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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家的世外高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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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作者却将未来靠前的一段记载修改了一下,出现了濯仙的身影。

    我虽可以看见大部分未来,从而在内容中得知不同的人不同的心思与未来的发展,然而它的细节却也慢慢在修改与完善,有些大有些小。就如今而言,我并不能太清楚自己看见的未来,是否会成真。

    又或者,它最后只是一个修改前的内容,毕竟他们都不是墨朗。

    其实这并不是很好,我知道未来,但它依旧可能会变化;我知道即将发生的可怕事情,却又没有能力去改变它。实际上,我也不大敢去改变它,万物生发凋零,皆有其选择,因果循环,我永远都不知道自己所救的人,会不会在下一刻就毁灭千万甚至更多的人。

    就好像……他一样。

    “……如果你能看到未来?”我喃喃问道,喝了一口茶,而濯仙却专心致志的看着我,看起来颇为认真,我为他的态度有点介怀,便又说了下去,“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知道不同的人的命运,你会怎么选择?又或者说,你喜欢这样的能力吗?”

    濯仙捧着茶奇怪的挑起了眉头,然而依旧认真的思索着,最后回答了我:“如果是我的话,恐怕不会在意别人是死是活,但却会为知道自己未来发生什么而失去乐趣导致烦躁。我喜欢惊喜,而不是尽在掌握。我不喜欢这种能力,它有点像强加于你他人的命运,最后取决于你自己究竟是什么人。”

    “对贪婪者而言,它也许能令他飞黄腾达,然而那又怎样?改写未来之后他依旧是那个庸碌凡人,充其量是个欺骗了天下的骗子,但骗子只是骗子。强者即使看不清前方的路也能平安到达归途,而弱者,就算走在前人开辟的安全路上,照旧可能在路上生病死去。”

    我微微笑起来道:“难怪你从来没让算命先生得过一枚铜板。”

    濯仙没有答话,他摘下了瓶中开得恰好的一朵兰花放在茶杯边,拈起一颗花生米,修长尖细的指尖干净利索的搓落了花生皮,淡淡道:“别想太多了,你可还没老到那份上,很多事确实是你不做就没人会做,但不妨想想,即便你做了,又能做几件呢?”

    他果然已经明白我的意思了,我也因他的话转变了信念,便微微叹了口气道:“我也不知道能做几件,但总觉得,总比什么都不做来得好。”

    “然后呢?”濯仙不满意的蹙起眉头,“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为了毫不相干的人去改变自己的人生,值得吗?你要明白,对于强者而言,知道未来毫无意义;但对于弱者而言,即使有人相帮,他们依旧可能因为自己死去。物竞天择,你难道不懂吗?”

    “那凤先生所行所为,岂非是毫无意义?”我克制不住站了起来,摇摇头,尽量压抑住怒火,“强弱虽有别,然而你又如何知道,熬过一劫的普通人不会数十年后登凌九霄?”

    濯仙抬头看着我,却忽然沉沉道:“那你又如何可知人心是否有别,凤先生不同,他只救济天灾后的百姓免于苦难,可对人祸依旧束手无策。龙凤终究是龙凤,没有你的救治,至多辛苦些,但不是没了你就不能飞。我并不是责怪你,慕丹,隐世令你愈发心软天真了。”

    他向来如此,我这老友惯来喜爱给我指定一个信念,然后又轻而易举的摧毁它。

    “也许吧……”我又再坐下,却仿若垂垂老矣。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信念

    、未来死亡的人

    临近午时,我去码头退了船老大的约后,坐车马来到了花林渡口,这时节花开得正好,芳香扑鼻。

    我下了车,只见江水茫茫,比起码头拥挤的船景虽少一分热闹,却平添壮阔之感。落花铺了一路,薄薄的覆在泥石之上,倒像人们精心雕琢的花路草边一般,我挽了衣摆下车,看见车轮碾过泥路留下两条深深的痕迹,空中弥漫着淡淡的清香。

    渡口边只停了一艘乌篷船,虽说算不上素朴,但也绝非濯仙喜爱的华丽金贵。

    “走吧。”濯仙利索的下马,指了指那艘乌篷船,“上船,你向来不喜欢铺张,我就连夜让人卸了那些东西,你这下可没什么话好说了吧。”他神色淡漠,似乎并无觉得哪里不对,直接迈开步子往船上去,胥子期打理了一番,让人带回了车马,自己也跟在其后上了船。

    连夜让人……这般岂非更是劳民伤财,倒不如一切如常……

    我叹了口气,竟不知要怎么说。

    之后半个时辰,我一直都坐在船尾看江水滔滔无绝,午日的金辉铺面,水天一色,望之令人心怡。忽然江潮之中涌起悠扬流畅的箫声,随着江水起起伏伏,忽来一阵轻风,泛音飘逸,似如云水奔腾,圆润清越的颤音微微一抖,恰似轻烟缭绕,云雾飘散。

    是濯仙……

    他素来很少有此兴致,更何况我们久未相见,如今听他箫声,更是惊喜万分。我坐在船尾静静听着,伴着箫声轻轻在腿上点起手指来合曲子。濯仙与我的性子迥然不同,他基本不与他人合奏,因为他实在是个颇为强硬的性子,恰如被闯入地盘的猛虎,非但不能好好合作,还会互相争斗,直至对方倒下。

    然而音律器乐,多了争斗之心,总是不雅。

    这时忽然有歌声相和,其声之浑厚雄壮,气息悠长,正如这滔滔江水一般磅礴洪亮。这歌声阳刚不失底气,只是听他口音却是异邦之人,因此唱得是什么词,我委实听不出来,然而有件事我却实在清楚明白的很,便不由捂住了额头。

    箫声截然而止,唯独留下粗噶难听的尾音,仿若濯仙气急败坏一般的模样。

    他这脾气,数十年来也不曾改过一分一毫,真叫我不知该夸老友这颗赤子之心,还是该怪他不留他人情面。

    东面忽然传来了一陌生声音,只听他笑得开怀,又道:“吝啬,吝啬啊!如此美妙萧音,何必惜于人前。”

    我站起身来转过头去,只看见一人头系绢巾,着一身青色短打,划柄长篙顺风而来。他约莫三四十来岁,剑眉细目,个子颇为高挑,两颊微肉,留着三尺美髯,衣摆随着江风翻飞,好一张潇洒自然的眉眼,好俊的风度翩然。

    等他的竹筏一靠近,我才看见他脚边的大鱼篓子后头还有个半大青年,长得壮实黝黑,铁塔般的巨大身形,从鱼篓子后头憨头憨脑的探出头来看着我们这艘船,观眉眼倒有几分胡人的外邦风情,不似中原人士那般。

    就是……傻了点,看起来不像十分机敏活泼的样子。

    这本是一场巧合相遇,却不知为何被那竹筏紧随其后。船再快,也不如竹筏轻,濯仙不愿意与陌生人见面,只留在船舱之中,又不准我与胥子期与那船上任何人说话,我也只好各自管各自。约莫过了一两个时辰,便挽了袖子与胥子期换了位置,由我来撑船,让胥子期去准备晚饭。

    那竹筏上早早冒出香气,那美髯客早早将自己的竹筏交给了那年轻巨汉,悠哉悠哉的钓了数十尾肥大新鲜的鱼儿上钩,现下料理完生了火盆,等鱼儿烤烤熟,便可以直接开吃了。胥子期摆了饭食,自己拿了两块面饼,一块嘴里咬着,一块裹了白布塞进腰里,盘坐在我身边笑道:“那两人倒是有意思的很,要不是阿濯不高兴,我就去他们那竹筏上尝尝这江鱼的滋味。”

    我不由有些失笑,却不免又有些忧虑:“他们跟着我们,也不知为了何事。”

    胥子期爽朗笑道:“哪能有什么事,估摸是这江水无尽,失了方向,难得见着我们一条船,自然紧随不放。”

    “但愿如此。”我虽不愿将人心想的过分险恶,然而多份警惕总是好的,听胥子期这般说,也不由轻松些,点了点头,不再纠结此事不放。

    用过晚饭之后,濯仙打理过便立即睡下了,我倒是毫无睡意,很快便离了船舱,与胥子期一块站在船头吹冷风。那叶小竹筏照旧不紧不慢的跟着船,我借月光看着那竹筏上的两个人,只觉得莫名熟悉,但又清楚明白自己绝没有见过这两个人。

    既然如此,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我曾经“看”到过这两个人。

    等美髯男于月下拿出一柄巴乌时,我就差不多确认这个人是徐遥卿了,一个乐律造诣不低,又随身跟着一个异族的彪形大汉,还有把漂亮的长髯的中年男人,实在不难辨别。他虽然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人,却是个很有趣的人,有趣到我确定姬乐逸一定跟他能成好朋友。

    徐遥卿此人随遇则安,只是路感不强,向来游荡到哪儿便在哪儿,而跟着他的那名异族青年,是他挚友的儿子,出生后父母便双双亡故,因此自幼跟随徐遥卿,由他抚养而成。虽不聪慧,却看得通透,实乃“大智若愚”,生来力大无穷,叫……大呆,真名似是林云清。

    我之所以会记得这两个人,一来是徐遥卿实在是有趣的很,二来却是因为林云清此人后来成了墨朗手下一名杀神——在徐遥卿死后。

    而如今离徐遥卿离世,还有半年。

    就我看来,徐遥卿实在不该于那时死去,毫无任何道理,然而这世上许多事情都是毫无道理的。偏生徐遥卿选了最不符合他性子的死法,死于层层累累的复杂阴谋之中,落下懵懵懂懂的林云清,连死都死的不安心。

    不过我又能说什么做什么呢……无能为力,不过如此。

    徐遥卿坐在竹筏上吹了一曲,撑船的林云清哑着嗓音唱了起来。巴乌音色柔美优雅,于徐遥卿唇下更显甜美悠长,于乐律上的造诣,恐怕不止整个江湖,乃至整个天下,也找不出能与徐遥卿比肩的人了,他心性宽和开阔,生性洒脱豪放,而音律,恰恰最重这两样。

    濯仙要输,便输在这心胸之上。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的配角

    、在春宁府被坑

    春宁府很快便到了,胥子期撑了长篙抵住,停在了一处渡口。

    我下船时特意看了看之前紧跟我们的竹筏,然而此刻江面浩荡平静,丝毫不见那竹筏半分影踪。我失笑掀开了船帘,阻了濯仙的脚步,他性子向来要强,说话若不往理了说,绝不会服你,便道:“我是多大的人了,竟还要你陪着寻医吗?你若有空,不妨多陪陪胥子期,这两日我阻着已是不好意思。”

    濯仙似是想要反驳什么,我却摇了摇头道:“别……别做让你自己后悔的事。”我近乎柔情的看着我这个老友,他性情强硬,与情爱所知虽不少,但自己却从不曾碰过男女之事,有时候将我与姬乐逸放于首位也是常有的事,然而朋友与夫妻伴侣有别,他委实不必牺牲自己的任何东西,只为陪伴一个老朋友。

    “去吧。”我站在渡口看他,濯仙看着我,然后很快低头回了船舱。

    胥子期站在船头看我,然后招了招手,一使劲撑开了长篙,船如离弦的箭一样飞快的离开了。我低头看了看那狭长的,散开又慢慢聚拢荡漾的涟漪,轻轻叹了口气。

    春宁府并不算太大,行人也颇少,倒让我自在许多。

    我与路人打听了蓝玉泉的药庐位置,但人去楼空,只余个七八岁的小药童细声细气的告诉我蓝大夫去山上采药了,要去两三天,半个时辰前刚走。

    当真时运不济。

    我叹了口气,然而既然事已至此,烦恼伤怀也是无用,便寻了家僻静的客栈住下,静候蓝玉泉采药归来。自然,这几日也实在不必浪费,夏荷映日,枯荷听雨,秋阴不散霜飞晚,竹坞无尘水清槛;春宁府的芜湖烟波渺渺,胜似琼宫玉宇,青山白水相缠绵,即便只是为此美景走一遭,也绝不算白费。

    用过午饭后我偶然在客栈旁的书铺子中遇见了徐遥卿,他跟那书铺老板谈得畅快开怀,那老板眉开眼笑,竟陆续搬出许多乐器来由徐遥卿择选。我要了本闲书,付账时与徐遥卿打了个招呼,然而想起自己之前那般态度又不免有些羞惭;倒是徐遥卿落落大方,爽朗至极,林云清坐在一边端着盘子吃糕点,眨巴眨巴着眼睛紧盯着徐遥卿。

    我拿了书,站在外头看徐遥卿说得头头是道,不由想起一人来——北睿阳。

    北睿阳亲手杀了徐遥卿,任由徐遥卿的血染满了他的万秋琴。

    漆色的万秋琴从此变成了暗红色,秀美浑厚的模样也变得古朴而凶恶,再发不出清透琅琅之音,连同林云清的懵懂天真,至此一同被封于琴匣之中。

    我怎能不去想这些事情,我又哪能不去想这些事情……

    我闭了闭双眼,只觉得自己无能至极,又恼怒至极,偏生是我知晓天机,偏生是我遇见徐遥卿,偏生……偏生我竟无能为力,连救也救不得他。

    如我这般迂腐之人,既然什么都无能为力,还是安安静静留在山上最好,何必下山来见什么人,平白自寻烦恼,惹得不畅快。墨朗的一生中几乎都没什么难为的事,如他那般信念执着,坚定不移的性子,我往日竟都不知道是好还是坏,只是此刻,却颇是羡慕他的。

    若是我也有这般坚决的性子……哈,罢了。

    过了长春路不远便到了芜湖,供以休息的石亭此刻空着,我过去歇了歇脚,忽见有人于湖心吹奏舞剑,临水楼阁上有朗朗的读书声,忽来一阵清风,薄雾轻掩,舞剑者转瞬消失于烟波浩渺的芜湖之中,唯有不绝耳的乐声入耳,证明不是一场梦境。

    歇息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忽然下起了大雨里,我被迫留在了亭子中,倒真是应了之前那句枯荷听雨的意境。倚靠栏杆的时候,我忽然发现湖边不远处枯败的荷叶之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大片大片的荷叶层层叠叠的笼罩着,倒看得并不清楚,我蹙了蹙眉,一侧头,却突然听见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声。

    不好!

    我翻身跃下栏杆,足尖轻点荷叶,顿时掠出亭子穿入雨幕;朦胧雨幕之中只看见对面似乎也有两条人影飞掠而来,疾若飞凫,其势如风如电。

    这时一只小木盆从荷叶中飘出了头来,只见里面躺着个两三岁的稚童,正含着手指哇哇大哭。

    我伸手一抓,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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