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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影沉璧作者:白眉煮酒-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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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韫曦笑道:“历来皇帝最头疼吏治,做得犹如战场一般,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朕不在明面上做这事,叫谢长亭派人暗地里查了,钉死了罪名一起惩处。他们私吞了多少,朕就要他们一分不差的都吐出来。”
  闻静思心知他说的一点不错,历朝最难禁止的是贪污受贿,最难教化的是人心私欲。他心中沉重,语气也带出几分慎重:“陛下放心,臣定会严加督办的。”
  萧韫曦摇头道:“颁布《节俭令》,静思已是得罪好些人。惩贪吏历时长久,牵扯广泛,一旦触及贪官利益便如扒皮抽筋,说不准他们会做出什么事来。他们不敢拿朕怎样,朕却不能把你置于险地。这事朕自己拿捏,不能让你全做了恶人。”
  闻静思心中一暖,脱口唤道:“陛下……”
  萧韫曦哈哈大笑,末了轻声道:“皆时朕的丞相莫要大发慈悲为他们求情就好。”
  两人说话间,传膳太监已经将午膳一一摆好。今日的主菜更为清淡,只得一味红烧狮子头,其他皆是素食。萧韫曦见闻静思面露惊讶,笑道:“昨夜徐谦来复命,说你操劳过度加之暑气入侵,引发脾胃不和。今日朕点了素宴,不知合不合你胃口。下午便在正德殿陪朕批折子吧,朕叫他们熬了养胃粥,你吃得少,饿的时候让逢春给你温了来。”
  闻静思心中感动,提著夹了笋片放在萧韫曦碗中。“臣记得陛下少年时爱吃臣府上的鸡丝笋片,臣于饮食并不热衷,只觉得与宫里的御厨味道一样。”
  萧韫曦盯着笋片看了许久,心下五味陈杂。“朕登基后与你同台吃过不少饭,还是头一次吃到你布的菜。”
  闻静思面上一红,不敢接话,低下头默默地吃饭,只是偶尔也会为萧韫曦夹些放得较远的菜蔬。这一顿午膳,吃得两人心中倍觉温馨。膳后撤了残席与漱口茶水,闻静思陪萧韫曦在正德殿小花园中闲逛了片刻,就节俭令细节又商榷了片刻,萧韫曦见他有些精神不济,忽然想起他昨晚不曾睡好,便劝道:〃静思在正德殿内休歇一会儿罢,朕叫逢春看着时辰叫你。"
  来段乱入小剧场 一
  闻国公知晓消息之后快马赶回,闻静思抱着孩儿深深跪伏下去请罪:“父亲,孩儿有负父亲教诲。”
  闻国公恼羞成怒:“负你个头!想当年你娘去的早,你们四兄妹都是老子生下的!你要是不超这个数,才叫负!”
  闻静思念及自身不同往日,又有滑胎征兆,终究心有顾虑不敢大意,只好躬身称谢,在正德殿侧的内室里和衣而眠。他一夜未眠加之心中安定,这一觉睡得十分踏实。过了大半个时辰,迷迷糊糊中觉得有人坐在身边,骤然惊醒下发现萧韫曦手持团扇为他轻轻扇风,心中顿时又苦又甜,不禁淡淡一笑道:“陛下实在不适合做这等事。”
  萧韫曦捏了条汗巾轻轻揩拭他额头汗水,打趣道:“难不成静思心里的皇帝只能做批批折子,训训下臣的事?朕也是血肉之躯,也有七情六欲。爱一个人便想对他好,有什么适合不适合的。”
  闻静思撑着身子坐起来,垂下眼睑敛去双眸中的愧疚之色。萧韫曦对于他的情,既轻于万民,又重于自己。他无法祈求天长日久,却贪恋正德殿的朝夕。
  元兴元年八月一日,朝廷将《节俭令》颁布天下,举国轰动,百姓无不拍手叫好,口称明君。同日,宗丰年抵达禹州,开始赈灾抗旱。同时到达禹州的还有暗中随访的御史中丞杨铮,和一道皇帝的暗旨。
  今日正值八月十五中秋节,按照《节俭令》关于中秋礼仪筵宴的规制,萧韫曦仅请了三品以内朝臣在御花园共宴。席间既无歌舞助兴,也无宫乐娱众,盘中餐也仅是主菜四品,冷菜四品,小菜主食各三品,皆无奇珍异馐,比之以往的盛宴,逊色不止三分。
  闻静思知晓有孕以来,饮食上颇多注意,即便徐谦为他制了安胎的丸剂以供随时服用,酒与五辛之物是决计不敢沾染的。萧韫曦见他滴酒不沾,也准他以茶带酒受贺。皇帝都松了金口,众臣也不敢太过闹他,纷纷要他留下笔墨。闻静思风骨清癯,字也如人一般含着股清隽之意,虽然未到一代宗师的地步,也隐隐有名家的风范。萧韫曦爱极他的字,曾要他写了一对条屏挂在寝宫里,日日欣赏。今日见有机会,便要众人以月为题写下诗句,颇有仿照民间文人以诗文会友的意思。一时间众臣诗兴大发,跃跃欲试,个个都想在皇帝面前博个美名。或正面赞美的,或侧面描摹的,或比作佳人的,或天马行空,引经据典的。萧韫曦看了片刻索然无味,转而看向闻静思,只见他在一张梅花云母笺上录着首王摩诘的《竹里馆》:“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看似写月实则写人。萧韫曦心中似有所悟,痴痴地看着诗句,心中酸涩难言。直到众臣都争相围过来看皇帝的诗句,他才回过神来,淡淡一笑,写下首李白的诗句来:“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诗题正嵌了闻静思的名。众人心中都奇怪为何皇帝会写下这首平平无奇的诗句,却听萧韫曦笑道:“立身不忘做人之本,高位不忘黎民百姓。朕常常以此告诫自己,这首诗正合朕的这番心意。”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堂上几个心思机敏的大臣还是听出不一样的涵义来,偷眼瞧见皇帝看向闻相的双眼,竟是如海一般深沉的温柔,回想起两人朝堂上的默契,心中不禁生出一股悚然的惧意,遍体生寒。这时从堂下行来一个内侍,在闻静思耳边低语了几句,交付他一封书信。闻静思看向萧韫曦,见他对自己点头,便躬身告退出去。席上没了闻静思,萧韫曦也无心再陪群臣,略略坐了会儿,留下句“众卿随意”也离场了。
  闻静思离开御花园一时没有去处,只好走到正德殿。这十几日,日日都有北地加急塘报,闻静思不敢怠慢延误,夜夜宿在贤英殿,以便塘报一到立刻处理。萧韫曦知道这事后,坚持要他在正德殿办公,长明宫留宿,不仅特许了雁迟带刀宫中行走,还拨调了木逢春前去服侍。闻静思虽然为此冷脸相待好几天,最后也被这一腔热情软化成万般无奈。但也仅在正德殿内室的榻上休歇,长明宫是决计不敢踏入半步的。萧韫曦跨进正德殿侧厅,就见到圆桌前的闻静思皱着眉头细读手中书信。昏黄的灯光照得他脸颊温润如玉,那一双沉静的眼眸闪着烨烨光辉,仿若浩瀚夜空的星辰,又仿若秦淮河畔的点点灯火。萧韫曦痴迷地看了一会儿,悄悄绕到闻静思身后,慢慢俯下身,双臂一伸,将他抱了个满怀。闻静思吓了一跳,连忙要躲。萧韫曦越抱越紧,低头朝那白皙的脖颈亲吻下去,怀中的身体猛的僵硬起来。他心中偷笑,将闻静思扳到正面,不顾一切的吻着那失了色的双唇,一只手更是窜进了内衫在腰腹流连抚摸。闻静思心中惊惶万分,皇帝欲如狂潮,他挡不了也扛不住。三个月的期限未到,怕一朝被他得逞,后果不堪设想。萧韫曦越吻越是动情,越摸越是狂邪,闻静思却越怕越是慌乱,绝望之中竟一口咬了下去。萧韫曦一声闷哼,捂着嘴退了开来,坐在凳子上狠狠瞪着他。
  闻静思慌忙起身跪拜下去,口称万死。萧韫曦满腔气恼被他一跪,岔到了天涯海角,伸手扯他起来,哀叹道:“朕这皇帝做得真是身不由己。娶又娶不得你,抱又抱不得你,干脆不称朕,称贫僧得了。”
  闻静思被他一逗,脸上有了丝笑意。连忙扣紧衣纽理齐衣裳,小心无意中再诱得萧韫曦狂性大发,今晚必逃不过一劫。他待站到远处说话,萧韫曦却一把抱他坐上了双腿:“静思别动,朕不闹你了,让朕抱一会儿。”闻静思见他果真只是老老实实的抱着,也就慢慢放松下来。一时间,群臣,夜宴,旱灾,仿佛都远去,天地间只剩他们二人,相依相靠,难舍难分。闻静思身上的荼靡香气淡淡的散入空中,萧韫曦的欲火也如这香气渐渐消退下去。过了片刻,萧韫曦才开口询问:“静思可曾恨过朕?”
  闻静思心中讶异之极,却也不得不回想两人相识的二十年。即便是今年的辞岁晚宴,萧韫曦灌醉了自己强行淫事,也只有愤怒、失望、伤心、委屈,却绝无憎恨之意。彼时以为萧韫曦当自己是娈臣戏耍,这一念头却在后来皇帝折身以口侍弄自己时分崩离析。至此之后,他看清了皇帝对他的情意,看懂了永宁宫中站在顶峰独享寂寞的男人。愤怒、失望、伤心、委屈也渐渐变为谅解、崇敬、怜惜与倾慕。闻静思淡淡地笑道:“臣从未恨过陛下,陛下何有此问?”
  萧韫曦显然不信,皱眉道:“以往静思最多挣扎几下,拒绝几句也就依了,今日若不是恨极,怎么咬得下去?”
  闻静思听他意思是自己半推半就,心下羞怒交加,从他腿上下来远远避开了。萧韫曦甚少见他喜怒形于色,眉开眼笑地缠上去一叠声告罪。闻静思最吃不得他这一套,缓下脸色道:“陛下可以不顾伦理纲常,臣可是要顾及闻家声誉的。臣委身侍君已是有悖先祖教诲,唯有勤勤恳恳方能弥补些许罪过。若要臣如后宫女子一般安然接受陛下临幸,臣决计做不到。”
  萧韫曦双手环抱这具温软的身体,下巴顶在闻静思的肩上,鼻端净是他脖颈衣领的淡香,闭目长叹道:“朕晓得静思的脾气,最重黎民百姓,次之是闻家,最后才是朕。闻家家训严谨,朕早有耳闻。若真要一道圣旨封你为后,恐怕不是给你无上的尊荣,而是将你逼上死路。”萧韫曦的体谅,闻静思如何不感动,轻轻抚上胸前的手臂,默默心忖:“陛下的深情,我便用一生一世陪伴来回报罢。”
  萧韫曦忽而又道:“那么多首咏月的诗,静思为何独写《竹里馆》?难道你也向往你二弟那样闲云野鹤,潇洒自若的隐士生活么?”
  闻静思想起从小爱舞刀弄剑,长大之后却一意孤行独自隐世的二弟,展眉笑道:“阿林在闻家这辈子弟中,也算是离经叛道了。他胸怀坦荡,随遇而安非臣能比。”忽而敛去笑容,声色沉沉:“只是百姓未能家室富足,国家未能河清海晏,北疆时有蛮族扰民,朝中多有贪官污吏。臣觉得这时的天下更需要名士高贤辅佐陛下,而不是效仿古人做潇洒隐士。臣写《竹里馆》也只是忽然想起与陛下当年中秋赏月的情形。”
  萧韫曦头一次听他这般评说自家兄弟,想起少时与闻静林相交,不由感叹道:“你家四兄妹,一人一个样。你沉稳大气,静林随心所欲,静云爱好商道,静心整蛊作怪最不像女子。”
  闻静思笑道:“阿心幼时虽然淘气,也没在陛下手上讨过便宜。”
  萧韫曦笑得理所当然。“朕幼时在宫中也做过几年霸王的,说到此处,先皇和你父亲对幼子的纵容倒是一致。”
  “现在回想陛下昔年,到觉得是个蛰伏保身的意味。阿心出生不久就逢母亲去世,父亲怜惜她未尝母爱,因而纵容些。”忽而想起一事,拍额惊叹道:“有罪有罪,竟忘了这等大事。”闻静思将手中书信递给萧韫曦道:“陛下请看,这是父亲从殷州寄来的书信,禹州似乎有不妥。”
  萧韫曦接过信纸展开细细看了下去。信上先是嘘寒问暖,殷殷嘱咐,再来是殷州调派粮食至禹州,接下去是禹州的大批难民逃往殷州,最后要闻静思请皇帝派人调查禹州赈灾一事。萧韫曦在赈灾上有所隐瞒,因而对闻国公的敏锐不敢大意。他略略定心,不以为意的问:“静思如何看?”
  闻静思双眉微蹙,沉声道:“宗大人八月一日到达禹州,即时开仓放粮,父亲的信写于八月十日。这十日内何以三万难民逃往殷州?陛下不觉得奇怪么?”
  萧韫曦眸中晦暗难明,神色却从容。“朕不觉有何不妥。禹州共领一十二个县,治建昌,粮仓设在始安,宗丰年十日之内如何发完这些县的粮食。何况灾时有难民逃往较为富足的地方也是人之常情,并不能说明赈灾有所纰漏。”他顿了片刻,见闻静思仍有疑虑,不由劝道:“静思不放心,就等上半个月,宗丰年的月报到了你再看看如何?”
  闻静思别无他法,只好答应下来。
  夏夜幽静,远处御花园的夜宴尚未结束,灯火熠熠,隐隐有人声酒气传来,与皇宫这一隅的僻静相比,一个是喧嚣尘世,一个是阆苑仙境。萧韫曦出了正德殿的门,沿着九曲回廊慢慢走回永宁宫,刚一脚踏进门,身后木逢春便急急跟来,恭敬地递上一个细小的纸卷。“陛下,杨大人的暗报。”
  萧韫曦剔去封蜡,双手一展,略略扫了几眼,脸上泛起一丝阴冷的笑意。“好,好极!”随手将那纸卷往鎏金熏笼里一塞。抬眼就见木逢春欲说还止,满面忧色,不禁道:“你担忧静思?”
  木逢春深深躬了下去。“陛下英明。闻相宅心仁厚,奴婢担心相爷知晓此事后与陛下生嫌隙。”
  萧韫曦点头道:“治国安天下,静思只通晓其一。宗家是朝廷的一颗毒瘤,拉党结派,辱骂朝臣,贪污受贿,连朕都不放在眼里,不拔何以治国?静思心思敏慧,这事也不指望能瞒他多久。便是朕手段毒辣了些,但凡能定民心顺民意的,他必定还是会站在朕这一边。”
  木逢春面色已霁,定神应诺。萧韫曦让他服侍了洗漱,听他细细汇报闻静思这几日的生活琐事,说到徐谦日日请脉,不禁欣慰一笑:“这个徐谦,仗着自己医术了得,平素对朕也有几分不耐,此次对静思还算上心。”忽而又问:“他诊完都说些什么?”
  木逢春答道:“徐大人最多的是劝相爷注意身体,多加休息,其他的也没说什么。”
  萧韫曦沉吟片刻,叹道:“这次乡试,他竟要各乡主考将前十名试卷送达京城,他要一张一张的审。前十名的举人何其多,卷子一到,压都能压垮他,朕劝了几次都不管用,雁迟又是个唯主至上的,你帮朕盯着些。”
  木逢春笑道:“奴婢知晓了。相爷事必躬亲,民间评价甚高。”
  萧韫曦瞪了他一眼。“朕抱着那身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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