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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昨日胜今朝-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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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招惹什么人,即使那人为了“玉天莲”而来,也犯不着绕这么大个圈子,直接把他捉了去就好了。
天不知什么时候暗了下来,橘黄的残光投过薄薄的窗纸照在地上,廖秦放下思绪这才发现,他从昨天晚上就没吃什么东西,现在觉得饿的厉害。冬天天黑的早,应该还没到晚饭时间。他倒不担心那人不会不管他饭,现在他的待遇已经不是一个被囚禁的人可比的了不是吗。没事可干,廖秦就眯了眼等着。这几天太累,过了一会,床上就发出了轻轻的呼声。
廖秦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周围一片雾蒙蒙的,什么都看的不清楚,脚下是软软的草地,他茫然四顾,依旧是不甚明了。过了一会,他的后面传来靴子踩踏草地的声音,廖秦心里高兴,忙转了身,一转身就到了一个人怀里,他抬头,那人笑着看他。是江风吗?廖秦觉得自己又醉了,也不去想自己还在那人怀里,只是呆呆的望着那双好似带着魔力的笑眼。那人的脸慢慢靠近,覆上了他的脸,廖秦可以感觉到那人淡淡的鼻息,热热的吹在自己脸上,接着自己的嘴唇就触到了软软的一抹,廖秦慢慢闭了眼。江风是在亲他吗?想到这里,廖秦心中有丝欢喜,却又猛然惊醒
廖秦猛的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漆黑,火盆已经熄了,只留下点点的火光。想起刚才的梦,廖秦心里一阵懊恼,他怎么会做这样的梦。懊恼过后他又记起来,许天豪好像说过江风是“绝灵谷”的谷主。可是天下人都知道“迎客山庄”和“绝灵谷”一直都是面上和气,暗地里却斗得不可开交的。这两派的关系还要从上一代说起。
其实现在坐在皇位上的人并不是正宗的龙脉传人,而是他的父亲弑君得来。当年前朝皇帝—崇明帝看中了尚书的小女儿香雪,就把她召入宫中成了妃子,而这香雪却早已与年轻俊朗的护国将军韩意成交了心,看着香雪入宫,韩意成却没有办法,一时心灰意冷,就辞了官,四处游历去了,大有一番看破红尘的意思。看了高山,涉了大河,韩意成的心里舒畅了起来,觉得当时拘泥于一官半职实而没敢带香雪逃走真是可笑。本就是武将的韩意成性格豪爽,在江湖上结交了两个朋友,三人相见恨晚,情投意合之下就结拜了兄弟。那两人一个是“癫圣”的关门弟子江是,另一个是“武狂”的小儿子许刚,两人的背景自是不必细说,而韩意成虽然说已经辞官,但军中皆是敬佩他的将领,一般人倒也不敢轻易招惹他。一时天不怕地不怕的三人就肆意的在上河间游玩,看到不平事管上一管,遇到山贼恶霸就斗上一斗,真个是好不快活。
再说香雪自入宫起就没笑过,整日的郁郁寡欢,那崇明帝昏庸,为了搏美人一笑竟下令建造“登高楼”,要携了美人一起登高观星。之前崇明帝就大肆修建佛堂为自己祈福,人们早已苦不堪言。当年又是天下大旱,饿死的百姓不计其数。
三人一路行来,看着饿殍满地,心里激愤难当,再加上那二人知道了韩意成和香雪的不幸,于是就决定助他弑君夺位。这几年来,韩意成早已放下了那些什么皇命不可违的条条框框,就同意推翻崇明帝。他先是联系了之前军队了交情甚好的几名将领,鼓励他们造反,那几人听了当场击掌赞同,江是和许同号召一些江湖豪杰建立了“迎客山庄”为韩意成搜集情报和做一些暗杀的活动。于是,一场打着“为民讨伐”旗号的造反就轰轰烈烈的行了开来,第二天,崇明帝就无故的死在了床上,但消息却被压了下来,等到大军一路直上攻下皇宫时人们才知道皇帝已经死了,所以那些个还坚持的官员也就妥协了。韩意成被推上皇位,国号“成”。
待到尘埃落定,韩意成找到香雪时,她早已被高高的围墙掩埋了生念,已经是了无几日的生命了,韩意成心痛难当,就四处寻找可以救治香雪的妙药,最终却避免不了红颜薄命的定律,香雪在与韩意成温存了一个月之后撒手人寰,只留下一个半岁大的儿子。韩意成命人厚葬了香雪,又亲自抚养她留下的孩子。韩意成自香雪去世后就无意建后宫,所以直到五年过后才在大臣们的一再上书下纳了几个妃子。即使如此,他也是很少去后宫,三年后梅妃诞下一子,被升为皇后。
即使有了自己的孩子,韩意成依旧是对香雪留下的孩子疼爱有加,甚至在他快要离去时,也想着要传为给那个孩子,因为大臣们极力反对这才放弃,改立他的大儿子。那个孩子被他封了王,又给了他一块离京城较远却繁荣的领地,皇后弥留之际还对当今皇帝说“先皇那是怕你害那孩子呢”,如此可见韩意成是把香雪看的无比重要的。
其实当时“天莲教”早已建教有五十多年,“玉天莲”的传说却一直被广为流传。廖秦想成帝—韩意成肯定命人到“天莲教”求过药,但因着“天莲教”的教规,肯定是求不到的,那他只能用不光明的手段了。想到这里,廖秦生生打了个冷颤。当年“玉天莲”的传说渐渐消失是因为一件事,那就是一位的“天莲教”教主的死。要说“天莲教”已不知多少位教主是死于非命,但像那位教主那么惨的死法的却没有,那一任教主无故失踪八天后尸体被放在了“天莲教”门外,他的全身被剥了皮,眼也被挖了去,耳朵、鼻子全割掉了,手筋脚筋也被挑断,全身布满了刀割的伤口。廖秦记得教里的老人给他讲过,那任教主的尸体被送回来后教里一百四十七人整整哭了两天一夜,然后才把尸体埋了。“天莲教”虽是个小教派,却也花费了两年时间去追查凶手,不过却始终没找出那人是谁。之后江湖上就盛传“天莲教”里根本没有“玉天莲”的说法,他们说如果真有“玉天莲”,不会有人在那样的酷刑下还坚持不说。所以,自那之后,“天莲教”里终于慢慢回复了平静。
廖秦算算时间,那任教主被掳走的时间正是香雪弥留之际,可是因为人们当时都不知道成帝和香雪的事自是不会往宫里想。不过,他想教里肯定也查出了什么,不然不会在坚持了两年后无故放弃。至于成帝派什么人做的,这个却一想就可以想到。
当时造反成功以后,江是和许同无意朝廷,回到了江湖,两人共同管理着“迎客山庄”,大有为韩意成看守江湖的意思。“迎客山庄”建立初始就是由两个组织组成的,一个是江是带领的暗杀组织,再就是许同带领的情报组织,当年如果没有他们两人,崇明帝也不会死的那么容易,而且死后还把这消息封锁了一个多月。不过不知什么原因,江是和许同却渐渐有了隔阂,最终江是带领自己的暗杀组织退出了“迎客山庄”,在江湖上组建了“绝灵谷”。经过几十年的发展,两个帮派渐成鼎立的态势,矛盾激增,竟到了谁也不容谁的地步。
当年成帝肯定不会派宫里的人去,他刚登上帝位,又是弑君夺位,名不正言不顺,自是不会做这么动摇人心的事,那么他只会去求两个朋友,以“迎客山庄”的势力,掳一个小小的教主而让人没有察觉只是小事一桩。但他们肯定没有想到,那任教主竟对自己心硬到如此地步,生生受下了这非人的折磨。
廖秦想通了,泪就止不住的留下来,那任教主是他的曾祖父吧,“天莲教”教主向来短命,即使他的父亲没了外界生命的威胁,也是早早的就离开了他,自己呢,是不是也要这么年轻就死去,自己甚至还没有留下传人,怎么可以就这样死去。廖秦心痛难耐,也不去想那江风到底在与许天豪勾结什么了,只是默默地坐着低声哭泣。
7
7、定情 。。。
“怎么哭的这么伤心”一只温暖的手覆上他的脸,拇指轻轻的擦去了他的眼泪。廖秦一惊,才发现床边站了一个人影。其实听声音就他就知道是谁了,可是刚刚想到那些事情,心里怎么也是对他有些介怀,于是头稍撇向床里让脸离开了那只手。那人也不恼,坐在床边伸手将廖秦拉进怀里。廖秦挣扎,对这样亲密的姿势很不喜欢,无奈那人只管双臂用了劲就是不放,廖秦这才放弃,但也不说话。
“你怎么哭了,不能告诉我吗”又是那柔柔的声音。这时候,廖秦对那声音很是喜欢的,可另一方面又拼了命的告诉自己,这人跟自己可能有仇,而且是不可磨灭的仇恨,即使心里万般不愿这样想,让他放下生自己养自己的“天莲教”而与敌人和和睦睦的相处也没那可能。心里纠结的难受,廖秦又挣扎起来。江风叹口气放开他,站起来去点了灯。屋子里稍亮了些,廖秦把头躲在床上的暗影中,不愿让江风看见自己现在的样子。江风也不去看,开始摆自己拿过来的饭菜
“过来吃点东西吧”江风摆好菜,又去用热水湿了条布巾拿给廖秦,廖秦接过去擦了脸,下了床走到桌旁坐下。桌子上只摆了两盘菜和一盘馒头,廖秦拿起一个馒头,还是热的,他心里一暖,就问江风吃过了没。江风说还没有,处理完事情就过来了。然后廖秦就让他一起坐下吃,江风答应了坐在对面。
“你不问我为什么在这里吗”江风只夹了几口菜便放下筷子不再吃了,廖秦也不劝他,听见江风问话也只当没听见继续吃饭。
江风见廖秦不答话就一直盯着他,廖秦被他看的吃不舒服,就说“我问了你就说吗”
“你不问又怎么知道我说不说”
廖秦有太多事情不明白,不知要从何问起,再说江风即使说了也不见得是实话,还徒自给自己增加了烦恼,并不准备问什么
江风见他停在那里不知想什么就又说
“你问吧,你问了我就说”
“你想说就说,为什么还得我问了才说”
“你不问我就不说”
廖秦讶异的看着对面的人一本正经的说着孩子气的话,简直是哭笑不得,他看江风又不像在说笑就问“你为什么在这里”
江风这才露出笑容,说“是我让韩悠救的你”
“韩悠?”
“就是带你回来的人”
“你怎么知道我有难,那时你已经走了,难道你知道是谁害我的”廖秦紧紧地盯着江风,试图在他脸上找出蛛丝马迹。江风却似笑非笑的问“你这样想的?害你再救你,绕一个大圈子有什么用,你看我很闲吗”
“你本就是一副很闲的样子”廖秦暗自肺腑,但也知刚才自己鲁莽了,不禁为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行为有些赧然
“是有人告诉我你出事了,不过我当时脱不开身才让韩悠帮你的”
想到韩悠对自己的样子廖秦挖苦道“你的朋友还真是很有个性啊”
“怎么,他做了什么事吗,其实他就是那样的人,心倒不坏的,你信不信我认识他这么多年就没见他笑过”
廖秦吃惊得张大了嘴
“所以说你不必为他的态度烦恼”
廖秦经他这么一说也觉得自己太敏感了,管别人怎样,再者;知道了韩悠不是为“玉天莲”而来,心里也就轻松了很多。在江风的注视下又吃了一个馒头,才站起来伸了伸懒腰准备好好睡一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他太累了
回头看看江风还坐着不动就奇怪的问“你不走吗,我要睡了”
江风托着腮看着他说“今晚我在这里睡”
“不行”廖秦回答的太迅速,江风听到悠悠站起来走到他身边把脸靠近了说“为什么不行,难道你在害怕什么吗”
“你胡说什么,我,我只是,只是不习惯跟人一起睡而已”廖秦后仰着身子躲着江风捉弄的笑脸
“是吗,那你将就一下吧,因为这里原来就是为我准备的”
廖秦听了有些无措,他看看天还早,就对江风说“那我回客栈好了,廖海肯定等我等急了”
“外面可是不知有多少人等着你自己往虎口里送呢,如果你对自己很自信,那就走吧。至于廖海,是你那小随从吗?我已经让人保护着他了,你不用担心的”江风走到床边躺下,侧身支着头看廖秦
江风如此说摆明了就是不想走要看他难堪罢了,廖秦心里气愤,便也走到床边把江风往里推了推坐下说“那我还是将就一晚好了”
虽然床较大,但本就是睡一个人的,现在硬是挤上了两个大男人,怎么着躺也不舒服。廖秦不愿触到江风,就缩在床边躺着,江风见他这样就不断往外挪,江风动廖秦也动,眼看廖秦就要掉下床了,他终于坐起来怒视着那个作恶的男人
“你到底想怎样,不让我走,觉也不让人睡了吗”
江风很是无辜的看着廖秦道“你一直往外挪,我以为你知道我喜欢在大床上睡呢,看你那么为我着想我也不能辜负了你的心意不是。原来你是不愿靠着我啊”
廖秦被他气的无语,恨恨的瞪了那人一眼又躺了回去。这次他不在往外挪,反是使劲的朝里面靠,江风却又不动了,看见廖秦靠过来顺势把他搂进了怀里,还在廖秦耳边低低的说“你这么饥渴了吗”
廖秦双手被靠在身上搂住,动不了,就抬起腿向对方腿间踢去,江风却反应极快,察觉廖秦意图就用腿反压了过去,这下廖秦除去头再也没有哪能动了。江风以为他再没办法,还想继续调笑他,谁知下面廖秦就狠狠咬住了他的肩膀,江风疼的冷汗都出来了,手跟腿的劲却没放松
廖秦尝到嘴里有血腥味了才张开嘴,江风肩上已红了一片。
江风无奈的笑道“你属狗的吗”
廖秦嘴角还沾着血,这时龇牙咧嘴的朝江风道“我怎么就看错了人,没发现你是如此不知好歹的流氓”
江风看着那些血刺眼,过去一一舔了个干净,咂咂嘴似乎觉得还不错,再次靠过去细细密密的亲了起来。廖秦已经傻了过去,任江风在自己唇上肆虐也没个反应,直到被吻得喘不过气了,这才死命挣扎起来。江风看他真恼了,赶忙放开手脚。廖秦手脚能动了就向江风扑去,拳头狠命的往江风身上招呼,这时候的他已经忘了武功这回事,没招没势的乱打一气。江风也不躲,趴在床上头埋进胳膊里任廖秦打。
廖秦打累了,停下来,喘着粗气看江风。江风这时候才回过头来,脸色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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