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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魂铃-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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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一一边感谢他,一边却也忍不住恼恨,到最后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了,就无论杨宇怎么对待他,他都是板着一张脸,看不出任何情绪波澜。
直到许三清出现,逼得他对杨宇动怒了,那压抑多年的爱恨便再也无法按下去,山火一般把他烧了个清光。
兰一这样一坐就坐了一个时辰,待他回过神来,暮日余晖已全然消失,月亮却未及升起,天地间一片黑暗。
静室里,也是这般深不见底的黑,兰一长长地叹了口气,走到门口,拉开门,轻声说,“你进来吧。”
“嗯?我特意换了一套粗布麻衣,珠宝也都卸下了,你还是认得我?”蹲在房门外的杨宇一身普通书生打扮,比平日那花孔雀似的模样顺眼多了,但兰一看不习惯,倒觉得他穿金戴银更好看些。
“人还是那个人,身外物又有何紧要?”
兰一伸手去拉他起来,力度很大,硬是把杨宇拖到往床榻上,杨宇怔愣着不知如何反应,兰一便把他一把推倒,解了外袍,覆上身来吻住了他。
杨宇全是靠着惯性去接了这个吻的,他心里充满一个个巨大而恐慌的问号,兰一骂他打他,或者嘲讽他为难他,都是理所当然的,是杨宇熟悉的兰一所会做的事情。
而现在这般示好的兰一,显然就不在杨宇理解范围里了。
“兰一!”杨宇捉住兰一的肩膀,把他推开,“你干什么?!”
“你不想做吗?”兰一跨坐在杨宇身上,腰带解散,从中间露出一道玉色的肌肤,直至胯下黑色的阴影,半垂着抵在杨宇腰腹上。兰一对于怎么给杨宇点火还是很有把握的。
“我,我觉得现在应该先把话讲清……楚……呼嗯……”杨宇勉力吞了下口水,兰一身体一沉,隐藏在阴影里的物件便蹭到了他相同的部位,杨宇忍不住仰头呻吟了一下,兰一又趴了上去,吻着他的喉结。
于是事情便往熟悉又陌生的方向滑去了,衣物悉悉索索地拉扯开,却没有完全褪下,兰一身上只剩一件披散的白色里衣,双手抵在他腰上,臀肉夹着杨宇的男根用力摩擦。
粗糙的布料跟滑腻的肌肤造成反差,摩挲在杨宇心头上,泛起了别样的刺激,他撑起腰来,从兰一臀间退出,绕着穴口画了几个圈,便抵在入口处,跃跃欲进。
兰一脸上一片烂漫的红,他勾过杨宇的脖子,唇贴在他耳根处用力一吮。
杨宇用力顶了进去,捶钉子一样往兰一的敏感处撞去。
“嗯唔!”兰一双臂一紧,揽住了杨宇的头颤抖起来,谷道里缠绵收缩着,嘴巴也竭力呼吸着,活像一条拼尽残力求生的搁浅的鱼。
“杨宇,我要成仙去了。”
杨宇咬着牙,抱紧兰一的腰顶弄,额上冒出豆大的汗滴。
“杨雪能死,但你不能,赐婚就要到你头上了。”
汗滴滑下,落到眼角处,杨宇一边抽插一边揉着兰一的臀,恨不得把他揉进自己身体里,撬也撬不开来。
“多谢你保存太华观这么多年,但它困着我,也困着你,”兰一急促喘着气,捧起杨宇的脸,朝他嘴唇咬了下去,“就让它随缘随法吧。”
一滴水从眼角滑下,流进嘴里,咸咸的。杨宇一把扣住兰一大腿,情液如怒潮般喷射在他身体里。
我想我当初其实是爱你的。
这一句,兰一到底没有说,他只是勾着杨宇不放,在唇舌钩缠中全无顾忌地释放了全部的情爱。
是的,全部的情爱。太上忘情,修仙证道的路,本来就该抛却一切情欲爱念,他曾经为了保存太华观而让自己深陷情海欲天,他不后悔,但也已经不能继续了。
大道之行,顺天应命,如果有兰一,有许三清这样为道教的保存而前赴后继的弟子,道教仍是要从这神州大地上消失,那这便是它该受的命,不必为此哀伤。
激烈的几番情事过后,杨宇抱着兰一,一宿沉默。兰一任他抱着,也是沉默。
天色便在两人无声的相拥中慢慢明亮起来。
兰一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再醒来的时候,静室里已经空无一人。
再深沉的夜,也会走到尽头。兰一起身,穿好衣服,梳好发髻,磨了香墨,铺开宣纸写了一封短信,然后拿上他从师尊手上接过的桃木剑,一把拂尘,推门离去。
屋外朗朗白日,风光正好。
兰一留下要云游修仙的信便离开了太华观,一日之间不知行了几百里路,再也寻不见了,太华观里骚动了好几天,后来终于接受了这个现实,继续自己的修行。
他们最担心的问题,杨宇也已经默默地在供奉本上写了自己的名字,给了他们一个心照不宣的答案。
杨宇还是嬉皮笑脸的样子,还是每天都打扮得珠光宝气地在温柔乡勾栏院里招摇,在送别了苏星南许三清上京以后,也朝金陵去照顾生意了。
没有了兰一,大家的生活还是那样,好像一点变化也没有。
只有许三清闷闷不乐。他托着腮帮子叹气,眼前的瘦肉瑶柱羹一点也没动过。
苏星南一边叫小二上一碟酸枣糕,一边开解他,“兰一这样放下执念,成仙去了不是挺好的吗,他修的是全真道,就是以成仙为目标的啊,你有什么好遗憾的呢?”
“我就不能相逢恨晚吗?”
许三清不知道自己一直修的正一道是讲究入世治国的,因此极其看重与人交往,教义里也多是情义礼数,与兰一修的忘情忘爱的全真道是完全相反的,所以他也说不上自己为什么觉得难过,他只是觉得兰一这样的选择一定充满了无可奈何的难过。
苏星南这些天读了不少道教典籍,但他也没有用教义这种硬邦邦的东西去劝说许三清。他更加无法跟许三清说明,杨宇从成全杨雪跟宋若书私奔的那一刻起,就已经预料到了自己将会落进了赐婚的桎梏里。
杨家的生意到底是要归官家的。杨宇这三年间可劲儿地借着丧事的名义糟蹋自己的名声,也只是为了让皇帝别把太高级的皇家女子许配给他。而今三年丧期将过,要不是御封个宫女为公主,要不是找个没实权的亲王家的郡主,杨宇总是要成为皇家女婿的,兰一决定要走,杨宇放手让兰一离开,反而是最好的结局。
苏星南心中感叹千万,却也只能摸着许三清的头发温言道,“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他又不是我们正一教的,你就别想他了,以后你要讨论,就找我讨论嘛,师父。”
这句“师父”叫得许三清浑身骨头都轻了几两,他顿时来精神了,直起腰骨来,含笑点头,“徒儿说得对,我也不该太过沉湎过去,应该要展望将来!”
苏星南连忙附和,乘机把一块酸枣糕塞他嘴巴里,“师父说得对,那要怎么展望将来呢?”
“展望……将来……就要……嗯嗯……”许三清吧唧吧唧地啃完了一块酸枣糕,擦了一把嘴,得意洋洋地说,“就要努力地把你磨练成才!”
“………………………………”
苏星南深刻地体会了一把什么叫“自掘坟墓”。
☆、第 34 章
许三清随苏星南回京复命,但他不会骑马,苏星南也担心他这身板吃不消,一路上能雇轿子的时候都尽量不用他走路。教习学问刻不容缓,许三清一路上且走且练,但又说这是本门秘学,不容外人观瞻,所以白天赶路时只教苏星南看书,晚上再和他寻个僻静处教习心法口诀,手印符箓。
“徒儿,今天读这本抱朴子。”
“昨天就背了。”
“那这本阴经符疏……”
“也背了。”
“……青玄宝忏呢!这本我都没给过你看!”
“我趁你午睡的时候无聊翻到了。”
许三清摔书。
在苏星南把他手上有的十多部典籍都背过了以后,许三清开始教他如何敕请神灵,驱动符法。
有一天苏星南无意中听到两轿夫在茶寮凳子上抽水烟聊天。
轿夫甲:俺们两东家怎么大半夜老不睡觉,乌灯黑火地哼哼哈哈一阵又一身大汗地回来呢?
轿夫乙:侬介就不懂啦,老王家隔壁那寡妇不也喜欢半夜出去田地里哼哈嘛!
苏星南默默地走开了,当晚他就不愿意跟许三清念口诀了。
“师父,为什么借神力的时候非要那么大声嚷嚷啊?不是心诚则灵吗?”苏星南抗议。
“你以为是拜神还是拜观音?那是让人家神明借力量给你,你多喊两声会死吗?”许三清一道黄符拍在苏星南额头上,“都三天了你连个定身咒都没学会!为师很失望,十分失望!”
“……我这就去练。”苏星南灰溜溜地拿了黄符到一边去哼哼哈哈了。
许三清才不告诉他自己当初练了一个月才定住了一只兔子呢!
苏星南以为自己入门太晚先天不足,练习的时候更加用心,可奇怪的是,他明明很快就把大部分的典籍跟口诀都记住了,却总是无法驱动符箓,使出术法,连他自己也好生郁闷。
“师父,你是不是忘了什么关键没教啊?”苏星南练到最后,忍不住怀疑起师父的可靠性。
“不可能不可能!”许三清连连摇头,“这就是集中精神就能驱动的,哪里有什么关键呢。”
“……”苏星南盯着那道黄符,俊眉都皱在了一起。
许三清拍拍他肩膀安慰道,“算了,今晚就到这里吧,先回去休息。”
“好。”苏星南应了,但回到客栈时,仍然拈着那张黄符细想自己到底哪里做得不对。
房间里没有别的活物,苏星南心想就算定身符起效了也就一个时辰,不至于叫许三清笑话,干脆把黄符贴在自己额上,闭上眼睛,聚精会神地念诵起口诀来。
口诀刚刚念完,苏星南就觉得身体一颤,以为自己要动不了了,可是睁开眼来却还是能走能跳的,不觉灰心,正准备来第二遍,忽然眼角飘过一道灰影,苏星南猛回头,却什么也没看见。
“难道是老鼠?”苏星南皱了皱眉,忽然余光里又闪过一抹白影。
不对!一定有东西!苏星南拔出藏在锦靴里的匕首,警惕地环视着房间。
定下眼神来看,苏星南顿时浑身鸡皮疙瘩都炸了起来。
那些扰扰攘攘的影子并非影子,而是一团团不知道什么东西的“气”!灰的白的黑的红的,零零散散地在房间里游移!
万物皆有气,但要让凡人用肉眼都看得见的气,可得是玉罗山那玉灵的修为才能如此嚣张。现在苏星南房间里竟然聚集了这么多肉眼可见的气,他只觉自己倒了血霉,幸好那些东西并没有要袭击他的意思,他小心翼翼地往门边移动,一摸到门栓就立刻夺门跑出,往许三清房间冲去。
“师父师父!!!”苏星南直接把窝在被子里的许三清挖了起来,“大事不妙!妖孽横行啊!”
“妖孽!妖孽在哪!”许三清酣睡梦中惊坐起,倏地跳下地来摆了个架势,“速速受死!”
苏星南哭笑不得,伸手去撑开了他的眼睛,“你先把眼睛睁开再说。”
“唔?”许三清沉重的眼皮被强迫撑开,才算清醒了过来,“咦?我不是做梦?”
“你做梦会梦见我吗?”
“会啊!”许三清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不能梦见你?”
这回答让苏星南一时间接不上话,冰山脸也不禁泛起了些红,只能咳咳两声扯过,“师父,我房间里有很多气!我竟然能看见,不知道是不是……小心!”
苏星南猛力把许三清拉了过来,一掌劈向了虚空中。
黑暗中,他的确感觉自己碰到了些东西,但却与料想的强敌毫不搭调,那东西遭他掌沿一砸就歪歪斜斜地掉地下了。
“小心什么?”许三清躲在苏星南身后,捉住他后背的衣服紧张地问道。
“有东西……土黄土黄的,也是气。”苏星南此时也搞不清那到底是什么了,“先点上灯吧。”
“嗯。”许三清点了油灯,两人朝刚才苏星南攻击的位置搜索了一番,但除了地上一只翅膀被打飞了的蛾子,什么东西都没见到。那蛾子并未死去,仍拖着半边残躯吃力挪动,苏星南一眼看到它,就忍不住惊叫,“啊!就是它!”
“它有什么问题啊?哎呀,就算我们不是和尚,你也不能乱杀生。”许三清还是没明白苏星南怎么对一只蛾子大呼小叫。
“咦?师父你没看见吗?”苏星南诧异,拿脚尖碰了碰那飞蛾,的确只是一直飞蛾,并非什么幻术,“它身上围绕着一圈土黄色的气啊,就像你当初给我看你身上有淡蓝色的气围绕一样。”
“你看得见它的气?”许三清一惊,结个简单的手印,然后摊开掌心来,“你看见什么了吗?”
苏星南点头,“有啊,有一个蓝色的小光点,这是什么术法?”
许三清大喜,用力拍了苏星南一下,哈哈大笑起来,“为师就知道你有出息!竟然无师自通开了天眼!好徒儿!真不愧是我看上的好徒儿!”
许三清虽然瘦小,但这些日子也给苏星南养胖了不少,这几下大巴掌拍下来,苏星南连忙捉住他手,“什么开天眼?上次你给我开天眼我都晕了,我怎么能自己开天眼呢?”
“上次是我强行用符咒把你的天眼打开,你尚未能控制自身灵气,灵气便从天眼泄了出去,这次你是自己开的,你当然就能控制自身灵气不往外泄了。”许三清说到这,忽然怔住了,“咦?符咒?咦?开天眼?”
“怎么了……咦?”苏星南眼睛一眨就明白过来,他冷着脸眯着眼,盯着许三清道,“好师父,你该不会想告诉我,你这几天教我定身咒,却是错给了我开天眼用的的符吧?”
“这,其实,其实符只是一种介质,我听师父说,他可以凌空施法不必画符呢……”许三清活像被蛇盯上的青蛙,讨好地干笑着往后退。
“许三清!”
“救命啊!”
同时爆发出来的两声大叫,许三清没逃出几步就被苏星南拎小猫一样扔到床铺上去,迅速出手袭向他身上要害。
“哈哈哈哈哈!!!!”
此要害非彼要害,许三清一边笑一边疯狂地扭动着躲闪,自从苏星南无意间发现他怕痒,每次他发怒的时候就要挠到他笑哭了才愿意停手,“不要!不要!我认输了!是我不好!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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