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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不了,兜着走by悬泉-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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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小明说话的声音不大,费秘书却一字不差地听在耳中,秘书斜着眼,认真听着二人间的对话。
少年脸上盛着满满的好意,手中的塑料瓶子装着清甜可口的水,凌飞墨并没犹豫很久,拿过杯子,抬头畅饮,露出脖颈处性感精致的锁骨。
费曲旸大跌眼睛,啧啧,看来这个土掉渣儿的少年已经吃死了自家少爷。他轻轻一回头,正好望见文小明看着凌飞墨喝水时脸上露出的表情。
费曲旸年纪不到三十五就能爬到如今的地位,不仅仅是因为他自身工作能力很强,能得到凌正毅的赞赏与认可,更因为他总能将圈子里复杂阴险的人际关系应付的如鱼得水般。费曲旸的洞察能力很强,揣摩他人心思更是一绝。
纵然文小明掩饰地再好,他还是从少年明亮的眸子里看出了一丝细微的异端。
凌飞墨一口气喝完杯中的水,身上流了一身汗,他便脱下外套,文小明立刻伸手去拿凌少爷的衣服,打算放到身后的竹篓里。
看到少年体贴细心的举动,凌少爷满意一笑,如果这时少年再能主动送上个香吻……想到此,他又盯着少年被晒得发红的脸颊,把自己头上戴的、龙城年轻人中十分流行的棒球帽摘下,递给额头淌汗少年。
少爷还不忘再加一句,“你的皮肤不经晒!”
文小明不解地拿过帽子,正准备往竹篓放时。
凌飞墨无力地白了眼少年,“那是给你戴的。”
给他?在少年意识中,他是个男子汗,被太阳晒晒也无所谓。他初中时,帮母亲务农时,太阳毒辣的三伏天在地里伺候庄稼,胳膊和后背上的皮肤经常被晒烂。
他又不是女孩子,不需要如照顾娇滴滴女生的“特殊待遇”。
“你戴吧,我没……”我没事三字还没说完时,凌飞墨伸出拿着棒球帽的手,随意往少年头上一扣。潮流时尚的棒球帽与少年此时的打扮完全不搭配。
凌飞墨嗤笑,又把帽子拿回来,“算了,你戴上那帽子看着滑稽。”
文小明听闻后,有些羞愧地低头,没有理会凌飞墨,背起竹篓一步步往前走。
费秘书挑眉,心中的想法更加确定。
几人终于到达摇山向阳山坡处的柚树果园。
耳边是清脆悦耳的鸟鸣声,微风轻轻拂过苍老的树桠,沙沙作响,天气闷热,靠在荫凉的果树下,凌飞墨渐渐睡过去。
文家人捕猎还是采用原始的方式,文小明搭好猎补小动物的陷阱,往里面放了喷了特殊香料的食饵,又背了空空的竹篓子走到林子深处捡野菌子。
前几天,刚下过一场大雨,此时正是采摘野菌的好时机。山里人不浪费一丝一毫大自然甜美的馈赠,文小明扒开一堆厚厚的落叶,里面便是乳白色的新鲜野菌。
文小明吞咽了口水,明亮漆黑的眼睛珠子都快直了,动作麻利地摘一朵又一朵……
正值此时,前方的果树下响起一个男人的惊叫声!
文小明立刻听出那声吼叫是堂叔发出的,堂叔似乎在嚎叫什么,原本在树梢上栖息的鸟儿受到惊吓腾空飞起。
“长虫……”少年隐隐约约听到这个词。
不好,恐怕有人遭长虫咬了。夏季,像摇山这种平日无人造访的地方,蛇虫不少,且容易遭到攻击。
顺着声音来源的方向,文小明想起凌飞墨似乎也在那里,心中骤然一凛,扔下手中的东西,神色慌张地跑向果树底下。
只见凌飞墨脸色煞白,嘴唇微抿,浓密的眉峰紧紧拧在一起,几滴殷红的血从胳膊流下,滴在地上,而地上正躺着一条腹部朝天、一尺多长的翠绿色小蛇。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八章
小青蛇已经奄奄一息,堂叔和老乡没带工具,便用手挖出一个小坑,将小青蛇埋了进去。乡下人封|建迷信,山中不少村子流传着一种说法,蛇乃灵性之物,碰到蛇后不能打死,否则要遭到蛇神报复。
“小凌,这蛇是你弄成这样的?”堂叔谨慎地问,语气中透露一丝神秘与恐惧。
“嗯。”凌飞墨简单应答,心想自己太倒霉,闭眼休息也能无缘无故被蛇咬。大少爷此时恨不得一把火将摇山点了。
他刚才靠上树上,逐渐产生睡意,迷迷糊糊中感到脖子一凉,黏糊冰冷的触感绝非常人所为,悄悄睁开眼,却看到一条小青蛇吐着鲜红的蛇信子,紧紧缠绕在他的脖子上……
凌飞墨中学时跟着朋友们练过两年的身手,看到小青蛇后,不慌不张,慢慢抬起右手,瞄向尖尖的蛇头。
说时迟,那时快。小青蛇似乎感受到凌少爷身上的戾气与凶狠,张嘴露出尖利的牙齿往他的脖子上咬去。
凌飞墨迅速抬起另一只胳膊,小蛇的利齿嵌入在那只胳膊上仅仅半秒,凌飞墨用右手迅速捏起小蛇的头,力气之大都能听到蛇头骨骼碎裂的声音。
被咬的伤口立刻冒出鲜血,凌少爷看着不爽,又提起脚在青蛇身上狠狠撵压,以此来发泄被偷袭的不满。
堂叔和几个老乡长叹一口气。
文小明知道乡人们叹气的原因,制止欲开口的堂叔,用方言小声道:“他是无心的。”
堂叔回道:“但咱村的老传统,哪能这么胡来……”
“堂叔,算了,人家都被咬出血了,更何况人家也不是我们村的,别疑神疑鬼。”话虽如此,但文小明却说的毫无底气。
看到自家侄子胳膊肘朝外拐,对凌少爷“护短”,堂叔和乡人便没再说话。倒是在埋了小蛇的土堆上,移栽了两珠白色的小野花儿。
与此同时,费秘书见状,眉头微微皱起,轻声问身边的老专家:“那条蛇有毒性吗?”
老专家见多识广,对野外的毒物也略有了解。第一眼看到那条小青蛇时,心里立刻有了判断,便如实道:“那是山里常见的小蛇,略带毒性,毒量也就是能使小老鼠小兔子麻痹过去,幸好出发前我在车里放了万能药箱,里面有抗毒的药品。”
乡人们还在叽叽喳喳地讨论那条小青蛇,生怕他们遭到牵连“受到”蛇神的报复。文小明又尴尬又生气,便对情绪明显不悦的费秘书说:“那是村子的一种老说法了,您别介意!”
费秘书摇摇头,简单给同行的专家们交代一番,决定分两头行动。老专家们找了个理由继续深入考察摇山,自己带着大少爷和文家村的人返回村子。
“费秘书,还是找人把少爷伤口的毒吸干净,虽然那蛇不是厉害的家伙,但毒留在身体里太久,扩散了也不好。”老专家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文小明恰巧听到。少年焦急地走到大少爷身边,眼中闪着明亮的水光,对凌少爷小声道:“凌飞墨,你忍着点!”
莫名奇妙地说完这么一句话,文小明就一把拽住凌飞墨的胳膊,对准颜色已经发紫发黑的两个小伤口,毫不犹豫地将嘴唇凑去。
乡人们又咋呼着文小明多此一举,他们平时被那种青蛇咬到,回家喝几副草药身体就无任何大碍。
费秘书和老专家则立马愣住,他们没想到一个普普通通的乡下孩子会做出此番举动。虽然凌飞墨的伤口只有小毒,但让普通人用嘴吸毒,还真是电视剧或小说里会出现的场景。
凌飞墨倒显的自然从容,缓缓低头俯视,眼神幽深地注视着那个黑黑的脑袋瓜儿。
湿热软滑的口腔轻轻包裹在伤口上,除了一丝刺痛外,剩下的感觉温暖麻痒。
凌少爷勾起唇角,一把捏起少年的尖削的下巴,“你这里什么意思?”
文小明脸色难看地瞪了凌飞墨一眼,吐出嘴中混杂着血丝的唾液,尴尬地说,“那蛇有毒。”
凌飞墨刻意压抑心中迅速膨胀的几丝诡异的感觉,冷声说:“文小明,你不怕中毒?”
少年摇摇头,黑色的发丝下张决然坚定的脸,又一把拉过凌飞墨的小臂,放在嘴里吮吸起来,用湿热的嘴唇,一口一口地将蛇毒吸出。
凌飞墨不自觉地将视线凑到那片淡色的唇上,被少年那条轻轻吮动的柔软舌头勾得混身发痒。
白花花的日光下,费秘书突然觉得傻乎乎的少年有些可怜。
“算了吧,飞墨,我们下山有药。”
一直沉浸在胡思乱想中的凌飞墨这才清醒,语气变的凶巴巴,好像在掩饰内心不纯洁的想法,对文小明说:“好了么?”
少年又吐出一口血,放下凌飞墨皮肤发烫的胳膊,急忙道,“好了好了,你放心,我们村的人经常被蛇咬,你一定没事的!”
临走时,文小明将地上的竹篓抬起,拍了拍上面的杂草,准备往身后背。
“这里面是什么?”凌飞墨问
文小明一本正经道:“刚才摘的一些野菜野果,味道很好,拿到集市上可以换钱!”
凌少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从少年手里夺过竹笼,顾不上少年的大呼小叫,背在自己身上,还不忘嘀咕:“钻钱眼子!”
下山的路上,天色骤变,狂风呼啸,不出几分钟,天上就下起黄豆般大的雨。
费秘书看着远方厚重乌黑的密云,估计他们今晚得借住在文家村了。
晚钣是村长家管的。
文兰兰早就用辛辛苦苦攒的私房钱,去村口的鸡婆家买了只老母鸡,弥补了文小明没捕捉到野物的遗憾,饭桌上终于出现全荤的菜,野菌炖鸡肉的味道十分鲜美,除了凌费一行人,平时不怎么吃肉的山里人将一顿简陋的饭吃的有滋有味。
饭桌上,文小明食欲不振,像挑剔的小猫般吃了几小口饭菜,便将碗筷放在一边,显的有些心不在焉。
一趟山路走完,凌飞墨觉得自己变的有点不正常,只是一顿晚饭而已,他就已经把不专心吃饭的少年偷偷瞄了好几次。
对于在山上少年给他吸蛇毒一事,凌飞墨多多少少还是心存感激的。有时,他觉得少年挺精明能干,尤其在算账、与他“抬杠”、做家务的时候;有时,他又觉得他太蠢太傻太执着了,在大少爷眼中,拥有这些“优美的品质”不算什么,而文小明那种性格也简直不可理喻。
看到埋头吃肉的村长,凌飞墨又转移注意力,他很会说话,随意和村长聊了些村里的家长家短,便把话题引向村子的发展情况上。
村长一口气喝完小酒杯中的二锅头,抹抹嘴巴,“我年纪大了,不能理解现在的年轻人,上过几年学的都不愿意种地,跑到外面的花花世界打工。虽然打工赚的钱比种地要多,但我们农民吧,不能忘本忘根,如果城里的那些厂子有一天不存在了,至少还有几亩薄田养家糊口。”
凌飞墨笑着说:“文叔,你错了!时代在进步,何况上面的政策这么好。叔你有机会来龙城开开眼界,保证你在龙城呆够三天就不想回去了!”
村长诧异地看着表情认真的凌飞墨。
“不过呢,不出三五年,漳兰很快也会成为我们省最热门的新兴城市。”
村长脸上的疑惑更加浓重。
“到漳兰变化的那天,还请老村长把握住发家致富的机会。”
饭后,雨下依然下的又急又大,费曲旸和那几个专家找了一户农家商量要事,凌少爷在村长家看《新闻联播》,文兰兰拿着小板凳坐在凌飞墨身边,“凌大哥,你今晚睡我家?”
凌飞墨指了指身边安静的少年,“去他家!”
“可人家都帮你把被褥换成新的了,要不今晚就睡在我家吧!”
“咳,兰兰,你快回屋去,你阿娘给你交代的话你又忘了?”村长阴着脸,怒声道。在父亲的威慑下,少女气的跺脚,但也只能不甘心地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让看文的妹纸等久了,我检讨,晚上还有~~
、第二十九章
文兰兰离开后,村文难为情地说:“飞墨,让人又看笑话了。姑娘大了,留也留不住。”
“没事。”凌飞墨侧眼看了眼文小明,文小明耷拉着脑袋,眼皮处浮现出淡淡的青黑,看起来十分疲倦。凌飞墨他们一下山,就吃抗毒的药,村长还特意请了镇里卫生所里的医生上门问诊,那时也没有见文小明这幅蔫样儿。
文村长伸出宽厚的大掌,摸了摸少年的头,用方言道:“哎呀,怎么这么烫手。”
凌飞墨问:“他发烧了?”
一边疑问,一边自然地把手放到少年的额头,掌心中的温度烫得吓人。
“可能是下山时淋雨受凉了,哎,这娃子……”村长把媳妇儿叫出,张罗着媳妇去厨房烧姜汤。
幸好村长家有支去县城学习时发的体温计,凌飞墨在昏暗的灯光下,睁大眼观察体温计上的数字,三十八度七。
文小明的脸蛋越来越红,体温居高不下,山里的雨似乎也没有停止的迹象,好像老天爷打翻一盆水,雨线密密麻麻地倾泻在小山村里。
凌飞墨不想和文小明再在雨里瞎折腾,便计划留宿在村长家中。
村长家的后院里有间闲置的空房,空房后面的小树林便是凌飞墨与文小明二人初次见面的地方。文兰兰最初以为凌飞墨会留宿她家,早在晚饭前就换上新棉花制成的被褥,少女甚至还贴心地去摘了邻居家的几枝月季花,插在一个喝完白酒的空瓶子,把常年不住人的小屋子打置得温暖舒适。
虽然曾经在医院里,凌飞墨对她做出那种轻薄无礼的事。但事后,文兰兰有些后悔,早知道高傲的凌少爷对她继续不理不踩,她就应该放下矜持、打场积极的爱情战役。如果再有凌飞墨再对她“动手动脚”的机会,她一定乖乖就范。
现在,凌飞墨留宿在她家,少女“深思熟虑”一番,往爹娘晚上喝的茶水里添加了些安定片,打算等爹娘睡熟后实施自己的计划……
安静的小房间里,文小明被凌少爷抱在床上。
他向村长那里找来几个退烧的药片及干净的毛巾,打了一盆热水,二话没说,挽起袖子,用浸透热水的毛巾敷在少年额头上,主动照顾起生病的少年。
这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凌家大少爷第一回伺候别人,就算他老子和亲娘都没享受过这种“难得”的待遇。
对凌飞墨而言,他从来没有想过会与一个乡下土鳖纠缠那么久,最后还献身伺候那个乡巴佬,真是造化弄人才能解释清楚二人奇怪的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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