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城堡秘闻录-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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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告诉我是会带我一起走的，他们欺骗了我。”他刚刚哭过，但是现在语气里却不带有任何哭泣的腔调，“我以后不会这样的，我会爱我的孩子，我会爱我的伴侣……我会爱他们，让他们拥有最好的，我也会得到最多的金钱——金币，多多的金币！像春天的树叶那么多！”
　　这是一位斯莱特林。斯内普看得出这个男孩的决绝。他不是不爱他的父母，而是被放弃之后，他需要独自扛起奔赴未知战场的命运。
　　“马尔福！”萨拉查忽然说。
　　“什么？！”哈利惊呆了——这个名字他当然知道代表了什么。他跟一个马尔福打了三年多的交到，虽然大都是他们彼此挑衅。
　　“你觉得马尔福这个姓氏怎么样？”萨拉查对那个男孩说，“在龙语中，这是‘高帅富’的意思。”
　　高大、英俊、富有。
　　男孩点了点头，他并不讨厌白天抓住他的这两个人，他们甚至当面戳穿了他母亲的小诡计，而这个对他来说非常重要……可是，他们为什么会帮他？哦，是的，那他的父母又怎么办？
　　“你的父母被施展了遗忘咒，他们会忘记你的存在，然后过他们喜欢的生活……”哈利蹲下，仔细打量这个马尔福——没有铂金色的头发，但是却有灰蓝色的眼睛……他，真的是个马尔福？
　　“我也有我自己的生活。”小马尔福先生抬起头，看向窗外。




☆、第三十三章

　　第三十三章梦境与现实的重叠
　　菲力瑟柯普思马尔福，这是小马尔福的新身份，菲力瑟柯普思则是魅魔之子的意思，至少斯内普并不想他忘记自己的来历。而菲力本人也非常喜欢这个名字，说到底他还是希望他的父母能接受他，但在爱情的世界里，他们只有彼此而没有他这个多余出来的孩子。
　　“你很不开心？”哈利看着沉默不语的斯内普，明显感觉到他散发出来的那种阴沉沉的气势更加的阴沉了。
　　看了波特一眼，斯内普没有说什么，同样的也没有讽刺与嘲弄。
　　这让哈利很不适应。他从来不觉得斯内普是一个和蔼的人，可现在，斯内普的表情近乎于和蔼了，这简直太可怕了。哈利往后退了两步，他觉得斯内普的眼睛里充满了可怕的暴风雨，也许下一秒这个暴风雨就会把他扫到。
　　斯内普看了哈利一眼，转过身去让萨拉查叫来家养小精灵带走那个小马尔福。
　　戈德里克非常高兴。他以为要是这个叫菲力瑟柯普思的马尔福留下来的话，他一定得跟他未婚妻收留这个家伙了，不过还好，还是未婚妻的父亲非常的明白——嗯，就是这样，男人绝对不会容忍自己的妻子跟别的男人住在一间屋子的，即使他在场也一样！
　　这边戈德里克心满意足地跟着萨拉查回自己的房间了，而哈利却心里打鼓，总觉得斯内普变得非常古怪。哈利关好门，折回去偷偷溜上了床，保持一声不出地躺了下来，见斯内普还站在那里，他迅速拉上被子盖住脸，然后尽可能蜷缩起身体，让自己的存在感降低一些——哈利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如果是以前的话，他可以跟斯内普吼出来，或者是当场质问他，可是……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无法去那么做。
　　或者说，哈利不明白，为什么斯内普会对那个小马尔福的事情这么上心。
　　当然，马尔福跟斯内普是朋友，不是吗？哈利这样想，不然的话为什么斯内普会那么偏心德拉科马尔福？没错，一定是这样的！他磨了磨牙，翻了个身——斯内普就是个油腻腻的偏心的混蛋老蝙蝠！
　　而此刻是斯内普，却是根本没有想到一个波特会不借机对那个小马尔福作威作福！当然，这些也并不是斯内普陷入沉思的理由……斯内普知道，他只是想起了自己，想起了莉莉，也想起了那个预言……
　　虽然运用起大脑封闭术，但是斯内普仍然无法把哈利波特这个颠覆了他对波特认知的波特当成一个很普通的不是波特的其他什么人来对待。为此，他不能过去睡觉，因此，他也只能这样站着——或许他该给这个波特一个“一忘皆空”，或许是什么其他的咒语？
　　然而，最终斯内普也没有做什么，只是彻底清空了大脑，然后回到床上，睡觉。
　　哈利又一次梦到了伏地魔。但这一次他是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梦。他没有变成伏地魔也没有变成他的那条蛇，而是就好像一个幽灵一样，飘荡在半空中……
　　“求您……”一个低沉而又充满了真诚的声音带着祈求，这样传入哈利的耳朵。非常的耳熟……哈利瞪大了眼睛，转过头去——是西弗勒斯斯内普！
　　年轻时候是斯内普还没有现在这样的气势，整个人虽然阴沉但也并不是现在这样就好像是躲在阴影里的吸血鬼一样……哈利仔细打量他，头发也并不是油腻的，脸色也不是蜡黄的，甚至……连身材也比现在要胖一些？总的说来，还算是一个十分英俊的人，这可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钻心剜骨！”一个阴冷的声音响起，哈利转过头去——那是个长得很古怪的男人，明明脸型跟肌肉都非常的正常，可鼻子却消失不见了，只剩下两个竖着的鼻孔，有些爬行动物的感觉……这个人是……伏、地、魔！？
　　“西弗勒斯，我狡猾的朋友，”伏地魔“嘶嘶”地说，就好像在说蛇语，“你知道惹怒我的后果。”
　　“主人！”斯内普强硬地站在那里，即使他正在承受“钻心剜骨”的痛苦，但是他的脸上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冷汗顺着他的脸颊滑了下来，可他没有去管它，“主人，我只是……只是祈求您放过莉莉伊万斯，其他的，您完全不必在意——不必在意。”
　　“那个泥巴种？嗯？”伏地魔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斯内普。
　　“是，是的。”斯内普垂下头，表示臣服，“主人，您需要的魔药，我会尽快酿造完成。邓布利多那边我也提出了申请……作为奖励，请把那个泥巴种赏赐给我，您忠诚的属下。”
　　“没错。这是……赏赐。”伏地魔停下了“钻心剜骨”，然后转过脸去正面瞧着斯内普，“你是忠诚的，我狡猾的朋友，西弗勒斯……好吧，黑魔王会给自己忠诚的仆人一份属于他的奖励——但是，你要记住，西弗勒斯，她只是一个泥巴种。”
　　“是的，我永远记得您的教诲，我的主人。”斯内普跪下，亲吻伏地魔的袍子。
　　哈利傻了。
　　他根本想不到斯内普会有这样的时候……卑微而又虔诚，但他也听到了一个奇特的秘密——莉莉伊万斯！
　　那是他母亲未婚时候的名字！
　　哈利急促地喘息起来，他甚至忘了这就是在梦里，他就是在自己的梦里！他冲过去，抓住斯内普的肩膀……可是却穿透了他！没错，这是梦……他不可能碰到斯内普。
　　原来……斯内普喜欢的是他的妈妈……那么为什么伏地魔还会杀死他的妈妈？！哈利想不明白……他无法想通这件事！
　　“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哈利在斯内普耳边咆哮，他知道他听不到，可他还是想要吼出来。
　　然而，斯内普转过了头，看向了他那里……伏地魔早已离开，只剩下斯内普一个人站在原地，他必须缓一会儿才能彻底消除掉“钻心剜骨”对他的刺激……而现在，他却转过头去，看向哈利那边。
　　似乎过了很久，斯内普开口：“你……是谁？”
　　“我……你能听到我说什么？”哈利惊讶地尖声问他。
　　“是的，我可以。”斯内普点了点头。
　　“你不用管我是谁，但是我要告诉你，伏地魔不可信！”哈利马上迅速地说，“莉莉还是会死，伏地魔杀死了她！”
　　“不！不可能！”斯内普马上就要幻影移形，他需要去确认这个。
　　“你确认也没有用，伏地魔一定会杀了她的，你必须去救她！”哈利尖叫起来。
　　“是的……去救她……救……”斯内普忽然觉得，眼前这个没有人却只有声音的人……很有可能是黑魔王的手下，他不能被他左右……不能！他眯了眯眼睛，直接开口：“或许可以去找邓布利多，你说呢？”
　　“这的确是个好主意！”哈利点头。
　　斯内普冷笑起来，然后，清空大脑，直接去联系邓布利多……明天，就是黑魔王去波特家的日子了……他必须做点什么——不管这个声音的主人是不是黑魔王的人，他去找邓布利多都没有错，毕竟黑魔王给了他潜伏在邓布利多身边这个任务。
　　虽然是在梦里，但哈利以为自己可以至少改变一下历史，也就由衷地出了一口气……莉莉……至少可以活在他的梦里……




☆、第三十四章

　　第三十四章来自斯莱菲米尔的帮助
　　然而，莉莉还是死了。
　　斯内普去找了邓布利多，哈利看着他跪下哀求他，可邓布利多却用与伏地魔同样的要求来要挟斯内普……哈利并不想相信这个，可他又无法反驳邓布利多的做法……哈利痛苦地蹲在地上，跟着斯内普一起跪了下来。
　　结果……就在这一天晚上，莉莉还是死了，然后，小哈利活了下来，成为了那个“活下来的男孩”。
　　斯内普痛苦地抱着莉莉的尸体，他无声地哭泣着，眼泪从哈利曾以为毫无感情的那双原本如深黑死水一般的眼睛里流了出来……是透明的眼泪，并不是哈利以为的黑色或者……冰冷的银绿色搭配，而是跟他一样的透明。
　　莉莉的尸体冰冷而又僵硬，但她仍旧无法放心幼小的儿子，所以，她的头一直对着婴儿床……惊恐的神色早就褪去，可安详的沉睡表情却没有到来。
　　“我会保护他……”斯内普伸手去覆莉莉的眼睛，“我会让他活下去……一直活下去，比谁活得都久……相信我。”
　　伴随着斯内普的话语，莉莉的眼睛换换地随着他的手往下……合上了。
　　哈利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在旁边看着，然后自责。他蹲在斯内普身边，希望能看莉莉最后一眼……尽管，她已经无法再呼吸，不能再拥抱他，更不可能对他微笑跟他说话……但她是他的妈妈，她为了他牺牲了生命……她，是最好的妈妈……哈利想要去碰触莉莉，可他却无法碰触到任何东西……
　　“你爱她……”哈利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说，或许，他只是想要确认这件事。
　　“……”斯内普没有回答，他的沉默表明了他的态度。
　　“你会保护他，对吗？”哈利又问。他真的只是想要确认……只是想要确认而已……“伏地魔会再次回来，他只是个孩子……”
　　在听到“伏地魔”三个字的时候，斯内普明显地瑟缩了一下，但瞬间又恢复了正常。
　　“你说什么？”斯内普哑着嗓子，但很明显，他的所有悲伤的情绪都消失殆尽了——哈利不知道这算什么？这个男人瞬间就忘记了痛苦跟悲伤……这并不正常……
　　“我说……伏地魔，他还会回来的，他并没有死……只是消失了。”哈利擦了擦眼泪，他的眼泪也是透明的，就像是幽灵一样……只是，幽灵还有人能看得见，而他是没有人能看得见的。
　　“是的……”斯内普低下头去看床上趴着的那个小波特，“你……在哭？”
　　“我在哭。”哈利点了点头，但是没有人能看见他什么动作。
　　“是的，哭泣……你很悲伤。”斯内普走过去，然后小心翼翼地抱起在床上哭得抽搐的小哈利，这个孩子……他很痛苦，斯内普检查了一下小哈利的状态，发现这个孩子的灵魂不稳，并且非常的痛苦……他不能让这个小波特这样下去，斯内普深呼吸让自己保持平静，大脑封闭术很好地阻止了他所有的不理智的行为。
　　伸手从怀里掏出小小的魔药瓶，斯内普正带着要给黑魔王的那瓶灵魂稳定药剂，这个时候，它正好派上了用场。
　　斯内普小心地捏了下小哈利的腮帮子，让他把嘴张开，然后慢慢地把魔药灌了下去……很好，这个孩子还会吞咽……
　　“这是什么？”哈利问。
　　“魔药。”斯内普又拿出了一瓶缓和剂给小哈利灌了进去。两瓶魔药下肚，小哈利终于不再哭闹，他似乎忘记了自己妈妈被杀的景象，也似乎忘记了刚刚失去双亲的自己到底有多可怜，只是伸出手紧紧抓住斯内普，生怕他离开医院。
　　大大的绿眼睛里，满是泪水。
　　斯内普叹了口气，放下了这个孩子。
　　这是他的原罪……他无法洗脱的耻辱，他的痛苦以及怨恨的根源……斯内普伸出手去销毁了自己来过的痕迹，他不需要什么别的了，什么他都不再需要了……现在，他只要能让这个孩子平安长大，然后杀死黑魔王就足够了，足够了！
　　小哈利慢慢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在梦里，希望他不会看到杀戮与战争。
　　哈利跟着斯内普离开了戈德里克山谷，这个时候，他们都不会打扰对方，因为他们都失去了最重要的人。
　　这是一个非常漫长的夜晚……很久之后，哈利想到这个夜晚的时候，会放弃大脑封闭术而选择用拥抱来代替魔法。
　　这个晚上，斯内普对着一个看不见的幽灵说了很多，关于他跟莉莉，关于他的身世，关于他跟老波特他们之间的恩怨，关于他的理想……以及，关于他未来的打算。
　　不，这并不是他认识的斯内普！
　　哈利愤怒地瞪着斯内普——这并不是他认识的那个油腻腻的阴沉沉的躲在地窖里就好像吸血鬼一样的老蝙蝠！他印象中的斯内普应该是一个天生就阴冷得要命的家伙，他偏心而又充满了邪恶！可是……眼前这个才刚过二十岁的斯内普，却已经承受了那么……那么多！
　　正因为承受了那么多……所以才会心死如灰？
　　跟在斯内普身边，作为一个看不见的幽灵，并没有跟他说关于自己的事情，但他做了一个很好的倾听者，这一点让斯内普非常满意——一个，专属于他的倾听者，不会泄密也不会反驳他，甚至只能跟在他身边，就像是梅林给他量身打造的垃圾桶……一个，拥有着智慧的垃圾桶。
　　时光匆匆，转眼过去了半年，就在霍格沃茨里，斯内普无意中踏入禁林中一个之前从没有到达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