,开始了我彪悍的犯二的大学生涯。从那天起,我欣然从傻A大踏步义无反顾迈向傻C。而日后我纵然再怎么牛/B哄哄,也不如当初跟大家一起从傻A迈向傻C的潇洒。二万五千里长征,我们就这样表面镇定内心兴奋地迈出了处/女步,走向也许只存在于我们内心中的光明。
  大学生活第一步,貌似每个大学都一样:军训。
  说起军训,话就多了。
  军训的时候查寝特别严,每个学院之间要进行卫生评比,大院的寝室管理委员会派人查完寝室卫生,各个分院,即小院再查一遍。为了搞好寝室卫生,我们早晨四点半就起床收拾寝室,被子要叠得平四方,侧八角,苍蝇飞上去,劈叉,蚊子飞上去,打滑!个人用品要摆放整齐,窗玻璃要擦得能当镜子使,地面要拖得没有一根头发。检查卫生不合格,每人扣一分,寝室长扣三分。寝室长正是我。为什么是我呢?因为推选寝室长那天,我在卫生间洗衣服,他们三个在屋里商量谁当寝室长,老四说,谁不想当谁举手,说完自己第一个举手,然后小朱和司图也举手。我当时正在晾衣服两只手都忙着,举得晚了,就成为寝室长了。
  悲催的是自从我当了寝室长,寝室卫生就没合格过……
  因为寝室卫生不合格我总被叫出去挨训,导致整个化学院军训的学生几乎都认识我,每天军训前,俺们学生会主席崔健门学长会站在队列前大喊一声“5438寝室长何在?我就出列,接受众人的注目礼,听俺们学长训一通你们寝室卫生又不合格。不合格的理由五花八门,刚开始说桌子上个人物品没收拾好,我们回去一顿收拾,第二天还是不合格,我去隔壁5436取经,取完经我就泪流满面啊,怪不得人家合格,尼玛人家桌子上连根毛都没有!
  5436住的是化学学院的大一新生,寝室长叫刘昱寒,正是喝醉了化身吕布满楼道找貂蝉的那家伙,他跟我说,李尧,我们寝总结出一个经验是:只要你桌子上摆东西,那就叫摆放不整齐,我们压根什么都不放,它就整齐了。
  我回去之后,下令,咱寝书桌上也不能摆放任何东西。我们四个这顿塞啊,什么方便面矿泉水洗脸盆感冒药,全往衣柜里塞,那真是毛巾袜子裹茶蛋,喝水杯里塞橙子,差点把衣柜塞坏。
  这样一来桌面物品这项是合格了,但是检查衣柜不合格了。
  我又去隔壁寝室取经,这回学来的招数是:弄把新锁把衣柜锁上,钥匙不交寝室管理员,这样检查的人来了,打不开衣柜,一般也不会再向学生要钥匙,就会写合格了。
  这招好使,我好几天没被俺们学长叫出去谈心,可惜好景不长,又一次被叫出去了,这次的理由是地面没拖干净。我回去一看,靠窗的暖气片底下有一个大脚印,明晃晃的,特显眼,我不想知道为什么搞卫生时我们四个没拖干净这个脚印,我只想知道暖气片底下,这种地方是谁踩进去的!谁这么无聊带冒烟的啊?你无聊你不会自己喝几瓶水坐在马桶上等尿尿,或者看天花板上的黑渍想象成山水画吗?你往暖气片底下踩什么脚印啊你,你就不怕崴脚吗?
  到底是谁踩的,这个谜题我直到大学毕业都没有解开它。他们三还诬赖是我踩的呢。
  后来各分院卫生评比,俺们化学院得了第二,化学院大一新生里跟我挺好的哥们张勤说,这都怪李尧。再后来得知第一名的分院必须每个寝室长写一篇长约八千字的心得体会,而其它分院寝室长只要写八百字,意思意思就行,作为寝室长的张勤就说,这都多亏了李尧啊!
  化学科学学院08级生化一班5438寝室长李尧的八百字体会,中心思想可归纳为这样一句话:自古以来,官,不好当,谁当谁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点此进入我的专栏
  

  ☆、第八章

  
  军训期间除了搞卫生这事比较折磨人,还有一个事挺过分,就是睡觉问题。
  为了多一点时间搞卫生并且出早操不迟到,我们寝,早上四点半就起床,晚上说说笑笑打打闹闹,往往十一点能睡觉。躺下不能立刻睡着,一天我只能睡四个半小时左右。
  军训我不觉得累,就觉得困。我睡觉,轻易不醒,醒了就再也睡不着,军训硬是把我这个臭毛病给改过来了。我从上大学前的十二点能睡着,发展到随时随地都在困,再发展到生物钟被打乱何时何地都再也谁不着,最后发展到站军姿间歇的十分钟都能睡着。有一次原地休息,我双手抱膝蹲坐在地上,低着头,听到哨声知道时间到了,抬头,发现裤子膝头湿了,我才知道自己睡着了流口水了。
  觉睡不好,我得吃好,小朱说军训是减肥的好时机,结果军训一个月下来我胖了五斤,小朱胖了十斤,真对得起他那姓氏,反而想增肥的老四还那么苗条。
  老四的身材超好,宽肩细腰,倒三角,大长腿,该有肌肉的地方有肌肉,瞅着瘦,脱了衣服一点不瘦,天生衣架子。军训赶上大夏天,每天中午我们都得洗澡。老四从不跟我一起洗澡,他跟司图他们都一起洗过,我一叫他,他就说不去,不知道在别扭啥,难道身上长了什么不让看啊?都是男人,他平常也挺爷们的,就这个事磨磨唧唧,不痛快。
  洗澡要讲究速度,教官经常训练我们洗澡的速度,穿衣服慢了,迟到了,扣分,还要被叫出来单独站军姿,用俺们教官的话说,“敌人来了你还能说你没洗完澡所以晚了吗?”,俺们被训得一声没有,俯首帖耳。为了洗快点不迟到,大家各出新招,比如有人拿桶水往身上浇,有人只洗上半身,有人整个人坐在盆里洗,我那阵正迷士兵突击,看了许木木洗澡,有样学样,不脱衣服往身上抹肥皂,正好连衣服都一块洗了,没几天这个方式被推广到整个化学院,果然男生还是喜欢简单的办法啊。
  军训时我们有两个教官,一个姓孙,站队伍前头站成雕塑,领导来检查时的那种摆设。另一个姓沈,三十来岁,站队尾监督我们。沈教官长得一脸为国为民,脸上刻满中华历史五千年风雨沧桑,不苟言笑,军体拳打得漂亮,我们主要是被沈教官训练。
  我们先练站军姿,练完军姿,练蹲姿,一条腿与地平行,一条腿与地面成九十度角,比站军姿要累得多了,蹲了一会就蹲不住哇,教官又不让动,这个痛苦。
  在大太阳底下晒得,那叫一个浑身流油,我是看不见我自己,我要是灵魂出窍飘远了看自己的身姿,绝对会看见头顶上直冒烟,就快被太阳烤糊了。
  有一次,沈教官走到队尾,前头蹲着的挺不住了,悄悄动一动。
  沈教官怡然自得地踱着方步,跟我们说:“你们听没听过那句话?”
  当然没人敢搭茬,这是教官的阴谋,在队列中未经上峰允许说话,属于违纪行为,要受罚的,我们说话前要喊“报告”,得了允许才可以吱声。我前边蹲着老四,我小声召唤老四:“嘘、嘘!”老四回头瞅我,趁教官在队尾看不见我们,我小声说:“你猜教官要说哪句话?”老四摇头。蹲我旁边的小朱说:“他肯定要讲红军长征有多苦,什么钢铁意志钢铁汉啥的,他都好几天没上思想政治课了。”
  沈教官对我们的教诲,被我们称为思想政治课。
  队尾的沈教官说:“鱼说,你看不见我的泪,因为我在水里。”
  这也太穿越了吧,我们都被整愣了。
  “水说,我能感觉到你的泪,因为你在我的心里。”
  教官教官,您今天忘吃药了?还是吃多药了?一贯强硬的教官变成文艺小青年,会让人受不了的。
  “而你们,每个人都在我的心里。”
  我举头四望,男生也就罢了,这里可有三十多个女同学呢,教官您心里有三十多个妹子,您别忘了家里儿子都三岁了啊!心里装这么多妹子您对得起人民对得起祖国对得起这些年吃的大米白面吗?
  “所以你们什么情况我都知道,你们不要动,谁动了谁说话我都知道!我虽然在队尾也能看见前头。”
  我晕!原来是这样。教官您这铺垫也太……
  蹲时间长了蹲不住,说啥都得动一动,大家开始想辙。小朱打头阵:“报告!”
  教官从队尾走过来:“讲!”
  “鞋带开了,请求系鞋带。”
  “动。”
  赶紧趁系鞋带的功夫可劲晃晃腿。
  “报告!”队列另一边的司图喊。
  “讲!”
  “腰带掉了。”
  “动。”
  司图去捡腰带,自然要慢悠悠地捡起,慢悠悠地扎上。
  我看了看自身,鞋带和腰带系这么紧干什么?想了想,只剩下帽子可作文章,稍稍昂起头,迎着风,想把帽子吹掉。努力半天,眼瞅着又有其他同学成功解脱,我这军帽还是纹丝不动。教官已经有点不高兴了,想必他也发现了,忽然这么多人有事,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老四喊:“报告!”
  教官的忍耐到了极限,怒气冲冲地说:“你又有什么事!你只要不是腿抽筋了你就给我蹲着!”
  “不能蹲了……”老四特无辜地说,“裤裆开线了……”
  我忍住笑说:“报告!”
  “讲。”
  “我可以把上衣借给他,让他挡住,回寝室缝裤子。”
  教官说:“那你军容不整一会来检查的怎么办?算了,你跟他一起回去,快点缝好,快点归队!”
  我和老四大喜过望,站起来。我把上衣脱下来围在他腰间,一起往寝室走。
  在路上买了冰淇淋,一人手里拿一支,并肩而行,吃着冰,聊着天,兴高采烈看其他学院的大一新生在烈日底下晒得流油,那叫一个美啊,恨不得永远走不到寝室才好。老四的冰淇淋是奶油的,我的冰淇淋是草莓味的,老四非要尝我的,抢过来,咔嚓一口,吞掉大半,我不干了,嗷嗷怪叫地追着他,好家伙,跑得那叫一个快,这时候跑起来他咋不在意裤裆开线的事了,哼。我只顾追他,冰淇淋都化了,冰淇淋化掉这事必须要赖他,是他害得我不仅没吃到冰淇淋,还跑出一身汗更热了。
  到了寝室,我找出针线盒,老四特惊讶:“你还有这个?”我把黑色的线往针眼里插,说:“脱裤子。”
  老四听了这三个字就笑。凑过来,捉住我拿线的右手。
  “别闹!”我吼他。
  吼了也没效果。老四整个人扑上来,把我压进椅子里,“喂!”我大喊,“小心扎到你!”
  老四小狗一样在我身上拱,我又怕针扎到他,又被弄得很痒,不知怎么办好了。
  老四一只手摸着我的脖子,一只手按住我的胸膛,向下摸。
  我很怕痒的,又笑又喘,右手拿的线掉在地上,左手的针不敢离他太近,形成双手打开,迎接他一样的姿势。“你干嘛呀,下去啦。”肋下又被挠了一下,止不住笑起来:“哈哈哈!别闹别闹,哈哈哈哈……下去啦……”
  老四抓住我的右手,说:“阿尧,你在对我撒娇吗?”
  嗯?什么?我有点愣,这样就是撒娇吗?又有点生气,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他直直盯着我,离我太近,近得我有点不敢看他,不由转开头。
  感觉到老四越凑越近,我一下子紧张起来,心跳的很急,觉得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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