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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花倾尽又逢君-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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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顼点点头,“你放心,当初的靖王已经死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大宋天子、神宗皇帝!”
☆、第三七章 繁衣身世 (2089字)
僧人的铜面一无表情,语气冷寒如冰,“你好自为之,别像上次那样把自己都搭进去,这回我可救不了你了。”
赵顼点点头,“你放心,当初的靖王已经死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大宋天子、神宗皇帝!”
僧人沉默地注视着他,眼睛成了脸上唯一活的东西,此刻不再冰冷,而是闪烁着一种可以称之为温柔的光芒,说道:“都这么多年了,有些事情现在我也看得开了,过去我的执着害苦了我们。如果你觉得坚持下去很难,我们就选择放弃吧?”
赵顼猛然抬眸,“放弃?你现在说放弃?在我坚持了这么久、付出了这么多,连最重要的人都牺牲掉之后?”他激愤地攥紧拳头,“太迟了,开弓哪有回头箭!”
僧人一握住他的手,“够了,你能不能不要再拿青珩的事来责怪自己?那是他咎由自取,死有余辜!”
赵顼咬住唇,脸色已苍白,终于,他喟然轻叹一声,“好了好了,咱今天是怎么了?正事都没谈,就翻老账。”
僧人点点头,“对,不要浪费时间了,你今天来就是让我见你的副宰吗?”
“是的,怎么?你还没有认出他来?”
僧人颇感诧异,“他到底是谁?”
赵顼笑而不语,转身走了出去。
很快,他带着贺纾进来了,把贺纾拉到僧人面前站定,赵顼对两人说“相信,这次会面对你们来说都是惊喜。”
君王的话莫明其妙,贺纾望着僧人,只看到一张僵硬的铜制面具。只好先鞠躬作揖:“贺纾拜见长老!”
“你叫贺纾?纾解厄困的纾?”僧人一怔,细细地端详着他的脸,。
“是的,大师。”
僧人猛吃一惊,“难道,当年……你就是——?”
赵顼在一旁插言道:“国师,就是他,当年在太湖边,你拼死救下的那孩子。”
“纾儿——?”僧人脱口而唤道,震惊不已“你就是纾儿?”
贺纾懵了似的呆立原地,脑海里远久的记忆排山倒海般压来:高举的屠刀,冲天的火光,满地的鲜血、亲人的尸体……绝望之际,那声声呼唤:纾儿快跑——快跑——
冰冷陌生的铜面下,这声“纾儿”竟是那样熟悉!
贺纾浑身一颤,跪倒下来,激动地喊“大哥——”
僧人一把将他扶起来,“纾儿,真的是你,你终究是活下来了!”
贺纾怔怔地望着他,依旧难以置信,“大哥,为什么——你的脸?”
僧人摘下面具,露出一张千疮百孔疤痕狰狞的面孔,“我的脸给那场大火给毁了。”
贺纾心里一痛,“大哥,都怪我——!”
赵顼摇摇头,“不,繁衣,这不能怪你。当年,朝廷下令诛灭危X族人,你就是因此而受到迫害的。”
“我是危X族人?”贺纾喃喃地问,思绪被突如其来的惊人事实击得支离破碎,几乎无法思考。
赵羽慢慢地解释,“是的,你是危X族人,你的身上会有标记。当年,他们就是按标记来杀人的。”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死我的族人?”
赵羽叹道,“危X族本是东海的一个岛国,哪里堪称仙境,你们危X人无论那女,个个都长得像仙君凡降。后来,很多危X族人飘洋过海来到中土。也许你们的族人都太出色了,根本不容于世,一个‘魅惑江山,扰乱朝纲’的罪名,就将你的族人尽数歼灭。你死里逃生,全靠着你大哥拼死相救。”
贺纾望着僧人可怖的面容,记忆中的大哥有着阳光般的俊颜,愧疚之极,热泪盈眶。“大哥,你为什么要救我?你也是危X族人吗?”
僧人摇摇头,“我不是危X族人。当年我家本是东海渔民,三岁的时候,一家遭遇海难,父母葬身鱼腹,唯独我被危X人救起。危X国君收养了我,又派人教我断文识字,百般武艺。我长大之后就留在国君身边充当卫士。”
“纾儿,你不是普通的危X族人,你是国君最小的儿子,是危X族的王子!”
像猛的一记惊雷轰然炸裂,身世之谜终被揭开,贺纾却是震惊地无法言语,张着眼睛望着僧人,眼泪崩泄而下。
赵顼过去扶着他,安慰道:“繁衣,别伤心,终于知道自己是谁了,这不是很好吗?”
贺纾勉强一笑,又对僧人说:“大哥,我还想听,你详细说说好吗?”
僧人重新把面具戴上,稳住自己的声线,“纾儿,不,我该叫你君主。那一年我十二岁,你出生在中秋之夜。我还记得你降生的那一刻,深蓝的夜空上,那轮明月从未有过的晶莹透亮,最神奇的是,月亮四周聚集了丝丝彩云,流光溢彩,袅绕飞旋,像千纱曼舞,你母亲就给你取名繁衣。但是,还没来得及庆贺,不知为什么,海上飓风骤起,海啸袭来,瞬间将危X岛淹没。族里的长老们都说是你的出生引发的灾难,要求国君把你扔到海里,以平息海神的震怒。你母亲死活不肯,被长老们以族神的名义刺死,你父亲为了救你母亲,也被他们杀害。我当时太小,实在不明白几个族长为何竟敢杀死国王和王后。但是,我揪住了一个机会,把你救出来了。国君对我像儿子一样,我又怎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孩子被杀害?也许是上天也不忍心让你死在海上,我抱着刚出生的你在大海上漂流了三天,在我们的食物快要耗尽的时候,很幸运地被一艘渔船救起,他们就是后来成了你养父母的贺家。”
☆、第三八章 心乱如麻 (1911字)
第三八章
他们离开随云寺时已经日暮,乘船返航不多一会,天幕深蓝如海,已现一弯晓月。
贺纾站在船头,似在沉思。从告别铜面僧人到现在,他没有说过一句话。赵顼一直没有过去打扰他,因为赵顼明白此时的贺纾需要的是独处与静思。如此惨烈、残酷的身世之谜,赵顼在当初得知时也觉得晴天霹雳一般,心绪久久难以平复,何况是当事人的贺纾?
暗暗有些担心,这孩子心眼太实,会不会承受不住?
沉云压顶,星月隐退,寒风骤起,冷雨瓢泼而至,密集的雨点落在身上,贺纾竟浑然不觉,依旧站在船头,一动不动。
赵顼急忙走过去,将他拉回船篷里。贺纾身上已被淋湿大半,脸上满是水渍,分不清是雨还是泪。
赵顼找了条布巾给他擦去头发上的水滴,又命令他脱下湿了的外衣。只穿着单衣的贺纾冷得有些发颤,赵顼又脱下自己的长衣给他披上。
当这一切做完之际,贺纾才恍然回过神来,见自己身上披着君王的衣服,惶然失措,正要推脱,赵羽已经制止道:“你别拒绝,也别来那套虚言。你懂得照顾自己也不用我这么麻烦了!”
贺纾真的不动了,忽然意识到这种语气跟那人很相像,看似冷酷的关怀、近乎霸道的温柔,也许这就是帝皇家与生俱来的强势气质,只容许对方的绝对顺从。
想到这,贺纾竟然笑了起来。
赵顼看他笑得怪异,在他头上轻敲了一下,“怎么了?又哭又笑的,跟个孩童似的。”
贺纾停止了笑,眼里又露出凄惘的神色。“人道无忧最是少年时,我却是自小都没几天开心的日子。如今我才明白这是为什么,原来我出生就是不详之妖孽,只会祸及旁人。”
赵顼眉头拧成一团,“你怎么可以说,你族人的悲剧跟你没有关系。你父母的死根本就是那几个族长谋权篡位的阴谋,不过是借你的出生异象作文章而已。这样显而易见的原因难道你还想不明白吗?”
贺纾语带哽咽,“皇上,道理我不是不懂,但如此残酷,叫我情何以堪?”
赵顼按住他的肩膀,“繁衣,你可以悲伤,但不可以消沉,你是危X的王子,是你族人最后的希望。你要振作起来,你大哥此生的愿望就是看到危X在你手上得到光复,最后能尊你一声君主!繁衣,告诉我,你能不能做到?”
贺纾拼命咬住唇,强忍着夺眶而出的泪水,颤声道:“我一定要做到,一定!”
“放心,我一定会全力支持你的。”赵顼用力抱住他的双肩,投给他一个鼓励的微笑。
贺纾慢慢摆脱了了哀沉的心绪,认真思考关于光复危X的事,越想越觉得渺茫,叹息道“皇上,危X连国土都不存在了,让我从何做起啊?”
“这个你不用担心,东海广阔无垠,千岛万屿,还怕找不到一个合适的?”
“还有,我的族人都已经不在了……皇上,当初到底为什么要对我族人赶尽杀绝?”
赵顼无奈叹道:“繁衣,我只能说一句抱歉。当时是先帝掌政,详情我也不是很清楚。”
贺纾还是心下存疑,却也不好再追问。
赵顼看他愁眉不展的样子,再次安慰道:“你不要急,你还年轻,漫长的路要一步一步地走。记住,你不是孤身一人,你还有大宋天子这个强大的后盾。”
贺纾感激涕零,“皇恩浩荡,臣心铭记,当衔环结草,誓死相报。您所言极是,危X之事无谓操之过急,贺纾是大宋的臣子,首先要效命社稷,为君分忧,如此方是正道。”
赵顼含笑点头,满眼赞赏。
再望船外,风雨已歇,月华皎洁,星河璀璨。晴雨更迭,有如昼夜轮回,恒古如此,也许变幻才是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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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回到宫中,赵顼见贺纾神色疲惫,便劝他留在宫中歇息,贺纾心下不愿,便找了个理由推却,说是回相府清理一下日前堆积在案头的公文。赵顼明知道他的心思,也不点穿。
贺纾拜别君王,正要离去。赵顼忽然叫住他,问道:“繁衣,朕有些好奇,那个危X之印到底是什么样子?”
贺纾登时面红耳赤,低眉垂眸,支支吾吾半天,就是说不出话来。赵顼故意追问:“怎么了?你大哥不是说每个危X人都会有印记的吗?难道你身上会没有吗?”
贺纾脸红的要滴出水来,那一片冰清玉洁的雪肌绽放出一层绝丽的艳光,看得赵顼一下怔了,猛然想到这朵美色之所属,不由得幽幽叹道:“哦,朕想起来了,危X之印。因情而生,只有首次动情才显现。繁衣,你的危X之印是否已经为他而绽放?”
贺纾涨红的脸瞬间褪尽了血色,一下跪倒在地,“皇上恕罪!”
君王的声音空洞洞地传来,“情之非罪,何来求恕。朕只劝你一句:人生在世,不能无情,但不能只耽于情,更不能为情乱心,为情乱性,为情毁誉。繁衣,你好自为之!”
☆、第三九章 有情无情 (1391字)
君王的声音空洞洞地传来,“情之非罪,何来求恕。朕只劝你一句:人生在世,不能无情,但不能只耽于情,更不能为情乱心,为情乱性,为情毁誉。繁衣,你好自为之!”
贺纾跪在地上,无言以对,簌簌发抖。怪不得赵顼一直没有问自己这十天去了哪里,跟什么人在一起,原来他早对一切了然。不点破,不过是留点面子给自己罢了。
赵顼看他这样子,有点于心不忍,说道:“繁衣,你起来。朕信得过你,是非轻重,你自己拿捏着办罢。”
贺纾拜别了君王,回到延英殿。只有林靖嘉在整理卷宗。林靖嘉一见到贺纾,一下子飞扑过来,一把搂住贺纾,激动地叫:“繁衣,宁王出兵了,表哥有救了!”
贺纾宽慰一笑,打趣道,“这就好了,我不必整天看你哭哭啼啼的样子了。”
林靖嘉一点也不介意,只是感激的看着贺纾,“繁衣,我知道,这次多亏了你。如果不是因为你,宁王定然不会出兵。”
这话让贺纾很不是滋味,正色道:“子晏,宁王早就有出兵之意,跟我丝毫没有关系。”
林靖嘉诧异道:“不是吗?你这十天不是在宁王那里吗?”
贺纾一下子脸红到了脖子根,却无法否认林靖嘉的话。只能庆幸房间里没有其他人。嚅嗫了半天,只说道:“子晏,事情不是你相像中那样。”
“繁衣,不是我一个人这样认为,朝中百官现在都知道,对于宁王来说,天子的敕令还比不上贺相的劝谏。”
贺纾一下子如坠冰窖,脸上的血色刷的褪尽,又变得惨白起来。
林靖嘉看着他,眼睛里充满了同情,拉着贺纾的手,两人坐下来,劝道:“繁衣,对不起,我不会说话。”
贺纾讽刺一笑,“子晏,我知道你已经尽挑好话说了,他们说的一定更不堪!”
林靖嘉拍拍他的手,“朝中就有那么几个人总在兴风作浪,颠倒黑白,混淆视听,你就当一群疯狗在乱叫。”
贺纾不置可否地一笑,心想,这群疯狗在伺机扑上来,要将自己撕成碎片呢!
林靖嘉看着他的脸色,转移了话题,“繁衣,宁王对你很好吧?”
贺纾又一次红了脸,不过林靖嘉看出这次是甜蜜的绯红。
林靖嘉笑了,“这就很好嘛,找到一个真心相待的人不容易,特别是像我们这种处境。”
贺纾知道他的意思,感动至极,“子晏,我很庆幸有你这朋友。”
林靖嘉点点头,拉起贺纾的手,四手紧握,用力摇了摇,“繁衣,我们都在追求不容于世的幸福,注定要历经劫难,唯愿爱容天下,天从人愿,让我们都得善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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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羽率领二十万冀州军正火速开赴西北,与西夏军队展开正面交锋。西夏派出名将仁多零丁率兵出击,不敌宋军,兵败而返,接连丧师失地。赵羽趁胜收复兰州、河州。
河州,是西北诸国进出中原地区的东方门户,历来是兵家要塞;而兰州,则是农耕重镇,尤其是战马的生产重地,对于当时依靠冷兵器作战的军队来说,战马的重要性就等于战车。因此,河州和兰州的收复,使开始时所向披靡的西夏人遭到了迎头痛击,一下扭转了两国战争的局势。
首战告捷,消息传到汴京,朝野震动,举国欢腾。无论守旧派和变革派都对此消失感到欢欣鼓舞。在外敌压境的形势下,胜利的消息极大的刺激了抗敌敌寇的参战情绪,原来势同水火两派,终于把嫌隙暂且放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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