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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q分手后-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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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回去还太早,要不要先兜一圈,然后去泡个澡?”
“你下午不用去公司?”
“呵呵,偶尔也得放松放松,我这几天可都没睡过一个安稳觉,电梯。”
电梯门开了,两人走了进去,芮秋一身休闲装扮,白色的运动上衣,下边烟灰运动长裤,看着只有二十五六模样。大约是因为刚从包厢出来,他脸上带着暖色,“那就回去睡个觉,正好我下午还有事。”
“怎么,已经开始上班了?”
“没那么快。”
两人说着,电梯的门已经合上了,陈朗最后瞧见的是芮秋身边那个男人笑着把手搭在他腰上,而芮秋的视线透过电梯门缝一丝不差地落在自己身上。
很淡,速写一样的一眼。
陈朗的手指被烟头烫了一下,把烟头丢地上,抬脚碾了。
晚上的时候,陈朗做了个离奇的梦,他梦见一个男人趴在芮秋身上对芮秋做他一直对芮秋做的事,梦里的一切那样真实,简直让他看红了眼。
初晓茜早早地出门了,桌上一堆化妆品明显动过,床体抽屉里高跟鞋细长的鞋跟像枝桠一样一根根戳出来,看得陈朗烦躁之又烦躁,烦躁之更烦躁,掀开被子跳下床,伸脚把抽屉踹了进去。
客厅里乱糟糟,冰箱内空荡荡,厨房的米桶里倒是有半桶米,可等陈朗淘了米端着淘米篮过来煮饭,在电饭煲盖上看到一只用过的安全套,那种感觉活似生吞了一只蟑螂之后发现蟑螂还在自己的喉管里拨楞着四肢挣扎。
这种日子再过下去,真能把人过得腐烂了。
陈朗砸了淘米篮,砰地摔上门走人。
过年回来的时候,芮秋的行李中就被芮母塞了许多咸鸡咸鸭,都是芮母亲自腌晒的,说是味道绝对比外头买的好,又干净。如今那些肉还没吃完,芮母就又托人给带了一大包小干鱼和糯米。
虽说这些东西搁些日子不会坏,但总没有现吃来得新鲜,恰巧芮小弈来电话抱怨当时走得太急,没从家里带些好吃的,芮秋索性卷袖子忙活起来。
电饭锅里的糯米饭才煮熟,门口就有人敲门了,没有按门铃,只是啪啪啪地胡乱敲打。芮秋擦了手过去把门打开,隔着防盗铁门,他瞧见喝得醉熏熏的陈朗。
陈朗进屋的第一件事就是摇摇晃晃地摸进厨房,开了电饭锅拿碗就盛饭,那架势就跟饿死鬼投胎一样。
芮秋进厨房给他弄了碗糖茶水,“先别吃饭,解解酒。”
大概是因为芮秋的语气意外的温和,陈朗拿着碗站了会,点头接过了糖茶水。
坐在客厅沙发上,手里捧着糖茶水咕咚咕咚喝了个底朝天,然后陈朗就开始发呆,这样干净暖和的感觉他已经有些时候没体会过了,就像一个调皮的孩子在外头疯过野过,回家被洗得干干净净裹在暖融融的毛毯里一样,每个毛孔都舒展开了。
陈朗搁下杯子,歪在沙发上枕着靠枕,舒舒服服睡了个觉。
陈朗这一觉睡得无比酣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芮秋在厨房系着围裙拌了糯米饭酱油盐葱蒜,蘸水搓起了圆子。陈朗靠在门框上,神色不太自然,显然他并没有想到自己一觉醒来会出现在芮秋家里,“这是什么?”
这东西以往过年他吃过几回,都是芮秋家里头寄过来的,他倒没见芮秋这样做过。
芮秋头也没抬,“糯米圆子。”
陈朗的肚子非常配合地叫唤起来。
“这边刚炸好,你先吃着。”芮秋把一盘炸得金黄的圆子递给他。
陈朗没客气,拿了几个就塞嘴里嚼了,圆子都是现炸的,看着没热气,其实烫得很,陈朗一张嘴又吹气又吸气,模样倒有些滑稽。
芮秋已经开始炸下一盘了,裹着葱姜蒜以及辣椒的糯米圆子在油锅里滚动,飘得满厨房都是香气。
“以前……没见你弄过。”陈朗拿着一个糯米圆咬了一口,看着里边的陷。
“我妈每年都给我寄来一大包,没必要弄。”芮秋捞出炸得泛金的圆子,“况且你吃过那么多次也没听你说喜欢,我索性就不去费工夫。”
陈朗没吱声,低头咬着热乎乎的圆子,说实在的,他觉得以前那些圆子没现在的好吃。一口气吃了一大盘,陈朗肚子吃得滚圆,指着一边,“那边是什么?”
“肉圆,猪肉和萝卜丝拌的。”
陈朗点点头,没说话。
芮秋看了他一眼,“你不都吃过的么?”
陈朗是一点不记得了。
晚饭幸亏不是吃圆子,陈朗一下午吃了太多圆子,虽然味道不错。
也许是以前一起生活过三年的缘故,两人即便分了手,现在一句客气话没有就留下来吃晚饭,陈朗的粗神经一点没觉得不对。
好在芮秋也没说什么。
晚饭是白粥和小煎鱼,还有超市买的一碟酱菜,很简单的一顿饭。
“这小鱼挺咸,是不是盐放多了?”陈朗拿筷子指了指盘子里的小煎鱼。
“这本来就是腌的,就跟咸菜一样,你要吃不惯就吃这盘。”芮秋把酱菜往他那儿推推。
陈朗夹了些酱菜就着粥吃了几口,又觉得没那盘小鱼有味道,于是又去吃煎鱼。
陈朗这一顿饭说真的,是他这一个多月来吃得最正常的一顿饭,其实算起来没一样是正经菜,可以说完完全全的粗茶淡饭,但这些却莫名地让他满足。
肚子里荤腥的油水装多了,能吃这样一顿清淡茶饭,那简直就是奢侈。
陈朗这饭吃得是心满意足。
他觉得这样挺好,在外头这个饭局那个饭局地应酬完,回来就着小煎鱼吃一碗白粥,这生活就圆满了。有意无意,陈朗连着几天都过来蹭饭,芮秋中午不在他就晚上来,反正总得吃一顿,他这一天才舒坦。
路边的路灯两了两排,车行在大桥上,放眼望去,桥上两排灯一路弧形向下,倒也是番景致。
车厢里开了暖气,芮秋却让车窗留了一条缝,窗外溢进来风沾着夜的温度,凉飕飕的,却不冷,芮秋调整了下坐姿,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各种车辆。
“你前边那位最近一直去找你?”褚博睿歪过头来,笑说:“他是不是想跟你重归于好?”
“他只是过来吃饭。”芮秋看样子有些累,“而且我不像某人,喜欢吃回头草。”
褚博睿笑了笑,没说什么。
芮秋挑了张CD,“你那房子怎么现在才贴墙纸?”
“这不是才装修好么?地毯沙发也都是才买的。”
“那你以前都住哪?公司?”
“一个朋友家,他们一家子出国旅游去了,正好借我住些天。”
“你之前还问我要不要去你那儿,我要真去了,你在哪儿招待?”
褚博睿呵呵呵笑。
车子开了二十多分钟进了小区,车灯划了一个弧度,车子在芮秋家楼下停下。
“不请我上去坐会?”
“不介意我用白开水招待的话。”芮秋解安全带下了车,外套担在自己手臂上,顺手带上车门。
褚博睿也下了车,“呵呵,今天太晚了,我看你也累了,差点在车上睡着。”
“你别下来了,回去吧,路上小心。”
褚博睿笑着走过来,伸手抱了下芮秋,手掌拍了拍他的背,“考虑考虑吧,芮秋,我已经等不及抱着你睡觉了,呵呵呵,行,那我走了,上去吧。”
褚博睿摆摆手,进了车,隔着车窗对芮秋笑了下。
芮秋看着车子开出了小区,抿着嘴站了会才转身进了楼道。
钥匙刚掏出来还没对上钥匙孔,门咔的一声,开了。
“怎么现在才回来?家里有吃的没,我饿死了。”陈朗顶着一个鸡窝脑袋,眼睛都还没睁开。
芮秋看着陈朗眼角的眼屎,他想他终于知道什么叫“粒粒在目”了。
【唐·筱·声——晋·江·原·创】
9、第 9 章 。。。
家里冰箱里放了许多菜,芮秋没动那些,只拿了一盘冷饭出来,“蛋炒饭可以么?”
陈朗提着裤子从卫生间出来,拉链还没拉上,“成,什么都成,快点。”
芮秋看了他一眼,动手打了个鸡蛋,切了根火腿,薄薄的刀刃在砧板上发出规律的声响,十分钟之后,芮秋端了一盘冒着热气的蛋炒饭出来。
陈朗正在客厅看电视,大腿翘二腿,一只手揉着肚子,瞧见芮秋出来忙伸胳膊过来接饭,“哎哟,快快快,我的饭。”
连扒了几大口饭,陈朗才回过精神来,口齿不清地说:“差点没把我饿死,MD中午就没吃了,整整饿了一天,你要再不回来,进屋一准能瞧见一具干尸。”
芮秋没理他,直接进了洗手间洗漱。
陈朗端着盘子把饭吃得干干净净,连盘底都没放过,搁了盘子依旧觉着饿,他抬头瞧见芮秋正在刷牙,于是自己在茶几上找了些零食垫着。
芮秋擦了脸出来,身上已经换了睡衣,“你吃完自己回去,替我关上灯和门就行了。”
“哎,这么晚我回哪啊?”陈朗抹了把嘴,“要不……”
“小弈的床我已经送人了,你如果想睡沙发我不介意,你可以看电视或者电影,只要别吵到我。”说完芮秋关上了卧室的门。
“哎……”陈朗的话被门夹断了,“这没被子没枕头的。”
陈朗倒没觉得芮秋对他冷淡,实在是因为相对自己家里那一片废墟,这里实在好得不能再好了。
陈朗在沙发上或躺着或趴着,身上的被子是从芮小弈衣橱里翻出来的。
看了大半夜的电影,又找了几本杂志,饿了就把芮秋冰箱里炸好的糯米圆子拿出来放微波炉里转两圈,渴了就喝两罐啤酒,这一夜就没消停过,谁让他白天睡足了呢?
第二天陈朗伸着懒腰起来的时候,茶几上那堆花生壳、啤酒罐,摆得乱七八糟的杂志光盘早已经没影儿了,茶几上亮得反光,地地板上他昨晚不小心洒的啤酒也被擦干净了。
昨晚一切就跟做梦似的。
芮秋正在阳台拍被子,声音一下一下传到客厅,沉闷却活跃。
芮秋这一上午忙了不少事情,阳台上晒得全是衣服,卧室客厅的地板也都光亮照人,整个房间窗明几净,阳光照进来洒下一片澄净的光影。
厨房的里飘着香气,陈朗闻着像是香菇的味道,趿拉着拖鞋循着香味走过去打开电饭锅一瞧,好家伙,香菇炖鸡仔。再转头一扫,灶台上摆了好几盘切好摆好的菜,一旁的碟子里放着葱段蒜瓣姜片辣椒丝之类,看样子是要做一桌盛宴。
也许芮秋对他还有意,陈朗自恋地想。
心里一方面美滋滋,一方面又担心芮秋用情太真缠上自己。
芮秋在厨房忙活了不少时间,锅碗瓢盆以及油盐酱醋搅拌的悦耳声音时不时传出来,伴随着阵阵浓郁的饭菜香气,“是不是饿了?”芮秋在厨房说,语气自然而亲和。
陈朗在卫生间的座便器上蹲着,闻言说:“可不是?这菜到底什么时候好啊?我这都等得前胸贴后背了。”
“呵呵,还有两道。”芮秋又问:“你到哪儿了?”
陈朗顿了一下,什么叫到哪儿了?
他该说自己到马桶上,已经脱了裤子了?
芮秋笑了一声,“嗯,顺路从超市给我带瓶料酒,你看你想喝什么酒也给带回来吧。”
敢情是自己自作多情,陈朗的脸色沉了。
“只要酒精度不是太高我都能对付。”
“那行,那道菜等你过来做,我也尝尝你的手艺。”
“嗯,就这样,挂了。”
芮秋收了手机放裤兜里,转头问陈朗,“你刚才说什么?”
“谁说什么了?!”陈朗吼了一嗓子。
褚博睿提着超市塑料袋进来瞧见沙发上的不速之客,并没表现出多少惊讶,只是对他点了下头。芮秋接过他手上的东西,“已经切好了,先洗个手。”
“嗯。”褚博睿脱了外套挂在衣架上。
三个人中间,两个在厨房忙碌,一个跟亲家一样坐在沙发上翘个二郎腿,吃茶看电视。
“八角和花椒别放多,太鲜。”芮秋说,听声音像是在尝菜的咸淡鲜度,“别忘了快出锅的时候倒些料酒。”
“呵呵,知道了。”褚博睿闷声笑着。
“你笑什么?”
“你这里沾了点东西,别动,我来。”
“喂!”芮秋的声音有些闪躲,“褚博睿!”
厨房忽然之间静得没一点声音,陈朗起身走过去,双手扶着门框,身体前仰,“怎么了?!”剩下的话语瞬间堵在了嗓子眼。
芮秋推开褚博睿,一张嘴又红又湿,他别过身抬手擦了下,声音倒没有丝毫不自然,他扫了陈朗一眼,“没事,这里我一个人就够了,你们都出去。”
陈朗这心里怎么不是滋味,那种感觉就跟自己老婆在自个儿跟前被人强*奸了一样,一口气就那么堵在气管儿里,吐不出来咽不下去。
他对芮秋还是有感情在那儿的,他们分开只是因为芮秋不能给他生儿子,不是感情不合!!
“抽根烟?”褚博睿递了烟过来。
陈朗要笑不笑地哼了一声。
褚博睿看出他那点不爽快,笑了笑,没介意,自己点了根烟,他今天穿了件藏蓝条纹的衬衫,银灰色的领带没解,上边夹着一枚金色的领带夹,坠了根细细的链子,整个人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不乏一股成熟男人的风度。
反观陈朗,皮夹克西装裤运动鞋,囧囧有神的搭配。
如果说雄性动物都是靠竖起毛发来让自己显得更加威势雄武的话,那么褚博睿成功了,至少他在第一回合中凭借自己一身高档“兽皮”赢了一局。
有人说四十岁的男人是最危险的雄性动物,因为他们事业有成,有的是金子。
此时此刻想起这么一句话令陈朗十二分的不爽。
金子?屌用!老子有的是精子!!
沙发上两个雄性动物表面上风平浪静,暗中斗得血雨腥风。
芮秋端着菜出来,这两位正互相拍肩膀称兄道弟,一个笑得比一个爽朗。
一个笑面虎,一个笑里藏刀。
这顿饭陈朗吃得不痛快,在他印象中芮秋从没给他做过这么一大桌子菜,而他混在这里的这几天吃的也都是青菜土豆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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