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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平乐-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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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青言的眼光渐渐垂下去,“你知道他……”
“我只知道他是沈明臣的属下,还曾潜入百花楼,欲灭无相门。”
青言松开了手,神色冷冷地站在她身后。“你有什么资格替无相门报仇?是你自己欺师灭祖。”
殷二娘连忙拉开他。“休要胡说。”
鹤朱却转头去唤侍卫。“把这厮关到牢里去。”
青言在黑洞洞的牢房里被关了半日,也不知道什么时辰,鹤朱才慢悠悠地来了,喝退了牢中守卫。
“这下知道错了?”
青言坐在地上,背过头冷哼了一声,不去看她。
“你还有脾气呢?”鹤朱蹲下来,隔着铁栏望他。“过来。”
再如何恼,毕竟除了殷二娘,鹤朱就是他在这世上最亲近的人。青言不情不愿地在地上挪了几步,凑到她跟前。
“这个给你。”鹤朱塞了一条冷冰冰的东西在他手心里,青言低头一看,却是几枚牢房钥匙。
“这是……”
“你带他走远些,省得我费心。”
青言不解。“我为何要走?”
鹤朱叹气,从脖子上摘下一条红绳,系着一枚糖玉荷叶,递给青言看。荷叶背面也刻着一个小字,芝。
“这是为何……”青言更加糊涂。
“你我本是亲生兄妹,娘只爱浪迹江湖,不肯成家,生下我便一直带在身边,而你则由爹抚养,就是温太医。”
青言望着手中的荷叶,蹙着眉。“所以……我也是淮安公主的孩子?”
“她从一开始就不想让你涉足皇权争斗,所以从来不曾相认。我现在所背负的一切,原本都该由你来担。”
鹤朱伸手在他眉心轻轻一弹。“所以你快走远些,省得我看见你就心烦意乱。好歹我们二人里,还有一个是自由的。”
江良睡得正香,牢房的锁叮叮咚咚一阵响像是有人进来,他也懒得理会,捂住耳朵接着睡。
脸上有些痒,他伸手一抓摸到的却不是自己的脸。江良吓得瞌睡陡然退却,睁眼一看却是青言,连忙坐起。他先松了口气,立马又紧张起来。“你怎么也进来了?皇上不是你姐吗?”
青言垂着眼睛,神色悲伤。“她当上皇上就像变了个人……我不过是说错了话,她就把我关了进来。”
江良愤然。“女流之辈,对自己的亲眷尚且如此,如何稳固江山社稷?”
青言被他逗乐了,笑道:“骗你的。”将手中的钥匙给他看。江良伸手要去拿,青言退后几步,他却被脚铐困在原地。
“给我。”江良被他骗了有些恼。
“你先告诉我,你说你要跟我去南州,还做不做数。”
“你先给我。”
青言故意在手上玩弄着钥匙。“你先告诉我。”
“钥匙给我我就告诉你。”
青言扔给他,他开了脚铐还不及青言追问,便将青言压在墙上恶狠狠地咬他侧颈,疼得他低声抽气。
“你到底走不走?”青言眼泪都要流出来了,挣扎着问他。
“做完再走。”
次日便是鹤朱的登基大典,两人连夜出京,车马行装都是殷二娘备下,一路送到城门口。
“你此去便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好生照顾自己。”殷二娘替他掖好衣领,又拂去衣上的灰尘。
“二娘,”青言握住她的手,“你为何不跟我同去……”
二娘微笑着摇头。“宫中凶险,有我陪她总会好些。你也长大了,该去过自己的日子。”
“二娘……师傅不是被沈明意杀的。”青言攥着她的袖子,下定了决心对她道。“是——”
“我都知道的,”殷二娘打断他,“我们早就商量过,为了让沈明意放下戒备,才能得手……师妹她这些年,活得也太苦了。鹤朱也只是按计划行事,你莫要迁怒于她。”
青言一时又沉在钟离离世的伤感中,怔怔站着。
“好了好了,快走吧。”二娘拍拍他的手,让江良拉他上车。
夜空晴朗,繁星如缀。盛夏将至的帝都在身后远去。
透过小窗户再也看不见二娘在城门下的身影,青言才终于回过头,眼中仍噙着泪花。
江良握住他的手,笑道:“你这样哭哭啼啼的,还像从前不肯跟我走似的。”
“以前再如何辗转奔波,总还是一个有家的人,今日一别,便真像是成了孤儿,什么也没了。坏的没有了,好的也没有了。”青言望他半晌,终是破涕为笑。“除了你。”
作者有话要说:
☆、曲终人散
夜里下过一场雨,到清晨雨滴还悬在叶片上,阳光底下明晃晃地挂了一树,起风时再羞羞懒懒地坠落。
温青言照旧早起去开了铺子,缩在临窗的角落里看书。药材的苦涩和清香混在一起,沉甸甸地堆在空气里。
窗外偶有人声喧哗,被重重竹影滤过,遥不可及。
书翻了小半卷,才有人轻轻叩门。“大夫在吗?”
青言搁了书道:“进来便是。”
来者是个年轻女子,身上所穿的不过是平常百姓家的衣料,却仍透着一股不同寻常的气度。
青言并不抬头看她,邀她在桌边坐了,挽袖替她号脉。“身孕几月?”
女子笑答:“三月有余。”
“姐姐体质偏寒,我且开些调理的药材给你。”青言也笑着收了手,提笔写方子。
“依大夫看,是男孩还是女孩?”
青言不答,只把方子给她。“太医都未曾告诉你?”
鹤朱扮了个鬼脸。“太医都是些假正经,信不得。”
“徐子轩他人可好?”青言起身去抓药,声音隔着几重药柜传过来。
“好得很,去年他考上殿试,抬头一看见我,堂堂状元郎竟然红着脸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倒是看得开心了,净知道欺负他,”青言装了满满一纸包的药,塞到鹤朱怀里,“拿回去叫二娘煎,别人我都不放心。”
鹤朱站起身来,轻轻握着他的手。“知道了。你多久空了,也带上江良回来看看。”
青言也不应她,一路送她到门口。“去京城是叫作去,回南州才应当是回。”
“罢了,你心里惦记着便是。”鹤朱同他挥手作别。
“你路上小心些。”青言便望着她的身影远去,消失在逐渐熙攘的街口。
江良回来已是傍晚,搁下行囊就往铺子里去。青言刚好关了店,两人便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
“沈七他……他人可好?”青言问,江良在袖子底下勾住他的手指头。
“照旧是诵经,念佛,别无其他。像是他,又像是另一个人。”
路边一队孩童打闹着经过,末尾的那一个腾地摔倒在地上。青言抱起他,替他拍去衣上的尘土。又唤江良去路边买了只糖葫芦来,小男孩这才破涕为笑,接过糖葫芦追了上去。
“可跑慢些。”青言在背后唤着,江良便在一旁笑他。
“你笑什么?”青言瞥了他一眼,佯装生气丢下他朝前走。
江良追上去笑道:“只是觉得你也跟从前不同了,也说不清到底是哪一点。”
夕阳悬在屋檐上,将两个人的影子拉长。
走了一阵青言忽然蹙眉道:“我马上就要有外甥了。”
“不是好事么?”
青言连忙摇头。“我才不想包喜钱。”
江良拉着他站定了,低头在他耳边道:“亲我一口,我替你包。”
青言笑着垫脚吻他。
又是一年春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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