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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来的媳妇-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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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宗佑的父母在听到老和尚也不敢说的命格的时候就知道不好,又听说命格一旦说破就更糟后当即是就像走掉的,算是鸵鸟心态吧,只可惜还没来得及走,便听到了后面的话。而这时再听也没什么意义了。出了庙门,夫妻俩一致决定就当后来的没听过,忘掉,谁也不说。也许,反正这东西不见得准的。夫妻俩提心吊胆,好不容易胡宗佑却是顺顺遂遂的长大了。直到参加中考。
一开始也没觉得有多大问题,直到后来试卷实在找不到了,周围的人开始流传一些奇奇怪怪的言论,夫妻俩这便又想起,老和尚说过的话。心中忐忑不安,却更不敢干跟旁人讲,只是看着自己孩子的时候不免就多了些愁楚。 然而就算知道了,也正如老和尚所说那样,无能为力,只能看着儿子在处处跌跟头,受阻。直到离开自己的视线之外。
看到儿子如今的状态,那还有老和尚之前所说的那些。自此之后便释然了,心态放宽之后,人也显得年轻了许多。
宿醉醒来的第二天,胡宗佑并没有记得太清那晚父亲的话,因为马上就又要走了,两人都想称过节多赚点加班费。
等到半年后,自己的女朋友带着两人的全部存款和自己的身份证不知所踪之后,胡宗佑第一次买醉后却是把那晚父亲说的话都想了起来。其实之前也有隐隐约约想起,只是没在意而已。如今被自己最信任,甚至可能是要共度一生的人如此对待,说是心灰意冷也不为过。自此一心只是埋在工作上,对于旁人却是怎么也不敢相信的了。他想,也许命格是真的,他就是命犯孤星,起码他现在除了父母不会相信也不会接受任何人。
作者有话要说:
很多都是我自己瞎扯的,没根据没逻辑的……
第4章 第四章
这时的胡宗佑还没有绝望,命犯孤星什么的无非就是以后一个人过日子而已,至于乞丐命,胡宗佑是压根就不信的。在他看来,一个大男人,有手有脚,做点什么不行,沦为乞丐只可能是自甘堕落,但这种堕落可没那么轻松。
然而,没过多久,一群要债的找上了门。胡宗佑傻了眼,之前女朋友不光带走了他的存款和身份证,同时还留给了他一笔巨额债务。看着对方给自己的借条上那鲜红的手印和熟悉的签名,绞尽脑汁才想起似乎就是在他们第一次同房之后,对方说是填个什么外来人口调查一类的。他有看过,好几页,前面确实没什么问题,至于最后怎么会变成欠条,就有待商榷了。再加上对方手上自己的身份证,胡宗佑第一次感觉到了来自命运的深深恶意。
上门讨债的还算文明,起码没打没砸的,胡宗佑把刚取出来的工资全数交了上去,也只够还个零头。对方显然是知道胡宗佑的底细的,所以也没多说什么,留下一句下个月还会来的就走了。胡宗佑这回是真的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了。
胡宗佑也想过报警,然而到公司一打听,才发现同事们都不知道胡宗佑曾和那个女孩谈过恋爱,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目光里带着疑惑与鄙视。胡宗佑从一开始就没有和小妹在公司公开过,最开始是为了避嫌,后来就忘记了,也没提起,两个人负责的是不同的职位,每天时段都很难统一,而且两人为了省钱,向来都是在出租屋里度过的,鲜少到外面去。
再一回想,胡宗佑除了知道小妹的名字,是本地人,她的家在哪里都不知道。以前不是没有问过,但女孩说自己父母离异,哪边都不好见回绝了。除了姓名,一无所知。
报警的事自然就算了,而且重要的是,他没有身份证。身份证挂失他办了,但补办身份证必须到户口所在地才行,而他凑不出回家的路费。
胡宗佑退掉了原本为了两个人过得更好租的小单间,搬进了地下室,把之前两个人购置的东西能卖的都卖掉,才勉强凑齐了一个月的伙食费。但从此每天要早起两个小时,才能赶上上班的公交。迟到成了不可避免的事情,次数多了,主管的脸色也越来越差。月底结算的时候狠扣了一笔所谓的误工费。胡宗佑觉得自己有愧,虽然不满,却也什么都没说。这份工作对于他来说太过重要。
回到地下室的门看到上次要债的堵在门口,胡宗佑有种转头就跑的冲动。可是又能跑到哪里去能,跑了工作也就没了,不跑钱就没了,跑了就没工作了,不跑自己也快饿死了。家是不敢回了,带着债主回家,这又算什么呢。
自暴自弃的当着他们的面掏出刚拿到的工资,自己数了几张出来,剩下的往地上一扔道:“就只有这么多,要么就下个月再来,要么就等着明天我死在这里。”也不敢看对方的脸色,低着头就找钥匙开门。下一秒就被人一拳头砸在肚子上,直不起腰来,连喊叫都憋在了胃里的感觉真如死一般。至于后来那两人还说了什么则是完全没听见。蜷着身子,用了最后仅剩的理智才没让自己趴在地上打滚。
之后的日子在胡宗佑的印象中很淡薄,也许是他潜意识的不想回顾,也可能是那段时间太匆忙,匆忙到都没有时间去记住什么。只知道又过了一个月,欠的钱总能少一点……再少一点……然而又是一年年关将近,看着门口的要债的,胡宗佑第一次生出了老天不公的想法,在大半年的还债过程中,胡宗佑身上的属于年轻人的盛气已经完全不见。掏钱的动作太过艰难,最终还是没能拿出来。
双膝重重的磕在地上,背脊虽然依旧挺直,头却是低得很下,恨不得可以埋进土里。他说了很多话,讨好的求饶的,卖乖的,但凡他能想出来的好话都被说尽了。最后换来的也不过是对方当胸的一脚,楼道很狭窄,所以他没有摔出去多远,而是直接撞到了墙上。虽然南方的冬天不怎么冷,但冰冷的墙面贴着身体的感觉真不好受。
这是他在外面的第三个新年,也是最难熬的新年。他一分钱都没有寄回家,电话也没有打一个,虽然知道父母在家得不到自己的消息肯定会着急,但是他不敢,他怕一开口就会哭。哪怕现在听着外面噼噼啪啪的烟火爆炸声,他的心里依旧疼的想哭。第一次觉得命运对自己如此不公。
那一年,他还是在初一给爸妈打了电话,只说今年忙,回不去了。父母问道小妹的状况,胡宗佑什么都说不上来,只能沉默。许久那边的父亲才叹了一口气道:“不管怎么,你自己一个人过得好就行。实在不行就回来,家里还有我跟你妈呢,天大的事也没关系的……“
胡宗佑却是不等到父亲说完,匆匆说了一句没话费了就挂了电话。他不敢再听下去,他怕忍不住会哭出来,会忍不住跟父母说自己的遭遇,说自己的心酸,说自己的孤独与绝望。但是,他也不忍,不忍心将这些告诉父母。他也不能,因为还有那不知何时才能还清的债。
又是一年,胡宗佑已经不记得具体是哪一年了,债还是没还完,但也没有之前那么多了。地下室搬了好几个,都是因为拆迁。搬运工的工作还在做着,超市裁员了,他却留了下来,但每天的工作量更大了,一天12个小时能休息的时间不超过两个小时,强度甚至够快赶上工地的了,工资却才加了200,而他地下室的租金都不止这个价。但是他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没有身份证,没有存款,离了这里他甚至连怎么回家都不知道。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胡宗佑开始把公司废弃的纸盒杂物开始一点点的往地下室搬。以前这些都是一个打扫的阿姨专属的,后来那个阿姨滑了一跤住院之后就换了人。在换人的空档期,是胡宗佑负责打理这些的,理所当然的,他把这些搬回了家。最开始是想拿几个纸盒子垫床板,拿得多了才发现,其实这也是钱。之后这些废品就被他包圆了,及时后来来了新的清洁工,也没能从胡宗佑这里抢走这分特权。
一开始,他只是回收自己负责的区域的废品,后来发现其他区域的没人管,就一并也拿了,为此他特意买了一辆快报废的自行车,就为了每天能将这些东西拖回家。超市所在的地上是繁华地段,是没有废品回收站的,他只有走很远一段的路才能找到回收站。而且他为了掩人耳目,都是晚上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才推着自行车往租住的地下室走去,这一走就是三小时。第二天早上再骑着破旧的自行车穿过大半个城市去上班。自行车买的还不算亏,起码一个月的车费是赚回来了的。现如今每个月的债务也没那么多了,已经可以有些盈余了。每攒够四位数,他就会给家里寄回去。对于钱,胡宗佑缺乏一种安全感,放银行不行,自己藏着也不行,只能寄回家,寄回家了,才是真正的算作钱了。
那个月在门口没有看到要债的,胡宗佑突然很不习惯,其实每次来的都不是同一批人,但那标准的寸头和纹身还是一眼就能让人猜出他们的身份。这时他才意识到,原来债已经还完了。可是他的工作也没了。超市关门了。这几年大型超市一家接着一家的开,最先受到冲击的就是这些半大不小的超市,论方便性比不上便利店,论价格拼不过连锁经营的,一开始还能借着老客户的光顾勉强经营,时间一久,老客户也慢慢流失掉了。
超市关门是迟早的事,这个胡宗佑很早也就知道了,但凡能走的都提前走了,胡宗佑却是没地方可去,直到超市正式遣散员工的最后一天,才推着哐当作响的自行车回了地下室。没有来讨债的,并不能让他开心起来,翻开字典里自己人生的第一份劳动合同,也没有以前的激动和兴奋。撕拉一下,将纸撕成两半,顿了一下,终究没有继续撕下去,仍旧放回字典里夹着。只不过把字典扔进了一个装杂物的箱子。
满屋子被这种装杂物的箱子塞满了,都是这几年累积下来的,有些是卖不出去的,有些是不知道是什么的,有些是超市里回收的,更多的却是外面大街小巷上垃圾桶里杂物堆边捡回来的。从一开始的不好意思,偷偷摸摸,到后来的遇桶必翻,见堆必看,心里接受得却很快。心想,不过是翻个垃圾桶而已,总好过上街乞讨不是。对于父亲醉酒那晚说的话,胡宗佑不放在心上,却是记住了。乞丐命?虽然他觉得他已经认命,但不代表就真的会做个乞丐。因为他觉得自己还是个人,虽然活得憋屈而卑微,但起码还有点尊严,还有点自我。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些话不好在文章里说,其实是我自己不知道在哪说比较合适,所以就放在这里了。
关于胡宗佑为什么一开始不报警,一方面却是是因为身份证的问题会比较麻烦,但某种程度上是因为胡宗佑自己不愿意而已。在他看来这属于家丑,不外扬。
那个“小妹”跟他睡过,他是把对方当自己老婆来看待的,不要觉得奇怪,一个才高中毕业没多久的农村孩子,能懂得有限,虽然已经21岁了,但本质上可以说是个没长大的孩子。19岁之前的生活只知道学习,两年就想让一个人成熟,我觉得很难。
而且对于他来说,从被背叛的剧烈打击中找回理智去报警,基本是想不到的。而且后来讨债的上门之后他更不敢报警了。说他懦弱也好,法盲也好,说是BUG也成,起码对方捏着他的老家地址这件事就足以让他不能动弹……
而且我在设定这个人物性格的时候本身就是带着点圣母的吧……
不然怎么可能经历过这些之后还能去救到未来的另一半呢…………
所以这也算是某种程度上的排雷吧……
第5章 第五章
胡宗佑没有再找工作,除了逢年过节佣工需求太大的时候,才会有人雇佣胡宗佑这种看起来老实却没有身份证的黑户人员,当然都是体力活。这些年来虽然吃的不怎么好,但毕竟年轻的底子在那里,因为常年的劳作,整个人虽算不上膀大腰圆,但也算孔武有力的类型了,而且他对吃食也不挑,一点油盐加点白菜萝卜煮一煮就能下去一大碗米饭,饿了累了,吃什么不是香的。在没有背债的时候虽然也有没钱的时候,但再怎么样一个月还是吃得起一顿肉的,而后来则是完全舍不得吃了。反正怎么都是吃饱,吃什么不都一样。而自从接受了拾荒者的这个身份后,除了买米和油盐要花钱,菜钱是一分钱没花过的了。
日子过的虽然清贫,但也算自在,除了晚上一个人回到近郊的棚户区的时候会觉得有点想家以外,什么都好。每天天刚亮就骑着破自行车行大半个城市,到晚上九十点,总是能满载而归。回家生火烧水洗把脸泡个热水脚,再裹上被子睡一觉。每周二都是他的“交账日”,也就是把东西规整一下,过过称,然后拉到废品回收站去。这片棚户区,像他这样的人很多,但像他一样把拾荒当作职业,每天准时准点,365天全年无休的,就他一个。
一件事情稍微做的时间久了,就会让人生出一辈子就这么过去了的感觉。胡宗佑更容易这样,在上学的时候,觉得自己以后一辈子可能就是上学了,毕竟工作还太遥远。工作了就恨不得自己能干一辈子才好,而现在,他依旧有这种感觉。只不过,每个月寄钱回家的时候,他看着汇款单上的地址,才会安慰自己:没事的,等再过一段时间,等我多攒点钱,我就回家。家里还有爸妈呢。等年纪再大一点,就回家。
很长一段的时间他只记星期,不记日期,只有在大街小巷的商家店铺都挂上红灯笼贴上对联,装起大幅促销海报的时候才会意识到,一年又过去了。南方的季节变化不是那么明显,想要刻意遗忘很容易。随着后来除了清明,商家都像在过年一样折腾任何一个算得上是节日的日子开始,过年的意思也变得不那么强烈。甚至有一次打电话回家,听到爸妈问今年春节是不是又回不来的话,才恍然发现又一年过去了。
有时候他也想过,给自己定个计划,要么攥了多少钱就回家,要么多少岁了就回家,毕竟不能总这样一个人呆着,父母老了,也呆不了几年的。然而也只是想想而已。只不过养成了看旧报纸的习惯,有的是几天前的,有的是几个月前的,甚至还有几年前的。有时候回想起来自己似乎错过了很多事情,但再一想,那些事情跟自己也没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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