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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花倾尽又逢君-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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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苦笑摇头,“且不说我不知道他现在何处,即使找到他,我人微言轻又有什么资格劝服他出山?”
玄海道:“他云游四海,近日刚好到了随云寺。”
贺纾吃惊地望着他,玄海知道他要问什么,笑着解释道:“九贤王法号清虚,是我师父的好友,每年都会到随云寺,为我师父上一炷香,聊表纪念之情。”
贺纾喜道:“大哥,那我们明天就去找九贤王?”
玄海拍拍他的手:“好好,你这急性子,你乖乖睡一觉,明天能走得了路,我就带你去,否则就别想。”
第二天一早,贺纾已经爬起来,强撑着自己,洗漱收拾,穿戴整齐,坐在房里等玄海。
玄海端着药进来,一看到他的样子,忍不住责备道:“纾儿,你真的不要命了!”
贺纾浅笑,接过药碗,一饮而尽,“大哥,咱们出发吧!”
玄海无奈,“等一下,你穿的太少。”四处找了找,看到那件雪白的貂毛披风,去过来,披在贺纾身上。看了看,这才满意的道:“行了,走吧!”
贺纾站起来,浑身无力,脚步还有些虚浮,咬着牙,慢慢向前走去。
玄海见状,忙上前扶住他,叹息着摇摇头。幸好走不多远就到水边,两人上了船坐好,贺纾闭着眼喘息着,已经累得满额冷汗。
船向那飘渺的离岛驶去。
玄海看他脸色苍白憔悴,叹息道:“纾儿,我很担心你。”
贺纾想起不久前,赵顼带着自己乘船登上离岛见玄海的情景,现在自己的大哥已在眼前,而君王却命悬一线,自己作为百官宰辅,却无力撑起这一片危局。心中愧疚之极。
“大哥,你看纾儿真是无用之人!”不觉泪已淌下。
玄海忙劝道:“纾儿,你还年轻,很多时候能力还是其次,关键是你背后的实力。没有实力换了别人对这局面也一样束手无策。我相信陛下知道你已经尽力了。你别再责怪自己了。思虑伤身,无论多难,你都要撑过去。”
一番话下来,贺纾无言以对,慢慢点了点头。
玄海又拍着他的肩膀,朗声笑道:“纾儿是危X国君的龙裔,岂是无用之人?”
贺纾感激地看着他,苍白的脸上显出淡淡的光彩。
☆、第五一章 深宫喋血3 (1653字)
不知不觉间,船已泊岸。
玄海小心地扶着贺纾上了岸,慢慢向随云寺走去。
迎面奔来一个小和尚,看到玄海,眉开眼笑,“师父,您回来了!”
玄海道:“是净空啊,清虚大师在碧灵居吗?”
净空道:“是的,清虚大师今早还问起你呢,您快去吧。”
碧灵居在山顶,走不多远,玄海就感到贺纾脚步愈发沉重,担心道:“纾儿,要不先到我房里歇息一下。”
贺纾拭去额角的虚汗,“不必了,既是求人,就该有诚意。”稳住身子,又道:“大哥,你也不必扶我,让我一个人走。”
玄海细想之下,也只好由得他。
好在这离岛之山还不高,两人走走停停,两个时辰后,终于到达了碧灵居。
玄海说,“纾儿在这等一下,我先去见过大师。”
贺纾望向里面,只见前厅的佛堂处,有一个身穿黄色法袍的居士正跪在蒲团上打坐,灯烛幽暗,只隐隐看清那居士那一头束起的银发,相比就是九贤王清虚大师。
玄海向那居士行跪拜之礼,极其恭敬。那居士站起来,两人又说了几句,居士的目光向自己看了过来。
贺纾立即跪倒在地,深深拜下。
过来一会,玄海走过来,将他扶起,说:“大师请你过去。”又轻声道:“大师众多皇侄中最疼爱陛下,你要谨记这点,千万不要拂了大师的意!”
贺纾不明所以地望着他,玄海却已经低下头去。两人已经来到那居士跟前。
贺纾再次跪倒,头伏地上,朗声道:“晚生贺纾叩见大师!”
“呵呵呵,快请起,快请起!”清虚扶起他,细细端详着,目光中颇有审视的意味,语气倒是很和蔼,“你就是顼儿的宰辅?”
玄海在一旁答道:“是啊,大师,贺纾是陛下钦点的新科状元、拜副宰相。”
清虚再次笑起来,“顼儿就喜欢找些漂亮的年轻人来当宰相,到现在还没变。”
贺纾窘迫不已,都不知怎样回答,赫然低下头去。又听清虚道:“不错不错,一看就是个好孩子,和婉柔善,纯澈明净,只有这样的人儿才配伴在顼儿身边!”
贺纾被说的浑身不自在,于是看向玄海,却见玄海不停跟自己打眼色,想起刚才玄海的话,只好再次低眉垂眸不吭声。
清虚又道:“顼儿他一切安好吧?”
一听此言,贺纾眼圈一红,再次跪倒,悲声道:“大师,陛下,陛下他遇刺,命悬一线,昏迷不醒……”
清虚仿佛大吃一惊:“什么?怎会如此?是谁干的?”
贺纾哽咽道:“晚生无能,护主不力,罪该万死!”
清虚忙扶他起来:“孩子,这岂能怪你。”
贺纾本已疲惫至极,此时激动之下,浑身颤栗不已,虚软无力,勉强站了起来,又摇摇欲倒。玄海立即过来将他抱住,见贺纾双目紧闭,似乎晕厥过去。
清虚示意玄海将贺纾抱进里间,放在床上。
玄海道:“纾儿一直为陛下的事自责不已,又担心陛下的安危,因此心力交瘁,本来昨天已经病倒,今天还不听我劝,定要来求见大师——”
清虚没有说话,手指搭在贺纾的腕上断脉,忽然惊异地抬头望着玄海:“这,怎会这样?”
玄海道:“纾儿是危X的后裔。”
清虚惊喜道:“顼儿后宫妃嫔多年无法诞下麟儿,如今这孩子怀的是——?”
玄海道:“危X男子沐浴神恩而诞下后裔,是为了传承血脉,因此必定是男婴。”
清虚叹道:“这就好,我一直担心顼儿后继无人,不仅帝位岌岌可危,甚至有可能江山不保啊!”
这时,贺纾羽睫轻颤,眉心紧蹙,终于悠悠转醒。
清虚握住他手,只觉得手冷得像冰,便对贺纾说道:“你这孩子,怎么不爱惜自己身体,这样下去,要胎儿平安降生恐怕不是易事。”
贺纾听到此言,猛吃一惊,随即明白到自己的秘密已被知晓,不由得羞惭欲死。
玄海在一旁道:“眼下局势动荡,危机四伏,纾儿一方面要应对危局,另一方面要担心陛下,早已心力交瘁,又怎能安下心来修养。为今之计,唯望大师出山,坐镇朝堂,以度难关。”
☆、第五二章 深宫喋血4 (1209字)
第五三章深宫喋血4
清虚眉心微蹙,似有为难的样子,“我已退隐多年,不问朝政,贸然出山,不熟知朝野政事,也难以服众。”
贺纾道:“大师,如今皇上病重,西北战乱,国事多艰,形势危殆,贺纾垦求大师以大局为重,力挽狂澜,保我大宋江山清平!”
清虚眉眼微垂,就是不言语。
贺纾急了,从床上翻身下地,跪倒,深深揖拜,“求大师应允!”
清虚见状,忙去扶他,“你这孩子,怎么这样,快起来!”
贺纾泪如泉涌,就是不肯起来。
玄海也跟着跪倒:“贺相一片诚意,求大师成全!”
清虚无奈,一声长叹:“唉,真拿你们没办法,好了好了,我答应就是。纾儿,你快起来!”
按着贺纾躺回床上,轻责道:“我知道你心疼皇上,但也要注意身子,事事要以保护龙脉为上,要是孩子有什么闪失,你怎么对得起皇上?”
贺纾听着这话,越想越不对头,难道清虚竟然以为这是陛下的孩子?怎会有这样天大的误会?正要开口澄清,猛地接触到玄海制止的目光,示意他千万噤声。
贺纾只好把话咽回肚子里,心中却惶惑之极。
清虚道:“好了,纾儿受不得累,就在这好好歇息。玄海,你在这看着他,我去给纾儿配几味药。”
贺纾连忙致谢。
等清虚的身影消失在门外,贺纾急急地问道:“大哥,这是怎么回事?大师怎么会认为——”
玄海轻声道:“我不是告诉过你吗,清虚大师最疼爱陛下,最不喜欢的却是宁王,如果让他知道这是宁王的孩子,他早把你给撵出去了,还会为你坐镇朝局?你刚才也听得很清楚,他口口声声都是孩子,可见他是真心疼这孩子。你还敢澄清真相吗?”
贺纾道:“可是,这样根本就是欺骗,总有真相揭晓的一日,那我犯的就是欺君大罪!”
玄海道:“怎会,只要皇上不认为你欺君…。。纾儿,你心里永远只有宁王,难道你真的看不出皇上对你的心意吗?”
贺纾闻言如遭雷击,急着辩解:“不,陛下对我一向只视为重臣”。
玄海笑着叹息:“纾儿,你自己想想看,林靖嘉和吕慧卿不也是内阁重臣,你觉得陛下待你跟待他们一样吗?”
贺纾心已慌乱:“不,不会的。陛下对我从未逾越君臣之礼一步!”
玄海摇头叹道:“纾儿,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你在陛下面前一句一个宁王的,陛下听了会怎么样?像他那样静敛的一个君子,那些话宁愿烂在肚子里也绝不会对你说出来的。”
贺纾怔了一会儿,终于无言以对。心中有如一团乱麻,纠结难安。
玄海见状,也不再烦扰他,便默默地退了出去。
门外前庭中,清虚正在看着一丛雪白的菊花。
玄海慢慢走到他身边,恭敬道:“九皇叔!”
清虚似乎一凛,望望贺纾所在的房间。
玄海道:“九皇叔,别担心,这么远纾儿听不见的,而且眼下他的心事够自己烦的了。”
☆、第五三章 天都奇遇1 (3562字)
清虚收回目光,又看着眼前的雪菊,轻声道:“鹄儿,还记得这种花吗?”
玄海笑道:“当然,这是碧雪连天,来自天山之巅。生于苦寒之绝境,融汇至纯之阳光,白中透蓝,如玉如碧,乃花界之绝品。我还知道,是师父知道皇叔的喜好,特意为皇叔您悉心栽培的。”
清虚也笑了,眼里却有幽幽深意,喃喃叹道:“人淡如菊,随风邈远。”
玄海想起,这位清虚大师,当时的太子,就是为了一个外族人放弃了皇位。这种不爱江山爱美人的举措,在理学盛行、礼教森严的北宋,无疑是旱地一声雷,惊世骇俗,注定要背上一世骂名,但这位九贤王,想到便做了,携手伊人,缱绻红尘,吾心有爱,眼前有你,此生一愿,足矣足矣!其余一切,皆是浮云……
而当后来的太子的继位人历经九死一生的皇权斗争时,无不在心里暗暗感叹他的急流勇退,洒脱人生,是多么的明智。
想不到,远离宫廷几十年之后,这位皇叔却放弃自由自在的生活,一脚踏入政权斗争的漩涡。用为数不多的岁月去参与这一场生死赌局。
玄海心有戚戚然,小心翼翼道:“九皇叔,您真的决定了?这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啊——”
清虚抬手制止他道:“不,该来的总归要来。我已经逍遥几十年,现在是归还的时候了。”又盯着玄海道:“鹄儿,你这十几年的蛰伏,难道为的不就是这一天吗?”
玄海攥紧了拳头,一声叹息,道“我错失了很多,也付出了很多,我当然不会轻易罢手,属于我的东西我一定要夺回来!”
清虚点点头,想了一会,又道:“你要切记一点,以顼儿的个性,一定不能让他知道真相,否则势必坏事。”
玄海眉心深蹙,“皇叔,我担心顼儿。他们下手也未免太重了吧!”
清虚神色冷厉,“鹄儿,难道我就不心疼顼儿吗?但不这样,能瞒得过天下,瞒得过赵羽吗?”
玄海眼中泪光一闪,嘴里却道:“是,皇叔训的有理,是鹄儿欠虑了。”
一时间,两人静默下来,没在作声。
过了半晌,清虚又道:“在这场棋局博弈中,贺纾是很关键的棋子,你可得好好利用!”
玄海眼神更为忧虑,“纾儿跟青珩不一样,他是个好孩子,我是看着他长大的,所以——”
“所以你不忍心,对吗?”清虚问道。
玄海叹口气:“不忍心也得忍心,都这么多年了,我早就学会无悲无喜,宠辱皆忘。况且任何人的一生,都有自己命数。”
清虚看着他,“你能想通就最好。对了,赵羽那边真的没有消息吗?”
玄海道:“唯一可以断定的是,赵羽一定不在西夏手中。至于他在哪里?甚至是死是活,暂时还无法查证。”
清虚幽幽的声音似在天际传来,双眼冷漠如冰:“一定要尽快确定他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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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渔夫家修养了两天,王瑾知道赵羽心焦,就建议两人离开
赵羽见他确实没什么大碍,也就同意了。
第三天一早,老渔夫用船沿着连江将他们送到宗喀的都城沙洲府。
临别前,赵羽一再感谢老渔夫的救命之恩,又取下身上的一枚玉佩,放到老渔夫手上,说:“老人家,千万莫要推辞,您对我的大恩不是钱财所能报答。这东西就权当纪念,他日有机会,我会再来探望您老人家。”
沙洲府地处天都山脚,连江平原的南端,碧清如玉的连江横穿城中,映衬着皑皑雪峰。山环水抱,实在是泽被后世的风水宝地。沙洲府也确实如世外桃源一般宁静、富足、安逸、悠闲。
当赵羽和王瑾穿行于沙洲府的集市,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迷人的异族风情画。虽则如此,他们也没有过多的心思去停驻流连,买齐干粮食物、御寒衣物、刀石火种等,便直往城郊而去。
攀过天都山,就是大宋的边境。这是老渔夫告诉他们的返家途径,好处就是不必取道西夏国境内,避免不必要的危险,坏处却是显而易见,天都山高耸入云、陡峭险峻,而且自半山腰起便进入苦寒之境,终年积雪,据当地人经验,凡攀山越岭者,要不就无功而返,就不就是一去不回。因此,当那老渔夫听到赵羽要翻越天都山,便苦苦劝他不要自寻死路。
赵羽淡然笑之,不以为然。
不多时,两人就来至天都山脚下。赵羽回头望着王瑾:“瑾儿,你还年轻,不必跟我一同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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