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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家的世外高人-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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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与我对起招式来,毫无半分介怀尴尬。
我对他这般的态度觉得实在是再安心不过,便藏下那几分隐隐怀疑的心思。
可这些时日见得最多的,反而是秋蕴弥,他这个人看着冷淡,对巫瑞却颇为上心,心思细腻的很,也颇有手段。这叫我不由想起我与他初见的场景,他的确是个聪明的人,要叫我难堪,他自己哪里需要动手,甚至连示意也不必,就能够由着手下的人随意去揣摩他的心思,到时候即使是责怪起来,也绝非他的过错,最多便是守卫自己胡乱揣测。
偏偏他的主人是巫瑞。
然而这对于秋蕴弥究竟是酸楚多一些还是快乐多一些,我想我永远也不会知道。
这让我忽然就想起了两年前玉丹问我的那个问题,如今我认识的熟悉的友人,多数都陷入情网,甚至连玉丹自己,也喜欢上了季鸿卓。然而我却依旧不知道情之一字,究竟是什么味道,是什么意思,又是什么模样的。
书上读它,只觉得它叫人欢喜心碎,片刻之间;但见康青濯仙他们,又似是甜蜜忧愁,混淆难言。
秋蕴弥这样的男人,也会为了情这个字竭尽心力;而巫瑞……罢了,不谈他。
……
今夜月色半盈,颇得残缺圆满之意,我泡了一壶茶,孤身坐在树下。
我白日去见过修齐,那些汤药与药浴虽叫他苦不堪言,他却并不出声抱怨,只是见了我后抓着我的手指小声小声的哭着,若我不在,即便再痛再苦,也只一个人躲起来哭,不愿叫他人看见。这般的苦痛,他却从未求过饶,撒泼生气过,这份心性堪称可怕。
我喝了一杯茶,只觉得又苦又涩,半分甘味也没有,只胜在香的浓郁。
南青的茶饼与中原实在有很大的区别,我喝过了便没了续杯的心思。
这时秋蕴弥提着一壶酒走了过来,直直坐在我身边,脸色苍白冷漠至极,这些日子来我倒也很是习惯了,除了巫瑞以外,秋蕴弥对所有人都是这样的神情。他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但随即便猛烈的干咳了起来,苍白的容颜上浮现了诡异的嫣红,他缓了好一会才开口道:“主人,近来很不高兴。”
他说的很慢,却非常的认真。
一旦涉及巫瑞,秋蕴弥总是如此慎重又仔细,仿若在提一个轻易便会破碎的东西一般。
“我无法明白,主人到底喜欢你什么?”秋蕴弥又喝了一口,但这次他面不改色的咽下了酒液,冷冷的看着我,“但既然主人喜欢你,那么你一定很好。可你根本就不喜欢主人,我始终不明白,主人为什么对你的执念那么深,深到亲手杀死痴思。”
痴思是巫瑞的情蛊。
我捧着茶杯,不紧不慢的听着秋蕴弥说话。
“那么,你又为什么喜欢巫瑞?”我问他。
秋蕴弥的脸上又红了一些,他像是喝醉了一般眨眨湿润的双眸,柔声道:“不爱他太难了,等我察觉到的时候,已经入骨入髓,像是从我的生命里带出来的念头一样了。”他一旦说起巫瑞,便变得截然不同。
爱,叫人痴迷,令人狂乱,使人失去自我……
我摇摇头笑道:“看来巫瑞的确很好。”
“主人是最完美的。”秋蕴弥反驳道,他的双瞳很快又变得麻木与平静,冰冷而残酷的盯着我,犹如夜间捕食的野兽一般,“可是,他为什么……会喜欢你呢?”
嫉妒,像烈火,如狂风,似咆哮雷腾。
“许是因为执迷不悟。”我想起了巫瑞那一日与我说的最后一句话,心情不由又糟糕了起来。
“执迷不悟?”秋蕴弥发出了阴冷的嘲笑声,站起来看我,他的神色看起来介于一种怜悯与快乐的表情之间,又带着一丝说不出的恶意来,他忽然柔声问我,“无垢先生可曾有过心爱之人?亦或者喜欢过什么人?并不是猫猫狗狗那种逗逗便止的宠爱,而是男女情爱。”
他那模样实在很诡异,声音又难得轻柔的可怕,我摇着头笑了笑道:“这世上所有人,都未曾叫我体会焦心蚀骨的痛楚,也没能让我尝尝难以割舍的别离,更没有什么令人沉醉的快活。所以我想,我应当还未曾将什么人当做心爱。”
“可是主人,却将你当做心爱之人。”秋蕴弥闭上了眼睛,声音凌厉犹如指控,他仰头饮尽了剩余的酒液,轻轻侧过头,月光染着他半面脸颊,将那一分冷硬轮廓化作更为冰冷的线条,像是千年不化的骨珀。
我如今实在是很可怜秋蕴弥,便微微笑道:“你这样伤心,不过是因为我不喜欢巫瑞罢了。”
秋蕴弥睁开了眼睛看我。
“那你可曾想过,说不准也有人同巫瑞一样的喜欢你,而你却对他分毫心思都没有,那你也要因为他将你视做心爱,而当自己喜欢他吗?”
秋蕴弥一心只有巫瑞,不由喃喃反驳道:“怎么可能。”
“巫瑞于我,也正是这个道理。”我斩钉截铁道,“我对他,一分心思都不曾有过。”
这句话我说的毫无半分犹豫,只因我心中就是这样想,嘴上自然也就是那样说,然而当我无意转过头看见不远处独自站立在月光下的巫瑞时,却仍旧觉得有些后悔也许不应说的那般决绝无情。
巫瑞的神情,茫然无助的像是稚童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绝望
感谢三千繁华的地雷=3=
、篝火下的月光
我在南青过了半月,冯老这几日与修齐格外融洽一些,我偶尔去看看修齐,看过了便嘱咐他休要忘记功课,其他也都没有了。
有时见修齐累得可怜,便希望他多休息会儿,功课搁下也不打紧。
康青这几日去了万蝶山庄,给我写了不少信送来,玉丹的信封也多数塞在他的信里一同过来。我这还是第一次接到玉丹的信,先是草草看了一番康青的信,确定他说得皆是废话之后,便迫不及待的拆开了玉丹的信。
玉丹只说他一切都好,跟季鸿卓在一起也很开心,就是有时候会想念我,希望我能去看看他,或者长住万蝶山庄。
字虽寥寥无几,然而玉丹的思念之情却溢满信纸,我看得难过鼻酸,很快便将信翻过去按在桌子上,不忍心再读。
这信是巫瑞送来的,他坐在我身边,神色疏淡而冷漠,平静的看着我询问道:“是谈玉丹的信?”我点了点头,低下头去,倒也不奇怪他是怎么知道的。巫瑞倒了一杯茶,茶香四溢空中,他喝了一口,淡淡道:“这个世上,除了谈玉丹,再没有人能叫你露出这样的神情了。”
他说话不紧不慢,少了那分热度,却也不像对别人那样冷淡。
“南青今日有觅侣的活动。”巫瑞垂着眸看着茶,“你想不想去看?你不喜欢我也无所谓,可我却见不得你难过的样子,今晚的南青最为热闹,你也许看了,会心情好一些。”
“也好。”我看了巫瑞好一会,心中明白自己应当拒绝,应当一丝一毫的希望也不给他留下,可脑海中却又反反复复的想起了之前巫瑞那样无助绝望的面孔,便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南青的星空颇为璀璨,月亮也极圆极大,皎洁生辉。
熊熊篝火燃烧而起,有数不清的男女挽手舞蹈,身姿固然并不曼妙,却委实美丽难言。
我与巫瑞踱步过一泓碧波,月辉洒落,弯弯碧波宛如女子的眼波一般顾盼生辉,令人观之而心醉。他将我领到丛林尽头,站在碧波附近,不远不近的看着篝火堆,然后轻轻一推:“你去吧……”我毫无防备,踉跄了两步跌入人群,被热情的年轻人环了起来。
他们似乎认得我,只道我是族长的客人,竟分出一个位子来叫我坐下,欢欢喜喜的又舞动起来了。
而我谢绝了四面八方围上来谈话的年轻人们的好意,转头一看,却再不见巫瑞的踪影。
他去哪儿了?
过了好一会,篝火大会便到了最为酣热的时刻,满身银饰露花的姑娘家们千娇百媚,指尖或是手背上都停留着只情蛊,那只蛊虫往哪儿晃,她们便往哪里走,直到蛊虫停留在在场的一位汉子面前,等两只蛊虫对上眼,主人自然也不能落后;姑娘们开口唱起情歌来,汉子若对上了,这桩亲事便是成了。这是南青少有的风俗,他们擅巫蛊之术,对此也颇为信奉,认定由自小饲养的情蛊寻找的人,便是一生良伴,少有分离。
亦是说……巫瑞亲自杀死了他的情蛊,等同失去了这个机会。
我这时正看着一对即将成就好事的新人对唱,姑娘家面如胭脂,羞答答的美艳难言;几乎所有人都簇拥在他们身旁起哄,这般喜悦快乐的事情也不由感染我,叫我肆无忌惮的笑出声来。
突然间热闹就平息了下来,一股难以言喻的沉默弥漫开来,人群中忽就分开了一条道,我抬起头偏向那条小道看去,只见有人于黑夜中踏月色而来,皎皎辉光难胜他万一。
只见他头上微微偏着一个鬼神木面具,露出被遮住锋利长眉的半张容颜来,双鬓与身后长发具是琳琅银雕,青蓝长袍上不知缀着多少玉饰流苏,月牙白的摆尾曳地而行,虽非中原人喜爱的柔美,却别有其中风姿绰约,叫人难以言喻。
巫瑞……
我喃喃出声。
他目不斜视的越过我,秋蕴弥倒还是那套南青服饰,恭恭敬敬的跟随在巫瑞身后。
那些刚凑成一对的新人或是还单身的连同老人待巫瑞落座之后,又快活的继续起他们的热闹来了。我坐在木椅上看他们,只感觉到无比的喜悦与欢乐,为他们脸上那一份狂热又纯真的笑容,有两个南青姑娘躲在我身边窃窃私语,嘻嘻笑闹。
我听见她们在说等会的赐福。
每一次的觅侣,总有人欢喜,也总有人失望,总会有些人落单。等到大会快结束的时候,族长巫瑞就会用冰霞泉里的泉水为一个人赐福,这样在第二年的觅侣上,这个人就会得到他的伴侣。
她们俩在谈论今年的幸运儿,猜了七八个,然后说起秋蕴弥来。
头上戴着银花的瘦姑娘道:“我倒觉得,秋哥哥应当是要跟族长在一起的,他从来没参加过觅侣,族长也从来不参加。”
头上戴着金花的胖姑娘嘻嘻笑道:“才不呢,族长不参加觅侣是因为他的情蛊早早死了,阿妈说,族长的姻缘不在咱们这儿。哎,真不知道族长夫人是什么样子的,但我想,要能配得上族长的人,一定要很好看。”
她们俩说了好一会,又嘻嘻笑着说到别处去了。
我也没了心思听,只看向坐在高位的巫瑞,他微微阖着眸,神情冷漠而庄严,犹如神明一般高大孤傲,而这木梯其下,皆是他的臣民,信服他,崇敬他……
可我不愿意当他的臣民。
我很快便站了起来,但这时恰好钟声轰轰响起,如雷霆电鸣一般震耳欲聋,我身旁的那两个小姑娘立刻兴奋的尖叫了起来。我猜测大概是赐福的时候到了。
果不其然,几乎所有单身的男女都围到了木梯下,我一人形单影只,站在木椅边静静的看着他们的仪式。
庄严神圣,又带着浓浓的异族风情。
巫瑞端着一个碗,里头装着略显粘稠但又清澈无比的泉水,他不必动手,自有人为他让出一条道路来。他拖着长长的衣尾,矜持而高大的走到我面前来,双指沾了沾泉水,抬起来点在我眉心,慢慢划开来,像是画出了一个字。
“一祝长生,二祝福禄。”他声音沙哑,不知是否我的错觉,那些字里行间带着一丝轻柔的情意,“三祝你……觅得佳偶,岁岁年年,白头老。”
他的半张脸笼在黑影之中,我抬头看着他,只觉得他另一只眼中盛满了破碎的月光,盈盈欲落。
我按住他的肩,头一抬,将眉心贴上他的额头,轻声道:“好友……你也是。”
“慕丹……”巫瑞似乎落了一滴泪,他低下头,如风贴过展翅的蝶翼那般轻轻吻过我的脸颊,柔软的唇带着一分夜间的凉意,然后从我的双手中轻轻挣了出来,他现在看起来又像是坚不可摧的南青之主了,我也未曾在他眼中见到一点湿意。
我的心忽然猛烈的跳动了起来,但又像是被人紧紧抓了一把一样,不疼不痒,只是叫人发慌。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篝火大会结束了。
而我看着人们纷纷散去,却只是呆坐在木椅上,既感觉不到他们的喜乐,也无法理解他们的话语。心口的跳动声愈发大了起来,我明明每次都觉得自己要喘不过气来了,却又每每都活转了过来。
我……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心动。
、你我把臂同游
这一夜像是比往常要更为漫长一些。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见了满林的竹花,眼前一片白茫茫的雾霭,天光已然乍现,我却看不见任何光景。唯有眼前这一片开满了竹花的林子,雾气轻分,透着过亮的光,像是午后的日光那样热烈,然而又不会显得太刺眼,就这么迎着我走入竹林。
路很长,我却并不觉得疲惫,脚步仿佛轻浮的随风翩飞一般,只觉得眼瞳里透着雪白的光。然后遥遥的,我看见一人青袍乌发,风逸如珠。
他站着竹花下,忽然起了风,这些细碎的白花猛然挣脱了竹枝,愈飞愈高,然后又轻轻柔柔的坠落下来,有一朵微微贴于那人肩头,细细碎碎的抖了抖,顺着背脊滚落在地。
我走出小径,撩开了颊边还垂着小白花的竹枝,想张口问他。
那人忽然转过身来,他的面容显得过分年轻,剑眉星目,容色疏朗萧肃,清俊犹如松下风,神姿特秀。
是十年前的巫瑞……
他手中握剑,面容上也毫无一丝笑意,那般冷冷清清的看着我,像是看一个毫无瓜葛的人,忽然,他弯唇莞尔一笑,眉目化如春水,然后轻轻唤我一声:“你就是谈慕丹?”
我不自觉往前走了一步,却觉得一阵失重,仿佛坠入了无间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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