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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王朝第四部]纵横-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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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宣怀风忙完诸事,看着过了六点钟,这个时候,也该回去和白雪岚一道吃晚饭了。
  把办公桌面收拾干净,正想叫汽车准备,一个听差忽然进来,向他禀报说:「有一位先生,说是您的朋友,在外头问您有没有一点空。」
  宣怀风问:「问了他什么姓名吗?」
  听差说:「问了,说是叫白云飞。」
  宣怀风听见是白云飞,倒是不好意思不见的。
  只好放了公文包,要听差请他进来。
  自己站在办公室门前,看白云飞进来,先就主动地和他握了握手,让了他到沙发上坐下。
  听差瞧宣怀风的态度,知道这一位客人,大概是一位要好的朋友,是会聊上一阵的,也不用吩咐,殷勤地送上茶果来,又给白云飞敬烟。
  白云飞轻轻道了谢,说:「我不抽这个。」
  听差就把待客的香烟盒子收起来,到外头去了,只留着主客两人在屋子里。
  宣怀风便问:「上次开幕仪式上,我恍惚看见你,一眨眼,却又不见了。怎么今天你来,是路过呢?还是有事?」
  白云飞说:「自然是有些事故的。」
  便不作声了。
  把手上的陶瓷茶盏,慢慢地转着。
  宣怀风和他多日不见,暗中打量,白云飞穿着一件洗得半白的蓝布长衫,人很是干净,比从前越发清秀,五官突显出来,那是很标致漂亮的。
  只两颊的一点病气,总是若有若无,让人不太放心。
  宣怀风见他默默的,也陪他静静坐了一会,才说:「你的心事,我大概能猜到。说句你别介意的话,你家里的两位贵亲,我早有所闻,实在是拖累人。只他们和你是一家子,又是你的长辈,可见你为难。你想让他们参加戒毒,是不是?」
  白云飞把眼望着他,脸上只一味地苦笑,半日,问道:「不知道到了这里面,要不要吃苦?我知道别的几个城市,也开着戒毒院。收的费用,且不去说。都听闻进去的人,是牢犯一样打骂的,苦不堪言。我这舅舅舅妈虽不成器,毕竟有年岁了,我不忍心叫他们到老了这样吃苦。」
  宣怀风说:「既然是戒毒,不能说没有一丁点的痛苦,打针吃药在所难免,有时候毒瘾发作,也要关一关。不过你说的牢犯一样打骂的事,在这里是绝对不会发生的。我管着这一处,难道你看着我是这样狠心的人?」
  白云飞说:「我自然很相信你。不然,也不走这一趟。」
  宣怀风问:「他们两位,你打算什么时候送过来?」
  白云飞摇了摇头,踌躇着说:「急不来,还是要和他们商议的,我又不能拿绳子捆了他们来。」
  宣怀风知道这事他是无法帮助的,只微笑着安慰道:「随时来都行,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对我说一声吧。」
  白云飞感激地点了点头。
  两人丢过这话题,吃了一些茶果,又说了一些话。
  白云飞瞧见宣怀风抬眼,总看着自己身后,他转过身一看,原来身后的墙上就挂着一个中等的西洋摆钟,便站起来笑道:「天不早了,我不能再打扰。」
  宣怀风亲自送他出去,临别了,忽然想到年太太曾打过电话来,便问白云飞,「我听说你要做生意了,只不知是哪一门?什么时候开张?我好备一份贺礼。」
  白云飞竟是有几分赧然,笑着答道:「我是想着既然不能登台了,自己别的本事也有限,就是当初在家里,常见着一些字画。」
  宣怀风问:「是要做字画的收藏生意了?这可是一门考究生意。」
  白云飞说:「哪有做收藏的本钱,我也没这般大本事。我是打算弄一个小门面,做字画的装裱。能收藏字画的,都是家里有富余的人,我唱戏这几年,也算认识了几个有钱人。看我的薄面,他们大概肯照顾几笔生意。」
  他顿了顿,瞧着宣怀风的脸色,低声感叹道:「宣副官,我和你不能比。你是有真本事、有风骨的人,我临到头了,到底还是靠着别人给面子吃饭罢了。」
  宣怀风直听着,心里一阵地难受,便把手往白云飞肩上一抚,强笑道:「你何必说这样的话,倒叫我这做朋友的也无端伤感起来。字画装裱虽不是大生意,却很清雅,合了你的性情。你若是开张,务必要打个电话来,告诉我一声。」
  白云飞答应下来。
  送走了白云飞,宣怀风才回办公室拿公文包,匆匆忙忙地坐汽车回公馆。
  下了汽车进大门,经过时,往门房墙上的挂钟一看,已经八点过一刻。
  不禁心中暗暗叫苦。
  出门前还说了尽早回来陪白雪岚说话,不料还是这钟点才回来了,也不知道白雪岚要怎样的抗议。
  若是无赖地要起赔偿来,也只好认帐。
  到了房里,果然白雪岚正百无聊赖地等他,把一把簇新的外国手枪握在手上,翻来覆去地耍着玩,身上倒是散发着很帅气的阳刚味。
  白雪岚见他回来了,把手枪往抽屉里一放,站起来笑道:「总算回来了,叫我一场好等。原来你说早点回来,只是哄我的。我闲着无事,亲自下厨给你做了晚饭呢。」
  宣怀风惊讶道:「你到厨房里做饭去了?」
  更是内疚,连忙道歉说:「对不住,是我的错。你怎么不打个电话来,说你做了晚饭等我回来吃?我要是知道,怎样也要赶回来的。只是我也说了,你这伤,应该好好歇息,为什么又做这些不相干的粗活呢?」
  白雪岚说:「我总不能在床上躺十二个时辰。饿了吗?我们一道吃罢。」
  他拉铃,吩咐听差把他做的东西热了送过来。
  不一会,听差就把晚饭送过来了。
  宣怀风往饭桌上一看,一大碟油淋淋,大大块头的酱肉,一大盘子男人手掌般长,拇指粗的大葱,一大摞雪白的圆圆的烙饼。
  竟是极简单明快的三大件。
  宣怀风不由脸上绽出笑容来。
  白雪岚正懒洋洋地,斜着眼打量他,捕捉到他的笑,便问:「你是嫌弃我的手艺粗鄙吗?」
  宣怀风说:「哪里,我是觉得这三样,正是你的风格。」
  白雪岚说:「不管你说的正话反话,我为你才洗手作羹汤,你一定要赏脸吃了。」
  宣怀风说:「我有十个肚子也吃不完这些。你一番心意,我尽着量吃罢。」
    坐在桌上,先看着白雪岚示范,用烙饼夹了大块的酱肉,塞着大葱,张大嘴痛快地咬着,一边吃,一边还朝宣怀风使眼色,催他快同吃。
  宣怀风毕竟斯文惯了,学不来白雪岚那斯文与粗犷随时变脸似的更换,打量了那圆烙饼一会,撕了一半下来,拿大葱放在酱肉碟子里,沾了一些酱汁在葱上,夹着烙饼,尝了一口。
  白雪岚问:「你不吃酱肉吗?」
  宣怀风说:「晚上了,我还是吃得素一点吧。要是满肚子油,恐怕睡不着。」
  白雪岚便把自己手上吃到一半的饼给放下了,头抵过来,要咬宣怀风的耳朵,邪笑着问:「吃了我的东西,你晚上还想睡觉吗?接下来这十来个钟头,权当是你给的饭钱了。不行,非让你开荤不可。」
  也不用筷子,就用手撕了一小块酱肉下来,喂着宣怀风吃。
  宣怀风抵不住纠缠,只好笑着吃了。
  倒觉得甘香软腻,味道很好。
  白雪岚问:「怎么样?我做的东西,粗归粗,味道还可以入口吧?」
  宣怀风说:「这样比一大卷的吃着强,我尝尝别的罢。」
  说着要自己学白雪岚的模样,用手撕一点烙饼来吃。
  白雪岚立即拦住了,眼神很霸道地宣布,「吃我做的东西,要按我的规矩来办。你只管把两只手束着好了。」
  亲自撕了一小片烙饼,又撕了一小段葱花,卷成指头大小,沾着一点酱汁,喂到宣怀风嘴边。
  这样一尝,味道又是甚好。
  宣怀风很少吃这山东玩意儿,今晚这样,吃得很是舒服。
  两人一边你侬我侬,一边把白天的事捡着来,零零碎碎地说。
  白雪岚听到戒毒院招不到病人,和宣怀风是一个态度,笑道:「过一阵子,总能搞几个进去。不值得担心的。」
  宣怀风认为戒毒法研究的事,是一件要紧事,在饭桌上匆匆忙忙地说,显得太轻率。
  等吃饱了,白雪岚也喂过瘾了,听差收拾过饭桌,宣怀风自己起身,去把门关上,走到白雪岚跟前,说:「有一件事,我们来讨论讨论。」
  便把白天和两位医生的谈话,仔细说了一遍。
  一边说,一边心里斟酌着,要是白雪岚和他讨论起来,问自己的意见,要考虑的一二三四点,要怎样一项项列明白了,仔细周全地把握事情的分寸。
  说完话,他就很认真地等着白雪岚答复。
  不料白雪岚的反应,竟出乎意料的轻松,呵地笑道:「我还以为你做出这个严肃的样子来,要说些什么大事,把我吓得不轻。这种事,有什么可考虑的,只管让他们搞医学的人做去。」
  宣怀风本来是持赞成态度的,可白雪岚这样,似乎又太不谨慎了。
  他迟疑道:「你可要想清楚了。这拿病人做研究的事,分寸把握不好,可是要惹大祸的。」
  白雪岚说:「我这人,最不怕的就是惹祸。要是说别的病人,我还考虑考虑,那些吸毒的,能救是他们的福气,死了也是他们的命。尤其是抽海洛因的,本来就是自寻死路,还带累着一家子。他们自己都不要活,我们绑手绑脚,畏畏缩缩的干什么?要真能协助着医生,试验出一个可行的戒毒法来,倒是为国家做了贡献。」
  宣怀风说:「你这个态度,我不赞成。吸毒的人的命,也是一条命。人命不该分了贵贱。」
  白雪岚问:「那我的一条命,和那展露昭的一条命,要是只能活一个,你挑谁呢?」
  宣怀风哭笑不得,说:「这怎么能做一回事说呢?」
  白雪岚说:「好罢,我也不和你争论什么人命贵贱。总之我是已经点头的了,你自己又说,那两个医生保证不会伤到人命。那还有什么要讨论的,只管放手做去。而且,必须做出些成绩来,不然,为什么花那么大功夫去开戒毒院?你只小心着不要泄露出消息去,外头那些记者,巴不得造我们的谣。」
  对于他最后一句,宣怀风是很赞同的。
  既然说到这里,也就无可继续商议的了。
  白雪岚转了话题问:「你明天舞会上,要穿什么衣服?」
  宣怀风说:「随便穿一件,只要不失海关的体面就好。」
  白雪岚说:「你穿白色的西装罢,上个礼拜裁缝新做了两套来,料子正适合这天气穿。」
  宣怀风说:「你这样一个大人物,何必总关心这些穿着上的小事。省一点心,多多休息。我在舞会上,只是一个不起眼的跟班,穿什么不行。」
  白雪岚把他手抓住,拉到自己嘴边,一边低头甜蜜地咬着,一边独裁般地说:「不行,非要你漂漂亮亮,风风光光,气死那些不长眼的东西。」
  不等宣怀风再说,已把他抱到怀里,百般暧昧起来。
  两人这几天,因为白雪岚身上受了伤,虽有做些亲密的事,但都不曾真的入巷。如今吃了那酱油大葱烙饼,一肚子山东爽朗豪放,不由分说地恣肆起来。
  宣怀风身上被揉得阵阵发烫,喘着气,低声问:「你的伤,真的不碍事吗?」
  白雪岚说:「你再不让我碰,那就真碍事了。」
  宣怀风红了脸说:「那你也别这样着急。总要先洗个澡,漱个口……」
  这俨然是一道暗示的恩旨了。
  白雪岚狼一样仰天嚎了一声,把宣怀风打横抱进浴室。
  那热水龙头之下,法兰西浴缸之中,顷刻间热雾氤氲,趣味横生。
  白雪岚的龙马精神,自不用赘言,直赚了满满的饭钱,把宣怀风从他手指间吃去的每一块烙饼,每一段葱花,每一丝酱肉,都彻底讨回了代价。
  宣怀风为着一顿饭,闹得第二日下午,腰还是碎了一般,身上无处不酸痛。
  可为着当天举行的舞会,别无办法,逞强装做没事人般爬起来。
  终于还是听从白雪岚的话,穿了一套惹眼漂亮的白西装,和白雪岚一道坐车到总理府参加舞会去了。


  第八章

  因着政府在治安上的大成功,又贴近六方会谈,在首都市容美化委员会和巡捕房各处努力下,市面上越显出几分兴旺来,到了平安大道上,商铺林立,行人更加的多,若把角落里那些躲躲闪闪,衣衫褴褛的乞丐从视线里剔去,是没什么可指责的一幅盛世图了。
  海关总署人马出动,一贯的兴师动众。
  前后好几辆车上坐着护兵,风光杀气,都护着中间那一辆黑色林肯轿车。
  宣怀风总觉得这排场很有暴发户的味道,如今冷眼看着白雪岚的行为,倒也难以说什么,这人老打别人黑枪,怪不得防备之心,一刻也不肯松懈。
  倒是一件好事。
  他和白雪岚坐在林肯轿车上,同占了一边的真皮座位,转头打量白雪岚一眼,问:「你要我穿着白西装,怎么自己又把海关总署的军服穿上了?」
  白雪岚说:「这在西方美学上,就叫对比。我穿这个不好吗?你不早说,我出门前就换了它。」
  宣怀风说:「我随口问一句,你何必换。」
  便把头转过去,看车外倒退的行人风景。
  白雪岚在自己车上,没有一点避忌,把手搂着他的腰,从后面把下巴搭他左肩上,耳语着说:「我瞧出来了,你又藏了什么花花肠子,不肯对我说实话。」
  宣怀风不着意道:「我向来没有花花肠子。刚刚只是有一句开玩笑的话,不过一想,说了你未免当真,还是不要说了罢。」
  白雪岚更好奇了,追问道:「什么开玩笑的话?又何以怕我当真?不行,你非要告诉我不可。要是不说,我就要使出大刑了。」
  恰好宣怀风嫌车里闷,想着没到会场,偷一个小懒,没将西装前面纽扣扣上,只虚虚敞着。
  白雪岚就把手伸到宣怀风白西装里,隔着衬衫往腋窝里曲着长指头乱挠。
  宣怀风不禁痒,立即就笑出来了,边躲边说:「快住手,看衣服弄皱了,等下不好见人。」
  白雪岚说:「再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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