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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家的世外高人-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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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慕……可不可以?”康青仰起头来看我,轻轻柔柔说道,他细长的凤目微微阖着,睫毛轻颤,露出一副无人能够拒绝的黯然模样。我迟疑了一会儿,然而今日心情的确很好,便没想多久,就点头同意了康青的请求,甚至主动直起身去拥住了康青,任由他安静乖巧的贴在我胸膛上。
康青喜欢与熟悉的友人进行过密且长久的接触,哪怕只是牵手,但却对碰触陌生人有天生的厌恶感。他喜欢从肌肤的贴合感上寻找存在,但却只限于熟人,无奈我与濯仙都并非是喜爱过密接触的人,后来便与他定下规则,若不经过同意,绝不可以乱来,毕竟一旦康青开始,恐怕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
我顺了顺他的头发,只觉得像是搂着个柔若无骨的可怜女子一般,康青靠在我怀里,用几乎委屈却又高傲的口气闷闷不乐道:“我只是与云倾岳玩玩罢了。”
我终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友情
、玉丹今天回家
这几日雪愈发大了起来,康青趁着大雪还未曾封山时下山去买了一连串的杂物,将屋子装点的活像是染了颜料一般的艳红。红果子似得小辣椒被挂在门口,干燥扁平,味道却浓郁的很,我每每一开门,都要忍不住打个大大的喷嚏,眼圈直泛红。
乐逸与顾月影也来了一趟,带了些礼物——多是些吃食。顾月影倒不像是江湖传闻那般过分的清圣刚正,反而还带着一丝大家闺秀般的羞怯与温婉,举手投足颇为落落大方,哪怕是乐逸表现的像是个心智不成熟的傻子时,也并未有半分惊恐慌张,倒是把乐逸管得服服帖帖的。
见他们两人也算是修成正果,我也颇觉欣慰,不过屋内实在狭小,再说男女有别,倒也未曾挽留乐逸他们在此过夜。
这件事带来的另一个好处大概是康青也学起顾月影的温婉秀丽来,倒不如往常那般闹腾了。
修齐对如何称呼康青实在捉摸不透,他的确还太小了些,寻常人且都不好称呼康青,更何况他,自是满脑子更加迷迷糊糊。我本让修齐唤康青姐姐便是,但康青却颇为不乐意,觉得生生比我矮了一辈,但姑姑姨娘这些又听来奇怪,因此这称呼的事便一直搁浅了下来,到如今还没解决。
年关将近,反倒是康青烦恼起来应当到时候以什么名义身份给修齐压岁钱才好。
我当时正在吃瓜果零嘴,便漫不经心的提了一句:“叫修齐拜入你门下好了,莫不是师父给徒弟压岁钱还要什么由头不成。”其实我虽真心希望康青收徒,然而这时却的的确确不过是随口一说,叫康青随耳一听也就罢了,哪知他不仅听了,还认认真真的听了。
“这倒也是个好主意。”康青微微一侧,点了点头。
虽说我的确想找个机会跟康青提一提此事,但没想到他竟然现在就这般轻而易举的答应了,便不由有些呆愣。康青约莫是见我半晌没有反应,像是受惊的兔子一般惴惴不安的抬起头来,舔舔唇娇嗔道:“慕慕你自己说的,可不准反悔。”
他眉目间朦胧有女子羞恼的痕迹,颇见媚骨,叫我顿时冷得抖下一地鸡皮疙瘩来,急忙点了点头。
我们俩刚说完话,修齐就抓着几张纸跑了进来,他看起来想撞进我怀里,却又规规矩矩的笔直站好,然后对我细声细气的说道:“慕慕阿叔,修齐练完今天的字了。”我接过来翻看几页,又伸出去手要牵修齐,小娃娃犹豫挣扎了好一会,才将软软小小的手掌放在我手心里,我将他轻轻一带,他也就顺势乖巧可爱的缩进了我怀中。
“啧啧,这可是我的徒弟。”康青故作不悦道,然而他并不喜爱孩童,倒也并无太多感触,只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
修齐眨了眨眼,又往我怀里靠了靠,软软道:“慕慕阿叔?”他似乎还纠结于该如何称呼康青,我轻轻抚过他温暖的额头,十指梳理他短短的黑发,将他环入怀中,对康青微微笑道:“日后修齐便要劳烦阿青多多费心了。”
康青眼波轻横,似笑非笑的觑了我一眼,然后柔柔道:“说得好像这几日我没有费心似得。”他得了理便露出孔雀般的骄傲神气来,纠缠着誓不罢休的气势。
我心知肚明他是耿耿于怀那日与我示弱提及云倾岳的事,只好苦笑连连道:“好罢,是我失言。”
……
之后倒也一切如寻常无二,新年那一日修齐跟康青一同玩了爆竹,炸得噼里啪啦响,吵人的紧,不知为何,他们俩一同玩过爆竹之后关系就一日千里,师徒俩感情升温的厉害,倒是我成了局外人。
新年那一日大雪果真封了山,康青忘了买屠苏酒,我便取了一坛封藏已久的雪梅冻出来,入口似冰寒沾舌,下喉如烈焰缠身。修齐用一筷子沾了尝尝,被辣的嘤嘤嘤坐在板凳上抽泣呼吸,康青捏了捏小家伙的鼻子,嘲笑了他几声之后,几乎要滚到地上去了。
康青饮酒颇为豪迈洒脱,酒过三巡,饭菜动了大半,他也差不多快要醉死骨中了,熏染着一身浓浓的淡梅酒香。
这时修齐乖乖坐在板凳上喝汤,我伸手捞了一把康青,他软绵绵的倾倒在我身上,再没了平日那副刻意娇柔女气的模样,真真正正的露出真实凛冽的面容来。
“我醉了吗?”康青抬起头来看我,狭长的凤目微弯,许是因为酒意,两抹晕红飘忽从他的眼角抹开素淡的桃花纹,自笼住眼睑的长睫处流露出难以言喻的风情来,他的声音很轻又很冷,却含着细碎的笑声。我看了他好一会,忽然忍不住将巫瑞与他做起对比来,最终还是无解。
毕竟我对巫瑞的心思,已经完全背叛我的理智了。
正是酒酣耳热,康青轻轻伏在桌子上,我端着酒杯看了看乖乖喝汤的小修齐与麻烦的康青,门外忽然又来了访客。
竟是玉丹跟季鸿卓。
玉丹推门进来的时候,我几乎没拿稳手中的酒杯,任由清澈的浅红酒液洒了自己一身,那些泛着酒香的液体悄无声息的沁入衣摆也无暇去管。我跌跌撞撞的起了身,也不知撞翻了几张凳子,似乎还不小心踢到了康青,只有些手足无措的站起来,最终化为沉默,静静的看着玉丹如今的模样。
他胖了许多,脸颊显而易见的丰润起来了,身子骨也不像与我在一块时那般单薄瘦削了,倒是眼睛依旧明亮如往昔,看着我的时候,仿佛像是璀璨的星空落在他眼中。
“玉丹。”我轻声唤他。
他看了我好一会,忽然跑过来紧紧抱住我,眼圈红得厉害,抽抽搭搭的轻泣着:“哥哥,玉丹好想你。”自从他中毒之后,我们俩从未分离这么长久的时光,他的感觉我自然也是感同身受,不由又是开心又是难过。
玉丹一边说,一边低着头在我怀中蹭了蹭,我也紧紧搂住他,笑骂了句:“傻孩子。”
季鸿卓站在门口,文质彬彬的仿佛是个读书人,正神色温和的看着玉丹,见我的视线转了过去,微微笑着作了一揖道:“兄长。”我摸了摸玉丹红润柔软的肉脸,看着季鸿卓的眼神也不由柔和下来,轻轻点了点头,邀他一起坐下。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弟弟!
、武林大会请柬
这次前来,玉丹虽只为看我,但季鸿卓却并非只为与爱侣的兄长同过年关而已,他是来送请帖的。
“虽知兄长定不会去,然而每一年的心意总要做到。”季鸿卓微微一笑,“季鸿卓受白盟主所托,特送来武林盟的请帖,邀无垢先生正月十五于金陵月上坞柳下人家一会。”他从袖中摸出一张烫金请柬来,恭恭敬敬的递到我面前,然后不动声色的拉了拉腻在我身上的玉丹。
我暗暗一笑,拍了拍玉丹的头,只当没看见季鸿卓的小动作,微微笑道,“今年这地方倒是改得颇为风雅。”我一边说一边接下了请柬,季鸿卓一脸吃惊的像是看到了鬼了一样,我也不管他,只垂眸道,“那……南青之主那处,可送去了?”
“自然是送去了。”季鸿卓浑然不觉什么,早先的惊异也只是一闪而过,随即便爽朗笑道,“南青之主与水烟榭的主人,哪个都不好得罪,更别提巫先生两者兼之。也不知白盟主是何等运气,他一上任,向来无闲暇的凤大先生与慕庄主竟都愿意出面了,如今隐匿山野不问世事的兄长您也接下了请柬……看来白盟主是少不了请我季鸿卓一顿饭了。”
玉丹微微倾过头,红润圆肉的脸颊正对着我,我捏了捏他肉嘟嘟的下巴,他眨了眨眼,软糯的像还是当年那五六岁的孩童,然后凑在我耳边轻轻道:“哥哥别担心阿卓会为难,千万不要勉强自己。”他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竟一下子叫我觉得眼眶发热,不由又将他搂紧了一些。
“不是,哥哥的确想去。”我用手指微微按了按双眼,这才压下眼睛微微上涌的湿意。
醉在桌上的康青忽然发出了一个怪异的,近乎戏谑的笑容,单手撑着脸瞥了我一眼,意味深长的笑道:“哦~的确想去,是因为想某个人所以去,还是因为某个人才想去?”我抓了一颗核桃平静的砸中了他的睡穴,然后看康青神色扭曲诡异的倒下去呼呼大睡,深刻觉得自己早在半柱香前就该这么做了。
季鸿卓跟玉丹看起来都有点不知所措,但更不知所措的是修齐,他水润润的双眼看来看去,最终落在我身上,放下碗勺后跳下了椅子,跑过来抱住了我的腿,悄悄藏在了我的身后。
“啊,这是修齐。”我摸了摸小家伙的脑瓜子,笑着介绍了一下,“修齐,来看看你玉丹阿叔跟季叔叔。”
其实以玉丹的声容音貌,叫修齐喊叔叔也委实奇怪了点,好在修齐也没多问,乖乖巧巧的露出半截身体,软软叫道:“玉丹叔叔,季叔叔。”然后害羞的藏在了我身后,糯声说道,“慕慕阿叔,康姐…青青睡着了。”
我自己点的穴,哪能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便让修齐先回去睡了,毕竟时辰也不早了。
至于康青,待会儿与残羹剩饭一起料理了便是。
玉丹等修齐乖乖离开后才不可置信的出了声:“哥哥……送子鸟现在送这么大的孩子吗?”他这句话我想了许久才想明白,不由暂时的出现了茫然的表情,季鸿卓也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我不是特别想知道他们俩都想了什么。
“我下山了……”我抿抿唇道,及时控制住玉丹发散的思维,“路上捡到了被丢弃的修齐罢了。”
说实话,我不大清楚玉丹跟季鸿卓此刻的表情究竟是遗憾还是松了口气——当然我也不想知道!
屋子实在不够大也不够多,我本来还在伤脑筋该如何安置玉丹跟季鸿卓,哪知道他们很快便要走了,玉丹有些委屈又带点小心翼翼的说新年不在老夫人已经很不开心了,他们得尽早赶回去。
年关却未能团圆,我倒也颇能体会老夫人愤怒的心情。而玉丹这般小心翼翼,想来也是担忧我因此与老夫人置气。
其实我怎会生气呢,玉丹已经这般成熟体贴起来了,他也有自己喜欢的人与一个完美的家了,这是我永远无法给他的,甚至也无法给予自己的。
“哥哥的玉丹长大了呢。”
我微微舒了口气,目光柔和的看向季鸿卓,他正看着玉丹,一心一意,毫无旁骛。
这很好,比我想过的任何可能,都好的太多了,甚至远远超过天机所给予的了。
送走了玉丹与季鸿卓之后,我回来收拾残羹剩饭,又随便收拾了一下康青,由着他躺在太师椅上,俊美多情的活像画上走下来的仙人。待一切忙完之后,我方才得了闲空坐下来看那封请柬,正月十五那一日,我便要见着巫瑞了,不知为何,只觉得往日的沉稳慎重都颠倒了乾坤,只觉得心慌意乱,不知所谓。
我与他说明心意这件事,是好是坏,是对是错,是是非非已经不想去理会解开。
就由着我此生荒唐这一场,若非是随心所愿,便是坠落深渊,总归进退,无论哪一个都比一步不走来得不那么心焦难耐。
秋蕴弥……
我又反反复复的想起了他苍白而平静的面容,还有那双漆黑纯粹的双瞳。只要想到如天机所述一般,巫瑞最后当与秋蕴弥携手终生,就觉得手足冰冷。
十年的光阴,我错过了什么,又得到什么,最终会失去什么?
简直像一场毫无可能赢的赌博,踏出了这一步,永远不知道下一步是什么。
我选择了走,但不知道前面的路是否还是这般的平坦安稳。不过,我二十岁那年,也不知道自己的路是否平稳安静,甚至没想过自己会活到如今;更甚至可以说,即便到如今,哪怕是玉丹中毒,我都从未后悔自己选择的道路,只是遗憾若我能给予幼弟再多一些的关怀……
不过是再走一次二十岁的路,我年纪大了,却不代表我不敢走了。
……
今日偏多客人与是非,子时将过,我毫无睡意,坐在秋千上赏夜,指尖微微抵着额眉相接处走神,墨朗从暗处慢慢走来,站在离我不远不近的地方。
“先生。”墨朗的声音有些哑,仿佛刚塞了一团冰雪入喉一般,又有些冷,“往日未曾听说先生收过帖子,为何今年偏要……”
我果然没有看错,他的的确确是一匹狼。
“你为何而来。”我闭着眼睛,吸了吸空中冰冷凛冽的风雪,只觉得五脏六腑透心的凉快,又入骨的冷。
墨朗淡淡道:“为了劝先生回心转意而来,这次的武林大会恐怕不平静。长生殿开,覆手翻云,想来是一场血战。先生对墨朗有大恩,墨朗不希望还未报恩之前,便只得拜祭黄土一抔。”他说完这句话后,似乎有些后悔太过刻薄了,然而又强撑了,实在是有几分少年人的置气。
长生殿开,覆手翻云……
北睿阳这个祸害,终于是要出来了,这次又是为了什么?哈,罢了,这个问题问来也是可笑,他这个人的心里,除了君华卿,哪还有人撩得动他的心海翻涌。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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