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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风楼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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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太久蒙著的关系吧……即使那样淡弱的光线都让他眼睛有些不适。於是他只好闭上眼睛,等缓过那阵晕眩後,终於重新一点点睁开眼睛。
  而当他彻底看清一切时,他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什,什麽嘛……原来这家夥的眼睛根本没被蒙上,那自己刚才一番动作不是一分不差的全部落在了那人眼底了?
  他倒吸口气,却在下一刻又看见了坐在地上那人眼底全部的震惊。
  两人目不转睛的对看了好一会儿,而楼挽风向来不是一个太有耐性的人。
  “你是什麽人?”一开口楼挽风就皱眉,声音因干涩而暗哑,几乎快要冒烟。而对方似乎对听到的这句话很震惊,睁大了眼睛看著他,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楼挽风扭了扭酸疼的脖子还有肩膀,两手挥了挥,下床走过去蹲在他的面前……终於,开始细细打量了起来。
  如果没有猜错,这个男人应该已经有二十四、五岁。没有被蒙上的脸看上去五官分明,笔笔都是冷硬的线条,一股子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他一双眸子似无神又有神,仿佛他没有在看著你又感觉其实一直在看著你……那种审视的感觉让楼挽风莫名不爽。
  他对这人长得如何并没有多大兴趣,於是又开始打量起别的,当他眼睛瞄到此人身上的伤时,楼挽风轻喊出了声。
  “啊……”楼挽风觉得心口处一阵发冷,而且抽搐地在疼。
  暗蓝色的长衫,胸襟一片血凝,一根泛著光的白银细链子直接从肩胛下往上外刺,对穿了锁骨。有一丝丝红色凝固在那链子上,血迹斑斑,楼挽风浑身发抖。
  那人却似乎对身体里的这根链子毫无所动,一双无神的眸子紧紧地锁住蹲在前面的楼挽风,从最初的震惊到看见楼挽风明亮的眼睛後,那双眸子黯然了。
  不是他……
  忘了要去问之前想要问的了,楼挽风的手有点颤抖,想碰那链子却在下一刻一个冷颤後,放弃了。
  他哆嗦著嘴唇,轻声问道:“你,你这样疼不疼?”好象是废话,可是楼挽风就是不由自主地问了。
  那人似乎有点意外,然後就有些高兴,摇头道:“不、不疼。”他的声音平淡无奇,语调不高不低,好象被刺穿了琵琶骨的人是楼挽风而不是他。
  “是他们这样对你的吗?”
  “是又怎麽样?”
  楼挽风闭上眼睛,紧握著双拳不住的克制内心的冲动,强忍了一阵忽然睁开眼,声音很是激动。
  “他们这是犯法的!他们还有没有人性?!”这骇人的一幕让楼挽风难以言喻地心酸。
  他从小就不习惯看人流血受难,倒不是他多麽善良多麽博爱,只是有感而发,同有所触罢了。
  他抖著声音,脸上尽是不忍,“太残忍了……全,他们该拖出去枪毙!”
  “犯法?”那人虽字心底一声不屑,却对楼挽风的善心有些笑意。
  世上竟能有两个人用同一张脸对他说出同一句话……如此素不相识,却都悲天悯人。
  “你为什麽被抓?”那人忽然问道。 
  “我?我不知道……我也想知道。那麽你呢?你又是为什麽被抓,我以为我们认识。”楼挽风坐在了地上,愣愣地瞧著血链出神。
  “此话怎讲?”
  楼挽风耸了耸肩,道:“刚那人不说了吗?抓逃走的三个人,我以为我是和你一起逃走的。”
  那人闻言笑了一下,锁链的扯动却让他立刻止住了声音。
  “这话听上去可笑……自己做了什麽自己不知道?”
  “是啊,我是不知道。”楼挽风眯起眼睛,一瞬间,整个人都犀利了。“那我问你,我做过什麽?为什麽我会被抓?你一定认识我,不,你一定认识一定知道长了我这张脸的人做了什麽。”
  这就是从开始到现在楼挽风一直盘踞在心的赌了。
  所有离奇事件的发生让他全部推测到了一个点上,那个点就是自己的脸……他才没有傻到忽略那人一开始看见自己样子时的震惊,那根本就是一种失而复得後的狂喜。
  那人被一连串的问题问得有些怔,不过马上露出了一丝微笑,那微笑带著抹赞赏。
  “你倒聪明。”
  “谢谢。”楼挽风面无表情。
  “我凭什麽告诉你?”那人挑衅。
  “也许我能带走你。”
  “你能带走我?”那人似乎觉得这是句笑言,嗤之以鼻。
  “因为你受伤而我没有。”楼挽风相信自己的能力,於是一本正经说道:“如果你肯配合我,或许,我们能有机会逃。”
  “哦?”那人挑眉,满脸的不相信。
  “咳……”楼挽风尴尬咳了一声,“当然,也不是一定能成功,需要运气。”
  那人冷哼,“如果没有运气呢?”
  “我不相信我没有运气。”楼挽风笑得有点自负,“危难之中如果还不奋力一拼,那我要等到什麽时候?等到任人宰割吗?”
  “我不认为现在就不是任人宰割。”
  “你那是坐以待毙。”楼挽风讽刺他,还想再说几句,看到那伤就又忍下了。
  那人不再与他对话,自己管自己沈默了起来。
  楼挽风也不著急,就坐在他面前。
  桌上摇曳的烛火渐渐微弱,一阵轻轻的风过後,整个屋子一片暗黑,只有一缕青烟静静升腾。
  两人心中各有盘算,无语片刻,那人在无声的黑暗中淡淡开口。
  “你要怎麽依靠运气逃出去?”
  楼挽风一笑,“那你先告诉我,这里是什麽地方。我有一些必须要知道的东西,否则逃跑无从谈起。”
  “你认为我会回答?”
  “回不回答是你的自由,不过,也正是这样,我也有我的自由。”楼挽风相信自己判断无误,“我不知道他们为什麽要这样对你,只是我想问你,你也有武功吗?”
  “是。”
  “很高吗?”
  “一般。”那人回答得很沈稳,楼挽风无法听出是否是出自过分谦虚,但是从看见带走大然的人那诡异的身手後,联想自然不断浮现。
  反正最不可思议的事都发生了,武功什麽的应该也就不会是天方夜谭了。
  “恩,我想问,这里是什麽朝代?”
  那人一顿,似乎对楼挽风会问出这个问题难以想象,“祁朝。”
  “什麽朝?”楼挽风没听明白。奇朝?那是什麽鬼朝?
  “祁寒之祁。”那人勾起一抹笑,好看的弧度让没有表情的容颜瞬间柔和。
  明明没有光线,楼挽风却觉得那笑容似有温度,晕了一室明亮。
  奇寒之奇?那到底是什麽字?
  不过……算了,楼挽风很快翻了个白眼,不想在这个问题纠结下去。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们没有被运气眷顾,无法逃脱,被抓之後你会怎麽样?”小心翼翼地问著,楼挽风有点担心那些畜生会对他做出更灭绝人性的事。
  “你该担心担心你自己。”那人轻眨双眼,淡淡指点他,“你该考虑你被抓後,可能会面对什麽。”
  “哈……”楼挽风轻拍了下手,乐道:“看来你确实认识我,我真没猜错。你连我被抓走要面临什麽都晓得,哥们,别再装了,就老实交代吧。”
  那人冷不防地著了道,倒也没有生气,只是不再理睬他。 
  不说就不说咯,摆楼挽风心中暗笑,嘴里继续问著:“为什麽要穿你锁骨?”
  “锁骨?”那人发现楼挽风言语措辞的不同。
  楼挽风指了指那细链子穿过的地方,於是那人指正,“这是琵琶骨。穿琵琶骨是为封住我的武功,不让我逃跑而且能随时牵制住我。”
  楼挽风眼睛有一霎那的精亮,随即暗淡。亮在他从那人的话中听出了此人武功之强,但是又看到了他的下场。他心中多有不忍,口中喃喃,“卑鄙。”
  “也不过如此罢了。”那人不甚在意,想起他曾看到的,这张相同的脸曾经受过的,自己只是被区区穿了琵琶骨,又算得过什麽。
  “你倒受得住。”楼挽风讶然他的镇定。
  比起我,你有过之而无不及……那人淡淡想,却没有说。迷蒙无光中,终於静下心审视眼前这张因善良而动人的脸。
  很像,但也很不像。
  他一番思量,几番惆怅。
  同样流光似彩的眼睛,一个是寂灭,一个是慧黠。长长的睫毛闪动过的,不是忧伤而是希望。端秀的容颜,都不再是婉转决绝,而是透出一股子清亮和坚强。
  难以相信,同一张脸能有不同的姿态……世上相似之人本就有,只是亲眼看过後方才感到上天的神来之笔。
  驱使於对那种善心的感慨,那人稍稍收起了疏离。
  “鄙人姓陆,单名一个寒字。”
  “陆寒?啊,你好。”楼挽风礼貌性的想伸手,又想到这个不同的时代,结果收回手讪讪道,“我姓楼,我叫楼挽风。”
  陆寒听闻身形一震,楼挽风奇怪地看著他,见他好象一副听到了什麽天大的事的样子,疑惑不已,“怎麽,我这名字很难听吗?”
  “不……”陆寒似是无奈又似无力,呢喃著,“很好听的名字。”
  楼挽风抓了抓头发,“谢谢。”
  “挽风两字,怎麽写?”
  “啊,简单啊,力挽狂澜,大风大雨。”对自己的名字,楼挽风向来这麽解释。
  陆寒一听,笑道:“好一个力挽风雨……”
  楼挽风瞥了他一眼,直觉那笑容很欠揍,手拖著下巴状似沈吟道:“他们多少人?”
  陆寒道:“二十八人。”
  楼挽风稍静,又问,“功夫在你之上吗?”
  陆寒却不屑一顾,“乌合之众。”
  楼挽风大惊,紧接著一副全然不信的样子,“那你还被抓,你不是比乌合之众更乌合之众?”
  陆寒默然,良久方才启口:“还有要问的吗?”
  楼挽风听後摸了摸鼻子,尴尬地哼哼两声。
  看来这家夥不愿说了……好吧,他也不喜欢强求别人,於是再问,“我仔细听了他们的对话,还有这几天一些人的作息。不出意外,明天他们继续要去搜人,守门会减去大半,你肯不肯帮我?”
  陆寒原本还半睁著眼,此刻竟是全闭上了,神态似是冥想。
  他其实本不著急离开,心神激荡的他当时只想著以死相拼,於是悲痛过度失手被擒,如今静下心来才想著自己全然忘了身负的使命。
  虽不至於沦落到靠人救,但终究没料到对方会使处链穿琵琶的毒计。只是若得此人相助……陆寒并不知楼挽风底细,更猜不出他有何对策,呼吸平稳看不出他功夫深浅……罢了,姑且相信一次,正如他所言,此番确实是别无选择,一人逃脱的可能性著实过低。
  他缓缓吐气,琵琶骨被穿的确封住了过多的内力,但也并非没有,他心下有了计量。 
  “你要如何逃脱?陆某如何配合?”
  楼挽风听他一说自是大喜,也不顾那人满身血污,就凑近耳边,一股绵软温暖的语声带著他独有的淡淡清香便渗进了陆寒的发际鼻息。
  片刻,陆寒皱眉,“此计甚险。”
  “我都说了要靠运气了。”楼挽风离了他的身,摆了摆手,有些孤注一掷的神秘,“我们来赌一赌人之性,是否初本善吧……”
  “你似乎很喜欢赌?”一次次的赌,无论对自己,对他,陆寒感觉楼挽风有种天生的豪兴。
  “哈,非也非也。”
  与此人说话太久,自己也开始咬文嚼字了起来,伸出食指慢慢在他眼前晃了晃,眉尖倒是挺得意,“人生不赌如何称之为人生?要赌,也要赌得尽兴。非万不得已绝不碰赌,也只有万不得已才信赌。”这是一句楼挽风从来都喜欢的话,然而每每这麽说起,都少不了被施文然说上几句,然而如今……
  如今想再听那个唠叨人唠叨的话,却是不能了。
  楼挽风缓缓站了起来。
  黑暗中,他修长的身影在屋外射进的朦胧月光中,拖出一道长长的影子……陆寒抬头看进眼底,那影子寂寥得近乎无情。


☆、四.2

  四.2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倾风楼“吟风阁”。
  小挽……施文然躺在床上,眉头紧簇,冷汗一滴滴从额前坠下落在枕边。漫天漫地都是水,无边无际地朝他们两人劈头盖脸地打来。胸口一阵阵抽痛,手越来越沈,与楼挽风紧紧扣起的手指渐渐失了力。
  不行,不能松手……他闭起双眼,努力屏住呼吸不让水淹了过去,奈何一口气终是没有熬过,陡然间施文然就觉得呼吸困难。
  死吗,我会死吗?
  正当潮水就要抢进鼻腔,一股稳热的气息便从他口中渡了过来,一次又一次,让失了氧气的肺腔瞬时得救。
  施文然深深缓了口气,终於从死亡的梦境中争脱了出来,却在睁开眼睛的一刹那,又一次,闭起了呼吸。
  黑暗中他看不清容颜,只感觉有人轻伏在他身上,小心避开了胸口那道伤,一手抚摩著他的脸,双唇一遍遍舔吻著他的,温柔缱绻到了极限。
  施文然整个人如被一盆水生生浇下,浑身发冷。
  那人似乎陶醉於彼此的唇舌相交,没有发现他逐渐僵硬的身体。他加深了吻,舌尖缓慢而执著地撬开了齿关,一点点进驻,一分分掠夺。
  虽然是极轻巧的压伏,却是一处处关节都被制住了,施文然动了动身子想逃离却被对方发现後更牢牢克住。唇舌似乎因他的苏醒而更热烈,侵犯他的人渐渐不满足於简单的舔吻,温柔开始一步步走向狂热,那湿润的舌一下下在他口中翻搅,缠绕,舌尖甚至抵在了他的舌根处迫得他无法吞咽,一丝丝透明的液体从嘴角溢出,彼此纠缠出的声音情意绵绵而淫靡无限。
  “哼……”施文然无法忍受这突如其来的侵犯,深吸口气,急急伸手抵在那人胸口往外推,只是一番动作不但徒劳反而牵动了伤口,疼得他轻吟出声。
  “纹染,是不是很疼?”那人听见了他痛苦的呻吟,终於停止了侵进,退出口中只与他双唇紧贴,细碎的呢喃著。
  “不疼啊,一会儿我就替你拔了,不疼呵,不疼……”像在哄著一个孩子般,声音小心而心疼万分,四目交汇处,施文然只看得见满眼的情真。
  他想起风析的那番话,他忽然打了个冷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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