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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q分手后-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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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秋掏了钥匙开门进屋,抬头就瞧见客厅墙上挂着一张硕大的彩色合影,足有二十寸。芮小弈像个等待称赞的乖宝宝冲他嘿嘿一笑,露出两排白白的牙齿,芮小弈的牙齿长得整齐,一颗颗又白又小,笑起来格外灿烂。
“爸,大不大?”
“大。”芮秋忍着笑。
照片是几年前他们去海边的时候照的,父子俩戴着大草帽,脸贴着脸非常亲密,芮小弈手里还拿着一个冰激凌筒,歪着脑袋,调皮地吐着舌头,笑得眼睛都眯成缝了,另一条手臂环着他爸比成一个V。照片上的芮秋比现在稍微黑一些,身上穿着白色印着卡通的T恤,是芮小弈替人擦车赚的第一桶金买的,上边的图案也是芮小弈自己绘的。
芮小弈非常得意,脚上穿着明黄的五指袜,细细的脚趾跟敲钢琴键一样踩在地板上,绕着照片左看右看,看不够似的。
“还没看够呢,洗手吃饭。”芮秋解了围裙端了菜出来。
芮小弈得令,溜进洗手间两分钟,甩着湿哒哒的手出来,抽了茶几上的纸巾擦了把,然后上了桌。
芮秋明显感觉到儿子的好心情,瞧着他夹着切片的腌小黄瓜,哼着歌细细地嚼着,芮秋也禁不住笑起来。
“爸,你那小头爸爸T恤搁哪儿了?”
小头爸爸T恤就是芮小弈当初送芮秋的手绘体恤。
“搬家的时候放起来了,应该在衣橱上头的柜子里,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爸,你穿呗。”芮小弈咧着嘴嘿嘿笑。
“哪还能穿。”
“怎么不能穿了?”芮小弈晃他的胳膊,“好穿的好穿的,明天我去买鞋的时候咱俩一起穿,人家一看就知道我们是父子,也让人家羡慕羡慕嘛。”
芮秋还是摇头。
芮小弈可不依,吧吧啦啦从饭前游说到饭后,芮秋耐不住他的伶牙俐齿,最终举手投降。
褚博睿去成都谈成了一笔生意,时间比预期提前了半天,所以退了酒店的房间之后没有停歇地就赶去了机场。脚一落地,褚博睿就给芮秋拨了电话,这些天难得芮小弈不在,可他们一个忙着加班一个去外地出差,竟没有把握享受二人世界的时间。褚博睿觉得颇为遗憾。
手机那头挺吵,褚博睿不得不提高声音,可即便如此依旧听不真切,索性断了通话一条简讯发过去。
芮秋没一会就回了:我们在影院后头的夜市,待会就回去了,你吃了么?
褚博睿呵呵笑,活动了一下酸麻的肩膀,打叠起精神亲自去接人去了。
闹市区的夜市此时分外热闹,正中央的露天广场正在举办演唱会,也不知请了哪个大歌星,围观的人群把整个广场堵得严严实实,褚博睿一手提着牛皮包,一手担着西装外套,等从广场这边挤到那边的时候,整个后背都汗湿了。
广场那边又是另一番光景,一条长长的步行街灯火璀璨,整条街在蒸汽的熏染下显得格外有吸引力。
褚博睿上飞机前在机场吃了份简餐,此时也觉得有些饿了,给芮秋发了条简讯问了具体方位之后,一边扇风一边挤开人群进了步行街。
芮秋和芮小弈刚在一家排挡铺子里吃了烧腊,出来就瞧见仰头一家家找地儿的褚博睿,芮小弈纵是不待见他,瞧他这满头大汗眯着眼睛乱转的呆样也不禁把脑袋埋他爸肩上笑了起来。
“还笑。”芮秋故意瞪他一眼,转头瞧见褚博睿,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褚博睿抬头瞧见父子俩,这才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真要命,找得我……”他笑着摆了摆手。
芮秋接了他的包,“你怎么回来了,不是明天的飞机么?”
“提前签了合同,就回来了。”褚博睿拍了拍芮秋的胳膊,“你们吃了么,我还饿着。”
芮小弈是个能吃的,芮秋被他拉扯着也吃了半饱,见褚博睿还饿着,就找了家馆子坐下又点了些小吃。
因为吃饱了,芮小弈对美食没那么高的兴致了,见他爸和褚博睿在讲话,他和芮秋打了个招呼就要出去自己逛。
芮秋叫住他,“鞋子放我这儿,别转太久了,一会就得走了。”芮秋从皮夹抽了两百给他。
芮小弈把手里的购物袋交给芮秋,接了钱就去广场看签唱会去了。
褚博睿筷子上夹着生煎,沾了醋吃了两口,“回去得好好洗个澡,受不了。”
芮秋把自己碗里的馄饨盛到褚博睿碗里,抬头问:“明天是不是在家里歇一天?”
“哪能歇啊,公司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我处理呢。”褚博睿说着摇头,“哪天是得给自己放个假了,老这么忙活也不行,累。”
芮秋笑笑,低头喝了一口热汤。
褚博睿抬起头,打量了他一会,笑道:“你今天穿的和平时不太一样。”
“小弈给搭配的,说我老待办公室把朝气都待没了,有些年没穿T恤牛仔裤,都不习惯了。”
“呵呵,看起来年轻了好几岁,挺好。”
褚博睿一双眼睛在他身上多停留了几秒,点头又笑着说了句挺好。他似乎很喜欢芮秋这身年轻的装扮,路上总转头看他几眼,笑呵呵的模样让芮秋摸不清意思。
褚博睿没有开车,所以三人回去的时候打的的,褚博睿坐前头,芮家父子坐后头。
芮小弈买了张碟,一路上给他爸指着碟上明星的签名说对方唱得多好多好,他又如何羡慕之类。
“是么。”芮秋拿过碟看了眼上边的签名,笑着不发表意见。
“给我瞧瞧。”褚博睿也把手伸过来。
芮秋递给他,他拿手里瞧了两眼又递回来,“她唱得好不好我不知道,不过她真该好好练练字。”
芮小弈不高兴了,“这叫艺术签名儿。”
“呵呵,我看就鬼画符。”
眼瞅着两人要杠上了,芮秋摸了把芮小弈的脖子,把话题转到了别的地方去了。
进门,褚博睿和芮秋最先的反应一样,被墙上巨大的合影震了震,然后只是笑,未作一点评论。尽管身上粘着汗,褚博睿还是没急着进浴室,把浴室让给芮小弈了,等对方洗完澡进了卧室听新买的专辑,他进去好好冲了个澡,出来之后就神不知鬼不觉地进了芮秋的卧室,早早地宽了衣躺下。
芮秋泡了澡出来,进芮小弈的卧室待了会,芮小弈给他戴上耳麦,两人听了几首歌又聊了会白天的事。芮小弈还有精神,把新买的运动鞋穿上,左一件右一件换着衣服搭配。
“这身怎么样?”
“素了,那边那套不是挺好的么?”芮秋给他出谋划策。
“这套啊,好是好,就是裤子边上不知道在哪儿挂了一下,线都冒出来了。”芮小弈坐在衣服堆里拿着一条运动裤抱怨,“你看。”
芮秋拿过来,手指抚平了细看,“是坏了,要是喜欢,等哪天有空再买一条吧。”
“嘿嘿,就等这句话呢。”
芮秋伸手掳了掳他的头,“不早了,赶紧睡。”
“我再听会。”芮小弈戴上耳麦。
芮秋刚从小的那边来,进卧室就被老的逮住了。两个人抱一块儿,跌跌撞撞就栽到床上去了,褚博睿啃着啃着顺手把对方皮带金属扣解了。
他吐了口热气,“我说,你们那照片怎么回事?”
“嗯?”芮秋在他身下颠颠撞撞,皱着眉毛嗯了一声了。
褚博睿在他肩膀两侧支起手臂,停了停,给他个缓劲的机会,见芮秋一口气喘过来,他才呵呵笑着说:“客厅墙上那张。”
芮秋喉结滚动了一下,舔了舔微干的嘴唇,“以前拍的。”
“我知道。”褚博睿低头在他脖子上吻了吻,又移到他下巴啄了一口,“有没有人说过很像……”
芮秋调整了一下姿势,笑了笑,“以前倒是有人说像兄弟。”
“不,我是说结婚照。”
“什么?”芮秋睁大了眼睛,闷声笑了出来,抬手在褚博睿腮帮上捏出一块肉,“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敢捏我?好大的胆子。”褚博睿冷着脸,一个招呼没打猛憋了口气把床摇得上下乱颠。
芮秋闭着眼拧着眉,看样子确实被教训狠了,褚博睿没绷住,扑哧笑了出来。
“不行……慢,慢点。”芮秋的声音七零八落,凄惨无比。
褚博睿掐着他的大腿闷笑着做了个爽快,临末见芮秋的已经软了,又帮他用手撸,两人都顶着一口气,同时到了最后。
事后,褚博睿翻身躺下,芮秋也累得不行,两人并肩缓了会,褚博睿问:“是不是疼了?每次一到后面你就软了。”
芮秋伸手摸索着衣服,有气无力地说:“我一疼就不行。”
“呵呵,现在还没适应过来?那下次我先帮你。”见芮秋要起身,他拉住他,“睡着吧,累成这样还起来。”
“不舒服。”
“发烧了?”褚博睿支起身摸了摸他的额头,对上次的事心有余悸。
“不是那个意思。”芮秋面上有些尴尬,拨开他的胳膊。
褚博睿明白了,呵呵笑了笑,自己起身随便套了件浴袍,“那你别起来了,我去给你端盆热水来,米色的毛巾是你的吧?”
“不用你,我自己可以。”
“行了,还逞强,腿都软了还想下来。”褚博睿系上带子赤脚出了卧室。
褚博睿刚调好水温接了盆热水,芮秋就进来,“你去睡吧。”
“怎么了?”褚博睿笑。
“你出去。”芮秋笑着推他出去。
知道他脸皮薄,褚博睿举着双手退出卫生间,“好好好。”
27、第 27 章 。。。
陈父踱步把病房的门掩上,房间里瞬时安静了不少。
“你说她当初死活不肯要孩子?”陈母歪身坐在椅子上,扁了扁嘴,一点不稀罕的模样,“指不定是谁的。”
“妈,你说的这什么话,不是我的是谁的呀。”陈朗塞了满嘴的饭,正喝着鸡汤,他已经很久没有吃上一顿像样的饭了,此时狼吞虎咽活似饿死鬼投胎。
陈母一拧鼻子,瞪了儿子一眼,“嗯,是你的。”
“妈。”陈朗一抹嘴,搁下饭盆,“这事咱就别提了成不,我说你们好好的老逮着这问题干嘛?”
“我和你爸商量着,不管这孩子是不是咱家的,咱都不要。”陈母说。
陈朗触电一样弹坐起来,“又怎么了这是?”
“吼叫什么。”陈母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说你现在这样,她给你送过一顿饭没有,给你洗过一件衣服没有?哼,还指望我和你爸呢,我们还能活几年?我们老陈家是要不着媳妇了怎么着,找这么个放家里供着,除非她是观音。”
“唉……又来了。”陈朗抓抓脖子。
“说你什么都嫌烦,以前一声不响跟个男人搞上了,现在又……”
“什么搞上了,话怎么讲那么难听。”陈朗皱起了眉毛,听不得这些,“要不是你们逼我,我也不至于弄成这样。”
陈母看了陈父一眼,“好笑了,你能说你不想要个儿子?”
陈朗嘀咕:“当初不是你们拼得要死要活……”
“我们那是因为你在外头鬼混,学什么不好,非学人搞……”陈母想了想,压低嗓音,“对,搞同性恋,我和你爸那时候恨得没把你腿打断。”
“啧,会不会说话。”一声不吭的陈父皱了眉头。
“呸呸呸。”陈母对着手心呸了三下以去晦气。
陈父似乎天生是个当干部的料,之前一言不发,上来就抛了句决定性的话:“人不能要!”
陈朗从小没少挨他爸的拳头和棍棒,他知道他爸现在动不了他,即便对方要跟他动手也肯定挨不过他一拳头,可陈朗心底依旧有些怵他,所以闷不吭声,歪着脖子揪病号服上的线头。隔了好半天才说了句:“那孩子……”
“再说!”陈父向来说什么是什么,也不管儿子应不应,撂下话抬腿就走了。
陈家三口这头还在为到底要不要留孩子的问题熬心,那头初晓茜竟然哭着说肚子疼,送到医院一检查,胎膜早破。陈家这下忙掀翻了锅,昨天还说不要孩子,今天这孩子就要出世了,陈家老两口迈着老腿跟着医生这边那边跑,最急的要数陈父,面上板得死紧手却抖着,僵着腿脚跟前跑后,时不时嚎一嗓子“那是我孙子!”把医生和护士唬一跳。
陈朗也是激动得不行,瘸着腿跟着两个老的忙得团团转。
“喔唷,这还没结婚证,得罚款吧?”陈母一拍腿。
陈父吹着胡子哼哼两声,“别说罚款,上户口都成问题!”
老两口这又惊又炸地被一折腾,早忘了先前说的话了,陈母踱来踱去,唉声叹气,忽然拉住儿子的手,“你们赶紧把证办了?哎哟,这孩子怎么就不能晚两个月出来,现在好,搞出这么一堆事,真急死个人。”
“晚两个月?在里头待三年还差不多。”
陈母扯过儿子,“你是说……”
陈朗闷着头也不说话,陈父瞪他两眼,哼了一声背手转过去。
“你个要死的。”陈母逮着儿子狠捶了几拳头,陈朗跳着脚站都站不稳,险些就被他老娘一拳搡到了地上,气得一推又差点把他妈推栽倒。
陈父一看不得了,脱了鞋子上去揪着儿子领子劈头盖脸把人扪了一通,“出息了,啊?出息了!”
“哎哟哎哟,好了。”陈母刚站稳又凑过来拉架。
一家三口在医院走廊把那些经过的护士都扑哧扑哧笑岔了。
父子俩好不容易背朝屁股地冷静下来,陈朗气鼓鼓地说:“等孩子生下来再说。”
“说,怎么说?不把你逮进去关两年。”陈父抱着腿哼哼,“那样我和你妈倒清净了。”
陈朗眉毛都跳起来了,就没听人说想让儿子当劳改犯的,可是碍着刚才被他爸那一顿打,身上小时候留下的疼又隐隐上来了,他顾忌着,梗着脖子气哼哼地撇嘴,“花点钱的事儿,什么办不了?”
“嗯,你多能耐,有钱了,连你妈都敢打了!”陈父阴声怪气。
陈朗把脖子拧过来,“我什么时候打她了?!”
“哎哟,行了,我这都快愁死了。”
吵归吵,事情还是得想法子解决,可在想法子之前,初晓茜那头闹上了,哭着喊着不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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